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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芷看著桌麵上奇怪的東西皺眉。

用綢布塞了棉花做的兩個小東西被用細線連在一起。

“你不想聽到什麼聲音時,就用這個塞住耳朵啊。”顧清辭獻寶一樣將她和秦婆子做出的自製耳塞拿起來,塞到了阮芷耳朵裡。

造型仿照了耳機的樣子,棉花做的有彈性,可以堵住耳道。

“可惜,沒有合適的帶彈性的東西。改日找到了,可以做一個超大耳機,冬天還可以保暖。”顧清辭說著話,阮芷已經有些聽不清楚了。

這耳塞,竟是非常的隔音。

阮芷沒想到顧清辭會去費心思做這個東西。

有一種,她是在被人用心對待的感覺。

除了父母親近的秦婆子,還從未有人給她這種感覺。

“怎麼樣,好用嗎?如果緊或者還不夠,可以再做一個,調整下。”顧清辭幫阮芷摘了下來,問她。

“挺好的。”阮芷說。

“那就好,這樣,等我走了,也不用怕了。”顧清辭開心。

耳塞被留下,阮芷給了顧清辭一百兩銀票。

“多謝。”阮芷說。

“夫人,你真好!”顧清辭拿到一百兩銀票瞪圓了眼睛。

劇情裡果然沒說錯,對“員工”大方,員工福利好,獎勵不手軟。

她隻是做了一個小耳塞,就給了一百兩,嗚嗚嗚!

富婆姐姐,這輩子跟定了,不可能撒手了。

看著顧清辭拿著銀票樂顛顛的離開,阮芷臉色拉了下來。

欲擒故縱?

她懷疑顧清辭根本沒有那個心眼,或者說沒那個心思?

這人到底要什麼?

要銀子的話,為什麼夏淩妍給的那些麼多銀子,她全給了自己。

不要銀子,自己給她一百兩她就能高興。

阮芷又看不懂了。

阮芷有些惱,擰眉愣神一會兒,讓自己靜心才重新又開始“辦公”。

第二天,還是陰天下雨,雨不算大,但是周圍感覺潮濕的很。

早上丫鬟收拾好了東西放到了馬車上,顧清辭和阮芷坐另外一輛。

院子裡的東西收拾了一番,能放高處的都放高處避水了。

護院和雜役留下幾個,其餘都跟著去靈瀾寺了。

若是太晚去了,恐怕就沒地方住了,這個時間去便剛好。

往靈瀾寺去的路上路過阮家時,和秦若芳他們會合。

阮茂林還要辦一些事,並沒跟隨。

一行人到了山腳下,都是台階,馬車上不去了,要走上去。

“我背你上去。”下馬車時,顧清辭看著地上一地的泥,知道阮芷愛乾淨,對要下馬車的阮芷說了句,直接矮身下去。

第26章

阮芷趴在顧清辭背上,視線裡是顧清辭的腦袋,隨著往前走微微晃動。

阮芷要戴隔雨的帷帽,顧清辭便沒有戴鬥笠,隻是將油衣的兜帽戴著,沒一會兒臉和額前的頭發都濕了。

“東西都帶好了,小心路滑。麻煩秦嬤嬤和趙娘子招呼下。”顧清辭跟其他人說著。

馬車停在山下的驛站,留了馬夫看管,這片地方也是高處不會被水淹到。

其餘人拎了包袱步行上去。

顧清辭身前也綁了個油布包的包袱,是她自己的值錢東西。

阮芷對趙娘子和秦婆子還是信任的,貴重東西都是她們帶著,自己隻帶了私章和大額的銀票,放在了袖袋裡。

薛三娘也跟著他們一起來了,這幾日她被收編的“神婆”和另外兩個凶悍又善管人的婆子看著,沒敢再說妖邪的話。

這會兒看著顧清辭背阮芷,也沒敢吭聲。

顧清辭吩咐好婆子照顧好薛三娘,走到秦若芳的馬車邊時,停下。

在秦若芳的馬車旁站了一人,是秦宣明。

今日去靈瀾寺,沒想到他也會來。

對上秦宣明冷然肅穆帶著敵意的眼神,顧清辭挑了挑眉,眼神挑釁。

秦宣明怒色再升時,顧清辭轉開了眼神。

現在顧清辭連帶秦宣明也看著可氣的很,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嶽母大人,地上濕滑,您小心些,我先送夫人上去,再來接您。”顧清辭朝車裡說了句。

秦若芳剛穿好油衣準備下來,聽到顧清辭說的掀開車簾便看到顧清辭背著阮芷。

阮芷頭上戴著帷帽,看不出神色,隻瞧著身姿端正,腕子搭在顧清辭肩上,大大方方沒有拘泥,並未有不情願的意思。

“那好,你也小心些。”秦若芳說,顧清辭應了聲便背著阮芷往前走了。

“這孩子……你瞧瞧,沒個分寸,好在這兒也沒外人。”秦若芳含笑說了句,對象是車裡的另外一個婦人。

秦若芳要去寺裡祈福,住的較近的娘家人聽聞也跟著來了。

車裡的老婦人正是秦若芳的娘家嫂子,也是秦宣明的娘。

“有心,是個好的。”那老婦人跟著笑笑說道,神色裡微微有些不自在。

前些日子,秦若芳還苦著臉說阮芷如何如何命苦,如今卻是變了個臉。

彷佛那是乘龍快婿。

這也就是個秀才,若是舉人,還不得多得意。

兩家雖然是親戚,關係也不錯,但是當初的婚約她心裡是不願的,兒子若是能娶官家女,對仕途有好處,說出去也有麵子。

隻是家裡秦若芳的親哥和阮家協商的,她不好多言。

及至阮芷出事嫁給了顧清辭,雖憐惜阮芷所嫁非人,卻也暗暗鬆了口氣。

若說顧清辭比秦宣明好,那她是不應的。

“宣明,山路濕滑,你背娘和你姑母上去吧。”秦母說,似乎是要證明什麼。

“好。姑母,你在馬車上等等,我先背娘上去。”秦宣明說。

“我就不用了,能走的動。你隻先背你母親上去吧,我和瑾瑜慢慢走。”秦若芳擺擺手說。

“娘,我背你。”阮瑾瑜將臉探出車外。

“行了,你長個呢,給你壓不長了。”秦若芳笑笑拍了下阮瑾瑜的腦袋。

阮茂林沒跟來,他還有一些事要做。

山路濕滑,又是斜坡,坐軟轎不合適。

秦宣明背了秦母上去,秦若芳和阮瑾瑜跟在後麵。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山上去。

顧清辭一路背著阮芷,身體微微有些冒汗。

早上起的早沒鍛煉,這樣背著人負重鍛煉,周圍又是清新的雨中山林的味道,身體沒有負擔,反倒是感覺很舒服。

“前麵亭子下,歇息歇息。”阮芷拍了拍顧清辭說。

“我不累,到寺廟再休息也不遲。”顧清辭說,聲音微帶喘熄。

“你是不累,下麵跟著的人累了。你將我一人送上去,還要下去接人,我身邊無人,誰來伺候?”阮芷說。

怎麼傻乎乎的。

讓她休息下,還要推辭。

顧清辭聽阮芷說的有道理,便帶著她去了亭子裡。

亭子裡鋪了石板,沒有泥,風不算大,可以避避雨。

亭子中央有石頭凳子,有些水漬,而且冷冰冰的。

顧清辭看了下自己身上,也就油衣可以脫下來先墊著,便解了帶子,將油衣疊厚,放在了石凳上。

“夫人,你坐著休息。”顧清辭跟阮芷說,總不能讓阮芷就站著休息。

阮芷看清顧清辭的正麵,臉上掛著水珠,發絲也在滴水。

這人倒是真把自己當大丫鬟了嗎?

阮芷走過去坐下,手裡多了一方絹帕。

“過來。”阮芷朝顧清辭招招手。◎思◎兔◎網◎

顧清辭以為阮芷要跟自己說什麼話,走過去矮身仰臉傾聽。

阮芷是想將帕子給顧清辭,誰成想她直接仰臉,膽子倒是大。

看顧清辭臉上的水珠,阮芷頓了頓,伸手用帕子按在了顧清辭臉上,給她擦了擦。

顧清辭的臉被柔軟還帶著溫度的帕子接觸到,感覺有些飄。

背了下富婆姐姐,能被她親手擦臉,值了啊。

“謝謝夫人,夫人用的什麼熏香,帕子都這麼香!”顧清辭笑眯眯的說,帕子的味道和阮芷的信息素味道不太一樣,沒有苦澀味兒,是甜絲絲的香。

“莫要說渾話。”阮芷的動作一頓,將帕子按到了顧清辭臉上,撒手不給她擦了。

帕子上沒熏香,隻是貼身帶著,帶了一些氣味。

被顧清辭這麼說,阮芷在帷帽下的耳根微紅。

顧清辭接到帕子,感覺自己也沒說什麼,但是阮芷好像生氣了,就沒敢再多說。

得了帕子自己給自己擦。

香香的帕子,真好聞。

這邊顧清辭隻擦了一下,聽到一聲驚叫,她們朝下看去,是秦宣明背著秦母往這邊走時,沒走穩當,滑了下去。

好在後麵有人扶住了,不然兩人都要栽跟頭了。

“夫人,你瞧,還是我可靠吧。我日日去鍛煉,可不是白練的,再背兩個夫人都穩穩當當的,不會摔。”顧清辭趁機立刻說道,看向秦宣明的方向露出不屑。

“……”阮芷看了眼顧清辭,感覺這人在和秦宣明做對比,這是什麼勝負欲。

路下麵,秦母被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

秦宣明是文弱書生,背一段路還好,背的久了,原本就越來越累,舉步維艱,抬頭又看到顧清辭和阮芷在亭子下舉止親近,

情緒便一時失了控製,人也差點仰倒。

“還是扶著上去吧。”秦母不敢讓秦宣明再背了。

秦宣明也怕再摔到秦母,隻能扶著上去了。

秦嬤嬤和蓮蕊她們上來時,顧清辭將阮芷交給了她們。

阮芷有了蓮蕊帶的墊子,顧清辭拿走了自己的油衣穿上下去接人。

一行人在亭子下休息了一會兒,再次出發。

顧清辭繼續背阮芷,這次直接送到了靈瀾寺裡。

阮芷給了一些香火錢,和住持講好要住幾日,住持給阮芷他們分了專門給香客住的寮房。

阮芷捐的多,他們被分的幾間也是最好最大的,采光好,外麵的風景也好,清幽,肅靜。

顧清辭安頓好阮芷,回頭去接其餘人。

秦若芳看顧清辭來來回回的幫忙,對顧清辭越發滿意了。

等安頓好眾人,吃了齋飯,顧清辭要去一趟武學。

前一日已經商量好了,給教頭的束脩也準備好了。

臨走時,顧清辭不太高興,秦宣明竟是不走了,要留下來在靜室讀書。

希望他彆被阮芷看到了。

顧清辭提了東西下山,到山下坐馬車去了武學,拜訪了教頭孫彭墩,將自己帶來的束脩給了他。

“咱們武學不講究這些,不必多禮了。上次看你瘦的很,沒想到能得案首,今日可去校場試試,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孫彭墩看到顧清辭說。

顧清辭能拿案首,他沒親眼看過是不信的。

顧清辭身形,尤其的樣貌,實在不像是能得案首的。

不知道這些環節中出了什麼問題,他得親自檢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