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1 / 1)

主動解釋的墨子弦:......

手抬起想一巴掌拍他鳥頭上,看到他睡的沉沉的鳥眼,像是許多天沒有睡過一樣,終究是沒有落下,自己小心的挪動躺了下來。

把鳥放在自己臉龐,輕聲說:“這不代表我原諒你了,等到睡醒後,你要是解釋的我不滿意,我就帶著你的崽跑路,讓你翻天覆地的也找不到我。”

說著臉蹭了蹭鳥兒,也閉上眼,安心睡去,隻是睡著睡著,又突然想到,既然尹無用可以裝成凝淵,那他豈不是也是鳳凰?哼,剛開始凝淵和尹無用還裝不熟,兩個大騙子。

算了,睡醒再說。

哪怕心裡藏著萬千疑問,但凝淵在,他就不急了。

風吹雲動,凝淵在戈翼背上閉著眼,感覺到晃動,還未睜開眼,戈翼就一個俯衝往下,哈哈大笑:“少帝可休息夠了?不能偷懶啊,來,趁著現在,翼叔剛好和你切磋切磋。”

“翼叔,我們改日再切磋,我現在......”凝淵腳下突然一空,往下墜了些,忙展翅穩住。

可惜戈翼完全不聽他的話,哈哈大笑著,嘴裡突然噴出火焰,要不是凝淵反應快,多少要燒掉幾根尾羽。

一旁的鳳凰哈哈大笑:“阿嫫帶崽子還是太過疼愛,不舍得捶打,若是我們沒有沉睡,四百五十歲的少帝能被戈翼燒了尾巴,我們就要羞愧而死了。”

戈翼:“哈哈,還有五十年,現在也不晚。”

說著招式更加淩厲了起來,其他鳳凰圍在一旁,教著凝淵應當如何。

剛才凝淵一時沒反應過來,畢竟從未有鳳凰敢對他奇襲。

慌忙躲閃了兩下,看戈翼追著他打,把想看墨子弦的心暫時壓了下來,直接破雲而下,不顧自己是否會受傷,與戈翼對抗起來。

四周的鳳凰鳴叫高%e5%90%9f。

“哈哈,少帝也是烈性子,不過就是這樣,不要怕受傷。”

鳳帝血脈強悍,路程過了一半,凝淵就已經能和戈翼打了個平手,隻是他身上的鳳羽,燒了不少,背上黑乎乎一片,他都能聞到燒焦的味道。

戈翼收了勢,凝淵鬆了口氣,再打,他的毛真的要燒完了。

左右兩側的鳳凰之火突然襲來,凝淵慌忙躲閃,隻是依舊把尾羽的毛燒了一半。

另外兩位長輩的聲音響起:“來,繼續,少帝最少要打敗我們三十個鳳凰,才能去涅槃。”

毛已經快被燒完的凝淵:......

皇朝學院內,墨子弦一睜眼,就看到枕頭上的鳥沒了,忙坐起來四顧環視:“凝淵?小破鳥?係統?”

凝淵被一群鳳凰圍在中間,原本還算勉強能應付,但是墨子弦一聲一聲的喊他,把他喊的心神都亂了。

鳳凰太過隨心了也不好,原本是飛去卜家尋仇,現在戈翼他們來了興致,直接把他逼到連綿無人的山頭。

凝淵衝著戈翼喊有事,先不打了,被一圈的鳳凰圍住哈哈大笑,說:少帝可不能認輸啊!

墨子弦的喊聲越來越大,喊聲中的火氣也越來越大。

之前的事情還沒解釋清楚,凝淵可不敢再讓他生氣,忙躲了下,閉上眼在他靈海喊了句:“打架呢,等下...啊!”

背上被重重一擊,戈翼他們是完全下了死手,看到凝淵的狼狽,仰天而笑:“少帝不錯,以一對十,居然還敢出神。”

墨子弦在房間裡原是氣到怒火中燒,猛然傳來這一句,又嚇的半死:“打什麼架啊?你在哪裡啊,凝淵,你在哪裡啊?是不是受傷了?我去幫你啊!”

“凝淵,你給我個地方啊!”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凝淵心疼的不行,直接衝向下麵的鳳凰之火,躲在一座山後,閉眼回他:“沒事,是一群長輩,彆哭,你哭的我發慌,老是挨打,彆哭了,翼叔把山推到了,我再不跑,要砸我身上了。”

墨子弦忙止住哭聲:“好好,我不說了,你快跑。”

睜開眼的凝淵,一瞬間又把眼閉上:“哎,跑不掉了。”

等到凝淵九死一生的從倒下的山底折騰出來,一抬頭就看到四周一圈的鳳凰,一時間苦不堪言,痛苦道:“還來啊?我們找阿嫫啊!”

戈翼:“剛才收到阿嫫傳來的消息,說她和桑榆無事。”

意思不言而喻,凝淵:......

墨子弦在院子裡踱步,心裡直發慌,最後凝淵那有氣無力,奄奄一息的聲音,把他嚇的夠嗆。

什麼翼叔把山推到了??什麼叫跑不掉了??跑不掉那不是埋山底下了?

墨子弦雙手相扣,緊緊握住,低頭看著自己微微鼓起來的肚子:“崽啊!你那個爹扛揍吧?”

至於把凝淵再叫過來問問什麼情況,他是一百個不敢,萬一那叫翼叔的真把他打死了咋辦?

走著走著,突然想起來凝淵是鳳凰,那離至應該也是吧?

忙跑回房把雪獸大氅係上,拉開院門衝外喊:“離至,離至你在不在?”

“在在。”

聲音從拐角的樹後傳出,離至慌忙跑出來。

墨子弦看了看那棵樹,無語道:“我都知道凝淵是鳳凰了,那肯定能猜得到你也是,你不用慌的變成人才敢跑出來。”

剛剛站穩的離至,雙手攥著劍尷尬了會:“我還以為你沒想出來,想著彆刺激到你了。”

說完往樹上看了眼,山銜也飛過來,落在墨子弦麵前,傻嗬嗬的抬頭笑:“鳳後,你不氣少帝了?”

墨子弦心肝顫了顫,屁的鳳後,他怎麼就鳳後了。

隻不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問,這個稱呼的問題先錯過。

至於氣不氣凝淵?那當然是氣的,隻是氣他和擔心他是兩回事。

故意冷著臉問:“我問你們,翼叔是誰?”

離至和山銜雙眼一亮:“翼叔?翼叔醒了嗎?”

墨子弦邊帶他們進院子,邊問:“醒了是什麼意思?”

山銜跟他進了院子:“翼叔他們當年為了少帝,耗儘了靈氣,沉睡了四百五十年了。”

墨子弦回頭,迷茫臉??所以凝淵是的年齡是450+??

一人兩鳳凰坐了下來,離至開始解釋:“當年鳳帝棄世,鳳後懷孕八月,拿刀刨開了肚子,把還是一顆蛋的少帝取出來,自己殉情而死......”

墨子弦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倒水的手一抖,直接灑了出來,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了:“你說什麼?刨開?殉情?”

離至和山銜同時點了點頭,並不覺得這事有何不妥:“是啊!殉情,把少帝刨了出來。”

“你們,不覺得殉情很...離譜嗎?”墨子弦艱難的問出這句話,覺得三觀都碎了。

離至皺眉不解:“這有什麼離譜的?鳳凰一生一世比翼雙飛,一個去世,另外一個自然是要殉情,無法存活的。”

一瞬間,墨子弦想到了許久之前,他和凝淵蹲在寢房後麵的院落中,凝淵問他:如果我死了,你會隨我一起死嗎?

他當時是什麼樣的反應的呢?覺得凝淵傻逼,居然能問出這樣的問題。

過了這麼久,墨子弦才發現,當時凝淵的表情他依舊記的清晰,當時的凝淵單膝點地,跪在他麵前,眼中漆黑一片,像是從他眼中看到了答案,輕輕笑了下,笑裡帶著寵溺和釋然。

第85章

還有之前, 兩人談及生孩子風險,如果他死了,孩子就變成沒人疼沒人愛的可憐娃了。

當時凝淵的兩句話, 墨子弦此刻回想, 隻覺得心裡發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說:你不在了,他/她雖然有人照料, 卻終歸少了阿爹疼愛,說句可伶不為過。

墨子弦氣的瞪他, 問:我死了, 你就不要孩子了?你不疼他?

“你死了,我陪著你。”這是凝淵之前的話,墨子弦一直當做是玩笑的話。

不能再想,不能再想,再多想他就要原諒凝淵了。

可是, 他說少了阿爹疼愛, 說句可伶不為過, 凝淵自小就是沒有阿爹, 也沒有阿娘。

嗚嗚, 凝淵個小可憐蛋,墨子弦心裡泛起酸疼, 像是被誰扯住,想把凝淵抱到懷裡拍拍腦袋, 告訴他以後有人疼。

離至看墨子弦垂著眼不說話, 還以為是鳳凰殉情嚇到他了,忙說:“你們人沒這個規矩, 你和少帝, 肯定是你先死的, 這個不用怕。”

墨子弦:......

“你死了少帝一定會給你殉情,不過我之前問過少帝,我問他萬一他死在你前麵,你不給他殉情怎麼辦。”

墨子弦轉頭看向離至,突然不敢聽那個答案,因為答案,他早已知道。

山銜好奇追問:“少帝怎麼說?”

離至像是隨意的說,但是那眼卻時不時的瞄一眼墨子弦的反應:“少帝把我打了一頓,最後說,墨子弦不是鳳凰,自然不用遵循這個,就算有這個萬一,隻要墨子弦活著就好。”

說完看著墨子弦摸摸頭訕笑道:“我和少帝一起長大,看的出來,我們少帝真的是疼你疼到骨子裡,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隱瞞你,肯定不是有意的,你要不就彆氣了?”

墨子弦嘴角下垂,哀怨的看了眼離至,都說成這樣了,他還怎麼氣,可是就這樣放過凝淵,他又不甘心,氣不過...痛苦。

“你繼續說。”

離至:“哦哦,鳳後殉情後,留下少帝,鳳凰是十二月懷胎,當時的少帝才八個月,並沒有能力破殼而出,族中的長輩為了助他破殼,耗儘了靈氣,都沉睡了去。”

“隻留下阿嫫和桑榆,照顧少帝還有我們這些小鳳凰,上一次阿嫫喚少帝回山,就是因為族人有蘇醒的跡象,讓他回山打開沉睡之地的結界。”

“這一次回去的匆忙,想來應該是醒了,對了,你怎麼知道翼叔?是少帝之前和你說起過嗎?”

既然是族人,那凝淵應當是安全的,墨子弦安心了不少。

“是凝淵說的,他說在打架,又說翼叔把山推了,他逃不掉了。”

離至和山銜雙目瞪大,同時咽了下口水:“那少帝慘了,如果阿嫫在還好,阿嫫要是不在,怕是要丟半條命。”

他們這樣說,墨子弦又緊張了起來,忙問:“為什麼?不是族人嗎?”

山銜緊緊攥著離至的胳膊,怕道:“阿嫫說,翼叔他們心粗手重,因為我們鳳凰生命頑強,他們下手不管死活的,荀北,比我們大許多,阿嫫說,當時剛破殼,就被摔地上,扔天上,砸水裡的。”

離至跟著點頭:“少帝一定很慘,阿嫫還說,之前翼叔把荀北一身的羽毛都燒完了,荀北待在梧桐樹上三年都沒下來,還有一次,直接沒留意砸山上了,昏了兩年。”

墨子弦心慌慌,他們要是說荀北,他最多跟著說個慘,但是換成凝淵,他可就坐不住了。

這長輩有毒吧!下手這麼重。

墨子弦像是板凳上有針一樣,再也坐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