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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傷我,就是和天瀾皇朝為敵。”

凝淵一腳一個把隨從踹飛。

隨後一拳砸在殷明錦臉上,快的他想舉劍都來不及。

不對,不對,這個人不是金丹,金丹怎麼可能這麼厲害,自己可是元嬰。

隻是容不得殷明錦再想,那拳頭壓著他打,打的他慘叫不止,修為被壓的使不出來,像個凡人一樣,毫無反抗之力。

抱著頭,大聲喊著:“我是二殿下,我是淩雲宗宗主的弟子。”

他越喊,凝淵的拳頭越重,逃都逃不出,餘光看到隊伍中,皇朝學院的學生,哭著喊:“我是皇族,你們若是今日不替我殺了這謀反之人,我明日定會把你們全都逐出皇朝學院......”

隊伍中的人眼中露出同一個詞:傻逼。

丹閣前,凝淵拳拳到肉,專挑疼的地方下手,殷明錦摸清了他的意思,不敢再喊著威脅,最後疼的實在受不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

天空橘紅色團雲,聚成一團,凝淵把殷明錦按著打,一縷頭發落在身前,隨著動作晃動。

墨子弦看不到殷明錦的慘狀,眼裡全是凝淵挺拔有力的身形,鬼斧神工的側臉,以及充滿野性的力量。

真TM帥,屬於自己的。

一旁除了排隊的修士,更是有不少百姓圍了過來,有留象石的,都偷偷拿了出來,留下殷明錦挨打的景象,打算回去給沒看到的人看一看,出一出這些日子的悶氣。

墨子弦之前都不知道有留象石這玩意,見他們有,忙在自己乾坤袋中翻找。

他乾坤袋裡麵有什麼,自己都不清楚,都是凝淵打理規整,反正沒缺過什麼東西,想要什麼都用。

分門彆類的一目了然,墨子弦隻扒拉了兩下,就看到了留象石,目測大概有五十多塊。

關上乾坤袋時,看到裡麵又被他扒亂了,心頭一窒,凝淵愛乾淨,愛整潔,無論哪裡,都見不得亂。

墨子弦卻是個相反的性子,怎麼隨意怎麼來,很多東西隨手一放,過後就找不到。

凝淵被他氣到無語,最後歎氣的接過他的所有,每日檢查一遍乾坤袋,幫他整理好,告訴他什麼東西,放在什麼地方。

日日如此,一日不落,墨子弦一開始嫌棄他唐僧念經一般,現在卻發現,哪怕他沒注意聽過,什麼東西放在何處,他也知道了。

一切物品都有了自己的位置,白日墨子弦帶它們出門闖蕩,夜晚凝淵收它們回家。

看著前麵打殷明錦的凝淵,墨子弦的嘴角抿了抿,心裡酸澀難忍,手中聚了靈氣打開留象石,心裡想著,今天一定要自己收整,下次要隨手放回原位。

凝淵揍到手酸,才停了下來,黑靴踩在殷明錦的%e8%83%b8`前,胳膊橫在彎曲的腿上,彎著腰蔑視道:“用丹藥堆出來的元嬰也敢這麼狂,記住了,我叫殷子盼,以後再讓我聽到你不做人,哪怕你跑到天邊,我也會把你打一頓,下一次,就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你了。”

第82章

凝淵說完拍了拍手, 收回腳,一腳把他踹到後麵:“給我老老實實排隊去。”

殷明錦被他踹的,供著身子往後滑, 記起這個名字, 猛的睜大眼睛,大喊一聲:“我是你皇兄, 你敢打我?”

凝淵視線落在殷明錦的隨從身上,一邊給自己用了幾遍清潔術, 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都是什麼時候跟著他的?”

十幾個隨從中, 有三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回儲君,我們是前些日子,城主送給二皇子的,他們都是自小就跟著二皇子的。”

除了三個新來的跪了凝淵,其他人雖忐忑, 卻無一個跪的, 凝淵側身, 對著剛剛爬起來的殷明錦勾了勾手指。

殷明錦皮又疼了下。

“過來,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言語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殷明錦腿一軟, 差點摔倒,顫顫巍巍的走過來, 一路上不停的說:“我是你哥,我是你哥, 你這是不敬兄長。”

他鼻青臉腫的, 慫的墨子弦都難入眼。

到了跟前,凝淵指了指那站著的人:“你的人, 敬我了嗎?”

殷明錦現在是疼怕了, 看到自己的人讓凝淵不滿, 唯恐自己再挨打,一劍砍了最近那人的手臂。

凝淵未料到他如此動作,瞳孔一縮,後退了幾步,才沒讓那血滴落在自己身上,看殷明錦的目光,更加幽深了些。

淩雲宗養出這麼暴虐的性子,實屬正常。

墨子弦也是嚇了一跳,把留象石塞回乾坤袋,上前兩步站在凝淵身旁,與他並肩站著。

剛才輕聲說話的人群,也猛的禁了聲,有那膽小的凡人,忙退了出去,不再湊熱鬨。

失了一臂的隨從在地上痛苦嚎叫,其他的隨從嘩啦啦跪了一地,聲音都在發抖:“參加儲君。”

殷明錦收了劍,轉身說:“你要是嫌一條手臂不過癮,我就砍了他們的腦袋,不過是一群下賤之人,你想殺就殺。”

都是些不中用的,要是淩雲宗的師兄師弟們在,他今日怎麼會挨了打,殷明錦發恨,麵上卻忍了下來,想著等日後再討回來。

凝淵狹長的眸子看著殷明錦,隻把他看的想要轉身逃跑:“他們不敬你,和我無關,你想揍揍他們去,剁了喂魚也行。”

“拿一顆生骨丹出來,或者把乾坤袋打開。”凝淵的聲音淡淡的,卻讓殷明錦比剛才挨打時更害怕。

墨子弦知道,凝淵這次是真的生了怒,不過也是,就殷明錦這樣,要是他哥,他也愁,以後絕對是個拖後腿的。

殷明錦捂著乾坤袋,一臉警惕:“生骨丹最低是五品,我隻有一顆,決不能給你。”

凝淵:“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用吧!”

說著指尖的玉笛消失不見,換成了一把折扇,凝淵隨意的轉了下,殷明錦頭頂的發髻斷裂,縷縷頭發落在地上。

殷明錦大叫一聲:“啊啊啊啊,我給我給。”

說著忙打開乾坤袋,取出唯一一顆生骨丹,連著瓶子遞給凝淵,眼中不舍。

凝淵用扇子指了指地上的人:“給他吃下去。”

他一身不符合天氣的雪獸大氅,高挑的身形,隨意的站著,話語更是輕的淡然,可卻讓所有人呼吸停了一瞬,連倒地的隨從都忘記了疼痛。

殷明錦怔楞過後,覺得自己被捉弄了,想要發怒,對上凝淵的眸子又不敢,忍著氣解釋:“你可知生骨丹難得,他一個賤仆,不配服用。”

凝淵看向他戾氣縱橫的雙眼,不氣不怒的說:“他的錯,還不足以斷一臂,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皇朝自有一套律法,皇朝有律法言,凡人與修士發生衝突,需要移交衙門,不可私自動刑。”

“你是元嬰修為,而他不過是個凡人武者,無論是殺是剮,都要經衙門。”

皇朝律法?什麼時候的律法?幾千年前的?

不止殷明錦懵,其他人更是懵,皇朝的律法不是擺設嗎?

凝淵從袖中取出一本厚厚的書,遞給殷明錦:“好好背書,我日後有空會抽查。”

這本律法,殷明錦隻目測,就知道比自己的手長都高,自己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倒黴弟弟說什麼?

背?背書?

“不是,第一次見麵的皇弟,他就是一隨從,我是二皇子...”

凝淵直接打斷他:“一句話,生骨丹,你吃還是他吃?”

憋了一肚子火的殷明錦:“他吃。”

衝站一旁的隨從揮了下手,讓他接過凝淵手中的書。

又把手中的生骨丹直接丟在地上,咕嚕嚕滾到一旁,低頭看著斷臂的人笑的狠毒:“想吃?自己去撿。”\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斷臂的隨從慌不擇路的爬到丹藥旁,又爬到凝淵腳下,不住的磕頭。

“去城主府,就說我說的,讓他幫你安排個去處。”

“是,多謝儲君,多謝儲君。”

他轉身離去,凝淵扔了張符在他背上,衝著殷明錦冷笑:“在我眼中,你與眾人都一樣,二皇子的身份不值一提,他若是平白無故死了,你就是觸犯了皇朝律法,你猜我會如何?”

殷明錦那點報複的心思瞬間消散,丹藥都被吃了,殺了人也拿不回來:“殺我我還嫌臟了手。”

凝淵:“那就好,皇朝學院一人隻準帶一個伺候的,你在這三個人中選一個,其他的十幾個都送回城主府。”

他手指點的是剛來沒幾天的新隨從,殷明錦想鬨又不敢:“為什麼是他們三個之中選一個?他們我都沒用慣,我用我自己的人。”

凝淵點頭:“嗯,也可,那選一個。”

等到殷明錦選好,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要聽凝淵的,把伺候隨從從十幾個,改為一個人?

他選的是一個從小伺候他長大的,凝淵深深看了兩眼:“你若是以後帶著殷明錦不學好,我讓你死都不能。”

唯一的隨從冷汗直冒,跪地:“儲君放心,我再也不敢帶二皇子去不三不四的地方了。”

把人揍了一頓,殷明錦被凝淵踹著走到隊伍最後,規規矩矩的排好隊。

隻是他一看到麵前的凝淵就渾身疼,哎吆了一聲:“我難受,明日再來。”

說著就帶著人跑的比兔子還快。

把墨子弦逗的一樂:“慫的。”

要不是尹無用,凝淵懶得管殷明錦,隻不過是尹無用替他想著荀北的事,委屈求全的和汀嫣相處。

自己總要投桃報李,幫他做些什麼,哪怕尹無用什麼話都沒有,凝淵都感受的到,他對於親情的渴望。

今日殷明錦剛巧撞到他手下,凝淵就想看看這個人還能不能救一救,若是能救,尹無用日後也多少有個兄弟。

目前看來,凝淵覺得一半一半,回學校讓吳老頭把他身邊清理一番,少了魑魅魍魎,日後再看看。

凝淵覺得好笑,直接逗墨子弦:“你說他慫?我怎麼感覺你比他還慫,以前你可是叫過我爺爺,喊過我爹,現在也是日日求著我,那求繞的話,慫的徹底。”

墨子弦表情一僵,耳朵通紅,前麵的爺爺,爹,讓他想翻舊賬,後麵的話又讓他覺得羞的臉紅,轉回身低著頭,把半邊臉埋在大氅上,潔白的細絨裡。

他也不想求饒了,可是凝淵個狗東西不到他求饒就不認輸,彆以為沒看出來,凝淵就喜歡他那個模樣。

等到兩人把五處走完,街上已經華燈初上,兩個人手中都多了五塊牌子。

凝淵全都拿的四品牌,陣法他能煉出五品,隻不過五品就會有陣劫,天色已晚,不想再招搖,這牌子對他來說,用處不大。

墨子弦把寫著等級的牌子扔到乾坤袋:“這東西好像也沒用。”

凝淵給他解釋:“五行閣一直都有,若說用處,對散修中的好處最大。”

對這些,墨子弦沒聽過,轉頭看著凝淵,聽他繼續說。

“以前隻有皇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