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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遮住了我。”

說著念了個口訣,墨子弦試了一遍,當真好用。

“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過了片刻,係統才回:“等到日後,你自會知曉。”

墨子弦攥著手裡的丹書,終於點了頭,心裡想著,隻要他自己立得住,不怕係統搗鬼,沒綁定,係統對他做不了什麼。

這世間紛紛擾擾,有機會讓自己強大些,總是好的。

至於龍傲天係統能送他回去的話,被凝淵有意無意的遺忘了去,可能是怕,可能是不敢去做取舍,對於這事,他就想當鴕鳥。

眉心一涼,墨子弦知道係統進去了:“幫我把這頁書撕了。”

微風撫動書頁,那寫著定靈丹的丹方,脫離丹書,墨子弦把那頁塞到乾坤袋,想想不保險。

想到係統能寄宿在鬼弩中,試著把丹方送到眉間,隨後便見鬼弩中弩弦中,出現一紙丹方。

直到此時,墨子弦才知道,原來這龍傲天係統,是一水團。

冰涼的法器係統寄宿起來實在難受,可是墨子弦不願和它綁定,隻要暫時委曲求全。

之前說的狠話去找彆人,原是想逼迫墨子弦,誰知他不上當。

五靈塔中,凝淵注意著時間,唯恐回去晚了墨子弦不高興,太陽還未觸碰到山尖,他就從內而出。

直接往吳老頭院中方向走,他們住的地方僻靜,出來的時候不多,隻隱隱約約知道,皇朝學院的人多了不少,教習師父也多了不少,日日帶著他們修習術法,與之前的混沌度日天差地彆。

他走到一半,就看到往這邊走來的人,垂著眼,躲著人群,猶如走在嚴寒天氣,黑色的披風被裹在身前。

凝淵一瞬間,心臟抽搐了下,像是被人一劍刺穿。

大步走上前,張了張嘴,他想說,要不這個崽不要了,不受這個苦了。

可看到墨子弦抬頭看到他,驚喜的眼眸,把話又咽了下去。

“我今日還是晚了一步,還想著去接你呢!”

因為孩子,墨子弦心裡對他的愧疚比海深,大方道:“我來找你也是一樣的,我師父說明天就不用去了,可以去五靈塔中曆練,也可以去接學院任務出去曆練,要不然一切都是紙上天兵。”

兩人向前走,隨意的聊著天。

“學院任務?”

“對,可以換學院貢獻,用貢獻兌換自己所需的東西,如靈藥材,纂符,丹藥,一些入手的劍,之類的。”

“如此挺好,算是給了一些想要修仙的人,指了個路子。”

“對的,吳老頭很過分,他給了袁度等人很多寶貝,就是不給我,連尹無用這個鳳帝都撈到了不少,我問他為什麼不給我,你猜他怎麼說?”

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墨子弦,氣的連師父都不叫了,直接喚吳老頭。

凝淵陪著他慢慢走:“他說什麼了?”

墨子弦撇撇嘴,語氣酸溜溜的:“他說:我這存了半輩子的東西,凝淵都看不上,你們倆什麼關係,找我要什麼,回去找他要去。你說說他氣不氣人。”

他氣呼呼的,顯得可愛,凝淵把手伸到他麵前,抬了抬帶著納戒的手指:“你找找看,有沒有你喜歡的。”

墨子弦的兩隻手都在披風裡麵,反攥著披風,被凝淵這個大方勁惹笑了:“這不一樣,你的是自家的,吳老頭給的是白得的。”

凝淵因他這句話而心軟,隨著他說:“你說的對,那吳老頭是挺過分,”

高挺的鼻子皺了皺,很是替墨子弦打抱不平,哪怕墨子弦心裡藏著事,也是忍不住的笑如春風。

“對了,鬱夷說縹緲城中開了五行閣,今天天還早,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墨子弦說的話,凝淵無所不依,目光落到他的腹部位置,略有擔心。

墨子弦順著他的視線垂下,抽了抽鼻子,剛想說不去了,肩上就披上了雪獸大氅,黃丹色的大氅配上潔白的細毛,細毛碰到他光滑的下巴,柔軟的沒有任何不適。

凝淵幫他係著大氅,解釋說:“這樣一來,就遮的差不多了,你隻要一隻手放在腹部,不會有人發現的。”

雪獸大氅自帶垂感,不會和披風一樣風一吹就跑到兩邊,遮是能遮住,隻是墨子弦瞧了瞧還未入冬的天,嫌棄的不行:“這天穿這個,跟個傻子一樣,我不要。”

話剛落地,就看到凝淵手上又落了一件寶藍色的同款大氅,手腕抖動,隨即披到自己身上。

墨子弦聽到凝淵說:“我陪你一起奇怪,一起當傻子。”

這一刻的他,眼中無日月,隻有凝淵的側臉,一顆心如同泡在黃連裡,苦的無法言說,他想和盤托出,又怕的張不開嘴。

凝淵帶著墨子弦從僻靜處走到人群,路過之人無不側目,皆是抬頭望天,看看周圍人的穿著,最後才敢確定,哦,不是我穿的奇怪,而是他們。

從背後看,黃丹配寶藍,走在繁華熱鬨的大街,分外融洽。

凝淵轉頭,視線落在墨子弦不自覺抿著的嘴角:“你若實在難以忍受這些目光,那我們明日就走可好?跟我回家,亦或是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如果你心裡不開心,我們也可以不要這個孩子了。”

墨子弦大腦錚的一聲,仿佛琴弦突然斷裂,抬頭傻傻的看他。

凝淵隻一眼就懂了他的震驚,解釋說:“吃苦的是你,受罪的是你,你自然可以決定他的去留,之前我是不想讓你冒險,可看你很想留下他,這才決定依著你觀望一段時間。”

墨子弦感動的同時,恨不得自己咬舌自儘,越是喜歡,越是不敢言說,而且,他能感覺到凝淵的歡喜,哪怕隔幾日都要說一遍,若是不適了和他說,孩子就不要了。

可是墨子弦知道,他也是期待著的,他看著他肚子時,裡麵有好奇,有星光。

兩人在街上找了一圈的五行閣,都無這個名字,無奈攔了個皇朝學院的學生,問了一番。

最後才知,五行閣分五處:丹閣,陣閣,劍閣,符閣,器閣。

每處都是人滿為患,兩個人想著來都來了,索性排在後麵,排著隊,聊著天。

有皇朝學院的人認出凝淵,讓了讓位置想讓他們先,凝淵讓他繼續站著,他和墨子弦來的晚,照常排著就好。

兩人排在末尾,不可一世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讓開,讓開。”一群人推搡著排隊後麵的人,目不斜視的往前,直接插到最前麵一個。

奇怪的是,哪怕被推到,整條隊伍中,皇朝學院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凝淵眯著眼打量著如王八過街的一行人,對那身份若有所思。

墨子弦:“這人誰啊,這麼囂張?”

前麵的人,回頭跟他小聲的說:“是二皇子殷明錦,他脾氣不大好。”

墨子弦哦了聲,回頭看凝淵:“你弟弟。”

凝淵玉笛點在掌心,看著前方似笑非笑:“既然是弟弟,那還是管一管的好,省的出來惹人嫌。”

說著就抬步出了隊伍,墨子弦忙跟上,小聲勸著:“會不會衝動了些?他會不會跟殷帝告狀?你受寵嗎?他這樣一看就是嬌慣著長大的。”

殷明錦是淩雲宗弟子所生,從幾歲大,就被帶到淩雲宗教導,自小就看不上天瀾皇朝,以及皇朝學院。

但也知道,淩雲宗想要讓他當殷帝,便一直把儲君殷傲灤當成對手,誰知現在出了個殷子盼,直接越過他,成了儲君。

原就氣不過,脾氣更是暴躁了起來,偏偏能替他出頭的淩雲宗,這次收了脾氣,隻讓他帶著人來皇朝學院,打探五靈塔的秘密,最好是把裡麵的書籍都抄一份回去。

殷明錦原本不當回事,後進到五靈塔一層,看到那數不清的書,直接撂挑子不乾,這麼多,非抄到老死不可。

現在隨他進皇朝學院的淩雲宗弟子,日日困在五靈塔,他自己帶著隨從,出來逍遙快活。

在淩雲宗還有人管,來到此處,無人管他,竟也覺得開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陣閣的門分了兩邊,一邊進,一邊出,排隊的人都很守規矩的站在左側,右側則空著。

殷明錦想著從一側進去,威風就會減少一半,少了神氣,心中不願。

此時雙手抱%e8%83%b8的站在後麵,目空一世,等著隨從把人清理開,他好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一旁的隊伍往後退,殷明錦臉上的跋扈讓人牙癢癢,凝淵直接一腳踹了上去。

一聲慘叫猛的發出,移動的隊伍停下全都望了過去,隻見剛才跟螃蟹一樣的殷明錦,現在趴在地上,一抬頭,鼻子裡麵的雪嘩啦啦的流。

疼的眼淚流了一臉,狼狽的讓人發笑,皆是低聲笑了出來。

墨子弦捂著臉不忍看,偷偷給凝淵豎了個大拇指,心裡慶幸,還好凝淵是自己老公,不是哥哥,要不然就衝這狠勁,他肯定見到凝淵就跑。

哥哥?情哥哥?墨子弦思緒翻飛,在舌尖念了一聲,隻覺心潮澎湃了起來,今天晚上在凝淵耳邊試試看。

不過按照凝淵的狠勁,自己怕是落不得好。

他一個人偷笑,凝淵視線從前麵移到他身上:“你憋著什麼壞呢?”

墨子弦嗬嗬傻笑:“晚上再說。”

殷明錦自小就沒受過如此委屈,趴在地上順著兩雙黑靴往上,看到那雪獸大氅,心裡冒出來一個新學的詞:傻逼。

再往上看到兩人猶如天外來客的臉,不由的和其他人一樣,恍惚了下,抬頭看了看天,想確定是不是自己穿少了。

等到最後,才反應過來,看個屁的天,自己是挨了打,眼前人打的。

殷明錦抬著頭,這一瞬間,對麵的人要怎麼死,他都想了幾十種法子。

凝淵察覺到視線,和墨子弦的說笑停了下來,轉回頭,低眸看去,眼中淡漠,如大漠戈壁。

殷明錦像是被扔在了荒蕪沙丘,四周皆是黃沙,空無一人,心裡慌的無神,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等到前麵的隨從小心翼翼的拉他起來,他才從那種感覺中抽離。

十幾個隨從站在身後,底氣十足,殷明錦吐掉嘴裡的血水,拔出劍,麵帶狠辣。

隻一眼,凝淵就明白 ,這個人殺過不少人。

“你找死,出門前不打聽打聽誰是你惹不起的人。”

對著一旁的隨從說:“等下我弄死他後,你們把這個人給我剁碎了喂魚。”

殷明錦嘴角勾起一邊,笑的嗜血陰狠,不過是金丹修為,自己可是元嬰,殺他,輕而易舉。

凝淵握著拳,眯了眼角,五指哢哢作響,墨子弦略帶擔心的看了凝淵一眼,看他一點都不把殷明錦的元嬰修為放在眼裡,想著應該沒事。

往後退了退,準備看戲,要是凝淵受欺負了,自己再替他找回場子。

殷明錦被那眼神嚇的往後退了一步,反應過來,這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這人是誰,厲聲問:“你是誰?”

“我是皇朝二殿下,你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