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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上青筋凸起,偏偏哈士奇天然呆,絲毫沒有感覺到主人的心情,被柏弈然這麼按著,還使勁晃悠甩泥巴呢。

原本想回來拿東西就出去等車。

現在被這麼一鬨,返程的速度隻能更改,他總不能頂著一身泥回去。

柏弈然把狗繩掛上,後退兩步觀察泥狗的反應。

哈士奇並沒有再撲過來,而是靠近泥潭打滾去了。

很難不讓人懷疑,剛才撲人就是為了蹭泥,這會身上沒泥了,就直接不理人。

柏弈然按了按太陽%e7%a9%b4,隻感覺眉心突突的,“車到了你們先走,我留下收拾一下。”

“我不著急回去,我留下幫你。”提起坐車虞書年都感覺有了暈車反應,更彆提是坐。

“啊?”樊天羽問道:“車不好現租吧?現在租車軟件上還有空車嗎?”

“你甭管了,我來處理。”柏弈然把帶來的背包丟給樊天羽,“幫我把東西拿回去。”

“好嘞。”

樊天羽和魯倫達先去趕車。

柏弈然帶著虞書年回了自己房間,“你先坐會,我去洗個澡。”

身上帶著泥的襯衫他是一秒都穿不下去。

虞書年在沙發上坐下,打量著房間,臥室麵積很大,頂得上普通樓房的客廳。

各處都打理的很乾淨,被子整整齊齊疊了豆腐塊在床頭。

展架上擺著籃球和各種跑車的模型,小而精致,連輪轂都雕刻了品牌。

籃球上還有知名球星的簽名。

都說房間能反映出主人性格,這話倒是不假。

浴室裡的水聲斷斷續續,虞書年感覺一時半會可能出不來,便先下載了幾個租車軟件,想看看還有沒有合適時間返程的車。

上午早晨出工的車比較多,這個時間就有點尷尬。

加上路途不遠不近的,打車沒有出租車走,租車這個錢又不足以讓司機加班。

虞書年掛了兩個單子,還疊了加價都沒有人接單。

浴室門開。

霧氣在門口彌漫。

“你在乾嘛?”柏弈然胡亂扒拉幾下吹乾的頭發,見虞書年好像挺忙似的,湊過去看,“找什麼呢?”

“租車,下了兩單沒人接。”

單程過去,司機也要考慮返程的時候是否空車,再加上時間有點晚,就更沒人接單了。

“租什麼車啊,你把訂單取消了。”柏弈然揚眉,“走,我開車送你。”

虞書年:“?”

你有車?

不對,你有駕照?

不是身份證上的年紀滿十八才能報名參加駕照考試嗎?

這還差一年。

虞書年的茫然不解,直到跟著柏弈然到外麵,看見柏弈然的車以後才得到答案。

深黑色的摩托車線條流暢,邊緣幾條白色的線蔓延至尾燈。

車身微微傾斜,柏弈然單腿撐地,摘下車把上的頭盔在手上打了個旋,“會戴嗎?”

虞書年在摩托車後座上坐好,扣上頭盔,忍不住問道:“你有摩托車駕駛證?”

“沒有。”柏弈然一拍表盤,“電動的……扶穩坐好,走了!”

起步的推背感讓虞書年身形一晃,下意識抬手搭在柏弈然肩上,新換的襯衫被攥出小片褶皺。

電動摩托和汽車比起來,速度肯定是要慢些。

但沒有暈車的副作用,戴著頭盔,也不會覺得風刮得疼。

沿途還有心思看周圍的花草。

比坐車要舒適的多。

回到學校天已經黑了。

柏弈然隔著頭盔和學校門口的大爺招手打了個招呼,門衛直接開了過汽車的門讓他走。

虞書年笑著打趣:“可以啊,人脈挺廣。”

“哈哈,那大爺老花眼,沒戴眼鏡啥也看不見。你隻要招手,他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把你認成老師。”

電動車不允許進學校,但是那是針對學生的,老師隨意。

再加上電動摩托的外表太有欺騙性,看著就像是老師騎的車,隻要你心態穩住不露怯,大爺肯定會把你當成上夜班的老師,然後放行。

晚上學校的路上都不見人。

柏弈然把人送到家屬樓下,摘下頭盔隨意挎在手臂間,瑩白的月光下他薄唇微揚,“明天見。”

虞書年輕輕應了聲‘嗯’,“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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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大課間國旗下講話。

全校學生和各班的班主任都會出現在小操場。

學生按照班級和年級排好隊,各班班長和體委一起組織紀律。

班主任姍姍來遲,給後麵幾個站沒站相的學生來幾下,柏弈然站在最後排,走到他旁邊的時候,她雙手環%e8%83%b8,低聲嗬斥道:“站好了。”

柏弈然懶懶的打了個哈切,沒有再倚著後麵的架子,順手把架子上搖搖欲墜的花盆扶正。

“柏哥,老魚說什麼時候讓你上去了嗎?”樊天羽在班主任走後,悄悄摸摸的跟柏弈然說話,“這次國旗下講話念檢討的都有誰啊?除了三班那個,是不是王遠新也得去?”

柏弈然:“……?”

嗯?

檢討?

他麵露疑色,本來想問什麼念檢討,電光火石之間,被愉快的假期覆蓋的作業在腦海中逐漸顯行。

摸摸口袋,被他隨身帶著的,隻寫了開頭三四個字的檢討,還安安穩穩的待在他校服的口袋裡。

完了。

沒寫。

怪不得昨晚睡前總感覺忘了什麼事。

原來是檢討。

樊天羽罕見的從他柏哥現在的麵無表情中讀出了那麼一點意思,他顫顫巍巍道:“你不會沒寫吧?”

隻是檢討沒寫,柏弈然並不覺得這是個大問題,還有心思開玩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樊天羽隱隱有了猜測,可還是忍不住問道:“……好消息是什麼?”

“好消息是你猜對了。”

樊天羽風中淩亂,抱著一絲僥幸心理,“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是。”柏弈然刷的一下收斂麵上的笑意,一字一頓,“你、猜、對、了。”

樊天羽:“……”

“那怎麼辦?!”

這嗷一嗓子未必能在整個聲音嘈雜的小操場引人注意,卻在這小範圍被他們班主任注意到。

“樊天羽?國旗下講話不許交頭接耳。”

樊天羽忙不迭的點頭,在老師扭頭看向彆處的時候又說:“平時不寫就算了,今天國旗下講話你不寫,不是不給老魚麵子嗎。老魚這人小心眼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麼多老師學生看著呢。”

柏弈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提前開始寫。

隻不過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事情多了以後堆起來他就容易忘記一些事。

柏弈然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 “沒事。我脫稿,大不了現編。”

樊天羽投來不信任的目光。

柏弈然‘嘖’了一聲,抬起了手。

樊天羽頓時點頭表肯定,以他柏哥的實力和口才,一個小小的檢討書,脫稿肯定沒問題。

“在聊什麼呢?”虞書年校服上戴著臂章,從隊伍前頭一路檢查過來,大老遠就看見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樊天羽更是有說有笑的,柏弈然始終都木著個臉。

“說檢討的事呢。”樊天羽看了眼臂章,“學霸,今天怎麼是你查校服啊?平時不都是學生會輪流嗎?現在要輪班級來嗎?”←思←兔←在←線←閱←讀←

“原本查校服的人有事,找我幫忙。就順便把練習題拿過來,早上自習的時候沒寫完,剛才課間寫的過程,你拿回去看一下。”虞書年問道:“什麼檢討?還是上次被主任抓到的那個檢討嗎?”

“對。我寫一半給忘了。”一半都說的多,柏弈然握著練習冊敲了敲掌心,“但沒關係。我想好了,一會上去直接脫稿背,就我這文采,現編絕對沒問題。”

隻要想說,那檢討書認錯的話不是張嘴就來啊。

“那交的時候也脫稿?”虞書年從之前的搜索來看,對檢討書以及國旗下講話讀檢討的大概流程有了了解,“念完以後是要交給主任的吧?”

到時候主任看見交上來一張近乎於白紙的檢討。

事情可就大條了。

柏弈然沒想出個解決辦法, “走一步看一步吧,說不定老魚記性不好,我讀完了他忘記收了呢。”

“你要不……”虞書年把自己之前參考網上各個優選檢討以後,取其精華總結寫出的檢討書拿出來,“用這個湊合一下?”

……

國旗下講話以校長的演講作為開始。

台上靠後的位置有一拍桌子,以校長為中心,左右兩邊的職位從高到低。

每年都那幾句話來來回回說。

柏弈然從來沒有認真聽過啊,就這麼乾聽著,現在都快能背下來了,還是那種語氣都能模仿到分毫不差的。

手裡的檢討書翻來覆去的看,從文字潤色到字裡行間透露出的誠懇態度。

柏弈然想,寫這種東西其實才是最能展現學霸文筆的。

還有這個字,怪不得作文能得滿分。

根本找不出扣分點來好嗎。

“學霸也太好了吧,還幫你寫檢討。”樊天羽兩隻眼睛都寫滿了羨慕,尤其是看見工工整整,字體飄逸的檢討書,跟平時他們糊弄寫的那種檢討完全不一樣。

這要是給老師看,拋開檢討本身不談,都得誇一下寫的不錯。

隻是,讀的時候還是得做點修改,不然很容易被發現不是他寫的。

柏弈然反複看了幾遍,在樊天羽湊過來的時候,不動聲色的抖了抖檢討書,然後嚴謹的對齊邊角疊起來,“羨慕吧。”

樊天羽狂點頭,“嗯嗯嗯。”

何止是羨慕啊。

“接下來,請上一學年度三好學生的獲得者上台領取你的獎狀和榮譽證書。”

柏弈然看了眼台上,以虞書年為首的獲獎者按順序上去。

這個是學校裡麵評的,每個年級隻有一個學生能獲得三好學生。

獲得的要求非常嚴格,跟有些學校的水分極高的獎根本不是一個水平。

饒是如此,虞書年還是每年都上台領這個獎。

如果三好學生不是半個學期一發的話,可能虞書年家裡都要被獎項證書給堆滿了。

在麵對虞書年的時候,餘年的臉就差笑開了花了,眼角的皺紋褶子都笑開了,“好,大家都繼續努力。”

“接下來頒發的是市級數學競賽,請前三位獲獎的同學上台領獎。”

餘年拿著手稿念:“分彆是,一等獎,高二一班虞書年,三等獎,高三一班……”

虞書年下台剛走兩節台階。

餘年也注意到了,於是說完以後朝著旁邊的虞書年招了招手。

虞書年隻好原路返回。

“誒呦,咱們學校的學生就是優秀。”餘年倍感欣慰,不禁打趣道:“後麵物理競賽和辯論賽……還有其他的獎項也都有你的獎,你先在後麵把你的證書都找出來吧,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