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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歡 八月薇妮 4361 字 6個月前

讓俞巡檢去就行了,你做什麼自己又跑去,還帶了楊侍醫?這幸而是回來的快……總算稱得上有驚無險吧。”

薛放聽他提到甑縣,突然觸動:“靜大哥,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不知道你聽沒聽說。”

葛靜被他一聲“靜大哥”叫的打了個激靈,忙笑眯眯地問道:“什麼事情,你說。”

薛放道:“你知不知道,什麼叫‘雙修’?”

葛靜正咽一口唾沫,卻差點就給這口唾沫嗆死:“咳咳咳……”他一連串的咳嗽:“你說什麼?雙……修?”

“你聽說過?”

葛靜盯著他:“這……這該不是那陸默告訴你的吧?”

薛放一震:“你果然知道?那這是什麼意思?”

葛靜眨巴著眼:“這個、這個不太好說,這有點兒……”葛副隊絞儘腦汁:“類似於、歡喜佛那種、你懂不懂?”

“歡喜……佛。”薛放睜大雙眼。

這個詞,他並不陌生。

羈縻州那邊,民風彪悍,許多異族之中供奉佛像,其中有一類,就是歡喜佛。

那是兩個彼此交。。合的男神女神的形象,男身為法,女身為智,雙體合二為一,就是法界無窮智慧之意。

薛放如醍醐灌頂,目瞪口呆。

葛靜卻試探著問:“陸默怎麼會跟你說到這個?”

薛放回神:“也不是故意說的,隻是我不經意間聽見,因而好奇。”

“哦……嚇我一跳,”葛靜鬆了口氣:“據說記載這個的書有不少,對了,醫書上就有許多呢!究竟是那些我卻不門清,你要有興趣,可以去找找看。”

說到最後,葛靜突然又想起他即將要成親,偏在這個時候又琢磨“雙修”,不由偷笑。

忽聽身後一聲咳嗽。

薛放回頭,卻見俞星臣不知何時竟走了出來,正距離他四五步站著。

葛靜左右看看,正覺著情形不太對勁,隨從就報說楊登到了。

登二爺入內,團團見了禮。

葛靜見沒自己的事了,就先行告辭。

楊登便跟薛放說了楊儀今夜會在宮內當值,並把楊儀囑咐的話告訴了他,又道:“十七你過來,我給你看看傷處。”

薛放一聽楊儀值什麼夜,臉早就沉了下來,他擔心的就是這個。

被楊登拉著進門,給他看傷,薛放都一無所覺,卻時不時看一眼門口的俞星臣。

俞星臣看出他的心意,隻問楊登:“世叔,楊儀值夜的事,是誰吩咐的?”

楊登道:“說是林院首的意思。因為太後娘娘的病症,怕有什麼反複。”

雖然楊登心裡也覺著這指派有點不近人情,但對俞星臣跟薛放說起來,他反而道:“讓儀兒在那裡也好,畢竟她是掛職在太醫院的,偏偏從海州到甑縣,接二連三的空缺,我想林院首這樣,也是為了儀兒著想,堵住各人的嘴吧。”

俞星臣垂眸:“我方才聽人說,今日,藺國公府的小公爺也在宮內,您可見過?”

楊登搖頭:“不曾見過,這小公爺深居簡出的,連太醫院去請脈的人都極少照麵。”

薛放聽他隻問這些:“什麼小公爺?藺國公府?難不成是公主的兒子?”

“嗯,正是長公主跟藺駙馬之子,”楊登細細給他看過傷,卻見傷口邊沿微紅:“你是不是動過?”

薛放否認:“沒有!”

楊登道:“那可能是天熱,被汗浸了。幸而無大礙。”

登二爺心想,該囑咐的方才已經轉述了楊儀的話,倒是不用自己再多嘴,顯得太管束了他。

又見薛放似乎有事,便道:“我去看看那位梅爺。”

楊登去後,薛放道:“好好地為什麼讓楊儀當值?你又問什麼藺國公府的人?”

俞星臣道:“皇上因為護送陸默不力,把褚統領貶為副職,你猜新任的禁軍統領是誰?”

“難道……”薛放擰眉:“就是你剛才問的那個名不見經傳的……什麼小公爺?”

俞星臣聽見“名不見經傳”幾個字,不置可否:“小侯爺該回府了。”

薛放急道:“你這人怎麼這樣,話說半截就要走?我問的是楊儀在宮內是否妥當……”

“我又不是宮內的人,小侯爺為何問我。”

薛放被他堵住。

隻因擔心楊儀,才不計前嫌問俞星臣,他反而拿喬。

“好吧,”薛放心頭一動,哼了聲:“那我不問了,不過我另有一件事請教俞巡檢。”

俞星臣淡淡地瞥他。

薛放道:“剛才我跟葛副隊的話你聽見了?”

俞星臣的臉色微變。

“看樣子是聽見了,”薛放笑嘻嘻:“靜大哥說,好些醫書裡記載有關‘雙修’種種,可惜我不是個‘博古通今’的人,所以想請教俞大人您,你知不知道有哪些書有記載?給我說說唄,我找來……咳!學一學。”

第328章 初七加更君

◎就要無法自製,走火入魔◎

不知是不是薛放的錯覺。

總感覺,俞星臣的眸色似乎比先前更深了些。

“你學這些?”俞星臣意義不明地問。

薛放聽到他的聲音裡似乎透著一點凝滯:“啊,這不是為強身健體、更進一層嘛。”

俞星臣的臉色更一言難儘。

然後,俞巡檢冷哼了聲:“你最好適可而止!”

薛放笑道:“俞大人,我這是好學不怠,你至少應該誨人不倦啊?”

俞星臣覺著這兩個詞簡直被他糟蹋了。

“我可不懂這些,”俞星臣冷笑:“勸你也彆起這些邪心歪念。”

薛放忖度道:“我怎麼覺著你不是不懂,而是不想告訴我呢?”

俞星臣隻覺著自己的舌頭都快要收不住了:“我是懂,但也確實不能告訴你。嗬……”

“原來你還奇貨可居呢?”薛放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嘴上卻是一點不輸給他:“你不告訴我,難道我不會請教彆人去?”

俞星臣剛要走,聞言竟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最好……”

“最好什麼?”

俞星臣窒息。

十七郎站在眼前,雖然還是吊著右臂,但肩寬腿長,身姿挺拔,依舊顯出那種風流倜儻不可一世的樣子。

鮮明的眉眼,有擋不住的光芒,正是少年最肆意不羈的時候。

俞星臣竟沒法兒再細看他。

又想到薛放說的那些話,想到他素日跟楊儀那些親密不避。

好像再多想一分,就要無法自製、走火入魔了。

俞星臣轉身走了。

薛放滿臉無辜,等俞星臣回身後,他才捂著嘴嗤嗤地笑了起來。

先前在甑縣,陸默以為得逞,便要對楊儀下手。

當時薛放才從房中出來不久,欄杆前,依稀聽見陸神官跟楊儀說的什麼“極樂”之類的話……那會兒他心裡才隱約知道,原來所謂雙修,並不是什麼“好詞”。

方才因葛靜提起甑縣,才又趁機問起來。

原來竟是密宗的“歡喜佛”的意思。

但是,這捉弄了俞星臣的快意,隻是一瞬就消失了。

等俞大人身影消失後,薛放斂了笑,又開始為在宮內的楊儀擔心。⑤思⑤兔⑤網⑤

他歎了口氣,慢慢地往外走,心想還是先回侯府去吧。

才走了幾步,發現屠竹跟在身後,薛放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屠竹道:“斧頭也不在,當然得有人跟著十七爺。”

薛放道:“我吩咐你的事你趕緊去乾就行了,快快地置辦好了,我也能放心。”左右張望,就點了之前照顧自己的那個小林:“走吧。”

屠竹隻好聽命,回頭便跟小甘說了此事。

小甘想:“是不是因為姑娘有自己的房子,十七爺又跟府裡時常鬨些齟齬,所以想也置買一套自己的……以後至少有個地方去,也不用總去姑娘那裡?”

屠竹嘀咕道:“我看十七爺不像是這麼臉薄的人,他巴不得去儀姑娘那裡呢。”

小甘嗤地笑了:“你怎麼這麼說十七爺。”

屠竹忙陪笑道:“我不是說十七爺臉皮厚,隻是說他從沒把儀姑娘當外人,又時時刻刻地想要親近……所以現在冷不丁說要租房買房的,我才奇怪。”

小甘道:“這個吧,你不懂,有沒有是一回事,住不住又是一回事,十七爺這麼能耐的人,就是心思不用在牟利賺錢上罷了,不然豈會如此,如今他買了自己的房產,就等於是他自己的……嘻嘻。”

她偷笑而不說完,屠竹忙問:“他自己的什麼?”

小甘捂著嘴,笑說道:“自己的‘嫁妝’啊。”

屠竹睜大雙眼,想到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薛放,在楊儀麵前時常“受氣小媳婦”的樣子,就也跟著笑了起來。

當即屠竹先入內查看了一圈,見無事,兩人便離開巡檢司。

隻不過他們兩個都不是京城的人,要買房舍,無處下手,想去找那些熟知地頭事宜的,又怕被騙。

正在彷徨無計,小甘突然想起來:“傻了不是?這種事,當然要找我們二爺,他可是雖熟悉的。”

於是趕緊跑到長安街,果真楊佑持在盯著鋪子,看他們兩個來到,笑嗬嗬迎著:“你們兩個怎麼有空跑來了?”

因楊儀跟薛放的緣故,楊佑持也沒把小甘認真當丫頭,且更高看屠竹一眼,甚是客氣。

小甘說道:“二爺,你可知道……眼下有地段過得去,大小價錢合適的宅邸嗎?”

楊佑持把她跟屠竹盯了會兒:“你們兩個都要買房子了?還是要租?”

“不不,不是我們,”兩個人趕忙否認,又告訴了是薛放要買。

楊佑持笑道:“原來是十七……他好好地怎麼又要置買房舍?”

屠竹道:“二爺隻管幫我們打聽瞧著,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可不能太貴,如果實在價錢不好說,那我回頭問問十七爺,先租著也行。”

小甘糾正道:“這可不成,不能租,要買,哪怕小點兒,到底是個十七爺自己落腳的地方。”

楊佑持嗤嗤笑道:“是不是因為大妹妹有個自己的住所,所以十七也想自己弄一個?”

屠竹見跟小甘說的差不多,便笑道:“誰知道呢,十七爺沒說明白。”

楊佑持拍拍%e8%83%b8脯:“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立刻叫人打聽。”

他辦事很利落,立刻吩咐兩個小廝,去尋自己在京內相識的懂行當的人。

這期間,楊佑持就帶著小甘跟屠竹,又在這鋪子裡轉了會兒,小甘見那些櫃子裡已經有了藥材,便跑過去打量。

她跟著楊儀學了一段,大體已經認得了,道:“這是甘草,這是荊芥,這是大黃,這是柴胡……”

楊佑持連連點頭。

小甘又道:“到底是二爺能耐,立刻弄的像模像樣。”

“原本接手的時候就很妥當了,我都沒怎麼費事。”楊佑持說著,又對小甘道:“你跟著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