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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國公府 姀錫 4329 字 6個月前

趕了過來,這會兒整個人怕是還沒有完全醒過來,連午膳都還未曾來得及用了。”

說完,輕輕地推了紀鳶背後一把,紀鳶見狀,隻微微抿著嘴,良久,飛快的抬眼看了霍元擎一眼,道:“公…公子可否赦了素茗,她…她都跪了一整日了,滴水未進…”

霍元擎見紀鳶與他主動說話,麵色微緩,片刻後,瞧見到跪在一旁的素茗,想了想,微微沉著臉衝素茗道:“跪了一日,可知錯了?”

素茗此時早已經將手中的碗放到了地上,腰杆挺得直直的,衝霍元擎磕了個頭道:“奴婢已知罪。”

霍元擎便緩緩道:“既然姨…姨娘求情,那便起罷,記住,同樣的事情我絕不能允許發生第二遍。”

什麼錯,紀鳶在一旁聽著,雖有些不甚明朗,但是,聯想到昨兒個霍元擎身子有異,想來,這其中是有些緣故的。

素茗朝著霍元擎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頂道:“奴婢謹記,謝公子恩典。”頓了頓,又朝紀鳶磕了一個頭道:“多謝姨娘的恩情。”

紀鳶看了菱兒一樣,菱兒會意,立馬眼明手快的將素茗扶了起來,扶到後院歇著去了。

此時,院子裡餘下不相乾的丫鬟婆子早早便溜沒影了。

***

霍元擎這才複又將目光投放在了紀鳶身上,似乎想要過去扶她,又怕她排斥,頓了頓,隻改口道:“外頭有風,進去罷。”

紀鳶輕輕地道了聲:“好。”

結果,剛提著步子準備往裡走,哪裡,不知是不是站久了的緣故,加上她本是忍著渾身酸痛咬牙出來的,這會兒站久了,腳下一崴,一時沒站穩,險些踉蹌到地,好在那霍元擎就站在她的身後,見狀,立馬身手敏捷的長臂一伸,就將紀鳶撈在了懷裡,隨即,還未待紀鳶緩過神來,直接彎腰,一把將紀鳶打橫抱了起來,微微低著頭,看著懷裡的紀鳶道:“我抱你進去。”

說罷,直接抱著人就往裡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不知想起了什麼,衝著守在門外的陌嵐道:“吩咐廚房送些吃食來。”

陌嵐立馬恭恭敬敬道:“是。”

話音一落,隻見主子已經抱著紀氏進了屋子。

陌嵐絲毫不敢耽誤,跟采薇打了個眼色,讓她在屋子裡頭候著,她親自去了廚房。

卻說霍元擎直接將紀鳶抱著放在了臨窗的一方軟榻上,霍元擎的軟榻不比紀鳶屋裡的,紀鳶屋子裡的軟榻墊了厚厚幾層軟墊,上頭又一一擺放了五六個大軟枕,整個軟綿綿的,躺著十分舒坦,霍元擎屋子裡的軟墊就跟土炕似的,就墊了一層單薄的褥子,上頭鋪了一層金絲錦緞製成的細軟,就跟坐在地上一樣,咯得慌,非但軟榻上是如此,就連軟榻上亦是硬得咯人。

忽而想起,每每霍元擎從木蘭居起來,總是下意識的揉了揉肩,在他這蒼蕪院歇了一宿後,紀鳶仿佛尋思出了幾分門道,他怕是睡不慣她的軟床,正如,她不習慣他的硬板床一樣。

霍元擎將紀鳶一放下,紀鳶便立馬爬到了軟榻裡頭坐著,見整個軟榻上除了一方小幾,就唯有在角落有個圓形的蒲團似的軟枕,紀鳶便將圓形小軟枕摟在了懷裡,總覺得身子抱著些什麼,才會有安全感。

不知是不是紀鳶的錯覺,總覺得對方瞧著嘴角微微一抽,紀鳶下意識往懷中的小軟枕瞧了一眼,並未曾發現任何不妥,這時,霍元擎起身,將身上的官服脫了,抱夏在屋子裡守著,猶豫了一下,正要上前服侍,隻見那霍元擎大手一攔,隨即,衝她擺了擺,抱夏便立馬退到了一旁,見霍元擎還在瞧著她,抱夏微微愣住,片刻,猶豫了一番,直接退出了出去。

抱夏走後,霍元擎直接走到了屏風後換了一身黑色常服出來,褪下了厚重的朝服,倒顯得輕便不少,出來的時候手中拿了一小瓶藥,玉色的小瓷瓶,小小的一瓶,走到軟榻前,坐了上來,看了紀鳶一眼,衝她道:“這是我今日找陛下討要的藥膏,對消腫去淤有良效,你且過來,我替你上藥。”

紀鳶聽到上藥二字愣了愣,她所有的傷口皆在身子的隱秘部位,怎可讓他上藥,當即臉色大變,立馬搖著頭道:“妾…妾方才已經上過了,不…不勞煩大公子了。”

霍元擎道:“那些藥不如這個好,這個用了好得快些。”

紀鳶微微紅著臉,堅持道:“真的…真的不用了,我…我身子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霍元擎挑眉看著紀鳶,片刻後,忽然起身了,紀鳶嚇了一大跳,以為他要強來,結果,隻見那霍元擎忽而起了身,離開了,紀鳶鬆了一口氣,整兒直接縮到最角落裡去了。

片刻後,隻悄摸抬眼瞧了一眼,隻見那霍元擎走到一旁的書架處,從書架上取了一個小匣子過來,重新返回坐在了軟榻上,衝紀鳶道:“若是聽話,這個便給你。”

紀鳶一愣,還未曾反應過來,隻見霍元擎將那巴掌大精致的小匣子遞了過來。

紀鳶一陣狐疑,猶豫了片刻接了過來,緩緩將小匣子打開,隻見裡頭躺著厚厚一遝銀票,紀鳶微微瞪大了眼,整個人還有些懵,隻見霍元擎挑眉看著她道:“乖乖上了藥,這些就是你的了。”

頓了頓,複又補充了一句:“這裡是一千兩。”

一千兩?

比之前的五百兩還多了一倍。

紀鳶微微瞠目結舌,一下子還有些沒有緩過神來,目前,這…這究竟是什麼局麵?

所以,霍元擎的意思是,隻要她乖乖上藥,這些銀錢就全是她的?

呃,這兩者之間…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緣故麼?

呃,還是說,在那霍元擎的眼中,她是個視財如命的女人?

她隻聽說過哄人用糖吃食、用玩物哄的,比如霍元昭被她惹怒的時候,她送了幾碟親手做的點心,或者親手縫製小擺件過去,霍元昭便巴巴搖著尾巴來了,哄鴻哥兒時,隻要問聲細語,說些貼心熨帖的話,鴻哥兒準時消氣,倒是頭一次瞧見到有人用銀票來哄的?

呃,這是…在哄她麼?

一千兩的銀票,是紀鳶日前所有的體己了,有了這筆銀錢,嬤嬤的養老錢棺材本便有了,又或者,也能替鴻哥兒多攢一筆聘禮錢了。

隻需,當做被人摸一把,對方不是旁人,是他的…“夫”?

這筆買賣,不知為何,紀鳶明明覺得荒唐,卻又莫名覺得其實無比的劃算。

“公…公子…可當真?”

猶豫了許久,紀鳶啞著嗓子,瞅著霍元擎道。

想到幾月前紀鳶偷摸藏錢的舉動,又無數回憶到當年那個小女孩兒拿著本算盤打的飛快,日日為了添一筆碎銀子而歡舞,為損失了一筆銀錢而肉疼的畫麵,霍元擎挑眉道:“自然。”

話音將落,一隻白嫩的小腳丫子小心翼翼的伸了過來。

霍元擎一愣。

第179章

愣過後,隻握拳置於唇邊, 輕輕地咳了一聲。

紀鳶將腳伸過去後, 又隱隱有些猶豫, 見霍元擎目光定定的盯著她的腳丫子瞧著, 忽而意識到自己此舉略有幾分不妥, 臉微微一紅, 立馬將腳丫子縮了回來, 結果,半道上被那霍元擎眼明手快的一把握住了。

掌下的皮膚細膩,宛若上好羊脂白玉, 小小的一隻, 窩在他的掌心, 一把便可堪堪握住。-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他從不知, 女子的腳竟然生得如此好看,不像男子的大腳,又黑又細,跟隻船似的。

握緊了,生怕捏碎了。

掌下的細膩感, 隻覺得隱隱召喚出了些許熟悉的觸覺。

昨日他雖有些神智不清, 但是,一些零星的畫麵依稀還是有些印象的,昨日的水%e4%b9%b3交融、渾然一體, 便是如今回想起了, 都忍不住令人心生蕩漾, 雖然,深知對對方來說,許是會是一場災難,但,這些,仍然是逃不住的想法。

喉嚨微癢。

紀鳶見霍元擎雙眼變得有些晦暗,昨日的痛苦忽而浮現在腦中,頓時心中微緊,於是,掙脫得更加厲害了。

“彆動——”

霍元擎穩穩捉住紀鳶的腳,抬眼看到紀鳶略帶躲閃的眼神,微微怔了片刻,隻複又輕輕地咳了一聲,不過一瞬間,便將所有的情緒全部就地掩埋了,頓了頓,一隻手握著紀鳶的腳,另外一隻手緩緩掀開紀鳶的褻褲,一直卷到了膝蓋上,白嫩的大腿外側,各有幾道指痕鮮明的手指印,昨兒個還是深紫色的,這會兒已經發青發紫了,瞧著十足可恐怖嚇人,尤其紀鳶的皮膚又薄又白,白得透明,一旦有了傷,便比旁人的更加瘮的慌。

霍元擎盯著傷口瞧了一陣,不多時,隻微微抿了嘴,抬眼看著紀鳶緩緩問著:“疼麼?”

紀鳶緊緊摟著懷裡的軟枕,猶豫了片刻,低低道:“還…還成…吧。”

還成?

那是疼,還是不疼?

應該是疼的吧,小姑娘的身子細皮嫩肉的,哪裡像男人皮糙肉厚,尤其,對方還是她。

他一直記得六年前,她被他嚇哭了,直接趴在地上就開始嚶嚶哭了起來的畫麵,霍元擎當時緩過神來時,對方已經哭成了個淚人了,聲音不大,就小聲嗚咽著,可以哭很久很久,眼淚永遠也不會乾的那種。

思及至此,霍元擎從瓶子裡將藥膏倒在了手中,是綠色的%e4%b9%b3液狀的,抹在傷口,輕輕揉捏一陣,據說有奇效。

霍元擎難得耐心十足,粗糲的手指在紀鳶大腿上輕輕揉著,紀鳶覺得有些疼,有些癢,不過,看了懷裡的那一千兩,紀鳶終於還是咬咬牙忍了忍。

給腳上上了藥,少頃,又給紀鳶背上及脖子上上了藥,至於其餘部位,一千兩銀票的吸引力,隻能忍到這兒了,再多,便不能有了,好在,霍元擎懂得適可而止,倒也並未曾強人所難,上完藥後,吩咐丫鬟們將吃食奉上。

***

大房的吃食,自然是不會差的,不過才片刻功夫,隻見陌嵐領著廚房的丫頭上了滿滿當當的一大桌子,紀鳶幾乎一天一夜未曾進食,確實也有些餓了,菜式上齊後,霍元擎見紀鳶行動不便,便派人將軟榻上的小幾撤了,換上了兩張四角方形炕桌,將兩張炕桌並在一塊兒,命人將吃食直接端到了軟榻上用。

將所有菜品轉移到了炕桌上,陌嵐瞧了紀鳶一眼,指著其中一盅湯食衝紀鳶道:“稟姨娘,這盅燕窩湯是長公主殿下特意讓廚房備下的,說姨娘您醒後,讓廚房給您送來,奴婢前方去廚房時,廚房早已經備好了,聽廚房的老媽媽說,此燕窩非尋常之物,乃是上好的血燕,能夠滋補養顏的,聽說好像打宮裡得來的,太後娘娘賞給長公主的貢品,十足金貴得緊。”

紀鳶聽了微微愣住。

她不過就是一個寄居在霍家的孤女而已,從未料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夠得此殊榮,得了宮裡向陛下討來的膏藥,得了太後賞的血燕,她其實…不過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