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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妍之前因為要查顧清辭,查到了薛琳閬,對薛琳閬也有幾分了解。

猜測阮芷是想要從薛琳閬口中問出些內情,就先嚇唬嚇唬,將人磨得慫了,等下問話肯定老實。

夏淩妍有意無意看了眼顧清辭,等薛琳閬說出實話,看看顧清辭怎麼狡辯。

“嗯。你先問問。以要銀子為目標,問的細致一些。”阮芷一頓說。

阮芷猜測,薛琳閬可能有合作夥伴。

薛琳閬嗜賭,家裡窮,要不然也不會讓薛琳環嫁顧清辭做妾。

那件事若真和他有關,他得有那個能力。

在不知道另一方是誰的情況下,阮芷還不想打草驚蛇。

術業有專攻,讓夏淩妍問問,若是問不出來,再想辦法。

夏淩妍頓時乾勁滿滿,帶著幾人往內室走。

房間裡薛琳閬被綁在了椅子上,蒙著眼睛,身體在發抖,地上還有一灘可疑的水跡,氣味難聞。

阮芷和顧清辭都沒靠近,顧清辭嫌棄的甩了甩袖子,幫阮芷掃開不乾淨的味道。

“求求你們,放過我,我會有銀子給你們的。真的,會有的!”

薛琳閬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求饒道。

“哼,你能有什麼銀子?從顧清辭那邊拿嗎,她會給你?”夏淩妍看了眼顧清辭粗著聲音問。

顧清辭不滿的看了眼夏淩妍,這是專門針對她在拷問。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都跟阮芷交代過了。

“她,她會給的。會給的!”薛琳閬忙說,語氣倒是篤定。

“你騙誰呢?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當掉了顧清辭的簪子,得的銀子不還債卻是把之前當的首飾又贖回來,都送給顧清辭。你那麼確定她會再給你銀子?”夏淩妍問。

顧清辭聽到簪子等大眼睛看向薛琳閬,原來是這家夥撿了。

還以為要回東西得了便宜,原來是用當掉簪子的銀子換的!

“她一定會的。她標記了我妹妹,不會不給銀子的。”薛琳閬立刻說。

“你怎麼知道她標記了?你看到了?”夏淩妍追問。

“她雖然跑了,但是帶了我妹妹走。不可能忍住不標記的……屋子裡可是點了……點了催-情香的!現在肯定在什麼地方快活!等我找到她,就給你銀子。”薛琳閬說。

“你哪裡弄來的催-情香?那可是禁止買賣的。”夏淩妍看了眼顧清辭繼續問。

如果真的有催-情香,那顧清辭肯定不清白了。

“……是彆人給我的。我真的沒騙你。你放了我,我這就去找顧清辭!”薛琳閬急道。

“誰給你的,有什麼證據?你把你知道都說了,才會放,不然你以為我傻嗎?你說有催-情香就有?”夏淩妍問。

“這個……”薛琳閬有些猶豫了。

“不想要命了?”夏淩妍直接拿了桌子上的鞭子打了薛琳閬一鞭子。

“啊……我說,我說!是,是郭小姐身邊的婆子給我的。對顧清辭絕對有用。上次,上次便是便宜了她,和阮氏關在一間點了催-情香的房間裡。若不是她捷足先登,先進去被催~情香迷了神智,被發現了,才好運氣娶到了阮氏。要不然我哪裡還用得著借著妹妹給顧清辭當小妾要銀子這麼麻煩……”薛琳閬痛叫一聲,磕磕絆絆的說著,說到後麵竟是語氣憤恨。

這話一時讓在場三人都愣住了。

顧清辭聽到了一件劇情記憶裡沒提到的隱藏事件。

原主竟然是撿了這個薛琳閬的漏!

他們都是一丘之貉,阮芷不管跟誰都會很慘的。

想到阮芷可能被薛琳閬這個猥瑣的家夥碰到,哪怕看一眼,顧清辭都感覺怒火中燒。

“阮氏原本是我的,阮家的銀子也……”薛琳閬還在說,原本一直乖順站在阮芷身邊的顧清辭,上前幾步一腳踹在了薛琳閬的心口,綁在凳子上的人,失去重心倒在地上痛呼。

第23章

顧清辭一連踢了薛琳閬幾腳,直到被身後的阮芷拉住衣服。

阮芷從未看到顧清辭這樣憤怒的表情,炸了毛一樣。

薛琳閬剛開始還是慘叫,後麵吐了血悶哼著。

“過來!”阮芷皺眉說,再踢,人就廢了,話還沒問完呢。

阮芷也沒想到背後會有這樣的曲折。

“顧清辭”是巧合,所以很多地方阮芷前世也查不通,畢竟“顧清辭”自己都不知道,她是闖了彆人布的局,替了彆人。

知道這件事阮芷的情緒並沒有因此起伏多大,結果已經產生,過程如何,阮芷並不太在意了。

她在意的是薛琳閬說出的另外一個人。

顧清辭被阮芷一拉,後退幾步,知道還有事要問,暫時便宜了薛琳閬。

夏淩妍此時的麵色比顧清辭還要複雜,憤怒。

她怎麼也沒想到阮芷是因為被陷害,被迫嫁給了顧清辭。

她一直以為阮芷是“眼瞎”,“自甘墮落”,攀了顧清辭這個廢物“高枝”。

原來如此。

她就說,阮芷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嫁給顧清辭!

隻可惜那天她不在場。

否則……

顧清辭被阮芷拉後退,夏淩妍上前一把將薛琳閬從地上揪了起來。

“你剛才說的可都是實話?郭小姐身邊的婆子怎麼會幫你?你算什麼東西!”夏淩妍問出自己的疑惑。

“咳,咳……我說的都是實話……求你,彆打了。我發誓都是真的。”薛琳閬顫唞的說,已經嚇的不行了。

“上次郭小姐生日宴,是那婆子領我去阮氏所在房間的。結果晚了一步,顧清辭色膽包天,敢在縣令府上亂跑,還撞到了那間房間!我根本沒來得及做什麼,就趕來了一堆人,全便宜了顧清辭。我瞧出這其中陰私,那婆子怕我亂說,還給了我封口費。這次我約顧清辭出來見麵,就找了那婆子,香是她給的,包間是她幫我預定的,故意和那幾個秀才撞在一起的。”

薛琳閬一股腦的說了出來,語氣急促,疼的直喘。

夏淩妍抓住薛琳閬的手止不住的發顫。

“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夏淩妍問,已經顧不得偽裝聲音了。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些。顧清辭中了那香,肯定把持不住的。你讓我去找她,我……”薛琳閬說著,被夏淩妍捏著拳頭打在了本就青腫的臉上。

這樣的情形下,薛琳閬說的應該是實情了。

這其中緣由,阮芷結合現在的情況,猜測到一些。

看夏淩妍莫名其妙的生這麼大的氣,薛琳閬身上又發出難聞的味道,便轉身走出去了。

顧清辭跟著阮芷出去。

心裡還生氣。

雖說是“顧清辭”誤打誤撞,她穿過來,直接成了阮芷的妻主,沒有再傷害阮芷。

但是,阮芷已經受過的傷,還是讓顧清辭有些難受。

顧清辭悶悶的跟著阮芷。

阮芷在想事情,沒注意顧清辭的情緒變化。

在外間等了一會兒,夏淩妍出來了,看著阮芷眼眸發紅。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夏淩妍澀聲開口。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不用再提。你可知,郭縣令家為何這樣針對我?”阮芷平靜開口。

“我聽說秦宣明和郭荏淑交換了生辰八字,秦宣明原本要和你訂婚的。郭荏淑,這個毒婦!”夏淩妍根據現在的情形推測道。

郭荏淑正是郭同宜郭縣令的女兒。

“也不全然如此。郭同宜來到瑉山縣後,你我兩家就矛盾不斷,彼此傾軋,給郭同宜的供奉比其他縣令在任時都高。以表哥之才,三年前應該就考中的,卻是出了意外。今年,又逢秋闈,恰好郭荏淑及笄到了婚配的年紀。安排了薛琳閬,正是因為薛琳閬表麵是個書院學生,實則好賭,爛泥扶不上牆。我若是與他婚配,阮家也會跟著無法翻身。顧清辭是個意外,也是符合他們想要的結果。”阮芷很冷靜的分析。

“你是說,這其中有郭……郭同宜的屬意?他為了我們能給他交銀子做到如此地步!”夏淩妍頓了頓,有些不敢置信,又感覺阮芷分析的很合理。

“沒有什麼不能的。我們兩家鬥來鬥去,並沒有什麼意義,不過是做他人棋子。我之前跟你說的事,你記得好好辦。我們先擰成一股繩,不管以後誰來了,都要掂量掂量。”阮芷說。◥思◥兔◥在◥線◥閱◥讀◥

“我知道,

我會好好辦的。”夏淩妍看向阮芷說,以前滿身的刺,此時像是都拔光了一樣。

在懊惱悔恨的情緒上又添了一層,欽佩。

顧清辭在一邊拳頭硬了。

阮芷說的明白,這背後還有更複雜的原因。

牽扯到了各方利益。

郭同宜已上了顧清辭的黑名單了。

“夫人,我們不單單要交稅,還要給郭同宜額外的銀子?給多少?”顧清辭等兩人說完問阮芷。

“是的,私下給的。原來每年是一千兩,現在是兩千兩。”阮芷說。

“豈有此理!這樣的人配當父母官?!我們就乖乖給銀子了?沒地方告他嗎?”顧清辭生氣。

“告他?他是官我們是民,能奈他何?不給銀子,使絆子給你,沒幾天就傾家蕩產了。”夏淩妍沒好氣的說了句。

顧清辭再次捏緊了拳頭。

太可惡了。

交稅就罷了,還要被訛詐,被迫賄賂。

“有本事你也當官,官大一級壓死人。你來整治整治他!”夏淩妍跟著說。

顧清辭現在是考上了秀才。

但是考上舉人後才能當官。

考舉人的難度更高,百人中能有三四個考上就不錯了。

夏淩妍不認為顧清辭還有這個運氣。

顧清辭臉色變得很差。

夏淩妍以為顧清辭是在懊惱沒實力當不了官。

事實上,顧清辭是惱恨,原本以為考上武秀才就能躺平了。

結果,還有這樣的事鬨心。

讓她還怎麼躺平!

不把郭同宜那個狗東西給辦了,給阮芷報仇,她心裡堵著一口氣出不出來!

以後他們賺的銀子還要給郭同宜孝敬。

想一想人都要炸了!

“夏淩妍,你把你自己的事做好了。今日就到這裡。薛琳閬你處理,彆讓人發現了。”阮芷感覺顧清辭似乎吃癟了,看了眼夏淩妍,語氣帶著冷肅。

“我會處理好的。”夏淩妍趕緊壓低聲音說。

阮芷往外走,顧清辭跟著一起出去。

“這簪子怎麼算?的確是薛琳閬拿去典當的!”夏淩妍想起什麼,快走幾步追上阮芷,從袖袋裡掏出之前從當鋪贖回的簪子,將簪子遞給阮芷。

“這是她丟的。我希望你不要再關注顧清辭。她是什麼樣的人,不用你來告訴我。”顧清辭還沒說話,阮芷接了簪子冷淡的說了句,隨手把簪子給顧清辭了。

夏淩妍語塞,看著顧清辭冒火。

簪子失而複得,又聽出阮芷的維護,顧清辭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