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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最後乾脆建議:『收件人你寫揚哥名字吧,男的名字保險一些。』

蘇婷簡直想打他:『我自己住。』

『我也沒說你跟他住啊,就是讓你寫他名字而已。』蘇嵩調侃她:『乾嘛這麼緊張?揚哥又不是見得人,那麼帥呢,人又紳士又體貼,還帥氣多金,多體麵。』

紳士體貼,帥氣多金,就見過一次,他好像對章雪揚多了解似的。

蘇婷下好單,縮進被窩醞釀睡意,可一閉眼,就想到章雪揚。

想起他隨意搭在扶手車窗上的神態,眼睫毛落影的形狀,以及看人時的眉眼。

還有問要不要跟他交往時他聲音很沉,定定看著她,說話那會喉結微微滑動,像從聲帶裡磨出來的聲音,更記得自己亂序的心跳和回避的視線。

輾轉半夜,又想到章雪揚說廣州回來要再談,蘇婷有一種明天就要交卷的感覺,很晚才睡著。

第二天去上班,章茹請假了,蘇婷自己在辦公室忙一早上。

下午時章茹出現,說昨天去了趟香港迪士尼,很晚才回。

她還給蘇婷帶了禮物,玲娜貝兒的擺件跟一盒巧克力:“這個最近特彆火,幸好我去的時候碰到他們補貨!”

擺件下麵是有磁吸的,蘇婷放在桌子上,貼得很穩。

“你通行證辦了嗎?下回一起去。”章茹邀請她。

“好啊。”蘇婷碰了碰貝兒的耳朵,走去樓上。

後天就是生日會,但明天有宴會都沒時間彩排,所以提前一天。

二三樓左側樓梯是連著的,過去開燈的時候聽到有人打電話,像在爭執什麼:“不關你事你彆去接,當初是你不要的,現在跑出來跟我爭什麼?”又加重語氣:“它病是因為基因缺陷,怎麼是我沒照顧好?”

是王斯喬的聲音。

樓下燈一開,他低頭也看到蘇婷,很快結束電話走下來:“回來了。”

“嗯。”

“忙什麼?”

“彩排。”蘇婷揚了揚手卡:“明天我們生日會。”

“還是你們人多熱鬨。”王斯喬笑笑,他今天戴了副黑框眼鏡,看起來很文藝範:“你主持嗎?”

蘇婷點點頭:“第一次做這個,來踩踩台。”

“沒事的,放輕鬆就好了,我第一次主持也覺得緊張,練多幾次就行。”王斯喬在學校就主持過活動,還是有些經驗的:“需要我幫你過一下嗎?語速,走位之類的。”

有人幫忙看台風當然好,蘇婷正想說話,見孫文踩著樓梯上來:“斯喬,隆發的款到了嗎?”

“沒有。”

“他們怎麼說,又拖?”

王斯喬搖頭:“沒回,我昨天打電話也沒接。”不知道又搞什麼飛機。

“你有沒有跟雪揚總說?”

“揚哥不是還在成都出差嗎?我沒好打擾他。”

孫文皺眉想了想:“還是找找他吧,報備一下也好,畢竟過了約定時間。”

“好。”王斯喬隻能先去忙工作,走前他安慰蘇婷:“彆緊張,當自己主場就好了,不要太在意下麵的人。”

蘇婷點點頭,剛好梁忠也來了,搭檔兩個去舞台過稿。

也是這會才知道,章雪揚原來出差去了。因為新店會有一個很大的宴會廳,所以從音響到燈光都要從嚴挑選,他去那邊看實地案例。

在得知章雪揚可能還要兩天才會回來,蘇婷鈍了下,說不清失落還是慶幸,她理不太清但也沒什麼時間理,畢竟工作積了一堆,很快又忙彆的去了。

就這麼無驚無險過去兩天,到生日會中午,章茹給蘇婷帶了條裙子。

是酒紅色的一條吊帶裙,裙麵縫了些金片,裙擺跟花苞一樣,讓蘇婷試了下,穿起來顯得人很輕盈。

“果然還是得我出手啊。”章茹提著另外那件影樓款,問戴玉蘭:“蘭姐你說哪件好看?”

戴玉蘭笑:“那當然是你選的這件。”短裙比較精巧,沒有大拖擺那麼累贅,而且這麼濃重的紅色,襯得蘇婷更加白了:“我們店花啊這是。”都不用做什麼發型,隨便把頭發挽起來就可以了。

“就是,好好的靚妹給一條裙子弄老氣了。”章茹直接把另外那條收起來,讓蘇婷換了個跟裙子一樣濃的口紅,打個響指:“正啊正啊,今晚焦點就是你了。”

蘇婷提著裙擺走了幾步,也覺得方便很多,不像那條紫色的容易踩到,隻是鞋子好像有點不對:“是不是搭起來顯得有點笨重?”她本來帶了雙有防水台的,現在全部露出來有點像驢蹄。

章茹正想說這個:“換一雙吧,有沒有細帶的那種?黑色的最好。”

“有的,我家裡有一雙,晚點我去換過來。”蘇婷脫掉防水台,換上自己的小方跟。

她把防水台裝進鞋盒,鞋扣忽然滾到櫃子下麵,於是蹲在地上伸手去摸。

中午都沒什麼事,戴玉蘭在位置上刷到個新聞,沒忍住笑出來:“看這個鬼佬,女朋友才到他腰,這怎麼配的?”

章茹趴在擋板上瞄了眼,是國外一位籃球巨星和女朋友的照片,在社交平台早被轉瘋了。

“這兩個人差了得有50多公分吧?”戴玉蘭比了比。

章茹見怪不怪:“無所謂啦,中間對得齊就行。”才說完,被人用兩根手指敲了背脊,力道和姿勢都太熟了。

轉頭一乜果然是章雪揚:“乾嘛又打我?”

“你說呢?”章雪揚反問。

“我說變態的事你少管!”章茹最近沉迷煲劇,學僵屍片的女主角胡亂比劃幾下,指著章雪揚鼻子大喊一聲:“誅邪!”

後麵櫃子,蘇婷捂著%e8%83%b8口飛快站了起來,一回身,正跟章雪揚視線對上。

第36章 加更

一高一低, 目光不偏不倚,但兩人誰都沒說話。

章茹擋在蘇婷麵前:“看什麼看,沒見過靚女啊?”

章雪揚視線收到她臉上:“你能不能有一天不要咋咋呼呼的,淑女一點?”

“你能不能不要不打招呼就進彆人辦公室, 禮貌一點?”章茹頂回去:“又來乾嘛?都快下班了。”

章雪揚提起手裡東西:“不想要?那我走了。”

是麻辣兔頭!章茹趕緊去搶:“揚少留步!”她劈手去搶那袋東西, 搶來一看,除了麻辣兔頭還有牛肉乾, 以及幾個熊貓掛件。

“你去看熊貓了?”章茹抬頭。

“路邊買的。”章雪揚從裡麵取出一個, 遞給蘇婷。

蘇婷伸手:“謝謝。”她是單手接的,另一隻手還捂在%e8%83%b8口, 因為領有點低,他又長得高,總覺得會被看見點什麼。

東西拿到手裡,是網上看過的抱抱熊,她這隻還穿了條背帶褲,很可愛。

“不對勁啊你,居然會買手信,是不是同哪個姑娘去看過大熊貓, 順手買的?”章茹撕開一包兔頭聞了聞, 銷魂。

章雪揚跟她就九不搭八,沒繼續留,東西放下轉身走了。

章茹盯著他背影看幾秒,意味深長來一句:“心虛了。”轉頭看蘇婷, 想起她剛才匆匆忙忙起來那一下:“你們怎麼都這麼怕他?我表侄子都敢在他身上尿尿的。”

戴玉蘭好笑地問:“她要不是你哥, 你不怕?”酒樓裡多少人對章雪揚第一印象都是冷麵煞神, 覺得少東家太有壓迫感,都不怎麼敢接近他。

章茹想了想, 也是。

工作時候確實,訓起人來對誰都不留情麵,一雙鷹眼看誰都怵。

要不是她哥,她也有多遠跑多遠。◥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

晚上九點多,蘇婷在辦公室做最後準備。

她換上細跟的鞋子,因為光腳不好看還塗了指甲油,跟裙子一個顏色。

“好了嗎?”章茹在門口探頭:“樓上已經特彆熱鬨了。”她第一次參加生日會,而且今天自己也是壽星,上上下下跑個不停。

蘇婷拿起手卡,補妝包,筆袋,流程腳本等七七八八一堆東西:“好了,走吧。”

兩人關燈關門走出去,到大廳的時候,蘇婷忽然想起生日名單忘拿,又回去找名單。

來來去去沒找見,正預備重新打一份的時候,才記起今天拿給戴玉蘭看,她順手塞進最下麵的文件夾裡。

抽出那本抖了抖,果然都沒有被夾住,名單飄了下來,蘇婷拿到手裡,一看時間剩得不多,抱東西走了。

樓上已經滿座,過沒多久,晚會正式開始。

蘇婷和梁忠搭檔,開完場後,先帶著大家玩了個遊戲。

室內的撕名牌,貼在各個參賽人員的胳膊上,被滋到顏色水就淘汰。

因為要保護名牌,很多人捂著一邊手臂既防又攻,像螳螂一樣特彆搞笑。

遊戲不複雜,晚會現場也沒有太多的布置,但同樣熱鬨。

遊戲後是表演時間,蘇婷正拿著麥在說話,章雪揚出現在宴會廳。

他站在拍照區,氣球拱門的中間,目光是看著台上的,嚇得蘇婷吞了個字,好在她很快調整過來,看眼手卡,繼續報幕。

報幕之後,蘇婷提著裙子往台下走,心裡砰砰跳,眼睛目不斜視。

等下台再看,好彩,章雪揚已經不見人影。

這麼晚,他應該回去了吧。

想他可能已經消失,蘇婷撫撫心口,定了不少。

酒樓應該是年齡跨度最大的行業,放眼全場,有十來歲的小年輕,也有當了爺爺奶奶還在踏踏實實掙錢的老一輩。

大家借這個機會聚在一起吃一頓,或者吹兩瓶。蘇婷挺喜歡這種氛圍的,都很樸素沒有什麼歪腦筋,而且平時吵過架或者有些小摩攃的,過來舉著酒杯或飲料說兩句話,在旁邊人的笑聲裡,半半的也就恢複往日友好了。

都是店裡同事,剛開始蘇婷是有些緊張的,但在舞台上上下下慢慢也習慣起來,到後半程她漸入佳境,笑容也輕快很多。

今晚重頭戲是谘客和收銀的舞蹈,幾個女孩子穿著複古喇叭褲,戴著貝雷帽或頭巾跳了李克勤的《護花使者》,改編過的DJ版,又酷又有節奏。

馮寧也在當中跳,跳完下來滿頭的汗,蘇婷幫她擦了擦:“好看,動作特彆齊。”

馮寧笑著說:“我不行,跳舞還得你來。”又問章茹:“miss章下回跟阿婷跳一個?”

章茹很誠實:“我隻會蹦迪,跳舞不行。”但也不抗拒上台表演:“阿婷帶著我可以,最多我在她旁邊劃水嘍。”說完打個長長的嗬欠,最近章雪揚不在她玩太瘋了,這個點就困得迷迷的。

“我能不能提前走啊?”章茹問蘇婷,覺得再待下去,她可能開車都能睡著。

蘇婷看了看流程表:“馬上就過生日了,名單上不是也有你嗎?要不再挺一下?”

章茹點點頭:“那行吧。”酒樓名單按身份證日期統計的,其實她身份證寫錯了,真正的生日還有一段時間。

趴音響旁邊睡了會,終於輪到最後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