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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看見等在門口的虞書年,上前接過他手裡的書跟自己那些疊成一摞,問他:“你怎麼也出來了?”

虞書年怕他拿不穩,又接過來兩本,“等著新同學來班裡,老師說,順便把座位也換了。”

要不然等分班結束以後,還得把所有同學都叫出來再分一次,太麻煩。

正好趁這次機會,自己桌兜裡的書本一清,抱著在外麵等。

柏弈然看著旁邊已經開始往裡進人,二班老師邊強調看牆上的紙,按照牆上貼的座位順序坐。

他問:“座位自己選嗎?”

以前在彆的班,座位都是老師安排,按照成績從前往後排,無一例外。

“對。”虞書年解釋說:“可能因為班裡同學成績都不錯,所以在座位這種小事上,老師是隨我們來的。”

其他班級的話……

總是要考慮到健談的同學,跟其他同學坐在一起會不會聊個天,說個話什麼的。

而且,換座的時候,總是會希望自己和關係好的同學坐一起。

關係好的話,自然難免會有所交流,久而久之也影響學習。

一班不需要考慮這些,分配作為也就相對比較隨意。

虞書年傾身靠過去抬手抱住他,“歡迎你加入一班。”

柏弈然還在想一會選座位的時候一定要衝在第一個,搶到虞書年身邊的位置才行。

被納入溫暖柔軟的懷抱時還愣了一瞬。

而後勾起唇角,收攏了手臂環在他腰間,稍一低頭,下顎抵在虞書年肩上,“謝謝。”

一班老師過來組織紀律的時候,掃了一眼這邊。

“……”

一眼沒瞅見就又抱上了。

隔了那麼多書還抱。

一班老師深吸一口氣,算了,全當沒看見。

老師拍了拍手說:“大家自己選好同桌和位置就進去吧,外麵人多,吵吵嚷嚷的太亂,選位置的時候好好商量啊,不要鬨矛盾。”

她們班即使是在走廊裡麵排隊都安安靜靜的,可不像彆的班,亂糟糟的。

虞書年不急,等其他同學選的差不多了以後才跟柏弈然進去。

最後選了個中間靠後的位置。

虞書年坐下前先拉開旁邊的椅子,拍了拍椅背,做了個請的手勢,笑道:“來吧,同桌。”

柏弈然受寵若驚,見他這樣也忍不住笑著說:“這就是當年級第一同桌的待遇嗎。”

“私人待遇。”

虞書年也沒反駁。

回到座位上,把自己的書從書包裡拿出來放好,最後收拾完桌上還留下厚厚一摞。

柏弈然看著麵前這兩摞,“你也喜歡把書放教室?”

他以為隻有他這種學渣才會這麼乾。

學霸都是會把書帶回家沒事翻翻看的那種。

柏弈然又說:“這些練習冊放哪?有點沉,我幫你拿吧。”

虞書年沒有安排,而是說:“你看著放就行,哪裡方便你用就放哪。”

他手指著這一堆練習冊轉圈,將所有的習題都包括在一起,“這些都是你的。”

“???”

什麼?

虞書年抬手按在最上麵一本練習冊,指尖摸著邊緣翻開,“這些,是我給你的分班禮物。”

柏弈然:“……”

“其實我覺得分班隻是一件小事,還送禮物就有點興師動眾,要不還是……”他試圖將那些練習冊推回去。

虞書年沒給機會,一把按住,語氣輕飄道:“得慶祝。”

柏弈然頓了頓,對上虞書年的視線,默默將練習冊往自己懷裡扒拉扒拉,“嗯,慶祝慶祝。”

然後話鋒一轉, “那咱們晚上出去吃飯去啊?正好今天不用上晚自習,一會老師點完名咱們就走怎麼樣。”

轉的這麼快,虞書年挑了下眉,失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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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虞書年按著往常的時間走進教室。

看見已經在座位上的柏弈然,腳步一頓,“來這麼早?”

柏弈然嘿嘿一笑,“響應學校號召,調動學習積極性,從改變作息時間開始。喏,你的早飯。”

在把豆漿手把手交到虞書年手上的時候,柏弈然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幾分,天知道他想這一幕想了多久。

座位椅子上多了墊子,椅背像是被清理過一遍,鐵質的亮到反光。

虞書年坐在椅子上往後靠去,曲起指尖敲了敲椅背,“你這麼早來教室義務勞動?”

柏弈然抬了抬下顎,“私人待遇。”

義務勞動。

來的早,等虞書年來上課的時候閒著也是閒著,乾脆就把桌子椅子都拿濕巾擦了一遍,隻有墊子是提前準備好的。

早就想這麼弄了,但是找不到合適的由頭。

正好他來一班,乾脆把想安排的都安排上。

寥寥幾句,柏弈然看起淡定,但虞書年依舊能聽出他話裡話外的興奮勁。

虞書年理解,便任由他擺弄,柏弈然讓轉身他就轉身,讓抬手他就抬手,落下手臂時順手揉揉他的頭發,在柏弈然看過來時捏一捏臉。

小動作不斷。

陸銘學打著哈切進來,看見教室裡麵的人不由得愣住揉揉眼睛,乾啥呢這是?

虞書年神態自若,還跟他打招呼:“早。”

“早啊學霸。”陸銘學走過去,“你們這是忙啥呢?”

虞書年說:“收拾一下。”

陸銘學點點頭,轉身做自己位子上用袖子掃了掃桌麵,“對了學霸,這次生日你打算在哪過?方老師還問我來著呢。”說到這又悄摸的壓低了聲音說:“感覺她也想來。”

埋頭忙活做題的柏弈然悄悄豎起耳朵。

虞書年上次生日是跟班裡同學一起過的,他想了想,說:“我生日那天應該有事。”

“這樣啊,好吧,我還想趁機去外麵玩一會呢。”陸銘學歎息著回自己座位上,收拾收拾起身抄起掃帚下樓乾活去。

柏弈然就聽他們說了這兩句,看樣子是沒下文了。

陸銘學也沒仔細問清楚是什麼,什麼事,去哪,這些通通都沒問。

柏弈然心下歎氣,在標題下劃拉了兩筆,“你生日不還有兩個多月呢嗎,這麼早就定下了?”

“嗯。”虞書年像是斟酌了一下時間,算下來以後說:“還好吧,也不算早。”

柏弈然忍不住又接著問道:“那你打算生日那天去乾嘛?是有約了嗎?”

“對。”

“誰啊?”提起有約這事,柏弈然有些坐不住,誰居然趕在他前麵約虞書年?

“還不知道。”虞書年伸了個懶腰,“如果他約我的話,我生日那天就跟他一起。”

不知道?

這怎麼會不知道呢?

約自己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柏弈然不禁側過身,都還沒約呢就已經提前預留時間,這也太過分了。

他張了張嘴,正要就這件事展開熱烈討論,大腦裡繃著的那根弦一顫,刹那間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柏弈然驀地抬頭,視線觸及到虞書年眼底的促狹的笑意,他猝然怔住,嘴角不受控製的上揚,抿了下唇,試圖將外露的情緒壓下,但努力過後才發現根本做不到。

他特意清了清嗓子,像是可以調整說話的語氣,但開口還是滿含笑意,“那,那你生日那天有空嗎?我想……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虞書年歪了歪頭,“好啊。”

他頓了頓又說:“如果……你能在我生日之前做完這些練習題的話。生日那天我就陪你出去。”

柏弈然:“?”

笑容漸漸消失。

“我要是做不完的話……”

“做不完,我也會陪你出去。”虞書年伸手搭在他肩上,笑道:“加油吧。”

第58章 準備

有了虞書年這句話。∫思∫兔∫在∫線∫閱∫讀∫

柏弈然做題都有了幾分動力。

原本打算準備好一切生日安排以後再去約虞書年, 沒想到今天陸銘學一打岔,陰差陽錯的讓他把生日當天給定了下來。

無論過程如何。

虞書年生日那天跟他一起,總歸算是結局圓滿。

隻是, 到一班以後柏弈然更忙了。

想要考上虞書年同一所大學, 體育成績也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按時訓練,回教室又繼續做題。

以前在二班的時候上課無聊都會睡覺,二班老師見了也不沒說什麼。

現在在一班, 上課比在寢室打遊戲的時候都精神。

在緊張的學習和按時訓練中,又過了兩遍月考。

五月中下旬。

氣溫漸漸回暖。

窗外雖不見蟬鳴,偶爾卻能聽見鳥雀嘰喳的吵鬨。

下課鈴聲一響。

抄起書包的學生三三兩兩的走出門。

柏弈然也緊跟著起身, “走!”

“這麼著急?”虞書年把書收好,相比於柏弈然的急切有幾分悠哉。

剛收好,柏弈然直接伸手牽過他的手,“我買了去隔壁市的票。”

“嗯?”生日一起過是商量好的, 但是隔壁市的這件事還是在虞書年預料之外。

柏弈然借用他手機倒騰什麼,知道他是準備過生日的事,虞書年也就沒過問。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買的票。

柏弈然安排好一切, “跟我走就行,我都安排妥了。”

本市的餐廳高中這段時間他們都吃了個遍。

給虞書年過生日肯定不能敷衍的選一個去過的餐廳。

隔壁市就很合適。

五月以後天黑的晚,有時候六七點外麵天還是大亮。

今天天氣不錯, 柏弈然風風火火的帶人上車,在提前預訂好的餐廳停下。

天色才剛剛開始變化。

寬敞明亮的露台上,隻餘留一條小路蔓延至其中。

小路兩側擺滿了殷紅的玫瑰, 剛步入其中就能嗅到玫瑰馥鬱。

雙層蛋糕提前擺在了圓桌中央, 一隻素色花瓶中也插了唯一一朵暖玉玫瑰, 白色的玫瑰花瓣邊緣泛著淺粉,和屋內大片的玫瑰花叢完美融合。

“怎麼樣?”柏弈然回頭, 大束的紅玫瑰擋在身前,襯的麵色都白了幾分,他明亮的眼底透著笑意,“還不錯吧?”

虞書年接下這捧玫瑰,將臉擋住了大半,“這是什麼品種?”

“黑魔術,傳奇,羅德斯,卡羅拉……鐘情還有初%e5%90%bb。”這六個品種柏弈然張口就來,他在網上查了很多的相關資料,就算虞書年現在問他這些品種的原產地或者其他相關信息,他都能準確的說出來。

柏弈然問道:“你猜我為什麼會選這六種?”

虞書年分不出玫瑰的品種,但是可以看出玫瑰顏色以及綻放的不同,“為什麼?”

“因為這六種包紮成一束很好看。”

不隻是一束,整個露台已經被裝飾城了玫瑰花房。

這個答案,虞書年眨眨眼睛。

柏弈然沒忍住,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