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明!”秦宣明朝後看著阮芷的方向,秦若芳叫了一聲,秦宣明方回頭,整個人像是被抽了精氣神一樣,神色落寞。
上了馬車後,顧清辭沒敢跟阮芷說話,隻小心偷瞄她。
阮芷麵無表情,但是眼神明顯和以往不太一樣,似乎像是沉在什麼不好的事情裡一樣。
顧清辭不知道說什麼,隻是看到阮芷這樣的神色,莫名的有點不太舒服。
阮芷或許還對那人有點感情吧。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應該算是初戀?
兩人一路都沒有說話,快到顧家時,天色暗了下來,隨著空中一陣滾雷聲響起,飄起了雨。
顧清辭被雷聲叫回神,看到了視線裡的阮芷,捂住了耳朵,身體跟著縮了起來,明顯能看到的顫唞,呼吸的聲音都跟著緊促了幾分。
同時一股苦澀的味道跟著散發出來,是阮芷的信息素味道。
顧清辭按在了阮芷肩膀。
“怎麼了?”顧清辭低聲問。
阮芷沒聽到,繼續縮起來顫唞。
隨著馬車到顧家,外麵雨勢漸大,雷聲也越大。
外麵蓮蕊在說話。
顧清辭想了下,探頭出去接了蓮蕊遞給她的蓑衣,她自己先穿上,然後將阮芷抱起來,身體掩蓋在蓑衣下,抱著人下了馬車往繡頤園去。
阮芷在顧清辭的懷裡,還在顫唞,苦澀的信息素味道,越發濃鬱。
顧清辭感覺自己的標記牙被這個味道刺激的有點癢。
到了繡頤園阮芷的房間,顧清辭被丫鬟去掉了蓑衣,抱著阮芷進房間。
顧清辭在路上回想了下劇情,她想起來了。
阮芷經曆的幾次磨難中,每次都是雷雨天氣,包括她被陷害和原來的顧清辭在一個房間被抓到,還有高燒不退腺體被燒毀時,奶娘秦嬤嬤死的那日,以及得知父母死訊的日子……
這導致她對雷聲有應激反應。
所以一到房間,顧清辭便讓丫鬟把門窗全部關死,她抱著阮芷到了拔步床上,脫了鞋子,拉了床被子蓋上來阻隔聲音。
顧清辭沒鬆開阮芷,隻是將人抱緊了輕輕安撫。
想起阮芷前世的遭遇,顧清辭情緒沉了下去。
好一會兒過去,閉塞的空間裡,阮芷的信息素不斷釋放,顧清辭感覺到了一股躁動的情緒升起,牙根癢,口中分泌津液。
顧清辭感覺很不對勁兒,想鬆開阮芷從被子裡出去,衣襟被阮芷拽著。
顧清辭去拉阮芷的手,卻感覺到脖頸傳來阮芷炙熱的呼吸。
“標記我。”阮芷的聲音發顫。
第11章
外麵雷聲陣陣,阮家的下人們忙著關門,收東西。
秦若芳和阮茂林關了門窗在房間裡說話,交流彼此知道的信息。
“我瞧著是改性了,你想多了,那不是都沒收嗎?以她之前的傲氣,覺得我們滿身銅臭味兒呢,哪裡會親近?”秦若芳跟阮茂林說。
“本性難改。我聽人說她想著法子討好一個良籍的姑娘,時常送東西過去。想必是要納妾。如今對阿芷這樣,不是想要銀子如何這般殷勤?彆將赤烏想的太簡單了。”阮茂林歎了口氣說。
“阿芷說她不會納妾的。這事也是你的猜測,我瞧著現在挺好的,我們且看著。先不說這個,阿芷特彆跟我強調了一件事,說是南邊的生意不能接。她說那邊匪盜橫行,太危險了。我看暫時彆去江南了,布莊現在的生意還不錯。”秦若芳睨了阮茂林一眼說。
“生意好能好到哪裡去?你是沒見過那些做大生意的。瑾瑜要改籍,那官員要兩萬兩!倘若我們的生意足夠大,這點銀子也不會在乎。瑾瑜便可去書院讀書,考取功名,改了自己的命。瑾瑜今年十一歲,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阮茂林沉聲說。
“那人獅子大開口,實在是……不若等宣明考取功名有了官職,或許能幫瑾瑜改籍。他在書院甲班夫子說今年肯定能中舉。”秦若芳說。
“等宣明?恐是時間不夠了。我們這邊還是要兩手準備。”阮茂林皺眉說。
“那你出去要注意安全。”秦若芳說。
“嗯。我會多帶護衛的。”阮茂林點點頭。
外麵雨下的又急又猛,片刻院子裡有了積水。
秦婆子讓繡頤園的下人各司其職,暫時都沒有打擾房間裡的人。
蓮蓉看著緊閉的房門,麵色微紅,眼裡有些羨慕。
大白天的,關緊門,太羞恥了。
雨天光線很暗,沒有點蠟的房間裡,更加灰暗。
潮濕的雨氣蔓延進來,空氣裡清甜果香和醇厚的茶香混在一起。
被子下,顧清辭眼眸紅著,額頭鼻尖都是細密的汗。
這次咬腺體和上次有些不一樣。
就像是加了讓人失控的催發劑。
顧清辭按著阮芷,標記牙咬的比上次深,又用力。
時間倏忽而過,雷聲消失,雲層化開,太陽出來。
啪的一聲悶響,顧清辭從錦被裡滾了出來,到了床下台階上。
錦被掀開,阮芷從被子裡出來。
阮芷原本梳的整齊的發髻散亂,丹鳳眼周染著紅暈,%e8%83%b8`前的衣服被壓的皺巴巴的,%e8%83%b8口因呼吸緊促起伏著,一邊肩膀交領處被拉開露出雪玉般的肩頸,還有被咬的又紅又腫滲出血的腺體。
有種被欺負的淩亂感。
顧清辭趴在台階上,隻是一個抬頭,便感覺自己像是遇到獵物的食肉動物,控製不住的想要撲上去。
隻是對上阮芷冰寒的眸子時,理智稍微回來一些。
阮芷將衣服拉了上來,白生生的腳伸出,踹在了顧清辭肩膀上。
力道不大,氣性很大。
顧清辭順勢滾了出去。
“夫人,對不起……你釋放了好多信息素,好香甜,我……”顧清辭期期艾艾,有些委屈的看向阮芷說。
啪,顧清辭沒說完話,一隻枕頭飛來,落在顧清辭身上。
顧清辭不敢說話了。
心裡有些懊惱。
剛才壓著阮芷,除了阮芷本身釋放了信息素,讓她入迷,還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占有欲衝上腦子,想在阮芷腺體上留下更深的印記。
思想越界,力氣一時就沒了輕重。
咬的太狠了。
阮芷感覺比上次還疼。
“出去,讓蓮蕊備水。”阮芷出聲,聲音微啞。
顧清辭趕緊起身出去,邊走邊整理。
阮芷的冷臉在顧清辭轉身後變了變,眉頭蹙起。
腺體被衣服布料碰到,都疼,連帶著肩頸一片隱隱抽痛。
阮芷閉眼吸氣。
真是狗,第二次比第一次還疼。
而且,顧清辭力氣大,整個人壓住她,%e8%83%b8腔肩膀腰都被用力按著,腺體被死死的咬著,讓她感覺自己像是被猛獸叼著的獵物。
阮芷將錦被往上拉了一些。
情緒漸漸恢複,神色變的淡漠,冷肅。
她沒想到,前世的毛病,還帶著。
雷聲傳來,
她便像是置身阿鼻地獄,所有不好的經曆重現,如同再經曆一遍。
和前世不一樣的是,這次有個人一直抱著她。
暖融融的體溫傳遞,清甜的果香環繞著她。
一時竟是淡化不少。
讓顧清辭臨時標記,是腺體被刺激的結果,也是想要那股清甜將籠罩在身上的陰霾壓住,覆蓋。
隻是,附加的體驗感不太好。
阮芷閉目靜坐了一會兒,蓮蕊在外麵稟報。
阮芷起身去盥洗室。
顧清辭在外麵忐忑的很。
秦婆子給顧清辭端來了一碟點心,還有一蠱杏仁酪,似是覺得顧清辭辛苦了,需要補補。
顧清辭有點尷尬,悶頭把點心那些都吃了。
吃完又感覺甜膩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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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辭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讓自己冷靜冷靜。
她隻是一個卑微打工人。
臨時標記,不過是打工的工作內容之一。
顧清辭在心裡不斷告誡自己。
沒一會兒,蓮蕊出來。
“稟主君,夫人,讓主君進去。”蓮蕊跟顧清辭說。
顧清辭調整了下麵部表情,進了阮芷的房間。
房間裡還有混雜的信息素味道,讓顧清辭麵皮發熱。
阮芷剛洗漱了,長發散開梳的整齊,新換了一件水紅色絲質外袍,端坐在拔步床一側,麵上覆了一層冰,眉眼冷淡,貴氣又疏離。
顧清辭莫名想起阮芷剛才亂糟糟的樣子,喉頭一緊。
“今日勉強算一兩銀子。”阮芷伸出纖手,輕飄飄的說。
顧清辭接了一顆銀錁子神色變了變,繼而麵上紅了幾分。
阮芷這是說她技術不好,今天的“勞動”隻值一兩銀子嗎?
上次還有十兩。
酬勞斷崖式降級。
“你若是不長進,我還不如找象姑館的赤烏……”阮芷又說。
“不要!”顧清辭忙說了句,聲音有些高。
“我的意思是說,我會去學習的,會長進的。”顧清辭意識到自己有點激動了,清咳一聲軟軟的說,看著阮芷,眼神無辜,眼巴巴的。
阮芷轉開眼神。
“我要休息一會兒,妻主自便。待會兒我會讓蓮蕊叫妻主,屆時有幾個店鋪掌櫃來對賬,包括顧家名下的一家米鋪和一家胭脂鋪子的掌櫃,我都叫了來。”阮芷說著,放下了床上的簾子。
顧清辭應了聲,看著簾子將阮芷的身影遮住,便出去了。
到了外麵,顧清辭有些惆悵。
這個世界上有小凰書嗎?
如何提高被標記對象的體驗感?
要是下次再沒有點“技術”含量,讓阮芷不舒服,她可能說到做到的。
顧清辭不想讓阮芷找彆人。
所以,她想想辦法提升“技術”。
“主君,為何歎氣?可有什麼難事?”一個聲音傳來,顧清辭轉頭,看到秦婆子帶著筆墨盒子來,看著是要去找阮芷的。
顧清辭到了秦婆子跟前。
“秦嬤嬤,夫人不太高興,因為我咬痛了她。你找藥給她敷下。”顧清辭跟秦婆子說。
“謝主君關心,老奴會給夫人找藥敷的。”秦婆子聽顧清辭這麼說,笑著說。
果然是標記過的感情,知道疼人。
“秦嬤嬤,你可知有什麼書可以學習,讓夫人感覺好一點?”顧清辭看了看左右,有點偷偷摸摸的低聲問。
“……主君沒有看嗎?避火圖。”秦婆子問,年齡大了,這種事看的淡然,比顧清辭大方。
“在哪裡有?”顧清辭問,她完全沒聽說過的。
“主君稍等,我給主君去拿。”秦婆子說。
“等等,彆讓夫人知道。”顧清辭看秦婆子要去阮芷房間,忙跟秦婆子說。
“老奴知道了。”秦婆子朝顧清辭笑,表示自己懂的。
顧清辭在外麵等著,秦婆子帶著筆墨盒子進了阮芷的房間,沒一會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