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1 / 1)

從阮茂林那裡拿的銀子倒沒有一千兩那麼多。

從她那裡,拿走的頭麵首飾其實也不值五百兩。

顧清辭既然認下了,阮芷便暫時沒說什麼了。

兩人在包間等了一會兒,夏淩妍回來了,帶了一個盒子。

夏淩妍拉著臉把盒子裡的東西拿了出來。

“銀子有四千兩銀票。店鋪有三家,不在瑉山縣,在臨縣,還有五個莊子……”夏淩妍說著。

“不夠。”夏淩妍說完阮芷就跟了句,一下子算出來了。

“活契那個,我簽。我有個條件,不能第四個人知道。我可以聽你的,但是不包括從夏家拿銀子給你這種事,是我個人的契,無關夏家。”夏淩妍說。

“沒有夏家未來當家的名頭,你覺得你值三千兩嗎?條件我來定。活契簽了後,我可以保密,也不用你跟著,有事會差人叫你,你要立刻來。對於一些東西的定價,還有和阮家的衝突,我希望你都能聽我的。另外我想開一個商會,將瑉山縣的商賈擰成一股繩,

你最近有空著手準備下,將和夏家親近的幾家試探問問他們的想法,儘量說服他們,將阮家和夏家的矛盾調解下。”阮芷說。

夏淩妍聽阮芷說的,麵上紅一陣白一陣,最後眼神裡露出震驚,她怎麼也沒想到,阮芷會有這樣的計劃。

她以為阮芷是想狠狠的羞辱她。

“若是不同意,就想辦法再籌五千兩銀子。”阮芷將早就寫好的活契給夏淩妍。

夏淩妍低頭看著活契,想了想,在上麵簽字,按了自己的私章,將自己的五年抵給了阮芷。

“還有借條。”阮芷提醒。

夏淩妍親手寫了兩千兩的借條給阮芷。

“這份活契我暫時不會拿去衙門留底。你若是做的讓我滿意,五年之後自會給你。不會有其他任何人知道,你若是生出什麼心思,彆怪我不客氣。”阮芷收了那份活契和借條,跟夏淩妍說,

“我知道,我夏淩妍一向說話算數!”夏淩妍說。

正事辦完了,約了下次見麵時間和地點,阮芷和顧清辭離開。

夏淩妍獨自留在包間裡怔愣了好一會兒,繼而搖了搖頭,臉上的懊惱和憤怒都不見了。

夏淩妍出去,身邊親信的小廝過來在夏淩妍耳邊說了幾句。

夏淩妍眼睛眯了眯。

“給我盯緊了,原來那德行都扒著,今非昔比,我就不信了。”夏淩妍吩咐小廝。

那小廝連應了夏淩妍,轉身離開。

夏淩妍出門跨上馬離開。

顧清辭抱著盒子在馬車心情還不錯,如果沒有丟簪子事件,那今天絕對是完美的一天。

她的壞運氣就這一次,以後都是好運氣!

顧清辭自我安慰。

阮芷給顧清辭升月錢到十兩,以後她每月的收入除了月錢還有一成的免稅分成,還有茶葉的分成,以及她自家鋪子和夏家給的幾個鋪子田莊的收入。

終於可以躺平鹹魚了。

當晚顧清辭在繡頤園吃過飯回墨錦軒睡覺,睡下時都還挺開心的。

不過那個躁動期,還沒過去,到了半夜就又來了。

顧清辭半夜醒來做了一套運動消耗自己的精力,洗了個澡才再次睡下。

阮芷不想因為顧清辭考上秀才便立刻妥協,便想再緩兩天。

第二天,顧清辭起來和阮芷一起吃早飯。

“收到幾個請帖,邀請妻主去一些聚會和宴會。要不要看看?”吃過飯阮芷問顧清辭。

“夫人,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不想去。而且我是武秀才和他們沒有什麼好說的。”顧清辭不想搞這些人際關係的虛頭,而且瑉山縣除了阮芷也沒什麼大人物值得結交。

無效社交就算了。

“……”阮芷算是知道了,顧清辭壓根不想搞社交。

阮芷也就沒勉強顧清辭了。

白日阮芷要忙,顧清辭自己出門了,也沒讓人跟。

她去金玉坊看要送阮芷禮物做成沒,沒成的話準備給些銀子,讓他們趕緊多加師傅,加班加點做出來。

趕緊把禮物送給阮芷,讓她去阮芷房間裡蹭蹭味道吧。

顧清辭到了金玉坊問了下,果然還沒好,顧清辭便加了銀子催促。

阮芷給了他二百兩的零花錢,幾兩銀子催工還是舍得的。

等從金玉坊出來,顧清辭逛了回去。

因為考上秀才的事,顧清辭現在成了名人了。

有認出的就要跟顧清辭打招呼,不少人顧清辭都不認識,便找了人少的路走。

“顧秀才!”走到人少的地方,顧清辭聽到一個聲音,轉眼便看到個熟悉的人,是薛琳閬。

顧清辭不會和不喜歡的人浪費時間,朝薛琳閬冷淡的看了眼就要走。

“顧秀才,你當真不要環娘了嗎?環娘答應做妾了,隻要你願意隨時可以把她納回去。環娘對你可是一片真心的。”薛琳閬說。

完全不是上次那樣不屑的態度。

畢竟如今顧清辭除了本身的爵位還是個有前途的秀才。

“……”顧清辭準備將人推開時,想到了阮芷說的。

原來的顧清辭從阮芷那裡拿了那麼多的首飾,都送給了環娘。

現在都分手了,也沒有要納那個環娘,是不是該把貴重物品要回來?

“真心?哼,薛琳閬,你以為我傻嗎?以前我給了環娘多少東西,你們都沒答應,還要我拿田契,地契做嫁妝,沒有的話,就不同意。這樣的人我怎麼敢納?等到家裡不知道又要多少銀子才能養得起。我就算有意,也不敢。”顧清辭看著薛琳閬說的痛心疾首。

“顧秀才,環娘當時隻是糊塗,想要試試你,那些東西都留著呢,並沒有動,你納她回去,不都是帶到顧家的嗎?”薛琳閬一聽顧清辭這麼說,感覺有戲,立刻說道。

“不敢,不敢,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兒嗎?”顧清辭說。

“顧秀才,你若是不信,我這就回去拿那些東西。午時我在福運酒樓等你。”薛琳閬說。

“好,希望你言而有信。”顧清辭哼了一聲,不理會薛琳閬了。

薛琳閬看著顧清辭的背影捏了捏拳頭,渾濁的眼眸轉了轉,似乎想到了什麼,沒有回薛家,反而是往另一個方向快步而去。

中午顧清辭回去,阮芷沒有回來,她一個人吃了午飯,看著午時差不多到了,顧清辭步行去薛琳閬說的福運酒樓。

福運酒樓和瑉山縣彆的酒樓有個區彆,它有三層,是瑉山縣樓層最高的酒樓。

顧清辭到了福運酒樓,便看到薛琳閬,他抱著個包袱。

“我定了樓上包間,可上去說話。”薛琳閬跟顧清辭說。

顧清辭也要檢查他懷裡東西的真假,就跟薛琳閬一起上樓。

薛琳閬把顧清辭引到了三樓包間。

包間裡很乾淨,燃著什麼香,有些煙氣。

薛琳閬將懷裡的包袱放在了顧清辭麵前。

“你且看一看,我去外麵叫小二來點菜。”薛琳閬說。

顧清辭沒管薛琳閬,伸手打開了那包袱,裡麵果然有金首飾,玉鐲子這些。

顧清辭微微鬆了口氣,終於追回一筆損失。

顧清辭沒打算在這裡跟薛琳閬吃什麼飯,直接站了起來,想要離開,轉身時,卻是看到房間裡多了一個打扮豔麗的女子,那女子將房門關上,轉身時,看著顧清辭雙眼含淚,釋放著一股濃鬱的花香。

“阿辭,你怎的如此狠心,拋下妾一人,這麼久不與妾見麵……”那女子未語淚先流,聲音極軟帶著一股%e5%aa%9a。

顧清辭嘴角抽了抽,她是藝高人膽大,不怕對方設什麼陷阱。

不過這種陷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還是讓她起了雞皮疙瘩。

顧清辭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薛琳環,你還是找個好人家嫁了吧,彆想著歪門邪道了。我失陪了。”顧清辭說,往外走去。

薛琳環擋住了顧清辭,伸手便扯下了下自己的腰帶。

“妾的妻主隻會是你,妾誰也不要。”薛琳環說的堅決,衣服扯下來隻留了小衣,伸手便要抱住顧清辭。

顧清辭的動作遲鈍了一秒,躲開時,被薛琳環抓住了衣袖。

顧清辭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她的標記牙很癢,半夜裡才會興起的那種躁動竟然在此時升起來了。

濃鬱的花香源頭在薛琳環身上,薛琳環拉著顧清辭衣袖要抱住顧清辭胳膊。

顧清辭顧不得跟薛琳環再說什麼,猛的推開她,快步到了門口,卻是聽到了一陣人聲。

有人來了。

顧清辭感覺不妙。

原來的顧清辭娶了阮芷,可不就是被發現兩人在同一房間,而且是阮芷是情熱期嗎?

一個赤烏和一個姱娥本來就不應該在一間房間,就算是什麼也沒發生,都會被人詬病的。

更何況薛琳環現在脫的隻剩下了小衣。

現在出去,她怎麼也解釋不清楚了,總不能去娶這個女人吧?

顧清辭在腦子裡過了下,立刻把包袱綁在身上,轉身到了再次撲來的薛琳環身邊,伸手一個手刀打在了薛琳環的脖頸,薛琳環還以為顧清辭回心轉意了,臉上的笑還沒展開,便暈了過去。

顧清辭將薛琳環脫的衣服撿起來裹住了薛琳環,然後打開了窗戶。

窗戶外麵是一片湖,還好不是鬨市區。

顧清辭將薛琳環夾在腋下便從窗戶口跳下去了。

一炷香之前,阮芷剛處理完事情,要從店鋪離開時,夏淩妍來找阮芷。

“你找我有事?”阮芷看向夏淩妍不解,不知道她為什麼這個時候來找她,麵上還一副得意的樣子。

“給你看個好東西。”夏淩妍將一個用絲布包裹的東西從袖袋裡拿出來,給阮芷看。

“這木簪你熟悉吧?是顧清辭的。她把簪子給了薛琳閬,薛琳閬去當鋪裡當掉了。那家當鋪剛好是夏家的。顧清辭以前就和薛琳環糾纏不清,你知道嗎?她甚至要納那個薛琳環為妾,而且說,你不過是擺設,納了薛琳環後,她就是主母。”夏淩妍說。

她看不慣顧清辭,找人查了她,隻是一時沒證據便沒有拿出來讓阮芷看,這回可是抓到了證據。

阮芷看著顧清辭說丟了的那根木簪頓了頓。

當時顧清辭聽說是金絲楠木簪子的時候,一臉的心痛。

這木簪或許是真丟了。

“所以呢,你要說什麼?”阮芷語氣平靜的問夏淩妍。

“我要說什麼?你難道不在意,她竟然這樣對你!背著你還和薛家兄妹來往,今日我還看到她和薛琳閬在說話,約定在福雲酒樓見麵。薛琳環也去了福運酒樓,她們要在酒樓相會。你不在意?”夏淩妍說。

阮芷頓了頓,擰眉,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不信跟我去看看!阮芷,你彆跟那些姱娥一樣了!那種赤烏沾花惹草,要來做什麼!”夏淩妍氣呼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