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1 / 1)

順勢滾到來人懷裡,哼哼唧唧地撒嬌:“頭暈好難受,你親我一下。”

他聽到有人悶聲笑了笑,隨後額發被拂開,有個乾燥的%e5%90%bb落在他眉心。

安安分分地給他親完之後江遇樂才想起來要睜眼,仰著腦袋看清來人的長相。

他的目光呆呆的,像是想不明白這個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車裡,看了好一會兒才稀裡糊塗地說:“怎麼是你呀?”

“燒傻了嗎?”陳騁好笑地捏了一下江遇樂的臉頰,“你還想是誰?”

第27章 你能發誓什麼都願意為我做嗎?

江遇樂沒有應聲,彆開頭打了個哈欠,刻意回避了這個問題。

他拉著陳騁的衣袖下車,發現車停在彆墅後麵,車位旁邊種了一顆很大的銀杏樹。

江遇樂仰頭問:“秋天樹上會不會有鬆鼠?”

“現在沒有,過幾年可能會從其他地方跑過來。”陳騁低頭問他,“你喜歡鬆鼠?”

江遇樂沒說喜不喜歡,隻說:“以前我住的院子裡有很多隻,每到過冬前就到處亂跑,會很吵。”

陳騁笑著調侃了他一句什麼,江遇樂沒聽清,他垂在腿旁的右手手腕輕動,一片金黃色的銀杏葉就悄無聲息落在掌心。

沒有異常。

江遇樂很快丟了葉子,將目光落在被他拽著的陳騁的手背上,如果把法術用在人身上會怎麼樣?

雷雨在昨夜就停了,今天藍天澄澈,日光通透,是個大晴天。

他低下頭,默默貼近了他一點。

從陳騁的視角,就是江遇樂主動靠了過來,綿軟的掌心從衣袖滑下,牽住了他的手。陳騁略感意外地低頭看他,隻能看到江遇樂在風裡拂動的柔軟額發,和正在顫唞的、有些局促的眼睫毛。

像隻可憐又可愛的害羞小貓。

完全不知道這隻可憐小貓,正在思考著如何以風作刃,要給他一刀試試水。

江遇樂當然沒打算真的割下去,風刃驟停,懸在與皮膚不到一毫厘的地方就消散了,可那股熟悉的眩暈感還是如約而至。

他剛踩上石階,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住。

陳騁扶了他一下,回身卻發現江遇樂目光虛浮了一瞬,眉頭皺緊著,表情驀然間變得十分痛苦。

“怎麼了?”陳騁問。

江遇樂搖了搖頭,說不出話來,他鬆開陳騁的手,蹲下捂住額頭。

陳騁輕輕掰開他的手,想探他額頭的溫度,卻摸到一手冷汗。

“很不舒服?”陳騁看著他慘白的臉色,輕聲說,“能走嗎?我帶你去醫院。”

江遇樂仍然搖頭,卻不是因為疼痛難忍,而是——他不明白為什麼。

自己究竟來到了哪裡,真的是千年後的未來嗎?

那為什麼他在此世待得越久,越覺得自己被某種無形的東西束縛住了手腳?

從前那些不敢深想的問題在此刻一個一個浮現在腦海——

千年很久嗎?

為什麼江河不改,故土卻一絲痕跡也無了?為什麼宗族血脈仍在,音信文字都能留下,修為遠甚於自己的娘親和師父卻都隻能化作一抔黃土?

那些先輩大能們,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我也會和他們一樣無能為力地死去嗎?

他想不出答案,隻覺得頭疼欲裂。

在江遇樂幾乎要陷入這重重疑問中時,突然感覺身體騰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

他睜開眼,在眼前虛幻的光景下,看到了一雙眼睛,漆黑的瞳孔裡不多不少,隻裝下一個自己。

江遇樂一眨不眨地盯了他一會兒,過了許久才從那雙過分深邃的眼睛裡脫離,回神認清了這個人的臉。

他看著陳騁,摟緊了他的脖子。

陳騁哄小孩兒似的問:“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江遇樂卻搖頭,他貼到陳騁耳朵旁,低聲說了句什麼,聲音小得他自己都聽不清,但是陳騁聽清楚了——

“你抱我乾什麼?”

看起來還是不太清醒,陳騁還沒來得及回答他,江遇樂又小聲問——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你能發誓什麼都願意為我做嗎?”

“能。”陳騁簡單回答。

他單手托住江遇樂的大腿,騰出另一隻手摩挲了一下他汗涔涔的臉,“病貓,不舒服就彆說話了。”

江遇樂垂下眼睫,乖乖地點了點頭。

然後傾身過去,在陳騁有些意外的目光中,低頭%e5%90%bb住了他的嘴唇。這個%e5%90%bb依舊很短,濕熱的舌尖隻%e8%88%94了%e8%88%94他的唇縫,很快就離開了。

陳騁覺得江遇樂像隻懵懂的小動物,親他單純隻是為了表達親近。

但這並不妨礙他感到開心。

“傳染給我你能好得更快一點嗎?”陳騁藏著點笑意問他。

江遇樂趴在他肩頭說:“應該可以吧。”

“好。”陳騁拉開車門,將江遇樂放在副駕,一邊給他係好安全帶,一邊說,“那我不算虧。”

在醫院做完好幾項檢查,結果出來,除了有點發燒以外一些正常,最後隻給江遇樂開了退燒藥和維生素。

陳騁拿了藥,低頭觀察江遇樂沒有血色的臉,問他:“頭還痛不痛?”

江遇樂搖頭說:“不會了。”

陳騁看了他一會兒,像是想不明白他怎麼會痛得那麼厲害,但也沒糾結多久,拉起江遇樂說:“我們先回去吃飯,球姐已經過來了,好像有事要跟你說。”

江遇樂問:“什麼事?”

他們坐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陳騁回答:“不算壞事,回去你就知道了。”

他話音剛落,似乎發現了什麼,抬眼看向不遠處一輛白色麵包車的方向,目光霎時間變得有些鋒利。

江遇樂不解,循著他的目光轉頭:“你在看什——”

“什麼”兩個字還未完全說出口,他的後腦勺突然被扣住,陳騁壓著他的頭讓他埋在自己外套上,低頭在他耳旁說了句話,嗓音帶笑,聽起來又有些無奈。

“怪你,我又要陪女朋友打一次胎了。”

江遇樂仰起腦袋,眨巴幾下眼睛向他傳達“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的意思。

陳騁卻隻是揉了揉他的頭發,臉上看不出絲毫的不高興或者不樂意。

回程他讓江遇樂坐在後座,手機也丟給他,讓他在上麵選自己想吃的午餐。

江遇樂邊看邊問:“我們又不跟他們一起吃嗎?”

“來不及,你自己看現在幾點了。”陳騁說,“而且球姐過來,他們幾個多半隻吃沙拉。病貓,你想吃沙拉嗎?”

“不要。”江遇樂說,低頭突然看見一個號碼撥了過來,備注是“江總”。

他將手機遞過去:“你有電話。”

“誰?”

“江連洲。”

“他啊。”陳騁挺平淡地應了一聲,然後說,“不用給我,我連了藍牙,你幫我接一下。”

江遇樂靜靜聽著他與江連洲對話,話題可能還與自己有關,因為他透過後視鏡看了自己好幾眼。

江遇樂在這通電話結束後問他:“你們都說什麼了?”

陳騁說:“我家裡的一些事,還問了你。”

“問我什麼?”

正好在等紅綠燈,陳騁回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覺得他這副什麼都想要問清楚的樣子很有意思,然後才說:“問我你過得適不適應,身體狀況怎麼樣。”

問的內容很簡單也很平常,江遇樂挑不出問題,可他總覺得不夠安心,甚至心裡生出一股毫無緣由的危機感。

自稱是他後人的江連洲,被托付要照顧好自己的江連洲,對他的一切都儘心儘力的江連洲……他知道自己的多少事?

他真的是可信的嗎?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第28章 我也想跟文暄一起睡。

“文暄,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文暄隻覺得煩亂。

仇婭過來還沒提彆的事,先把他們三個挨個罵了一遍。

罵方羲——

“讓你轉發的微博為什麼不轉,你自己不轉就算了還私自改密碼不讓小雲轉,你的微博也跟你本人一樣金貴是不是?”

方羲哼了一聲:“我之前要轉的時候你們不是都不讓嗎?”

仇婭瞪眼:“我不是在為你考慮?結果都沒出你不怕之後來個反轉打你臉?被人罵亂帶節奏你就高興了?全隊就數你挨罵挨得最多,你還嫌不夠是吧?”

“挨罵多怪我?糊逼是沒人罵,都沒人認識他們。”

洛也裝路過,從背後踹了他一腳。

方羲:“洛也你彆跑,收拾不了你我就把你兔子烤了!”

文暄抬頭說:“烤好分我一半。”

洛也又跑了回來,從後麵勒住文暄的脖子:“你是誰?把我的文文還給我!”

“主要是,”方羲轉回頭繼續說,“需要我發聲的時候我都沒說話,事情塵埃落定,再轉有屁用啊。”

“失敬。”仇婭涼涼地說,“原來您老人家的微博是用來主持公義的,一直用它打廣告維持熱度真是對不起了。”

方羲:“……”

罵文暄——

“你還記得你是個要營業的愛豆嗎?給你貼個不爭不搶的人設你還真敢把到手的資源讓給對家?你進娛樂圈當菩薩來了?”

文暄十分鎮定:“如果你指的是《傳唱》,這個節目我是不會去的。”

仇婭掏手機:“給你看看你最近掉的粉,還有人家第一期的收視率——”

“球姐,”文暄打斷,“他的導師陣容裡有盧生德,我去參加隻能進他的隊伍,還要管他叫老師。”

“那又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綜藝有台本。而且就算你也跟方羲一樣心高氣傲不服他,人家畢竟是前輩,你叫他一聲老師不是應該的?”

“他抄過我的歌,還罵過我朋友,我不紅的時候都能點名讓他滾,紅了反而要忍氣吞聲喊他老師?太惡心了。”

“是呀。”洛也迅速接話,“我們不是靠臉出圈的嘛,忍氣吞聲容易截出醜圖,對粉絲不太好,說不定掉更多粉。”

仇婭沒被他們的鬼話唬住:“彆的節目沒有盧生德你不也沒去嗎?”

文暄:“……我最近在寫歌。”

仇婭一臉冷酷:“以前行程緊的時候,你在隊友累趴下之後也能寫。”

方羲勸道:“球姐,不至於。”

沒想到文暄以手支額,懶懶散散地說了一句:“以前不懂事,不知道隊長人氣這麼高,反正錢都一樣給,讓隊長努力就好了。”

方羲抓起抱枕把他壓倒在沙發上:“你是誰?趕緊把文暄給我換回來!”

罵洛也——

“考試成績稀巴爛,網上的帖子你倒是更得很勤快啊,彆唱跳了你轉行去寫小說好不好!”

洛也一臉認真:“做事要有始有終,我說過我要匿名記錄到我們團解散的。”

“弟弟,您這日記本都上熱搜了。”仇婭說,“還匿名,全國人民都知道你這周背著我吃了幾斤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