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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欺負你了?”

“昨天晚上他那兒好亮,又好吵,桌子總在抖,晃得我睡不著。”

我怎麼沒聽見?方羲心想。

他還以為江遇樂說謊,便問他:“你怎麼知道他房間裡很亮很吵?”

江遇樂理所當然道:“我看見啦。”

“你看見了?”

“嗯。”江遇樂仰起腦袋對他說,“我用小兔子的眼睛看見了。”

方羲愣住,給他綁頭發的皮筋繃在指尖,勒得有點疼,他忍不住問:“什麼叫……用小兔子的眼睛看見了?”

“就是我能用小兔子的眼睛看東西,小兔子看到哥哥起床了,他現在要去刷牙洗臉,噢不對,他在脫衣服了,內褲上有一隻白色的小狗,還是——”

“可以了江江,不用往下說。”方羲打斷。

他完全不想了解洛也的內褲上有什麼愚蠢的圖案。

方羲動作飛快,給江遇樂綁好頭發,牽著他的手問:“我們去把你的備用眼睛拿回來,好不好?”

“好。”江遇樂說。

一分鐘後,洛也的喊聲穿透屋頂——

“大小姐!你是變態吧!”

“你才是變態。”方羲無語道,“誰會在洗澡的時候把兔子帶進去?”

“誰帶了?”洛也躲在磨砂門後,辯解說,“我壓根沒注意它跟進來了好不好!”

“那它怎麼會進去?”方羲蠻不講理,“一隻兔子不躲著水還跟進浴室?你當它很愛看你洗澡?”

洛也:“我哪裡知道……”

“始作俑者”江遇樂眨巴幾下眼睛,站在方羲身旁拉著他的衣袖。

他頭頂著那隻巴掌大的小兔子,探頭探腦地往門裡看了一眼,偷偷拽方羲,示意他也往裡看。

“我說得沒錯吧,是有一隻白色的小狗。”

方羲看完點評道:“蠢死了。”

洛也:“?”

方羲對洛也詭異的表情毫不在意,卻下意識想捂江遇樂的眼睛,想了想又抬高了一點,改捂小兔子的,還彎下腰提醒他:“下次不可以再這樣盯著彆人洗澡了。”

洛也出聲附和:“就是,多不禮貌!”

方羲卻冷淡地瞥他一眼,牽住江遇樂的手:“小孩子看了容易長針眼。”

“我看不見,是小兔子看。”江遇樂頂著兔子問,“小兔子也會長針眼嗎?”

方羲說:“會。”

洛也:“???”

你們倆一唱一和的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

“等一下,”洛也想起什麼,反應過來,“你剛剛說兔子能給江江當眼睛?是今天可以還是一直都可以?”

江遇樂回答道:“我不記得了,但是它應該是一部分的我。”

一部分的江遇樂。

洛也想起自己過去和兔子無聊的碎碎念,像個傻子一樣對著鏡子自己和自己演戲,丟人地偷哭過好幾次,兔子的腳掌還踩過自己的日記本——靠,它識字嗎?

還有,還有自己換衣服或者%e8%a3%b8睡的時候也從來沒想過要避著它……

想到這,洛也的整張臉漲得通紅,惱怒道:“你送我這種禮物跟在我房間安監視器有什麼區彆?”

方羲皺眉:“這是江遇樂送你的禮物?”

“對啊。”洛也憤憤不平,回憶起他幾次說要吃掉自己的玩笑話,心裡悲戚極了,大妖怪果然不安好心,“我就知道他對我圖謀不軌,居心叵測!”

江遇樂聽不懂他在激動些什麼,無動於衷地彆開了頭。伸手捏了捏兔子毛絨絨的腳掌,小聲和它商量:“不可以咬我的頭發。”

方羲卻將洛也的話理解成了彆的意思,從頭到腳把他打量了個徹底。

洛也被他冷冰冰的眼神看得一個激靈,炸了毛:“大小姐你看什麼看!”

“看小醜,也不照照鏡子。”方羲哼了一聲,鄙夷道,“少自作多情了,誰都暗戀你,你以為你是誰?天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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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江遇樂肯定是垂涎我年輕鮮活的禸體!(物理意義)

大小姐:誰都暗戀你?做什麼青天白日夢呢(白眼)

大家元宵快樂!

今天簽到送2023個海星,可以送我一點嗎(?’?’?)?

第104章 哥哥你可以等我長大嗎?

江遇樂曠課曠訓練的第二周,所有籌備的拍攝活動全都不見他人影,電話打不通,徹底失聯。

前幾次方羲還能幫他糊弄,沒電關機了,季節性過敏不方便出門,回家探親你也知道俄羅斯確實比較遠……這一次仇婭來火了:“你還能編出什麼理由?”

“他——”

“他又怎麼了?”仇婭不冷不熱道,“回來的路上連人帶手機一起掉海裡在緊急捕撈是不是?”

方羲:“……”

“人不見了就報警,不想乾了就讓他找我談解約,你是做隊長的,不想著把人弄回來還幫他隱瞞?你當我說時間緊是在開玩笑嗎?”

把人弄回來,方羲也想把人弄回來。

他把目光投向庭院裡頂著小兔子伸手接雨水玩的江遇樂,這要他怎麼弄?

弄回來讓這隻三歲小崽子上舞台蹦蹦跳跳地衝粉絲賣萌嗎?

“江江回來,彆著涼了。”

“我不冷。”江遇樂頭也不回地回答。

“著涼了就給你開雙份的藥。”白放說。

江遇樂回頭瞥他一眼,不情不願地縮回手,站在亭子裡等白放過去,用手帕擦乾淨他濕漉漉的手指,牽他進屋。

“白叔叔,我能不喝藥了嗎?”

“不能。”白放糾正他,“都說了我不是白叔叔。”

“媽媽說白放是比我大幾歲的小哥哥。”江遇樂目視前方,小兔子替他仰起頭,仔細看了白放一眼,“你都那麼大了,是叔叔不是哥哥。”

“他嫌棄你人老珠黃了。”方羲倚靠在門框旁看著他們,目光冷淡,“白叔叔。”

白放沒將他的挑釁放在心上,反問道:“又挨仇婭訓了?他不回來,你們的二專就要泡湯了吧?”

“是啊,行程太緊愁死我了。”方羲嘲諷道,“不像您這麼有空,過氣藝人再就業,跑到彆人家裡當住家保姆。”

“過氣前輩給你一個忠告,有些問題實在解決不了的話不如就地解散吧,反正你們你們有人早晚要走。”白放的手落在江遇樂發頂的小兔子上,將它捉了下來,擦乾淨皮毛的雨水,“出狀況的人未必隻有他一個。”

江遇樂悄悄豎起耳朵,聽到白放接著對方羲說:“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他跟你解釋過什麼叫以假亂真的障眼法嗎?”

“我知道!”他突然插嘴。

白放笑眯眯地低下頭:“江江解釋給他聽好不好?”

江遇樂就說:“小兔子不是真的兔子,它是我身體裡氣的一部分,是入門級彆的障眼法。因為哥哥是凡人,所以就算是這種障眼法你也看不出來區彆。”

方羲又被蓋上“平平無奇的麻瓜”標簽,此刻卻來不及生氣,隻盯著白放:“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擔心他回不來仇婭找不到人嗎?”白放眉眼帶笑,引誘道,“像這樣能夠以假亂真的‘小兔子’我可以送你一隻,解決你們現在的大麻煩,怎麼樣?”

“前輩。”方羲掃他一眼,懶洋洋道,“我說你怎麼有的戲裡表情僵硬得跟整過容一樣,原來用的都是替身啊。”

江遇樂站在他們中間,聽得一知半解。他扯了扯方羲的衣袖:“誰不回來了?是文文哥哥嗎?”

“不是。”方羲垂眼看著他,回答說,“文文哥哥晚上就回。”

那是誰回不來了?

江遇樂抱起白放擦乾淨的兔子,茫然看著方羲眼底的愁雲一片。

他好像發現了他們的秘密——這個地方住著一個已經離開了的人。

帶著一點躍躍欲試的好奇心,江遇樂和小兔子開始了“秘密”的偵察行動。.思.兔.在.線.閱.讀.

第一個目標是蹲守夜裡回來的文暄。

可惜出師未捷,剛偷摸下樓就被煮好藥的白放堵了個正著。

江遇樂咕咚咚吞下苦到反胃的黝黑中藥,皺著鼻子和白放商量:“這是最後一次。”

“這是倒數第二次。”白放說。

“你昨天也是這麼說的。”江遇樂坐在椅子上,鼻尖紅紅的,一副委屈極了的表情,“我不想喝藥了,晚上會做很嚇人的夢。”

白放剝了顆奶糖喂他:“做了什麼夢?”

江遇樂含著糖,含糊道:“夢到娘親走了,她不要我了。”

“如果她不回來接你,你願意跟我走嗎?”白放摸了摸他的頭,“我也可以照顧你。”

江遇樂許久都沒有回答,不安分的小腳也不再踢桌腿,彆開頭不再看他。

白放垂眸凝視他,眼底的情緒複雜得如同深潭。過了一會兒,他狠下心腸:“江江,不是做夢。她不會回來了,她很早就——”

開門的響動打斷了白放要說的話,江遇樂像是刻意躲避,連兔子也沒抱,就跳下椅子撞向進來的那個人。

“哥哥!”

文暄回來得匆忙,眼唇妝還未完全卸乾淨,眼線的痕跡仍殘留在眼尾,嘴唇也比平時紅一點。

他蹲下`身,抱住一頭撞過來的江遇樂,抬眼看了不遠處的白放一眼,又很快垂下眼睫,低聲問:“江江,怎麼了?”

江遇樂咬著唇,沒有說實話:“白叔叔嚇我,我不跟他玩了。”

小兔子從桌麵跳到椅子上,又從椅子蹦躂到江遇樂肩頭,替他看著文暄比往常穠麗一些的麵龐,露出發呆一樣的神情,兔耳朵忍不住輕輕抖了抖。

“哥哥你怎麼長得不一樣了?”江遇樂傻乎乎地問。

文暄失笑,伸手抵住他靠過來蹭蹭嗅嗅的小腦袋:“我還沒卸妝,你彆湊這麼近。”

“要抱。”江遇樂軟綿綿地衝他撒嬌,趁文暄沒有防備,往他嘴唇上“啵”了一口,留下一股甜津津的奶糖味。

他抱著文暄的脖子問,“哥哥你可以等我長大嗎?”

文暄看清他柔軟嘴唇上蹭到的那點紅色,有些無奈,抱著這隻小色鬼站起身,合住了門。

他問江遇樂:“等你長大做什麼?”

“等我長大就可以成親了,哥哥你可以嫁給我嗎?”

“為什麼想跟我成親?”

“因為哥哥好漂亮。”

行吧,文暄心想,這家夥還真是從一而終,從小到大都隻喜歡漂亮的。

文暄一直不說話,江遇樂著急了,摟著他的脖子,哼哼唧唧地開始磨人:“哥哥你答應我。”

文暄說:“不答應。”

江遇樂問他:“為什麼?”

文暄伸手捏了捏他圓鼓鼓的臉頰,微妙道:“誰知道你長大以後會看上幾個漂亮哥哥?”

第105章 江江最喜歡的哥哥

氣泡咕嚕咕嚕地從浴缸裡冒出來,江遇樂自以為隱蔽地沉在溫水裡,等文暄走近後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