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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感覺不是很中聽。仿佛她媽在跟彆人說她很懶,讓彆人一起嫌棄她。

事實就是事實,再修飾也是那樣。

林清雅快步離開,省得彆人還說她一個女人怎麼就隨意糊弄呢,他們還會說女人得學會做飯,多做幾次就好了。他們總喜歡那麼說,仿佛女人稍微有點不會的,那就是犯了大錯。

“好在她讀了大學。”林母又道,“她有工作,能養得活她自己,我也不用操心。”

林清雅想快點走準沒有錯,就彆聽那些話了。

由於這些人洗菜就是放一個大盆在路邊,再弄水管過來。

林清雅走得太急,沒有看路,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一個水坑,褲腳都濕了。

“慢點走。”林母瞧見,她還大聲地說一句,“又不是趕著去投胎。”

林清雅心想:這確實是我媽。

等林清雅回到家門口,她卻看到章牧清提著一袋水果站在那兒。

門外,章牧清正站在那兒。

“剛剛吃酒席回來。”林清雅道,“你站在這邊多久了?”

林清雅拿鑰匙開門,她都去了章家幾次,這一次就讓章牧清進屋。

“沒熱水,得燒一下。”林清雅有些不大好意思,她平時自己喝水,就是從醫院裝點開水來。她一個人就懶得燒火燒水,除非是洗澡。

要是人可以不洗澡,她還真能不燒水洗澡的。

“要不,就吃水果吧。”林清雅拿著水果準備去洗。

“我來洗。”章牧清看到了室內的擺設,都是很簡單的擺設,還有點空,沒有沙發,客廳就是一張大圓桌,再有幾把凳子。

這些凳子都是很多年之前的,是林清雅的生父還在世的時候的。那些椅子放了很久,有的椅子都壞了。

林家二姑姑收拾屋子的時候,就把還能用的椅子留下來,不能用的就當作柴火。

“真是不好意思。”林清雅道,“還得吃你拿過來的東西。”

“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章牧清道,“今天沒有跟你說,就過來,有打擾到你嗎?”

“沒有,就是你是不是等了很久?”林清雅問。

“沒等多久。”章牧清笑著道,“就是想要過來看看。知道你今天要去吃酒,還想著要是你再沒有回來,我就先回去。嗯,就把水果塞進門裡。”

院子裡的這個門不高,就是半人多高的,身高高一點的人還能把東西放進去。這一扇門不像是防人的,而像是防雞鴨的。

這個門就算是鎖著了,彆人也能輕易翻進去。

林清雅平時在家裡的時候,都是得把裡頭的門鎖著。

“可以帶回去。”林清雅道,“彆被其他人拿了去。”

“應該不會。”章牧清道,“在門口,他們沒有那麼容易就看見。你這院子裡還種菜了?”

“我媽種的。”林清雅忙起來都沒有顧著院子裡的菜,“她拿了一些菜苗來就種了,有的就是種子。她交代我要澆水,有時候還是會忘記。”

林清雅跟她媽說她也沒有做幾次飯,就沒有必要弄那些東西。偏偏她媽還是給她種了,還說過來做飯的時候能用得到。

“我媽也是在院子裡種了很多菜。”章牧清輕笑,“看來大家的媽媽都是一個樣的。”

“大蒜比較好種。”這是林清雅的切身體會,其他的菜籽不一定發芽,但大蒜隨隨便便就能長得很好,“吃飯了嗎?”

“吃過了。”章牧清道,“今天吃得比較早,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好啊。”林清雅應聲。

章牧清和林清雅出門的時候,正好看見她的大表姐江淑芬。

“還說你怎麼這麼快就走,是來見對象啊。”江淑芬調侃,“你們這是要去做什麼?”

“散散步。”林清雅沒有否定見對象的話,就算她說沒有,她表姐也不可能相信。

“這一次來了很多親戚,大舅舅家的房間也不夠。”江淑芬道,“讓他們住在你這邊唄。”

“是你的意思,還是大舅舅的意思?”林清雅問,“又或者是大姑姑讓你過來的。”

“要分得這麼清楚嗎?”江淑芬皺眉,林清雅的對象都還在這邊,林清雅還這麼說,也不怕讓人不喜歡。

“如果是你大舅舅的意思,可以,讓他們住一兩天。”林清雅道,“如果是你和大姑姑的,你們也該問問你的大舅舅,你的大舅舅要不要安排人過來。”

“都是一家人,還分得這麼清楚做什麼?”江淑芬撇嘴,“你去跟大舅舅說一聲。當晚輩的,就該給他們分擔責任。等你以後結婚,親戚來了,沒有地方住,也得住在他們那邊。”

“是需要,但是也得看他們的安排。”林清雅道,“如果他們沒有安排人過來,我等空氣住在這邊嗎?他們安排了,再收拾東西也來得及。”

之前沒有說,臨時來說,那就是臨時收拾東西。

林清雅見江淑芬看向章牧清,她不怕,她就是這個性格,不怕彆人覺得她不好相處。

“你都要出去散步了,一會兒誰來整理。”江淑芬道。

“你是在跟誰說話?”章牧清轉頭看向林清雅,“是沒有雙手的空氣嗎?”

章牧清沒有因為林清雅對江淑芬的態度不夠好就不高興,他不了解全貌,但是從他所知道的關於林清雅的身世,他就知道林清雅跟這些人的關係比較一般。

林清雅不強勢一點,這些人就逮著她欺負了。

章牧清清楚地明白,林清雅前幾天就跟他說她堂兄要辦婚宴。這意味著那些人早就確定好要請什麼人,也想過有人可能要留宿,他們不早早告訴林清雅,這個時候來說,讓人臨時收拾,分明就是要讓人難堪。

臨時收拾,收拾不夠快,人家就覺得林清雅不想讓人過來住。林清雅收拾快一點,彆人有覺得她好欺負。

就是這一會兒,林清雅的這個表姐就是想要逼著林清雅去做那些事情。等其他人來了,其他人還會說林清雅的表姐安排得好,而不是林清雅本人的功勞。

“也許是空氣吧。”林清雅附和,“我們先走走。”

“林清雅。”江淑芬叫住林清雅,“要我收拾,也得把鑰匙給我啊。”

“你們先問清楚。”林清雅還是這一句話,“我這邊還沒有那麼多被子,你們也得準備。二姑姑先前已經收拾過,就是幾個月過去,有些灰塵,用乾抹布擦一擦就好。濕布擦了,會有濕氣。”

現在都傍晚了,再用濕布擦,也乾淨不了。

林清雅平時又沒有收拾那些屋子,也許他們來了,還說一句,說林清雅沒有女孩子的樣子。

不是林清雅多想,而是這就是尋常人家的日常生活,那些人叨叨叨,很能說的。林清雅有時候都感覺自己跟他們格格不入,說多了,彆人還覺得她是不是讀了大學,她就瞧不起他們。

“你的話還真多。”江淑芬道。

“這是基本的。”章牧清道,“不是清雅的話多,是你們事先沒有征詢過她的意見。就算是親戚,也得問清楚。你們都安排好,我也可以幫著清雅收拾東西。”

章牧清沒有一直保持沉默,他不想聽江淑芬繼續說下去。

“算了,我去問問。”江淑芬對上章牧清冷漠的眼神,就有些怕,她乾脆就先行離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在江淑芬離開之後,章牧清沒有走,林清雅也沒有讓他先回去,兩個人還是繼續散步。他們就是在附近走一走,家裡有人來了,他們很快就能回來,其他人也可以在附近找一找她,就是兩三分鐘的事情。

當江淑芬回到林慶生家裡,她就說林清雅就忙著談對象,就沒有想著要收拾空房間出來。

“她……”

“你們都沒有提前說,她怎麼知道?”林母本來是想來問問還有沒有事情,沒有事情要做的話,她就先回去。誰成想,她就看到江淑芬站在林大伯母的麵前說那些話。

林母早就知道林大姑姑一家子對他們這一房不好,她再嫁了,那些人就更覺得沒有必要對她太好。他們也喜歡欺負林清雅,說來說去都是林清雅的不對,他們就沒有不對的地方。

“要不,乾脆讓他們住去我那邊好了。”林母道,“我丈夫也沒有那麼小氣。”

“不是,我們都準備好房間了,不用去清雅那邊。”林大伯母連忙道,“被子也都是曬過的。鵬飛他二姑姑家、小叔家,都有房間,還有其他人那兒。”

他們在這邊的親戚就有好幾家,大家都是彼此沾親。有的人早就跟其他人說好要住那邊,也就不用林家大房安排。

林大伯母隻要想到林清雅去過她兒子的單位,她就擔心林清雅會不會突然有可怕的想法。

“清雅那邊,她自己的書都那麼多。”林大伯母道,“就不要麻煩她了。她也夠辛苦的,醫院還得讓她值夜班,就彆去折騰她。”

江淑芬不高興,她那麼說不也是為了大舅母分擔麻煩事情麼,結果大舅母卻這麼說。

“不用去找她,真要是要找她,我們早幾天就找了,哪裡可能等到這個時候。”林大伯母道。

江淑芬憋屈啊,搞得她多管閒事似的。

等章牧清要回去的時候,江淑芬都還沒有過來。章牧清和林清雅站在門口,他還想著要不要留下來幫忙。

“他們要過來嗎?”章牧清問。

“不過來。”林清雅道,“再怎麼著,都輪不到我操心這些事情。大表姐說幾句而已。你先回去,天黑了,路不好走。”

“行。”章牧清點頭,“要是有事,可以找我。”

“沒事的。”林清雅道,“這一點小事情,我能解決。”

“彆委屈自己。”章牧清道,“不用擔心彆人的眼光。”

在章牧清的眼裡,林清雅做得很好。

章牧清走了,林清雅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她覺得他還是挺不錯的。

林母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磨蹭一下,又在路上多跟人說幾句話,就耽誤了。

“吃過了嗎?”林母問,“本來想給你帶點吃的,想想還是算了。那邊親戚,到底是那邊的,也免得他們說我用那邊的東西喂你。”

林大海聽著妻子說的話,“包紅包了?”

“不是我包的,清雅包的。”林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