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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直麵真相的第一人,我是一名科學家,解開汙染的謎題是我能賦予自己的最高榮譽。”

……

“十天了,他們還沒回來。中間隻傳過一次聲波,盧斯博士說萊爾失蹤了,悄無聲息,但他們沒發現任何怪物。

不,有一隻怪物,一隻他從未見過的,超出了已有認知的怪物,他不被血肉之軀束縛,它靜靜站在暗處,注視著他們。

它一直跟著他們。”

……

“一個月過去了,我對著傑西?哦不,傑尼的翹屁股照片lu了一發,他們還是沒有回來,也沒傳回來任何訊息。

攜帶的乾糧與水足夠他們堅持這麼久嗎?我很疑惑,也許他們早就發現了什麼,隻是不想與我分享。

我滿心妒火地等待著,希望我的寶貝能立刻出現在我麵前,撅起屁股給我發泄一通。”

……

“沒等回來盧斯博士,倒是收到了總部發來的信息,讓我們準備好撤退,會立刻派人來接我們。我詢問原因,他們隻發來了一張衛星圖片。

那是絢爛無垠的太空,每顆星球都有自己個性。可此刻,數不清的隕石正以難以言喻的速度直奔我們的星球。

完了。

這波隕石群在六十年就有預測,但明明說它們百年後才會闖入我們的星球,那群老家夥估算錯誤了!!

地下城還沒完全竣工,目前還沒有地表的一座B級城市大,它能容納多少人?”

……

“我瘋狂聯係盧斯博士,我嫉妒他的才華,但他應該活著。可無論我發送聲波,他都不曾回應我,沒有任何人回應我,下去的26人仿佛集體失蹤,徹底失聯了。”

“也許是命運,我準備獨自撤退的前一刻,我收到了盧斯博士發回來的訊息,是一段聲波音頻。

那邊確實過於寂靜,仿佛在一個真空的環境,隻有他急促的呼吸與哐哐直響的心跳聲,也許他把錄音設備放在了%e8%83%b8口,我才能聽得這麼清楚。

我記下了他說的每一個單詞,但沒有聽明白。

‘聽我說,伊凡……接近,本源……不要下來,不要下來!他們都死了……不,沒有死……永生了,不不不……這已經遠遠超出了我能認知的範疇……我、我……蔑視……

不是所真正真相,都該追究。’

隻要最後一句清清楚楚。

他到底像是說什麼?

我想不明白,我把這段音頻發給了總部,隨後立刻衝向電梯,想把他們帶回來,但我驚愕的發現,電梯被人用程序遠程關閉了……這隻能是與盧斯博士同行的工程師乾的,我不知道秘鑰,無法重新開啟電梯。

為什麼?下麵到底有什麼?永生又是什麼意思?我聽錯了嗎?”

……

“我留了下來。

地下城隻能容納三千萬人,而如今全球人口還有十幾億。大多數人都會被拋棄,真正的末世要來了,容不下沒有用的人。

把我的位置留給其他人吧,女人,孩子,或者辛苦建造了地下城的工人……

好吧,其實是總部發現盧斯博士和他的團隊回不來以後,就放棄了來接我,我的價值還不值得他們大費周章。我很恐懼,我還不想死,還想操一次傑尼的屁股,像兩個Q彈水潤的蜜桃,很誘惑。

但就算進了地下城,我們的文明又真的能延續下去嗎?

人類太脆弱了,卓越的科技讓我們驕傲自滿,裂縫的汙染也沒能讓我們學會謙卑,甚至蔑視著這場災難,認為我們有資格直麵汙染本源,解決本源。

蔑視……蔑視!我明白了,盧斯博士是說‘裂縫’蔑視我們,不不,是地底的本源在蔑視我們。

祂是什麼?

是不能理解的能量場,還是遠古病毒?直到這一刻,我才承認自己匱乏的想象力。

但也可能什麼都沒有,隻是盧斯博士瘋了。”

……

“基地的糧食很多,隻要隕石不砸進來,夠我活幾百輩子。

從來不見天日的兩千米地底,在隕石群衝破大氣層的那一刻,竟然透進來了一縷紅光——你也許會覺得它象征希望,但其實是代表毀滅的絕望。

我滿懷恐懼,對死亡的恐懼,對人類未來的恐懼……

我要在死前最後懷念一次我的傑尼,我親%e5%90%bb了他照片……上的屁股。

損失撞擊地麵的那一刻,我坐在基地門口,儘情地lu著我的老二。

但他們回來了。

他們陸陸續續地從岩洞裡走出去,圍觀著呆滯的我。他們從地底八千米的位置走了上來……我不敢相信,我褲子都忘了拎,數了又數,26個……剛好26個。

原來……原來‘永生’是這個意思。

我將伴隨著極致的荒謬死去,永遠無法得知真相。”

……

桑覺每個字單獨拎出來都認識,連起來沒一句懂的。

他不是很明白:“地下到底有什麼?”

霍延己淡道:“其實盧斯博士死前也給總部發了一段音頻。”

桑覺一問:“說了什麼?”

“他說,下麵什麼都沒有,人類務必遠離地底,接受新世界,彆再探究所謂的本源和真相。”

既然下麵什麼都沒有,為什麼務必遠離?

這段說辭就很矛盾。

當時沒人有精力理解他話中的含義,因為地表就要毀與隕石季了,他們忙著整理資料,撤進地下城,當時所有科學家得出了一致的結論,至少要一百年後,隕石季帶來的地表輻射才能減退到人類能適應的範圍。

霍延己眸色晦暗不明:“但隕石季結束後不到二十年,地下城的先輩們就回到了地表,地上的輻射比較之前確實有所增強,但並不致命。”

桑覺不明白:“為什麼?”

“那時候有人翻出了當年盧斯博士傳回的音頻,最受支持的論點是裂縫下麵真的有什麼,吸收了地表99.9以上的輻射。”

這個推論是有根據的——

人類在地下城避難的那些年,地表幸留的某個探測儀拍到了9號裂縫的異象,裂縫出現了極光一樣的彩色風暴,就好像饑渴的裂縫正在吞噬能量。

而異象消失的那一年,地表的輻射程度竟然奇跡般地回到了安全數值。

第37章 它們

霍延己無意隱瞞, 語氣淡淡地說起當年的隱秘。

“所以,當年先輩們回到地表,第一件事就是再下一趟二號裂縫, 想知道地底到底有什麼——當時帶隊的人就是霍楓。”

“一百三十八人的隊伍, 最終隻回來了霍楓一人, 並且成為了史上第一位畸變者。”

桑覺一呆:“他和科林一樣,是意外感染?”

霍延己冷淡的眉眼間染上了一絲嘲弄:“總不能是地表深處住著一名研究員,幫助他完成了進化。”

不僅如此, 作為唯一的幸存者,霍楓對地底的一切遭遇閉口不提。

他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 另外一百三十七個人去了哪裡,他一個人都不肯吐露,隻說出了和當年盧斯錄音一樣的話——

“不是所有真相,都該追究。”

後來霍楓的異常與閉口不言被診斷為‘幸存者綜合症’,當然,這隻是高層為他、也為其餘人安心,隨意安置的一個借口。

大家都明白下麵真的有什麼, 是人類不該知道、不該探究的存在。

當時最高議庭正處於一個尷尬的境地,雖然研究出了汙染基因融合的辦法, 但推行得並不順利。

人類自有傲骨,不願附庸怪物。

而意外感染的霍楓是個契機, 他強大理智, 依舊擁有著人類的俊美外表,隻有在戰鬥時才會露出可怖震撼的一麵, 他隨手一抬,他的觸手就能鑽出百米之外的地麵, 殺死任意想殺的人或怪物,據說他能分化出的觸手多到可以輕易掀毀一座城。

於是高層把他塑造成了一個光明偉岸的形象,賦予他英雄的稱號,他們操控著幸存者的思想,讓他們甘願走向不歸之路,成為熱血沸騰的兵器。◇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們為此賦予了一個好聽的說辭——‘進化’。

雖然也有人覺得,從地底八千米爬出來的究竟是霍楓,還是一個善於偽裝、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的怪物?

怪物隻是扒下了霍楓的人皮,混在人類之中,玩起了一場遊戲。

但這些異聲到底還是被生存心切的高層壓了下來,當時的主流把霍楓捧成了神明一般的存在,是帶領人類走向黎明的唯一希望。

桑覺有點迷糊了:“可是普通人確實很難對付怪物,那‘進化’確實是好事呀,這樣人類才有希望,為什麼說是不歸之路?”

霍延己看向桑覺代表畸變特征的尾巴,黑色的鱗片細密精致,因為疑惑,尾巴自然而然倒勾成了問號。

可愛,卻也可悲。

所有人都是被操控思想、牽著鼻子走的木偶。

“桑覺。”霍延己眼底翻騰著桑覺看不懂的黑色海浪,啞聲道,“我不能說。”

霍延己說的已經太多了。

不過既然發現了這本筆記,有些事遲早會被揭露。

桑覺表示理解,把之前霍延己說的那通話重複了一遍:“我明白的,每個人都有秘密,哪怕是朋友也不會完全坦誠相待。”

他捧著筆記,繼續讀伊凡的筆記:“它們回來了,卻也沒回來。無論我問什麼,他們都不回答我,沒有表情,不說話,活像被魔鬼附體的怪物。

地上多了一攤液體,我有點分不清是嚇尿還是嚇she了。”

“……”霍延己捏了下眉心,“彆讀了,我自己看。”

桑覺說:“可是我也要看的。”

霍延己說:“可以一起看。”

桑覺問:“讀出來更有感覺——我讀得不好嗎?”

“……好。”

桑覺問:“那我能繼續了嗎?”

“……可以。”霍延己看了看時間,“他們回來後就結束。”

守在幾米之外的士兵早被霍延己調到門口去了,桑覺表情純然,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用平靜純真的語調讀這些帶著色氣的句子,會讓彆人、特彆是男人起什麼心思。

雖然即便桑覺什麼都不做,也能輕易地勾起彆人的心思。

他的臉蛋並不稚氣,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淺笑的時候眼睛會彎成月牙,細密的睫毛是天然的眼線,唇色緋然,很有色澤。

男人的劣根性而已。

都喜歡如白紙一樣的純潔食物,可以輕易掌控在手裡,任意蹂躪,再在弄臟後棄之如敝履。

桑覺不知道霍延己為什麼這麼說:“為什麼呢?不能讓他們知道筆記的內容嗎?”

“不。”霍延己淡道,“這會讓彆人想欺負你。”

桑覺發現了盲點:“你也想欺負我嗎?”

霍延己提醒道:“還讀嗎?”

“讀……”

桑覺繼續翻開下一頁,繼續道:“說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