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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夜長川 控而已 4288 字 6個月前

同宿舍的話,以後經常會目睹對方的半%e8%a3%b8體什麼的——林驛橋沒有這樣做,可是張敬他們一到天氣熱就會隻穿一條內褲在宿舍裡走來走去,呂明更誇張,他天天%e8%a3%b8睡。

可是對著席雨眠,這個行為就有點奇怪。他們好像還不是特別熟悉,而且林驛橋總覺得被席雨眠那雙眼睛看著,脫褲子都變得很難為情。

林驛橋此時穿的是長褲校褲,他最後還是沒有把褲子脫了,隻是把長褲卷了起來,卷到了大腿的位置,勒在大腿根部。

林驛橋的腿不僅筆直,而且肌肉結實,膚色也非常白皙,正因為很白,所以受傷以後有淤青就特別明顯。

席雨眠看著他的右大腿側麵大片淺淺的淤青,心裡感覺非常愧疚。這些淤青明天可能會變得很深。

席雨眠去抽屜裡找出了他常用的傷藥膏,就往林驛橋的淤青上塗。

他修長的手指劃過林驛橋的大腿外側,不知怎麼的讓林驛橋戰栗起來。林驛橋咬住下唇,席雨眠覺得他的腿緊繃得有點不對勁,就抬頭看了他一眼。

林驛橋的眼睛裡帶了點水汽,看起來很無措。席雨眠的腦子裡哄的一聲,一把不知是什麼的火焰忽然燒了起來,他整個人都感覺發燙了。

席雨眠有點慌了,林驛橋的反應,和他自己的反應都很古怪,他疑心自己弄痛了林驛橋,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隻覺得心髒砰砰砰地直跳。

“我,我,沒弄痛你吧?”

林驛橋搖搖頭,咬著的下嘴唇鬆開了。

他的嘴唇好紅好紅。席雨眠盯著他的唇,他的嘴唇形狀真好看。

席雨眠不知自己到底怎麼了,他控製不住地看著林驛橋的臉,直到林驛橋把臉轉到了一邊,問:“還塗嗎?”

“啊,不,不塗了,已經塗好了。”

席雨眠把藥膏收回去的時候,林驛橋放下了褲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但是席雨眠剛才用手指劃過他大腿外側的時候,林驛橋發現自己有了生理反應。後來席雨眠看著他的時候,他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林驛橋極少有這種反應,最多是早上起床自發的那種。他現在也很慌張,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能因為各自都太慌了,二人都沒注意到對方也在慌張。林驛橋說時間晚了,他要睡了,席雨眠也說是啊時間不早了,該睡了。

二人都睡上鋪,他們的床是挨在一起的。林驛橋的頭對著牆,席雨眠的頭對著窗,腳對著腳,就這麼睡了一晚上。

林驛橋在學校裡的時候,生理睡眠作息是晚上十點到早上六點。他從來不會睡過頭,到了六點,自然就醒了。室友們都需要用鬧鐘,唯獨他是自己就能起床的。

7月14日晚上入睡以後,他做了很多夢,那些夢奇奇怪怪的,一個接一個,可是沒有一個記得住,在早上醒來時,那是他第一次在學校裡睡到超過了六點半。

他躺在床上,隻記得最後一個夢的一個片段,他看見一個圓形的透明的巨大櫃子,席雨眠閉著眼睛,全身赤摞地在裡麵漂浮著。

他醒來的時候,心口感覺非常的憋,好像被壓著千鈞大石。他從來沒有在剛睡醒時這樣過,甚至從沒體驗過這種生理狀況。他是病了嗎?為什麼做那麼奇怪的夢呢?

林驛橋爬下床,發現席雨眠還在睡覺。他站在席雨眠的床前,能看見他的臉。

他的臉真漂亮。眉毛和睫毛黑而濃密,鼻梁高挺,嘴唇嫣紅。不知為什麼,雖然是天天打籃球,但他的皮膚特別白,看上去就像沒有瑕疵的白瓷。

他睡著的樣子和醒著不說話的樣子感覺完全不一樣,看起來就是個特別乖、甚至有點可愛的小朋友。夢中那個殘影一下子消失了,心髒前方好像被壓迫一樣的感覺也無影無蹤。

林驛橋看了一眼掛鐘,都已經六點三十五分了。席雨眠不是說七點就要訓練了嗎?現在還來得及嗎?

“席雨眠。”林驛橋在他床頭叫他。

席雨眠似乎沒聽見,睡得特別熟。

林驛橋又叫了兩聲,發現席雨眠完全沒動靜。他隻好伸手拍了拍他的被子。

依然一點動靜也沒有。

拍了幾次以後,眼看就要四十分了,席雨眠完全沒醒。

林驛橋不得已,輕輕碰了碰席雨眠的臉頰,他的臉頰好光滑啊——席雨眠的睫毛動了動。

“席雨眠,起床啦。籃球集訓快遲到了。”林驛橋說。

他還是沒醒。

這也太難叫了吧?

林驛橋的手放在席雨眠的臉上拍了拍,這下好了,前一秒還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席雨眠不知用什麼離奇的反應速度把他的手緊緊抓住了。

林驛橋吸了一口氣,這家夥的力氣太大了。席雨眠這時睜開眼睛,看到林驛橋的臉,發現自己抓著他的手,趕緊鬆開,坐了起來。

“你快遲到了,起床吧。”

席雨眠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住在宿舍裡。剛才一睜眼看到林驛橋在那麼近的地方,他心髒都快停擺了。

天知道他一晚上做了什麼鬼夢。上一秒他還在夢裡看著林驛橋的背影——不知怎麼的他還是穿著醫生的白大衣那個樣子——他還記得那個時候自己的自言自語:要是能活下來就好了,活下來以後,他一定會天天纏著林醫生的,希望林醫生不要介意多交一個他這樣的朋友。可是住院的時候不行,林醫生還要去查房呢,他管了那麼多病人。何況,誰想和一個快死的人交朋友,那不是得傷心死了……

下床的時候,關於夢的記憶就湮滅了。夢境真是奇怪,不論夢多麼清晰,醒來三分鐘後關於夢的記憶就會全部自然瓦解。

席雨眠匆匆忙忙洗漱完畢,就在寢室裡換起了衣服。林驛橋那會兒正刷過牙洗完臉從陽台回來,就看見席雨眠正在脫睡衣。

林驛橋腳步一頓。

席雨眠背對著他。他的肩背很寬闊,本以為他看上去挺瘦的,但是後背肌肉卻意外地相當結實。腰雖然細,可不是單純的細,那是因為肩膀寬闊、肌肉太結實了顯得腰細。

再往下就屬於非禮勿視的範圍了。林驛橋退回陽台,轉了個身。

室友們多數都不介意在宿舍裡直接換衣服,甚至還會互相調侃身材或者某些部位。林驛橋以前也不是很在乎,也都坦坦蕩蕩地在宿舍裡換衣服,但他也沒像室友們那麼奔放,一般都是在自己上鋪換的。可是今天他不知怎麼的,總覺得席雨眠換衣服的時候,他不該進去。

“林驛橋,我先走了!中午見!”席雨眠換好籃球服,頭發都沒梳,翹得亂七八糟的,就那麼出門了,他開了門還回頭使勁朝林驛橋揮手,“中午一起吃飯!”

“好。”

數學聯賽集訓班是八點開始的。食堂有供應早餐,果然今天起隻要報名字和是哪個集訓班的,就能免費領到餐點。不過食堂的早餐一般就兩種,豆漿加饅頭包子或者粥加小菜。林驛橋領了一份豆漿加包子饅頭,吃的時候才想起席雨眠趕著去集訓,應該沒吃早餐。

沒吃早餐還頂著大太陽訓練一個早上嗎?而且他好像連水都沒帶。

林驛橋吃過早餐,發現時間才七點半左右,他思考了會兒,去食堂阿姨那兒對她說:“紅姨,你幫我看看今天早上籃球隊的席雨眠有沒有過來領早餐?”

紅姨看了眼一旁的小本本,說:“沒有,籃球隊的沒有過來領過。準備了籃球隊的兩份早餐,都沒來。”

“那我幫他領一份。”林驛橋把自己洗乾淨的碗遞給紅姨。

“那你要簽名,簽你幫誰領。”

林驛橋在本子上簽了7.15早餐林驛橋代席雨眠領,紅姨問他:“豆漿怎麼領?”

林驛橋喝豆漿都是用食堂本身的碗,這會兒他隻有一個碗,隻能領包子和饅頭各一個。

“那就不領豆漿了。”

林驛橋用水壺在食堂裝了一大壺溫水,他本來是要帶去教室喝的,不過現在他覺得他要參加集訓的實驗樓呆著也沒多熱,應該不會渴。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食堂的溫開水都是阿姨一大早燒開的,放在巨大的桶裡,從下方打開水龍頭就能裝。

食堂就在操場旁邊,林驛橋拿著個裝了包子和饅頭的碗以及一壺水走進操場,就看到校籃球隊的七八個人躺在籃球場地麵上練腹部力量。他走到球場邊,教練看見他了,“嘿”了一聲:“看看誰來了?林驛橋?你棄暗投明要來籃球隊訓練了嗎?”

籃球隊陳教練就是他們班體育老師,平時跟這些男生開玩笑開得挺狠的。就是他遊說老張試圖讓林驛橋進校隊,然後碰了一鼻子灰。

“陳老師,我就路過,一會兒還去數學集訓班。”林驛橋跟教練打了招呼。

席雨眠見林驛橋過來,都不練習了,從地上爬起來。陳教練問他:“二十個做完了嗎?”

“做完了,林驛橋,你來乾什麼?”

席雨眠已經運動開了,頭上都是汗,白皙的臉紅撲撲的。

林驛橋把碗和水壺遞給他,說:“你的早餐。我先走了啊。”

陳教練見林驛橋走遠,轉頭對席雨眠說:“年級第一名給你送早餐,你吃完了會不會聰明點?”

席雨眠愣愣地看著林驛橋的背影,他很快消失在操場的門口,席雨眠知道他是要去實驗樓的。

去實驗樓的路很多條,經過操場是最遠的一條。席雨眠低頭看了看那個碗,正是昨天晚上林驛橋用過的那個搪瓷碗,而那個很舊的玻璃水壺,也是昨天放在林驛橋書桌上的。

隊友們極其好奇地看著這一幕,沒辦法,林驛橋太出名了,在整個雜羅中學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我也想吃林驛橋送的早餐,沒準下次數學就可以及格了。”四班的鄒取大叫道。

隊友們起哄著,席雨眠一邊吃著饅頭一邊說:“那你們得有我的運氣,跟林驛橋做室友。”他頓了頓,補充道,“還有同桌。”

“你看他神氣得。”鄒取撞了一下席雨眠的肩膀,“真有這個運氣,你下次別考倒數第一。

當然鄒取也好不到哪去,他是五十步笑百步,他從來也沒考過年級倒數十名外。

“還好我們沒分實驗班,要不然你哪有這個狗屎運跟林驛橋同桌?”

據說他們下一屆,也就是剛結束中考的這一屆,招進來以後就直接按名次先搞一個理科實驗班了。

第10章 征鴻10

數學集訓隊帶隊的老師剛好也是七班數學任課老師,周老師。周老師年年帶數學奧賽,但是他給普通班上課有個問題,就是大部分學生都聽不懂他的解題思路。林驛橋不在大部分學生之列,他覺得自己的解題思路和周老師有點像,所以他還挺喜歡周老師上課的。

數學集訓隊的五個學生都是男生,來自不同的班級,林驛橋和其他幾個學生也互不相識。據說化學和物理的集訓班裡有女生,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