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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聯邦主席的女兒,這點特權還是有的,訓練就當中途退出處理。”

洛衍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運輸機很快升起進入到雲層中開始全力前進,機頭除了最開始揚起有點顛簸外,後麵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格麗雷特和薇薇安在中途醒來,兩人乍一眼看到陌生的場景,均是一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

旁邊守著的軍醫拿出兩管針劑,彈了彈管子,排出液體。

洛衍及時的出聲了,“沒事,現在是在運輸機上,亞羅安也在。”

薇薇安聽到亞羅安的名字整個人放鬆了下來,看向白大褂的眼神都和善起來。

格麗雷特表情一頓,掀起眼皮往她們坐著的地方看去,一眼就看見她們嘴唇上的斑斑血跡,眼神晃了晃,很快垂下,問:“怎麼突然離開了,是有什麼變故嗎?”

亞羅安的表情不如平時那般溫和,幽藍的眼裡多了一絲鋒利,她的目光在她身上轉了轉,沉聲道:“我要帶阿洛去看醫生。”

薇薇安聞言咋呼起來,擔憂的看向洛衍:“啥,她怎麼了,怎麼突然要看醫生了,不要緊吧?”

洛衍下意識張口要說話,亞羅安伸手按住了她的手,也止住了她的話,“阿洛的情況很複雜,我需要醫生進行評估後才能明白具體情況。”

薇薇安平時大大咧咧,但本質上還是一個很敏[gǎn]的小姑娘,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立刻偃旗息鼓,老實道:“嗷,那你別擔心,我看洛衍挺精神的,一定沒什麼大問題。”

格麗雷特表情清冷,眼角的餘光一直落在她們交疊的手上無法移開,她覺得有些氣短,出聲刺道:“真不愧是主席的女兒,訓練想結束就結束。我們好不容易努力到現在,現在都白費了。”

薇薇安側目,膛目結舌,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似的。

亞羅安眼神有些冷,聞言笑了一下,說:“放心,不影響你們的休假,稍後我會安排私人場地讓你們繼續熟悉機甲。”

格麗雷特薄唇輕抿,臉色更冷。

亞羅安自從得知了洛衍的真實情況,結合這段時間的情況就明白對方是知道內情的,但她居然也一絲口風沒透露自己,難免有些遷怒。

“格麗雷特教授,您的科研工作要是太忙,那就多花點心思在研究上,畢竟在戰場上,心思不專一的隊友更可怕,不是嗎?”

洛衍第一次見亞羅安這個模樣,知道對方是為自己遷怒,張嘴道:“亞羅安,不怪她,是我......”

格麗雷特見著她們覺得刺眼,出聲打斷:“你說的不錯,不過不專一總比大忙人好吧?我好歹在戰場上能幫上忙,但你可是鞭長莫及呢。”

她說著,不屑的笑了一下,“前腳剛走一個哨兵聯盟的團長,後腳又來一個風廣博,甚至連主席......嗬......”

亞羅安聽得臉都黑了,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你!”

格麗雷特大大方方的抬頭看她,絲毫不怯,“我說錯了麼?”

亞羅安的視線一寸一寸冷凝,她細細觀察著對方無畏的表情,好似又看出了別的什麼。

這時,運輸艙中的廣播裡發出響聲。

“小姐,已經抵達目的地。”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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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她怎麼樣

運輸機顫了顫,隨後穩穩落地。

幾個人在飛機停穩後,重新站了起來,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薇薇安不敢亂說話,往日裡她是最積極、最活潑的人,可現在她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心裡大呼乖乖,恨不得立刻從這方天地裡消失。

洛衍是木頭,隻隱隱察覺出兩人劍拔弩張似乎是為了自己,但不明白為什麼會鬧成現在這樣,於是拉了拉亞羅安的手,細聲說:“亞羅安,格麗雷特隱瞞是為了我,我不讓她說的,你別怪她。”

亞羅安側頭,身邊少女麵露憂心的樣子就在眼前。見她這樣,心頭邪火更盛,卻強壓著,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你倒是很維護她。”

洛衍張張嘴下意識想解釋,可對上她的眼,心思立刻亂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

格麗雷特笑了笑,略得意的接過話茬:“我可是洛衍的觀測手,她身邊最親近的隊友,未來戰場上交付後背的人,她不維護我維護誰?”

亞羅安麵色一沉,想要再說什麼,這時機艙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張愛國逆著光站在了外麵,“小姐,都準備好了。”

薇薇安和洛衍見他出現紛紛鬆了口氣,薇薇安直接沖了出去。

其他人隨後下了飛機,張愛國走到洛衍麵前說:“洛小姐,這邊請。”

洛衍張望四周,這裡還是一座山,枝繁葉茂,空氣清新,外表和格麗雷特研究所所處的地方類似,山洞裡也有通往地下深處的電梯裝置。

她看了亞羅安,想問問是哪個醫生,等會是什麼安排,但對方繃著臉先她一步向山洞走。

洛衍又無助的看向格麗雷特,對方在這兒顯然很如魚得水,周身氣場都柔和起來,她嘀咕著:“嗷,原來是來找那傢夥。”

洛衍耳尖的聽見了,問:“是誰?”

格麗雷特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薇薇安,含糊道:“專門研究那問題的,也不知道這些年有沒有研究出什麼成果,不過......”

“阿洛,還不過來?”話還沒說完,走在先頭的女人就幽幽叫道。

洛衍順著聲音看過去,對方半個身體陷入了昏暗的山洞裡,另外半邊沐浴在光線中,半明半暗,有股子說不出的味道。她下意識就向她跑去。

格麗雷特在她身後翻了個白眼,也跟了上去。

薇薇安一頭霧水,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剛剛在飛機上也不方便問,看另外三個人都知情的樣子,她小步跟上格麗雷特,輕聲說:“格麗雷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兩口子吵架了?”

洛衍和亞羅安之間的極限拉扯,她們都看在眼裡,私下裡都這麼說。

畢竟傻子都看得出洛衍玩不過亞羅安。

格麗雷特聽著她的話,眉間蹙了蹙,慍怒道:“別亂說,八字都沒一撇的事。”

薇薇安挑眉看了過去,興沖沖道:“什麼亂說!她們那關係你還看不出來?早晚的事兒。”

格麗雷特沉默,垂在身側的手不自禁攥起。

薇薇安沒聽到回復,再加上看到她不虞的表情,心裡一個咯噔,腦子裡立刻起了一個念頭。

格麗雷特喜歡洛衍?

這不能吧……

她想了想剛剛對方和亞羅安互懟的場麵,嘴皮子抽了一下,覺得自己可能真相了。

格麗雷特不管她百轉千回的念頭,沉著眉眼說:“她們吵不吵架我不知道,但兩人核心價值觀不同是真的。”

薇薇安嗷了一聲,又小聲問:“我們現在來這兒是幹嘛的?發生什麼了?”

格麗雷特想到洛衍的病心情一下煩悶了起來,“去看病。”匆匆說完這句話,她加快腳步跟了上去。│思│兔│在│線│閱│讀│

山洞裡麵的光線昏暗,張愛國默默推開電梯們,讓她們進去。

電梯緩慢下行,不一會兒,速度越來越快,外麵的景色就變成了一條垂直降落的線,電梯裡很安靜,時間長了,人的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

叮咚一聲,一行人抵達了目的地,電梯門向兩側打開,外麵不遠處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見到人,他立刻上前問:“病人是哪個?”

幾人走出電梯才借著燈光看清他的麵容,長相普通,頭髮亂糟糟的,幾根雜毛像要飛到天上,但一雙眼睛卻十分明亮。

洛衍自覺上前,“是我。”

男人的眼睛立刻直勾勾看她,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急促道:“那就快走吧,我叫周宣平。”

洛衍被拉得往前一個趔趄,下意識回頭張望,亞羅安安靜的站在原地,並沒有要出聲說話的意思,於是她就跟著周宣平離開了。

在她走後,張愛國駕輕就熟的將其他人帶到檢查室外麵。

門口又幾張凳子,薇薇安被這麼折騰早就累了,立刻找了一張坐下來。

亞羅安和格麗雷特都沒有坐,兩人較勁兒似的,一人站在門的一側,如同兩尊門神。

薇薇安才經歷了精神力透支不久,即使注射了藥劑,人還是疲累得厲害,她耷拉著眉眼,懨懨的看著眼前兩人。

“亞羅安,格麗雷特,你們要不要也來坐一會兒?”

張愛國跟著附和:“洛小姐檢查的時間會比較久,坐著等吧。”

亞羅安表麵鎮定心裡卻很緊張,哪兒有什麼心情坐,便拒絕了。格麗雷特不知是不是看她拒絕了,也跟著拒絕了。

薇薇安見勸不動也不多嘴,轉而問:“你們誰能告訴我洛衍是怎麼了?”她表情有些不安,這麼大陣仗可見病情不輕。

格麗雷特側了側身子,頭頂的燈光斜斜打下來,勾勒出高挺深邃的五官,她表情淡淡的說:“洛衍的精神圖景崩潰了。”

......

薇薇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過了幾秒,她豁然站了起來,不敢置信道:“不可能吧?什麼時候的事兒?我看她平時挺好的呀。”

眾所周知,精神圖景的崩潰是不可逆的,一旦開始,就隻有一個結果——死亡。

格麗雷特抿了抿薄唇,眼神更沉,視線怔愣的看著前方,像是透過門看見了裡麵的人,“從B區回來的時候就有了,至於平時......”

格麗雷特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苦澀道:“洛衍的性格你知道的,最會忍耐,都是裝出來的罷了。”

薇薇安驚住了,她對洛衍的感情其實很深,兩人曾經在火山區一起出生入死過,那會兒老萬死了,所以她就暗暗發誓,不讓身邊的人再死了。

“怎麼會呢。”薇薇安喃喃著,肩頭塌了下去。

亞羅安站在旁邊眸光微動,她道:“阿洛她......”頓了一下,才繼續問:“晚上睡得還好嗎?”

話問出口,亞羅安的眼簾就垂了下來,這個問題她心裡早就有了答案,隻是想親耳再聽一遍,在此時此刻,好像知道阿洛平時飽受痛苦,也比知道她快死了要開心一些。

格麗雷特慢慢說:“不太好,失眠是常有的事情,我時常給她吃一些助眠的藥,吃完藥會睡一會兒。”

精神圖景的崩潰是一場巨大的酷刑,往年每年都有哨向精神崩潰的病例,但最後造成他們死亡的,不是崩潰末期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