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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

“我隻知,好久好久了,隻是不知外麵過了多少歲月。”她看著殿外,嘴角帶笑,眼中都是想念。

“我,沒有聽說過你。”凝淵艱難的說出這句話,他相信她說的是真的,隻是,為何這一切阿嫫一絲一毫都未和他說起過。

司語神情恍惚了下,苦澀一笑:“那怕是阿爹恨透了我。”

“是誰把你關在這裡的?”知道她是鳳凰,凝淵心裡揪的疼,鳳帝血脈自古同出一脈,這應是他的長輩。

司語語氣輕飄道:“是我阿爹,我阿爹很生氣,把我關在此處,直至我死,他都未來見過我,還抱走了我的孩子。”

“孩子?你和天瀾皇朝那帝王的孩子?”

“嗯,你......”

想到墨子弦不知道凝淵是鳳凰,司語改口道:“你們聽過他的名字嗎?他叫殷瀾。”

“因為我是鳳凰,他是人,當時我們說好,生下來是鳳凰,就送回山,是人,就隨他姓殷,留在天瀾皇朝。”

凝淵:“他叫殷瀾,那你生的孩子是人?”

司語點頭,再次問:“是的,你們聽說過他嗎?”

她目光中充滿希翼,凝淵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無論是在亦初山,還是在人間。

司語從他的表情中得到答案,失落的笑道:“我在這裡不知日月,也不知過了多久,隻知道歲月漫長無邊,那孩子是我心中的牽掛,但我也知道,或許他已經不在了。”

“我聽過。”墨子弦猛的出聲,底氣十足。

兩人轉頭看他,墨子弦直視司語的眼睛,堅定道:“殷瀾,我們天瀾皇朝的人都知道他,他當了天瀾皇朝兩百年的帝王,後來退位遊山玩水去了,在位期間帶領天瀾皇朝蒸蒸日上,百姓衣食無憂,東荒大陸的修仙者皆是已天瀾皇朝馬首是瞻。”

說著撞了撞凝淵:“你忘記了?就我家還供奉的長生排位,隻不過大家太過尊敬他,所以不敢直呼他的姓名,一致叫他瀾帝。”

墨子弦看著凝淵,一副你怎麼這麼笨的樣子。

他真誠的,凝淵都以為自己是真的忘記了,順著他說:“原來是瀾帝,一時沒對上名字。”

看向司語解釋道:“我之前一直住在山上,剛下山不久,所以對這些事不是很清楚,但是瀾帝的長生排位,我是見到過的。”

司語笑看兩人,仿佛看透了一切,等到他們話落,才看著墨子弦說:“是個好孩子,喜歡什麼,我送一份見麵禮給你。”

墨子弦麵前出現一本樸素的書,上麵隻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丹書。

殿內突然冷意浮現,冷峭的紅蓮悄然出現,停在凝淵麵前:“我沒有什麼東西送與你,我看你沒有靈根,這紅蓮是我的法器,可化作你的靈根,助你修煉,人與“人”修煉法子不同,沒有靈根,那人類精通的,丹,陣,符,器,你怕是隻能學到皮毛,無法精進。”

“還有一本陣法圖,一並給你。”

嬌豔的紅蓮不停轉動,散發出紅色的光芒,凝淵緊盯著紅蓮,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司語:“怎麼了?這紅蓮法器有何不妥嗎?”

對著是自己長輩的司語,凝淵直接說出自己的疑惑:“有一處不解,但找不到答案,皇朝學院的一行人,在這秘境的冷峭中被迫進入幻陣,在幻陣中皆有殺戮,隻有一人,不舉刀,拿著丹藥四處救人。”

“出了幻陣,一行人走上山巔,所有人都無所獲,隻有他,靈氣向他湧去,修為不停突破。”

“哪怕他是天靈根,應該也不至於此,我原想著或許是這陣眼紅蓮之功。”

墨子弦轉頭看他,眨了眨迷茫眼睛,他想這麼多的嗎?害,當時自己隻顧著羨慕來了。

司語邊回想,邊緩慢搖頭:“我被關在這裡前,這秘境中好像沒有一個叫冷峭的地方,不過我的紅蓮不會如此,它日日夜夜陪著我,有一日它像是遇到了有趣之事,日日出去,我見它無礙,就任由它去。”

“至於你說的,之前我阿父曾說過,天道不喜殺戮,所以自小就不準我觸碰鮮血,說是涅槃前的少帝擔不起那份孽。”

“我曾無意間殺過一個作惡之人,終年晴朗的族中第一次下起了暴雨,我跪在雨中,阿父用噬魂鞭抽了我三百下,那雨才漸漸退去。”

“冷峭中,想來許是天道碰巧瞧見,對那善良的孩子喜愛至極,便給了他一些機緣。”

時間太久,當時的疼痛早已忘記,司語說的平淡,墨子弦卻一臉氣憤道:“那這天道好......”

雙?唇猶如長在了一起,不講理三個字到了嗓子口,無法吐出來。

墨子弦啊啊了兩聲,轉頭對著凝淵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凝淵衝著他搖了搖頭:“沒事,等下就好了。”

說著看向給墨子弦施了封語術的司語,兩人目光對視,仿佛在說著什麼。

隨後,司語笑道:“這孩子說的不錯,這天道最是良善,是極好的。”

她抬了抬手,眼前的紅蓮消失不見,凝淵丹田處猶如被烈火灼燒,片刻後安靜下來。

一抬頭,座椅上的人已然離去,環顧四周,隻有他和墨子弦兩人,心裡鄒然悵然若失起來。

他不知自己能做什麼,知道她是長輩,卻不知應該叫她什麼,輕掀衣袍,跪了下來。

墨子弦有樣學樣,也猛的跪在他旁邊,兩人對著座椅,拜了三次。

兩人站起後,墨子弦手裡拿著丹書,臉上毫無笑意,挫敗的又蹲下`身。

凝淵隨著他蹲下`身:“怎麼不高興?丹書不滿意,想要我的陣法書?那給你。”

說著把手中的陣法書往前送了送,墨子弦又推回給他,從乾坤袋裡掏出裝著鳳凰蛋液的瓶子。

“不是,我覺得我做錯了,還好你之前堅守住,沒有喝鳳凰蛋液,要不然我肯定愧疚一生,此時也不好意思拿這丹書。”

“你說,她要是知道我有這鳳凰蛋液,會不會後悔給我丹書,想要殺了我?”

“而且鳳凰居然有機會化為人形,那......”

墨子弦垂著頭,聲音發顫,那天機閣的鳳凰母子,他不敢想,而他,不是劊子手,手中的鳳凰蛋液卻提醒著他,他也參與了其中。

兩人的手依舊牽著,凝淵微微用力,喚回他的思緒。

墨子弦像個可伶的小獸,委屈巴巴道:“我是不是錯了?”

凝淵好笑道:“你哪裡錯了?錯在不該對我好嗎?你的初衷不是殺戮,不是為了自己,隻是想讓我找出靈根而已。”

“子弦,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其實很感動,隻是那一日發生了不少的事,你把鳳凰蛋液遞給我時,我實在難忍心中的悲憤。”

子弦,這是凝淵第一次這麼叫他,墨子弦的耳朵發癢,揉了揉耳朵,控訴道:“你不知道當時有多危險,事後我自己都詫異,我居然為你拚了命,我自己都感動壞了,誰知道你居然罵我,還掐我脖子。”

“不過,那一日發生了什麼?在城外見到你時,我就覺得你不太對勁。”

他清澈的眼眸沒有染上塵埃,凝淵喉嚨滾動,似真似假的說:“那日我家人來找我,半路遇到了搶奪的修士,我有兩個親人喪了命。”

墨子弦嘴巴微張,又輕輕合上,心裡泛疼,也起了悔意,抬起胳膊抱住凝淵,給他晚來的安慰:“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應該陪在你身邊的。”

這一刻,他心裡的疙瘩消失殆儘,凝淵的家人因為身有錢財或者寶物被人劫殺,而那天機閣的鳳凰因為血肉能增長修為被人殘忍殺害,都是如出一轍的無辜。

喪失了親人,他還能回來找自己,要帶自己回家,墨子弦又想起當時凝淵那抹虛弱的笑,怕是心裡正在剜心的疼。

而那時的他不知,還捧著鳳凰蛋液給凝淵。

凝淵回抱住他,能聽到殿外符咒不停打在結界上的聲音。

墨子弦心裡泛起燥熱,像是三天沒喝水一般,嗓子乾澀。

他在凝淵懷裡蹭了蹭:“我有些難受。”

他垂著頭,頂著凝淵的%e8%83%b8膛,凝淵的手指碰觸到墨子弦的臉,隻覺得像是碰到了一團火,熱的發燙。

忙扶著他的肩膀,抬起他的頭,隻見白皙的臉龐變的通紅,雙眼迷離有了水漬。.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第56章

少了懷抱, 墨子弦心癢難耐,手指扯了扯衣領,發火道:“我難受, 你還不抱著我。”

凝淵忙抱住他, 眉頭擰成一團,想到汀嫣、汀雨的驚喜, 墨子弦這樣應該是出自她們之手。

墨子弦渾身像是被火燒一般,碰觸到凝淵才好受許多, 臉龐不住的往他臉上貼, 想要尋求涼意。

知道他難受,凝淵一邊躲閃著他蹭來蹭去,一邊從納戒中找出丹藥,喂進墨子弦口中。

隻是丹藥入口,墨子弦的神誌越發不清晰, 掛在他身上, 哼哼唧唧的喊難受。

外麵的響動越來越大, 結界怕是支撐不了多久, 凝淵不懼他們, 但是墨子弦現在如此模樣怎能出去。

抱著墨子弦往殿門口處走,他剛進來時, 看到那處不同,應是有陣法才是。

墨子弦得不到安撫, 難受的快要哭出來, 在他懷裡發火,雙手無章法的揮舞, 抽打著他。

心愛的人在懷裡, 貼著, 親著,蹭著,凝淵不是神,抱著墨子弦的手都不穩了起來,額頭有了層薄汗,輕聲哄著:“忍一忍,我先把陣門開啟。”

這陣門是五級陣法,凝淵把陣法書快速的翻了一遍,找到陣眼,把靈石注入陣眼,金光四起,陣門流動起來,他才長出了口氣。

此時的他,衣衫淩亂,仿若墮入了人間的神。

鳳凰一族,大多是成婚後才可行合歡之事,此時他和墨子弦並未成婚,日後如何還不知,凝淵哪怕忍到血脈倒流,也沒打算要了墨子弦。

更何況,他對這事並不精通,也怕傷了墨子弦。

放任墨子弦如此難受,也是萬萬不行的。

在墨子弦靈海的鳳凰精魄,如繁星點點,散到他全身血脈,待看到血脈中流動的斑點,就知這多半是那顆元氣丹的問題。

鳳凰精魄四處遊走,吸附著數不清的斑點。

待所有的斑點吸附乾淨,凝淵額頭已經冒了青筋,雙臂顫唞的放下墨子弦,取出鳶羽傘,把自己困與其中。

墨子弦身上的熱漸漸退出,意識也漸漸回歸。

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氣的喊:“凝淵你個狗東西,我這麼難受,你居然還把我扔在地上。”

空蕩的大殿回聲響起,無人回話,墨子弦忙站起來:“凝淵,你人呢?”

四處尋找,就看到不遠處一個熟悉的鳶羽傘。

跑過去,抬腳想進去,被鳶羽傘輕輕阻擋。

墨子弦著急問:“凝淵,你是在裡麵嗎?”

凝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