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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控製住自己,沒有對著赫爾克裡的故作謙虛露出鄙夷的神色:“然後你就什麼都不說,讓其他人猜來猜去。”

赫爾克裡問羅賓:“蝙蝠俠難道沒有同樣的習慣?”

羅賓:“我不知道,我隻是路過的韋恩養子……可是,如果社區事務部副專員是天啟公司的人,克萊爾·博格應該就不是臥底,那他又是誰呢?”

說到一半他轉過彎來,恍然大悟。

赫爾克裡:“自然就是我們要找卻還沒找到的家夥!真正的馬歇爾的想法恐怕和天啟公司一模一樣;

有人想要殺他,什麼地方最安全?

想在隱瞞身份的情況下與昔日同伴保持聯係,什麼職位最方便?

莎妮婭的包裹寄往公寓,真正的馬歇爾沒有出現過,包裹卻為什麼中途不見了?

答案是警察沒收了還沒送到的快遞。那天警局裡,聽到公寓縱火案後失控開槍的克萊爾·博格,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

托尼·斯塔克對麵坐著一個他已經不怎麼記得名字的人。

馬歇爾·福特漢姆。取代了真正的馬歇爾加入斯塔克公司能源部的假貨,一天前受先鋒科技要挾將蝙蝠俠從赫爾克裡身邊引走,間接造成綁架案。

但蝙蝠俠不是毫無道德底線的罪犯,沒法任由這家夥在外自生自滅,又信不過其他人,就隻好將他暫時托付給鋼鐵俠。

命運何其可笑——赫爾克裡曾經說,福特漢姆加入斯塔克集團、是因為他相信鋼鐵俠能夠保護自己,這是句謊言。結果幾天後,他的性命真的寄托在了鋼鐵俠身上。

兩個人坐在斯塔克大廈的頂層。這棟樓才剛建好不久,室內還沒做裝修,周圍全是水泥地麵。帶著油漆味道的空氣中縈繞著尷尬氛圍。

主要是福特漢姆覺得尷尬,托尼非常善於無視他人、自娛自樂。

福特漢姆抖著腿,煩躁地擺弄雙手。過了一會,他忍不住問道:“我們還要等多久?”

“等到今天下午五點。”托尼在圖紙上寫寫畫畫,一心兩用地回答,“然後你就度過了生命垂危的時刻,可以從哪來回哪去了。要是明天不想來上班,我也可以酌情考慮給你放假。”

“但是我——你知道我是誰,我已經被你辭退了,是冒充馬歇爾·霍夫曼才重新回到公司的!”

“哦。所以你對我們的人事部有意見?”托尼揚起眉毛,“可以,我理解你,他們怎麼連員工名字都能搞錯。”

“……”

福特漢姆把想說的話全都憋了回去,痛苦而困惑地看著自己老板。

托尼置之不理,專注地研究手頭工作,直到福特漢姆再次出聲打斷他的思路:“為什麼一定是在五點前?我的意思是,我知道那個日記本上的預言,但萬一想殺我的人改主意了呢?要是他們半夜十二點鐘派人來該怎麼辦?”

托尼匪夷所思地問:“你不會指望一個能單獨乾碎導彈的保鏢24小時貼身保護你吧?我自己以前都沒這個待遇。”

福特漢姆臉色鐵青,又不說話了。

這次寂靜時間持續的更長,時間一分一秒走過,轉眼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鋼鐵俠收到信息,是從赫爾克裡那發來的。

A:我們這邊搞定了。

托尼:我沒有。度秒如年。

A:福特漢姆不在你那裡?

托尼:他就是我度秒如年的原因,教教我要怎麼搞定他,讓他學會在老板麵前少說話、多做事。

赫爾克裡回了一個婉轉的句點。

托尼看著焦躁不安的福特漢姆,忽然靈機一動:“我可以帶你去見一個和你同樣焦慮的人,而且那邊全是特工和醫務人員,絕對能給你安全感。”

福特漢姆一頭霧水。

十分鐘後,他們來到謎語人的病房前。幾個神盾局特工持槍站在門口神情詭異,醫護人員進進出出,謎語人不甘寂寞的聲音從裡麵傳來:“我沒有很多衣裳,它們也並非稀有,但若我露出高貴麵龐,前麵幾位也隻能俯首,我是什麼?”

醫生:“咳,這個,你的肝臟……”

“和肝臟沒有關係!答案是撲克牌!拜托,這裡難道就隻有囉囉嗦嗦的醫生、護士和神盾局的草包嗎?門口站著的人是誰?鋼鐵俠?我看見你了,進來——偵探和你一起來的?”

聽到赫爾克裡可能要來,謎語人和醫護人員同時露出期待的表情。

醫生護士們是因為之前赫爾克裡來過一次,聽說謎語人的狀況後幫著解答了幾條謎語,於是那會病號無比配合,醫療進度前所未有地順利,整個病房都洋溢著感激的氣息。

鋼鐵俠:“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他沒來。我這裡有個焦慮症患者,說不定能同你中和一下。”

福特漢姆全身寫滿抗拒。

但托尼把他推了進去,鼓勵地說:“他需要辱罵對象,你則需要多動腦子。加油,我看好你們。”

第34章

赫爾克裡走進警局,站到真正的馬歇爾、也就是‘克萊爾·博格’身前。

這家夥應該是整過容,樣貌和在亞利桑那州時完全不同了,而且臉上有疤。他淺金色的頭發軟趴趴地搭在腦門上,耷拉著眼皮,用深棕色眼眸注視著赫爾克裡:

“你該不會是來殺我的吧?”

“很遺憾,還沒到時間。”赫爾克裡自我介紹說,“我是赫爾克裡·雨果。”

“……我不認識你。看你的表情,我似乎應該認識你。”馬歇爾顯得愁眉苦臉,“你很有名?哪個道上做什麼工作的?”

呃。赫爾克裡身後的羅賓低頭看著自己的靴子,旁邊蝙蝠俠有節奏地敲著手臂、望向前方天花板。所有人看上去都很嚴肅。

赫爾克裡默了一下,對自己兩極分化的名聲有了新的認知:“不,不算有名。我是個偵探,而且生意不太景氣,大概算是這一行業裡麵的末流水平。”

馬歇爾眼神微動:“偵探……”

“您有印象?”

“也沒有,我很少和你們這行打交道,不過前段時間我有個朋友說她打算雇傭私家偵探。”

“莎妮婭·福坦莫?”

這回馬歇爾有反應了。他不安地吸了口氣,用手捂住下半張臉。

赫爾克裡一邊觀察他一邊慢慢說道:“莎妮婭·福坦莫女士是我的上任委托人,目前是失蹤狀態。據我所知,她失蹤前寄出的一個包裹應該您手上。”┇思┇兔┇在┇線┇閱┇讀┇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赫爾克裡:“您打開看了嗎?那個本該郵寄到公寓10B房間,卻中途被您以警局名義偷偷收走的包裹?看來是打開了。裡麵是個黃金沙漏——我說得對嗎?”

感謝綁匪傾情提供的線索。

赫爾克裡聽說了有個叫做貓頭鷹法庭的組織,‘選擇繞著彎子雇人,寧可交出黃金沙漏’。再加上遊戲任務暗示說‘運氣好的話,會旅行途中遇見’,那黃金沙漏八成就在一個涉及事件、但不怎麼重要的邊緣人士手中。

馬歇爾終於坐不住了,站起來貼著玻璃問道:“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你和給我發送死亡預言的家夥是一夥的?”

“不,恰恰相反,他們想要殺死我的心情、肯定比對您動手的欲望要強烈。”赫爾克裡淡然說道,“從這個角度上說,我雖然是個三流偵探,您也沒必要聽說過我的名字,但我確實有可能在這方麵幫上您的忙。”

馬歇爾:“……”

他識相地說:“對不起,我覺得這不是閣下的水平問題,我鄉下人見識少,比較孤陋寡聞,而且不太會說話。咳……您說的非常正確,我朋友從哥譚寄來的包裹裡麵放著的是個流淌著黃金的沙漏。它的獨特之處在於,裡麵的黃金看似隻有一勺多,放在那後卻流個沒完。”

“剛開始我沒注意,就把它藏在現在住所的抽屜裡。三天後我突然想起這件事,就打開抽屜看了一眼,發現沙漏上半端的黃金一點也不見減少。”

說到這裡,馬歇爾咽了下唾沫,

“我覺得很奇怪,於是嘗試著把它翻轉過來……但我完全沒想到,裡麵黃金流動的方向與之前毫無區彆。我的意思是,它變成了從下、往上流,好像黃金自己飛了起來,或者說像是沙漏中間的小口有吸力、把底下的黃金吸引到上麵去。我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它不是個普通擺件。”

赫爾克裡聽得很專注,適時問道:“除此之外還發生了什麼?”

“我不好說,最初我沒發現沙漏有彆的異常。”馬歇爾回答,“不過你們可以想象,我不再敢輕視這個東西,每隔一會就要拿出來看上兩眼。

有一天我居住的公寓需要修管道,我不敢把它留在房間,就嘗試帶著它上班,恰好那天我負責的社區發生惡性事件,有個人不幸死在我麵前,然後……我不確定兩件事是不是同時發生的,總之等我靠近屍體的時候,沙漏一側清空,而且靜止了。”

赫爾克裡:“它不再流動了?”

馬歇爾:“對,無論我怎麼翻轉它,裡麵的黃金都一動不動。直到我遠離屍體,它才逐漸由黃金更多的一麵向少的一麵流淌。”

“這個黃金沙漏,現在在什麼地方?”

馬歇爾微微猶豫,赫爾克裡又說:“你應該清楚指向死亡的東西代表著什麼。”

“我可以把它給你——前提是,你得想辦法保住我的命。”馬歇爾下定決心,從頭說起,“你們聽說了那個預言。兩年前,我開始在鳳凰城做一些……不怎麼合法的兼職,從那時候起我就認識了很多當地大人物。他們有些是從墨西哥偷渡來的,更詳細的來曆誰也說不清楚,平日裡行蹤詭秘,舉止怪異。”

“這個神秘群體,在我們那有個代稱,叫‘風語者’,因為大家覺得這些人就如同太平洋戰爭時期的納瓦霍族(亞利桑那州的少數民族)譯碼員,有著自己的秘密任務,每天說一些誰也聽不懂的話。”

“我此前從來沒有和風語者打過交道。他們來無影去無蹤,生活在小圈子裡,很少和外人打交道。有一天,雇傭我的墨西哥老板組織起商隊,前往科奇斯縣南部一個叫格裡森的非建製地區做點買賣。當時隊伍請來了一個風語者。”

“這個人有些獨特之處,最顯著的特點是脖子上掛著一串銀元。其他人叫他法師。他自稱來自卡瑪泰姬,受到至尊法師的教導,能夠看穿命運軌跡。我對他感到好奇,於是在路上主動與他交好。當天晚上,他說可以向我分享一個秘密:隊伍中除了我們兩個之外,所有人都會死在五天之後。”

“說完這句話,他脖子上的銀元掉下來一個。我問他為什麼,但他不肯再多說一個字,顯得心事重重。我並沒有想太多——格裡森是個荒涼的小地方,根本沒多少人住,而且我的墨西哥老板擁有附近最大的武裝勢力,沒人能匹敵。然而五天後,我們在目的地附近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