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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我回來了就不在,偏偏期間寢室裡隻有你一個人!”

“喂,說人偷東西要講證據。”沈健說,“你那項鏈不會是買來送金融係係花的吧,你是不是看人和宋海有說有笑嫉妒了,故意誣陷人家宋海啊。”

王弘璿眉毛一豎,激動道:“誰嫉妒他了!不是他偷的那你說說我項鏈怎麼不見了!”

“你再好生找找吧。”程煦體會過被人冤枉的滋味兒,“實在不行我支持你報警。”

程煦本來說的就是他心裡最真實的想法,結果王弘璿不知怎麼聽的,像被嘲諷了一樣,立即應激地怒紅著眼,“報警就報警,你以為我怕啊!你們幾個都是一夥兒的,平時就抱團孤立我,現在我東西丟了,連懷疑都不能了麼!”

沈健沒忍住笑了,“到底誰孤立誰啊,整天一副鼻孔朝天窮鬼莫近身的優越樣兒,倒打一耙。”

王弘璿情緒激動,吼得大聲,寢室門本來就敞著,這會兒幾個聽到聲音的人,站在門口探頭探腦。

這時,祝微生從自己書桌上摸來一個本子一支筆,遞給還在上鋪的王弘璿,“寫一個字,我幫你測測項鏈在哪。”

王弘璿瞪眼看看祝微生,又看看他手上的紙、筆,說:“彆把你耍神棍那套玩我身上。”

“讓你寫就寫。”沈健不耐道,“不寫我就當你心生嫉妒,故意誣陷宋海,要當著他們的麵給宋海道歉!”

沈健指指門口的人。

宋海看著王弘璿,眼眸沉沉。

寢室裡的人看著他,門口的人也看著他。

王弘璿被這麼多人盯著,架不住了,粗魯地把紙、筆扯過去,煩躁地隨便在紙上劃了個十字,然後甩給祝微生。

本子甩歪了,被沈健接住,筆掉在了地上。

沈健把本子遞給祝微生,罵王弘璿:“你找抽是不是!”

祝微生倒是好脾氣,把筆撿起來,看了看那個“十”字,抬頭看著王弘璿的床,“你的項鏈放在床上,也是在床上失蹤的,字意以你的床為中心。‘十’字橫是東西,豎是南北……”

祝微生的目光下移,落在王弘璿書櫃第三格的位置,“橫豎相交為正中,王弘璿,下來把你書櫃挪開,項鏈應該從你床上掉下去,卡在了牆和書櫃中間。”

王弘璿一愣,沒動。

門口看熱鬨的人跑進來,“我們來、我們來!”

幾個人不怕費力,把書櫃給拖著挪出來。剛一挪動,眾人就都聽到了書櫃後麵傳來聲響,像什麼東西忽然落地。

等到櫃子徹底挪開,就見靠牆的地方一個淡紫色的小盒子靜靜靠在那。

一個同學把盒子撿起來,打開,一條在燈光下布林布林反射著光澤的銀色項鏈露了出來。

“王弘璿,這就是你那項鏈吧。”那人把盒子遞給王弘璿。

“臥槽,祝微生你神了,之前沈健撞鬼有人說是你解決的我還不信!”

“你這都哪裡學的啊?家傳的還是拜了什麼師門,還收人嗎?”

幾個同學對祝微生的測算能力表現出驚訝和濃厚的興趣,其他則都盯著王弘璿的反應。

王弘璿看著擺在麵前的項鏈,麵色紅了又青。

“讓你再找找你不找。”沈健坐椅子上換鞋,“愣著乾什麼,還不快道歉。”

宋海重複:“道歉。”

王弘璿繃著下顎,沒道歉,而是問祝微生:“你怎麼知道項鏈在書櫃後麵?我才不信是你算出來的。”

看他這樣,祝微生明白了,“你還是不覺得是自己失誤弄下去的,你之前懷疑宋海,現在則開始懷疑我,覺得是我弄進去的?”

這下連幾個看熱鬨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王弘璿,人家祝微生跟我們一樣,都是剛下課才回來……”

“我知道!”王弘璿不耐煩地打斷那人,“那難道就沒有一種可能,這項鏈是他們回來後趁我不在合夥弄下去的,為的就是現在看我道歉出醜?!”

那幾人之前才被王弘璿請去吃過飯,本來看在這一點上說得挺委婉,結果王弘璿對著他們耍脾氣,幾人臉色頓時也不好看了。

祝微生也被王弘璿的邏輯打敗了,他收起紙筆,“隨你吧。”

沈健同樣沒脾氣了,看著王弘璿比了比大拇指,“你特麼腦子裡裝的全是屎,我們跟你計較什麼啊。”

反正王弘璿就嘴硬沒有道歉的意思,那幾個同學也沒了繼續看熱鬨的心思,敗興離開。

項鏈事件就這麼過去了,這天過後,沈健他們是多看一眼王弘璿都嫌棄。

這一周,前麵幾天整體上和之前那些星期沒有什麼差彆。

不過周五早上的時候,叼著牙刷去陽台洗漱的祝微生,在看到洗漱完轉過身來的宋海時,略微頓了一下。

他拿出牙刷,提醒宋海:“你家的事應該是出意外了,你最好還是打電話回去問一聲。”

宋海正在擦臉,聞言一愣,然後立即放下毛巾拿起枕邊的手機。沒等他撥出電話,手機就響了。

祝微生還站在陽台刷牙,滿嘴泡泡地看著床邊的宋海神情越來越嚴肅。

之後宋海掛了電話,對祝微生道:“的確出狀況了,我爸受了傷,我得請假回去。微生,我先回去確認情況,到時候如果需要你幫著看一下,我派車來接你。”

祝微生點點頭。

宋海一陣風似的匆匆離開寢室,同樣刷著牙的沈健和程煦湊過來。

沈健含糊不清地問:“微生,宋海遇到什麼事兒了?”

祝微生吐掉泡沫,“周一那天他身上帶著不知從哪沾染來的煞氣,煞氣中又含著一絲肅殺的兵戈之意,應該是碰了什麼古兵器吧。”

“好像很有來曆的樣子。”沈健哇了一聲,“話說宋海家能接觸到古兵器,家裡應該也不簡單吧。”

程煦點頭,“我剛聽到他說派車來接微生。”

這個下意識的“派”字就用得很巧妙,和什麼打車、叫車完全不是一個意境。

祝微生也滿足了他們的好奇心,“宋海鼻梁豎直,鼻頭挺懸,這是財帛宮至佳的象征,代表著他此生的財運非常好。另外他眉尾蓄財骨也長得非常好,這一生他的財氣會隨著年齡增加而慢慢增多。”

“雙財加持,那他這輩子不就是大富大貴的命?!”沈健驚歎,“難怪,宋海雖然和我們一樣喜歡買便宜的東西,還喜歡砍價,但平時出手挺大方的,我一直覺得他家裡不缺錢。”

祝微生點頭,“是不缺。”

除了宋海,宋海家人的麵相雖然不如他,但也差不到哪裡去。入學報道那天在寢室裡第一次見麵時,祝微生就看出宋海家裡非常有錢。

程煦說:“他可真低調。”

說著,和沈健同時瞥向了也在旁邊刷牙的王弘璿。

王弘璿木著臉。

宋海家裡的情況雖然看起來很緊急,但等到當日最後一節課快要下課時,祝微生才收到宋海發來的短信,說來接他的車子已經在學校外麵等著了,他自己也在。

於是等下課後,祝微生跟沈健和程煦打過招呼,直接背著包出了校門。

“微生,這邊。”

校門對麵,一輛看起來很豪氣的轎車停在路邊,後座車窗半敞,宋海正衝他揮手。

祝微生上了車,“家裡情況如何?”

“還算幸運。”宋海說,“沒造成什麼無可挽回的損失。”

車子慢慢啟動,宋海跟祝微生說了一下他家這回的情況。@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宋海家裡原本其實也隻是普通小康家庭,開始發家是在他初中的時候。因為家裡爺爺奶奶一直勤儉節約,過日子向來是精打細算,這點習慣在家裡慢慢變得有錢後也沒改變。網購發達後,每次網購了他們還都堅持好評返現賺那一塊兩塊。

宋海父母也不是鋪張浪費的人,宋海從小生活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耳濡目染之下也養成了勤儉的習慣。

所以哪怕家裡已經變得很有錢很有錢,但宋海和家人大部分時候還保持著以前的一些生活習慣,若非刻意顯擺,走出去都看不出他們是有錢人。

宋海的父母在外做生意,有時候會有一些需要拓展人脈的避免不了的交際。這回宋海父親為了拓展生意,花大價錢拍回了一件流失海外的古兵器。

宋海道:“這件古兵器是一把刀,叫‘過青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祝微生輕揚眉梢,“三千年前乾朝名將律子叔將軍的‘過青山’?”

“對。”宋海感歎道,“乾朝一四七年,外敵作亂,山河遇襲。年僅二十的律子叔領兵抗敵,卻被貪生怕死的同僚出賣,身中埋伏,手下兵將折損大半,被外敵一路逼退至麓城城門外。”

門外是敵軍,門後是百姓。為保千萬百姓不死,律子叔一人戰萬敵,拚儘性命堅持到最後一刻,好在終於等來援軍,也給乾朝拖來了一線生機。

到死,律子叔都是執刀而立,一身鮮血,殺意不散。

之後,律子叔一直被後世人尊敬紀念,麓城城門前立著有律子叔的雕像,雖因朝代更迭與歲月侵蝕而受損,但總有後世人修複。

包括現代麓城,也還立著那座雕像。

祝微生道:“當年律子叔戰死,他的刀被律家後人保管。幾千年間,過青山在不同的人手裡輾轉,直到百年前,被入侵者掠奪,流落海外。”

宋海點頭,“前段時間,過青山出現在國外一個拍賣行,我爸聽到消息趕過去時,已經被國外一個富商拍下了。”

祝微生:“刀已經被拍走,卻又落到叔叔手裡,那刀在拍賣之時就已經出了問題。”

宋海道:“沒錯。”

宋爸爸把過青山拍回來後,本來是準備捐獻給國家博物館的。在捐獻之前,過青山被放在宋爸爸的書房裡。

但領回刀的當晚,宋爸爸就發現書房在半夜時分會傳來金戈相鬥的聲音,等他去看時,又什麼都沒有。等到第二天去看,宋爸爸就發現放刀的那個木盒已經四分五裂,每一塊邊緣鋒利,像被什麼利器一次切割開來。

而放置過青山那個書架和旁邊的牆壁上,都是利器劃過的痕跡。

第54章

看到那些痕跡,宋爸爸這才意識到刀不對勁,趕緊聯係了前一個拍下過青山的那個富商詢問。

這一問,宋爸爸才得知,這刀在一個月前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這刀會釋放出一種人類看不見的詭異刀氣,無差彆攻擊它身周的東西。彆說是書架和牆壁,人離它近一點,都會被劃傷。

那富商不厚道,沒有提前告知宋爸爸過青山的具體情況。不過就算告知了,為了不使龍夏文物流落在外,宋爸爸依舊會拍下。

知道了過青山的真實情況後,宋爸爸身邊恰好有個熟悉玄學一門的朋友,他就請對方幫忙看了看。

那朋友推測,應該是刀靈作祟。

過青山當年飲血無數,本身就殺氣過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