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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

更何況脖頸上的咬痕還在。

“那一日,你在縣令小姐的生日宴上被人算計去,那麼多人看到,實在沒了法子才嫁給她。見了幾麵,每次都讓為娘的心寒一分。等你被接走,為娘的日日難眠。想去顧府看你,又不能進去,恨不能闖進去找你。”秦若芳看著阮芷又落了淚。

“母親,莫哭了。現在好了。你若是想來看我,隨時可以來了。”阮芷出聲安撫,手指不自覺的顫了顫。

嫁給顧清辭是迫於無奈。

前世從顧家被趕出來,已經過去好幾年,無從查起,到底是誰做的局。

如今這件事剛剛發生不久,還可以查查。

“赤烏一旦得了甜頭,對姱娥自會不一樣的。若是她能憐惜你愛重你,我和你爹在家裡也放心了。”秦若芳感歎。

“昨日我聽說顧家那邊送了幾個惡奴見官,是怎麼回事?”秦若芳想起前一天得的消息。

“奴大欺主,貪了公中的銀子,我看了賬冊幫她算了出來,搜出了一百多兩銀子。”阮芷說。

“我們阿芷看賬本,自然看的準,誰也騙不了阿芷。那現在府裡如今缺人嗎?我讓梅枝,菊枝跟你去,家裡福成一家你也帶去……”秦若芳頗為驕傲的說著,又操心起阮芷,怕她身邊沒人用,要把自己身邊得力的下人送過去。

阮芷露出笑,母親總是這樣。

“母親用慣的,不用給我。虎哥給我送了幾人來,護院和粗使婆子都有了。我有幾個人選,母親幫我在家裡找一下,我帶在身邊讓奶娘教幾日就能用了。”阮芷說。

這也是她今日來的另外一個目的。

與其去牙行重新買不認識的,不如就用前世的那幾個忠心的。

“行,你說出來,我給你去找人。”秦若芳立刻說道。

阮芷說了幾個人,秦若芳然身邊得力的大丫鬟去找人安排。

“阿芷,為何今日來了,建安侯不用去書院嗎?”秦若芳回來想起什麼問阮芷。

“她不想去書院,隨她了。”阮芷說。

“這件事,你怎麼不勸勸她?我有打聽過,她在書院的丁班,還需努力。雖說有個爵位,但是不能蔭庇子孫,以後有了孩子怎麼辦?她有這樣好的身份,年齡又還小,正是學習考取功名的時候,彆白白浪費了時間。你們兩相和睦,

可以適當規勸下。”秦若芳頗為憂心的說道。

“母親,我回去會勸她的。”阮芷順著秦若芳說,並沒有多說她的計劃。

“阿芷,還有件事,自你嫁人後,你表哥大病一場,快瘦脫相了。原本等他考中舉人便會娶你,隻是兩次不中,耽誤你到了二十歲未嫁,誰知你又出了這樣的事。你們就這樣生生錯過了。”秦若芳看著阮芷惋惜的說。

“母親,木已成舟,莫要再提了。”阮芷默了默說。

“不說了,不說了。我就是……說說瑾瑜吧,夫子說他讀書讀的不錯。上次你父親和府衙那邊的一個管事聯係上,你可知他說他們主家要多少銀子肯給瑾瑜改籍?兩萬兩!真是獅子大張口。”秦若芳看阮芷的神色打住了這個話題,說起了彆的。

“母親莫要花這個冤枉錢。”阮芷忙說,她想起前世家裡為了給弟弟改籍花了不少功夫。

“我瞧著你父親動心了,瑾瑜讀書好,若是能改籍,那就好了。”秦若芳說。

“母親,這事我也會想辦法的。你勸勸父親,暫時彆急。”阮芷說。

秦若芳不知道阮芷會想什麼辦法,點點頭不再多說這件事。

母女兩人在說話時,外麵顧清辭和阮茂林也沒有閒著。

阮茂林常年經商,交際能力還是很強的,顧清辭有社牛體質,阮茂林說什麼,她都能跟著說,不讓話掉下來。

阮茂林說著心裡是越來越驚。

總感覺顧清辭在捧著他,對他是真的很恭敬。

和秦若芳的思路不一樣,阮茂林想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在顧清辭吃糕點時,阮茂林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手裡多了一個放盒子。

“阿辭,阿芷麻煩你照顧了。我也沒什麼好的,小小心意,給你和阿芷去玩兒。”阮茂林把東西遞給了顧清辭。

顧清辭愣了下,接到盒子打開看了眼。

裡麵有一張地契,還有一疊銀票!

嶽父這也太大方了吧!

“嶽父大人,這,這是什麼意思?”顧清辭瞪圓眼睛看阮茂林。

“我看你挺喜歡院裡的荷花的,剛好前些日子買了一個莊子,周圍被荷塘包著。你和阿芷有空去玩玩兒。荷花開了,可以泛舟賞荷,後麵還能采蓮子,蓮藕,裡麵有魚。”阮茂林說。

顧清辭聽的心動。

太壕了!

這個嶽父她認定了!

“嶽父大人,無功不受祿的。我們會去玩兒的,到時候包吃包住就行,地契就不用了。”顧清辭笑著說。

她倒是想收。

好歹還有點道德底線。

而且收了之後,又不是她的,她還得交出去。

“……”阮茂林一頓,看向顧清辭。

不知道她是真的不要,還是嫌少了。

“阿辭若是喜歡這個宅子,可以和阿芷住過來。我們在城東那邊還有一個宅子。”阮茂林又說道。

顧清辭:……

“嶽父大人我怎麼可能奪人所愛。嶽父大人把我想成什麼人了?不用那麼客氣,現在我們是一家人了。不說這些了。弟弟真可愛,你跟姐姐說,今天怎麼沒去書院上學?放假了嗎?”顧清辭轉移話題,看向阮瑾瑜問。

阮茂林暫時放下,麵上卻帶了點憂心。

“書院不收商籍。”阮瑾瑜在一旁乖乖陪客,聽到顧清辭問他,癟癟嘴說。

他也想上學堂,去書院。

“……”顧清辭看阮瑾瑜委屈巴巴的神色,憐愛住了。

差點忘記了,商籍不能進書院,考秀才什麼的,更是彆想了,隻要從商,仕途之路就會斷絕。

雖然有錢,但是可憐。

“爹爹給我請了夫子在家裡教。哎,每天都要上好多課。爹爹說要通五經貫六藝,上午讀書,下午學琴,下棋,練習騎射……”阮瑾瑜鼓著包子臉說著。

“……”顧清辭剛升起的憐愛之心碎了。

該被憐愛的應該是她自己吧!

彆人都是上學校,上大課,他這天天私教,多對一,學這麼多門類,私人訂製。

誰該羨慕誰啊。

“真辛苦,偶爾放假休息休息。”顧清辭在心裡感歎著,麵上笑著說。

“姐姐,書院一定很好玩兒,有那麼多那麼多的同學一起上課。”阮瑾瑜跟顧清辭吐槽完,眨巴著眼看向顧清辭,滿眼的羨慕。

顧清辭有點尷尬。

她正在逃學中,還想著要休學,不上學。

她沒什麼抱負,隻想鹹魚養老。

“人多了也不太好,太吵了。你說你每天都要練習騎射?在哪裡練習的?”顧清辭說,關於書院的話題過,她要去看看這個家到底壕到什麼程度了。

“爹爹,我可以帶姐姐去馬場嗎?”阮瑾瑜看向阮茂林。

“當然可以。走,我們換了騎馬裝,去後麵的跑馬場。”阮茂林說。

距離吃中午飯還有段時間,阮茂林看顧清辭有興趣就帶了她往後麵走。

換了一身騎馬裝,穿過正房到了後麵,又是一番天地。

如同前世操場那麼大的草坪。

一側馬廄裡有四匹馬。

紅棕色的馬,又大又水汪汪的眼睛,矯健漂亮,比之前雇的馬車被套起來那匹馬帥了很多。

顧清辭雙眼放光。

這就是古代富豪的快樂嗎?

顧清辭在末世時,騎過變異的動物逃命,對於騎馬她算是有點經驗的。

阮茂林考慮到顧清辭是個“書生”,估計沒怎麼騎過馬,找了最溫順的一匹馬給顧清辭騎,自己也在旁邊照應著。*思*兔*在*線*閱*讀*

阮瑾瑜騎上自己常騎的小馬跟在顧清辭旁邊。

顧清辭剛開始還裝了下,慢慢騎,看到阮瑾瑜騎馬跑了起來,也跟著跑起來。

阮茂林看的提心吊膽的,生怕顧清辭出什麼事。

阮芷在房間裡和秦若芳說了好一會兒話,丫鬟稟告說要吃飯了,兩人出來。

看到客廳裡顧清辭不見了,阮芷問起丫鬟才知道去後麵騎馬了。

阮芷和秦若芳淨手後沒多久,顧清辭和阮家父子跟著回來,滿麵帶笑。

“夫人,嶽父大人說要送我一匹馬,可以不可以收?錢從我月錢裡扣。”顧清辭看到阮芷快步到了她跟前側身在她耳邊低聲詢問。

阮茂林送宅子,顧清辭還能拒絕下,可是他送馬啊,完全拒絕不了。

“收著吧。”阮芷看了眼顧清辭亮晶晶的眼眸點了點頭。

顧清辭聽阮芷這麼說,心情立刻飛揚起來。

秦若芳和阮茂林對視一眼,眼中各有情緒。

到了飯廳吃飯,顧清辭再次開了眼界。

圓桌上擺滿了各式的菜。

桌子太大,需要丫鬟布菜。

這一頓飯吃的顧清辭非常滿足,暗暗想這個娘家,阮芷若是常回來就好了。

午飯結束,休息了一會兒,顧清辭和阮芷告辭要回顧家了。

去的時候空著手,走的時候,好幾個下人往外提著水果蔬菜裝馬車上去,秦若芳給了阮芷一個盒子,還有幾個阮芷從阮家要的下人,以及阮茂林送顧清辭的馬和一個馬夫。

顧清辭怪不好意思的。

阮家人太熱情了。

臨走顧清辭對阮芷父母又行了禮,是這個世界晚輩對長輩的禮。

秦若芳和阮茂林客氣了幾句,送阮芷她們出門。

剛出了二門,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喘熄聲。

一個身形瘦高的清瘦男子從外麵趕來到了他們跟前,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青鬆的味道,是外溢的信息素的味道。

阮芷的身形一頓,麵色變了變。

顧清辭不認識眼前的人,隻覺得他的長相倒還算英俊,好像和阮芷有幾分像。

“宣明給姨父姨母請安。聽說阿芷表妹回來,趕過來看看。”那男子壓住了呼吸,朝秦若芳和阮茂林行了禮,然後看向了阮芷,眸光顫動,似有千言萬語。

顧清辭聽這話知道了對方身份。

這個人,應該是阮芷的青梅竹馬秦宣明,也是阮芷的表哥。

若是沒有“顧清辭”,阮芷應該會嫁給這位。

“多謝表哥。我們先走了。”阮芷微微欠身,繼續往前走。

秦宣明還想說什麼,阮芷一個人往前走。

“嶽父嶽母,那我們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嶽母嶽母。”顧清辭跟秦若芳和阮茂林行禮說了句,趕緊去追阮芷。

秦宣明看到顧清辭,臉上的肌肉都微微顫動,比見到阮芷還要激動幾分,拳頭捏緊了。

顧清辭感覺秦宣明有種想打她的意思,朝他點了點頭,快走幾步追上了阮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