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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田菲菲的手,恨鐵不成鋼道:“成,你寧願犯這個賤也要跟渣男在一起是吧。田菲菲,這是我最後一次勸你了,以後再管你,我把姓倒過來寫!”

丹丹轉身就走,撥開人群還衝旁邊啐了一口,“去你媽的戀愛腦!”

氣走了丹丹,但田菲菲依舊沒得到薑棱的好臉色。

“走開走開!”薑棱一邊甩開田菲菲,一邊撥開人群也走了,不想繼續被人看熱鬨。

“薑棱……”田菲菲傷心地追上去。

薑棱走了,不過關於他的討論,校門口圍觀人群還在繼續。

祝微生回到504,林波也在,和沈健幾個也正在討論薑棱,說的還正是校門口發生的事。

有人把當時的場景拍下來發朋友圈,轉來轉去,轉到了沈健和林波的朋友圈。

林波說:“我就知道他遲早翻車。”

“我朋友圈有個學姐也在罵薑棱。”沈健道,“說他上周才跟她姐妹要過聯係方式。”

“他到底同時在追幾個女生啊?”程煦好奇。

對這老同學最了解的林波道:“起碼也得有一個巴掌吧,他都是廣撒網,加了聯係方式同時聊,誰有戲就深入聊。”

沈健好奇,“那都有戲呢?”

林波給了個讓他們意會的眼神,“那就挑他最喜歡的追求表白。”

沈健撇嘴,怎麼聽著像選妃一樣,忒不要臉了。

“還好這次被人發現了。”程煦替學校裡的無辜女生們感到慶幸,“學校裡好多人都轉發了那個視頻,提醒妹子們小心此人。”

林波也鬆了口氣,“薑棱以後應該不會再來學校找我了,終於不用總聽他怎麼追妹子了。”

接下來的周末,薑棱的確沒再來他們學校。不過幾天過後,林波又八卦地來他們寢室講,薑棱居然和他那個前女友又和好了。

林波說著,還把薑棱發在朋友圈的照片拿給他們看。

薑棱的前女友就是田菲菲,照片是兩張合影。一張是薑棱正麵攬著田菲菲的腰,田菲菲摸著薑棱的臉,湊上去親他臉的側影;一張是兩人穿著浴袍,薑棱從後麵擁住田菲菲,舉著手機剛好擋住田菲菲的臉,對著鏡子拍下的合照。

這兩張朋友圈底下評論不少,有人好奇女生是誰,有人發著意味深長的表情包,說兄弟好福氣。

“這是薑棱口中又胖又黑的前女友?”程煦看著照片裡的女生,“看側臉挺漂亮的啊。”

“之前那視頻裡看她長得也不差啊。”沈健不理解,“這姑娘這麼不挑的嗎,怎麼一直撿著薑棱不放。”

“誰知道戀愛腦的人到底怎麼想的。”林波道,“不過薑棱這女友我之前見過,和之前相比,現在看上去的確是漂亮了很多,氣質也上去了。也難怪薑棱又跟人家談,希望他這次能好好對人家吧,彆再那麼三心二意。”

“江山易改,稟性難移。”祝微生在旁道,“提醒薑棱,那符戴好吧。”

林波頓時一陣緊張,“薑棱的桃花煞要來了嗎?”

祝微生點了下頭,薑棱的雙目粉紅愈重,眉心紅色愈深,桃花煞開始形成。

“這煞到底是什麼東西?”林波道。

“人禍唄。”沈健搶答,“反正肯定跟薑棱混亂的感情生活有關,他勾搭那麼多妹子,總有踢到鐵板被報複的時候。”

祝微生點頭,表明沈健說得對。

林波就思考著這個人禍,轉頭提醒薑棱去了。

不知道林波怎麼跟薑棱說的,薑棱是怎麼回複的,反正林波蹲旁邊搗鼓了一會兒手機,忽然不耐煩地嘖了聲,“草……算了,隨他戴不戴,愛死不死。”

薑棱因為在他們學校丟了大臉,視頻被到處轉發各種被罵垃圾渣男,他知道後,不僅直接遷怒了整個學校,連帶對林波都有意見了。

林波的好意提醒,被薑棱當成了嘲笑,林波被一頓陰陽怪氣,所以才這反應。

林波現在一整個就是:尊重,祝福。

薑棱的事,沈健他們也就當個尋常八卦聽,之後就沒關注了。

這時,五一長假也到了。

有過澤沁村那事兒之後,加上天熱,這回沈健和程煦都選擇老老實實地待在宿舍裡,準備舒舒服服地把五天假期鹹魚過去。

祝微生也沒準備去哪裡,第一天的時候,三人一起出去看了場電影,又去吃了個火鍋兒。

然後在回到宿舍樓的時候,被一個在這等了挺久的學長攔住了。

學長是衝著祝微生來的,自我介紹叫張駿劼,因為聽說祝微生懂玄學,就想拜托祝微生幫忙辦點事。

這事兒出在張駿劼目前實習公司的老總身上。老總姓翟,最近不知道被什麼臟東西給纏住了,鬨得他不得安寧。

張駿劼比了個鈔票的手勢,“祝學弟,如果你能幫忙把那臟東西趕走,我們老板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

正好祝微生也有一陣沒開張了,就讓沈健和程煦先回去,他跟著張駿劼去見那位翟老板。

張駿劼帶祝微生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店,見到了等在那裡的翟老板。

翟老板五十出頭,身體乾瘦,兩眼青黑,模樣疲倦。節假日的咖啡店算是熱鬨的,這會兒裡麵還有熊孩子的叫聲,這樣都沒擋住翟老板的睡意,他腦袋一點一點,正坐在位置上打瞌睡。

祝微生他們走過去,張駿劼微微彎腰,正要叫醒翟老板,結果翟老板自己一個激靈,睜開眼睛猛地站起來,撞到張駿劼的下巴。

接下來一個捂頭一個捂下巴,翟老板一臉躁氣,訓斥張駿劼,“小張啊,你做事怎麼還毛毛躁躁的,我這幾天腦子本來就暈,給你這一撞,我腦瓜兒都要裂開了。”

張駿劼一個勁地賠不是,然後又趕緊給他介紹祝微生,“老板,這就是我說的那個懂玄學的大師。”

揉著腦袋的翟老板瞥一眼祝微生,質疑地皺眉,“大師?這麼年輕,他能行嗎?”

張駿劼賠著笑,遲疑道:“應該……能行?”

“什麼叫應該?”翟老板又不喜道,“小張啊,我說你來公司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麼做事還這麼不靠譜。在我這裡,不允許出現什麼應該、可能,隻有一定以及肯定!”

“是、是……”張駿劼點頭哈腰,渾身都是社畜的卑微。

翟老板雖然對祝微生的能力帶著很強烈的懷疑,但他估計找不到其他人幫忙,所以半信半疑地,還是準備讓祝微生幫這個忙,把自己遇到的問題跟祝微生說了。

一周前,翟老板忽然沒法睡好覺了。他總做噩夢,一到淩晨十二點,夢裡就會出現一個凶神惡煞的母夜叉,手拿銅鑼在他耳邊當當當地敲個不停。

隻要這個聲音響起,夢裡的翟老板就會變成了一頭拉磨的驢、犁地的牛和馱人的馬,沒完沒了地乾一些苦力勞動,吃不飽不說,乾得稍微慢點還要挨鞭子抽。

本來麼,這些夢雖然讓習慣了在公司發號施令的翟老板有那麼些摸不著頭腦和不高興,但總歸是夢。但偏偏這些夢醒來後,翟老板感覺自己真的在夢裡當了一夜牛馬似的,渾身酸疼,精疲力儘,累得他隻想長眠不起。

一次兩次翟老板不會當真,但連續一周,再遲鈍的人也能發現不對了。

除此之外,他的公司裡麵也出現了問題。每天一到五點,公司電閘就跳閘,網絡也出問題,稍微走晚一點就能聽到詭異的笑聲,搞得公司裡人心惶惶,好幾個正在進行的項目都被拖慢了進度。

他就想知道搞出這些動靜的,到底是些什麼鬼東西!

祝微生聽完,也看完了翟老板的麵相,道:“翟先生,對此你心裡應該有數吧。畢竟,你還欠著一筆死人債呢。”

張駿劼眼觀鼻鼻觀心,在旁邊默不作聲。

翟老板漫不經心的神色一頓,“祝大師,你這話什麼意思?”※思※兔※在※線※閱※讀※

“欠活人的債,還可以做老賴。但死人的債,卻是怎麼都賴不掉的。”祝微生慢慢起身,“翟老板,如果你隻打算做老賴,隻是想讓人幫你把這筆死人債抹掉,就隻能另請高明吧。”

這單生意祝微生是無所謂接不接的,翟老板當時被祝微生指著鼻子說老賴這話弄得有些惱羞成怒,也就任祝微生走了。

但過了兩天,翟老板還是又找上了祝微生。

這次也是張駿劼負責接祝微生去見翟老板,在路上時,張駿劼說翟老板這兩天想方設法地找彆的大師幫忙,但找到的都是騙子。最主要的是翟老板又在夢裡當了兩天驢,今早起來走路都發飄,實在熬不住了,才不得不低頭。

這次祝微生直接去的翟老板家裡,走路發飄不是說說的,翟老板已經虛得沒法起床了,躺在床上直哼哼。

超千萬的大平層裡,最近隻有翟老板一個人住,翟老板家裡人都不在,他怕自己身上這事兒連累到家人,讓孩子老婆都回嶽家去了。

祝微生站在翟老板床邊,向他確認:“想好了,準備還這筆死人債了?”

翟老板有氣無力地點頭,他怕再不還,他也要成死人了。

祝微生就點點頭,讓翟老板好好休息,等到今晚淩晨十二點,就幫他處理這件事。

張駿劼負責招待祝微生。

祝微生道:“你目前在翟老板公司實習,知道他公司裡最近發生了什麼事麼?”

張駿劼給祝微生倒了杯茶水,猶豫了一下,道:“半個月前,公司裡一個女職員在自己的出租屋裡猝死了。”

猝死時,那女職員正在加班趕項目進度。

第89章

翟老板這公司工作強度很大,加班時間長,公司裡的員工是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牛馬使,一個人基本乾三個人的活兒。

比如張駿劼,他是實習生,翟老板把他招進來就純把他當打雜的使喚,什麼上班端茶倒水,掃地拖廁所,下班給翟老板大兒子輔導作業,接送他小兒子上下學,不把你轉成陀螺在翟老板眼裡就是工資給高了。

翟老板還喜歡在休息日搞惡心的團建活動,並一日三次讓員工自省:想想你為公司帶來了什麼,又為公司做過什麼。

連員工每天上廁所的時間都做了規定。

總結下來,翟老板就是一個非常小氣摳門又愛pua員工的老板。

張駿劼早已準備拿到實習證明就立馬跑路。

那個女員工猝死的時候,張駿劼已經來翟老板的公司實習一陣了,所以他算是圍觀了整個過程。

女員工叫邱婷婷,猝死前已經連續兩個月沒有休息,天天高強度加班到一兩點。猝死前,剛被翟老板以她工作進度慢為由狠批過。

邱婷婷猝死時,隻草草脫了鞋,身上白天穿的那一身工裝都沒來得及換下來,進門就繼續工作。邱婷婷屍體被發現時,電腦頁麵都還停留在工作頁麵。

但因為邱婷婷是猝死在自己的出租屋裡,而且那個點不是上班時間,摳門的翟老板不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