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蝦又超重多少,你賣隊友就算了連自己也不放過,這水端得夠可以的啊。”

洛也辯解:“我要是真的因為上熱搜就不寫了,那他們不是更確定背後就是我了。”

仇婭低頭凝視他,慈愛道:“彆掙紮了,他們已經確定了。你還敢發我就打印出來,讓你站在公司門口朗讀給大家聽。”

方羲鼓掌:“讀,我親自給你錄視頻。”

洛也惱怒地給他一拳,然後抱著兔子麵壁裝深沉去了。

“小祖宗們,下個月你們有舞台和雜誌拍攝記不記得?洛也,一個星期內把你這小圓臉蛋給我瘦回到出道時的狀態;文暄,你基礎不如他們,不上節目就抓緊時間訓練,少拿寫歌做借口;方羲,你——”

仇婭卡了一下,然後說,“你隻要少說話多工作彆惹事,就還是姐姐心裡的大TOP。”

方羲挑起眉,不屑地撇開頭。

仇婭的目光挨個掃過沙發上的三個人,突然反應過來好像漏了一個人,“陳騁他們還沒回來?”

沒人說話,氣氛瞬間變得有些詭異。

她不知道他們幾個又鬨什麼矛盾了,隻能自己看手機,“噢,他說帶小江去醫院了。我讓陳騁有空的時候去盯小江訓練吧,他倆看起來熟一點。”

幾個人神態各異,仇婭也沒管,接著說:“今天正好換宿舍,一起營業一下,發幾張自拍,合照也行隨你們,彆讓誰落單說你們搞孤立就好。”

三個人稀稀拉拉應了聲。

該說的話終於說完,仇婭拍拍手:“行了,都選房間去吧。”

於是,當江遇樂他們回來的時候,正趕上這場鬨劇上演到一半——

“洛也你滾開,我先進來的!”

“要滾也是你滾,不知道讓著小的嗎?!”

“那你怎麼不先孝敬大的呢?!”

“大小姐的大嗎?”

仇婭快被他倆吵死了,不能理解地問:“二樓一共三間房!這有什麼好爭的,你們一人一間不行麼?”

方羲堅定說:“我就要文暄旁邊這間。”

洛也反駁:“憑什麼給你,文文一直是跟我睡對門的!”

仇婭抬手指向第三間臥室:“這間不也在文暄旁邊麼?”

兩個人異口同聲:“隔著一個起居室呢!”

看著誰也不願讓步的兩個人,仇婭放棄了,一擺手說:“行,接著吵吧,誰吵贏了再下來喊我。”

陳騁遠遠站在大門口,隻聽了後半段,就大概猜出來是怎麼一回事了。

仇婭從二樓下來,正好看見他們:“回來了?”

陳騁點點頭,一臉無聊的樣子,看起來並不打算介入進他們幼稚的爭執裡。

這個團裡還是有成年人的,仇婭倍感欣慰。

陳騁帶著江遇樂去旁邊坐,給他倒了杯溫水。病貓的臉色還是白慘慘的,這會兒指不定多難受,卻不想病貓本人完全沒這種自覺——

他仰起腦袋聽到樓上的爭吵聲,捧著玻璃杯喝水,咕咚咚灌完後問:“他們在吵什麼呀?”

“吵誰離文暄近,能跟他一起睡唄,多大人了幼不幼稚。”仇婭吐槽說。她走過去,憐愛地摸摸江遇樂汗涔涔的額頭,“沒事吧,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燒成這樣。”

江遇樂搖搖頭:“沒事。”

他放下杯子:“是不是吵贏了就歸誰呀?那我也去,我也想跟文暄一起睡。”語氣十分活潑,與他病懨懨的一張小臉很不和諧。

仇婭:“啊?”

她還沒來得及糾正江遇樂話裡的歧義,陳騁目光微沉,伸手扯著他的後領將人拽到自己跟前。

“回來。”陳騁的手臂搭在他肩膀上,牢牢抓著不放手,嘴上卻漫不經意地說,“頭不暈了?跟你沒關係的事彆瞎摻和。”

江遇樂轉頭看他,清澈的眼瞳裡滿是疑惑:“怎麼和我沒關係了?”

陳騁垂眼與他對視,很輕地笑了一下,反問道:“你說呢?”

那邊,文暄也受不了他們兩個人的吵鬨聲,放完東西就從樓梯那兒下來了。

仇婭思忖片刻,想著與其讓方羲和洛也沒完沒了地因為這個吵架,不如讓給江遇樂算了,分配不均不如都沒有,省的他倆再鬨。

而且讓江遇樂住得近點,說不定還能緩和他和文暄之間的關係。

她考慮好,索性直接問:“文暄,小江說他也想住你旁邊,你覺得怎麼樣?”

文暄一愣,停在樓梯半中間。

隨即,齊刷刷的,三道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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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喇叭)大家看這裡——

陳騁,馬甹,騁chěng。

第29章 “這是你想要的結果?”

“為什麼?”文暄語氣平淡,回問道,“方便照顧新人嗎?”

對於仇婭的安排,他向來隻有接受和拒絕兩種態度,而且前者占多數,這樣模棱兩可的回複仇婭還是第一次聽見。

她有點摸不準文暄的情緒,他這反應到底是傾向於同意還是不同意?

“倒也不是,他不用特地關注吧,我看小江自理能力還——”仇婭停頓片刻,想起便利店裡發生過的事情,突然有點不太確定了。她回頭問江遇樂,“還好吧?”

江遇樂眨巴幾下眼睛沒說話,站在他身後的陳騁低頭看他一眼,拆穿般搖了搖頭。

仇婭:“……”

她沒有注意到文暄看到陳騁搖頭後把那句“不太好”咽了回去,想到五個人裡四個少爺的成員構成就頭疼,擺手說:“文暄,那你平時費心多照顧一下他。”

文暄沒說話,江遇樂轉頭朝他看過去,突然開口:“他不敢答應。”

仇婭詫異地回頭看他:“什麼?”

江遇樂說:“他現在害怕我。”

文暄倏地看了過去,神色微凜,目光落在江遇樂神色,清淩淩的眸光中透出一絲逼人的冷意。

仇婭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問題,嚴肅問:“你倆什麼情況?給我說清楚。”

江遇樂張口道:“我前幾天晚上偷偷去——”

“你閉嘴。”文暄猝然道。

這還是仇婭第一次聽文暄這麼不給麵子地打斷彆人說話。

今天第二個第一次了……她忍不住想在心裡歎氣,不是吧,看起來最乖的兩個人怎麼也能頂起來?還一副恩怨不淺的樣子?

炸藥團被人下了蠱嗎?還是風水有問題,怎麼誰來都不合啊!

她心裡驚濤駭浪,麵上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將槍頭調轉回文暄那邊:“你不讓他說,那你自己說。”

文暄又不說話了。

他打斷純粹是因為江遇樂這個人毫無自覺,多驚世駭俗的話都敢說出口,他要是在這裡公開說一句“我前幾天晚上一直在偷偷和他睡覺”,文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製得了這種場麵。

仇婭看了文暄一會兒,見他始終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便朝他招手說:“你過來。”

這一次,文暄沒有遲疑,下樓梯走過去,跟在仇婭身後來到庭院的僻靜處。

仇婭問:“我們單獨說可以嗎?你跟小江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我不知道呀。”◆思◆兔◆在◆線◆閱◆讀◆

“你不知道?”陳騁把江遇樂轉開的腦袋掰回來,“不是你挑起來的麼?”

“雖然是這樣沒錯,”江遇樂坐在沙發扶手上,眼神偶爾瞥向門外,又很快收了回來,“但我真的不知道。他又不喜歡跟我說話,我哪猜得出來他在想什麼?”

“那你還說他怕你?”

“噢,這個猜得出來。”江遇樂改口,“他在躲我嘛,沒有人會不喜歡我,躲我就是怕我。”

陳騁沉默片刻,最後說:“你邏輯還挺自洽的。”

江遇樂裝聽不懂,朝他一笑,眼睫彎彎的,不像貓了,像隻缺心少肺的快樂小狗。

陳騁忍住想揉他頭的衝動,說不出逼問的話,但心裡疑問未消:“沒有彆的要和我說的了?”

江遇樂飛快眨了眨眼,無辜又寬容地說:“嗯?還有什麼?你直接問呀,我都告訴你。”

說得這麼大方。

陳騁垂眼看了他一會兒,問道:“你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我先給你講個故事。”江遇樂張口就來,“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

“算了,”陳騁無奈道,“聽你胡說八道還不如彆說。”

他放棄追問,卻很難不去深想這個問題,江遇樂如果是自己一個人長大的,肯定養成不了這種沒什麼邊界感、撒嬌耍賴成性、理智氣壯要彆人都慣著他的小孩兒脾氣。

但他確實無父無母,沒有在世的家人了。

江遇樂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靠過來半真半假地抱怨:“我說了你又不信,還說我胡說八道,那你要我說什麼?”

陳騁順著他問:“山上有座什麼?”

江遇樂靠在他%e8%83%b8口,張開手誇張道:“有座山清水秀四季如春的大門派。”

陳騁低聲笑了笑,抬手撫了一下江遇樂的後腦勺,手指順著他柔順的黑發往下劃過:“你自己聽聽像實話麼?”

江遇樂鼓著下臉,不太高興了,從他懷裡坐起來,躲開他的手不再說話。

“生氣了?”陳騁問。

江遇樂說:“沒有。”然後咳嗽了幾聲。

陳騁聽出來他的聲音在正常說話的狀態下已經有點啞了,便又給他倒了杯溫水,自作主張掀過這一頁,遞水過去說:“你跟文暄能好好相處的話還是好好相處,彆去招惹他,他也挺不容易的。”

“哦。”江遇樂隨口應了一聲。

他不想喝水,接過玻璃杯就隻拿在手上,目光漫無目的地凝在空中的某個小點上,神情很不專注,就顯得這聲應答十分不可信。

陳騁原本想再說句什麼,但仇婭又進來了,喊著洛也的名字要他下來,洛也剛在樓梯那兒露了個頭,就聽到仇婭殘忍的聲音。

“洛也,你的每月零食額度取消了,以後不許在宿舍屯垃圾食品。”

“憑什麼?”洛也震怒,“我又不是不能瘦下來!”

“憑你已經成年了,該和其他成員一樣約束好自己。”仇婭羅列他的罪證,“隊裡搞特殊化,帶頭發胖影響風氣;惡意藏零食,引發爭執,影響大家的和諧氛圍……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哈?球姐你能不能說點我聽得懂的話?誰帶頭發胖了,其他人胖了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讓他們胖的!靠你不會指陳騁吧,他天天在外麵驕奢%e6%b7%ab逸燈紅酒綠的,胖五十斤都不過分。”洛也控訴,“還有惡意藏零食,你講不講道理啊,不是你自己讓我藏著點彆讓他們看見了嗎?這也能賴我頭上?影響和諧氛圍,好不好笑,壓根沒有的東西還能被我影響?”

“管你什麼理由。”仇婭一臉冷漠,“我說沒了就是沒了。”

“不是,你彆偏聽一邊行不行?”洛也氣呼呼地衝下來,“到底哪個人故意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