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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熱窩狙擊手 江亭 2033 字 6個月前

酸味也隻有喝酒的時候能嘗到一點。

“看來酒的味道還可以進一步提升。”雷托調侃:“我還是更喜歡甜一點的,嗯?”

林奈隻笑不答,他端著酒杯坐到床前,在丈夫的注視下把睡袍解開。狙擊手健美精壯的身體這幾年保持得很好,依靠適宜的農務勞動和意大利南部和煦的陽光,身形和線條越發有羅馬勇士的古典美。他將杯子裡剩下的紅酒順著脖子倒下來,漿果的汁水在他的%e8%83%b8`前淌成一條紅色的、豔麗的溪流,他敞著身子似笑非笑看向自己的丈夫。

雷托一刹那回到他們的初見,那時候林奈也是這樣,半身浴血,他差點以為自己撞見了妖精。

“過來。”林奈伸長了腳勾著他的小腿。

......

他其實是心情不好,有意將雷托當作發泄的工具,動作粗暴果敢,不知道的以為雷托才是承受的那一方。雷托要幫他,他還倔著性子要自己來。到後來兩個人像在打架,整間房間就聽到彼此氣喘籲籲的聲音。

雷托被他鬨得又心疼又生氣,怕他這樣是虐待自己,一會兒再傷了身體得不償失,又不想不給他這個發泄的機會。終於上校先生先一步認輸,隨了他去。林奈卻已經說不出話了,嗓子都是啞的,眼角紅得可憐。雷托隻把他的臉拉下來一刻不停地親%e5%90%bb,他體會到窒息般的筷感,腦子裡什麼都混忘了。

結束後兩人汗津津躺在又是酒又是體液的床單上,雷托一刻不停地親%e5%90%bb他,知道林奈瞳孔裡的神慢慢聚起來,才低聲說:“再過兩年等局勢穩定了,我陪你回一趟塞爾維亞吧。”

雖然林奈嘴裡不說,但他知道,思鄉之情是林奈深深藏在心裡不願意多說的輕愁,瓦爾特的到來終於還是勾起強烈的感情激蕩。他不介意林奈以床事做發泄,但這樣的事情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多了一來對林奈的身體也不好,二來終究不是治本之策。

林奈的臉埋在他%e8%83%b8口,好半晌沒有說話。這是他難得表現出脆弱的時刻,他有點不好意思。過了一會兒,他輕輕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第二天瓦爾特起得有點晚,本以為錯過了早餐,卻在餐廳碰到神清氣爽的林奈。他吃了一驚,從前林奈絕不會睡到這個時候。

“你先休息一段時間,不急,現在不是農忙的時候。”林奈對他早有安排:“我們請了不少工人幫忙,而且雷托對生產機器非常癡迷,我們的莊園要實現機械化的生產運營,才能把產量擴大到最大。一會兒我帶你出去走走,熟悉熟悉環境。看看自己喜歡做什麼再說。”

瓦爾特很感激:“隻要是工作,我都願意做。就是我從前沒有種過葡萄,有些事情要現學。”

“那有什麼問題?我一開始也什麼都不會。不過比起種葡萄,你應該先學意大利語。”

“上校昨天給了我幾本語言書,我已經在看了。”

他們吃了飯換了工作服就往外頭走,一路上乾活的農人熟絡地和林奈打招呼。林奈一邊查看葡萄藤一邊介紹周圍的環境:“我們也遇到過不少困難。最開始的時候一窮二白,雷托以前當官當慣了,一下子變成農民不適應,但這裡的人不把他當回事,他就要學著和底層的人打交道。他願意放低姿態,去和農民學技術,現在這裡的人都很尊敬他。”

瓦爾特很吃驚,他很難想象雷托乾農活的樣子:“上校好像也變了不少。”

林奈莞爾:“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

一陣風吹掉了林奈頭上的草帽,他伸手去抓,沒抓住,跟著風跑,跑出將近五十米才把帽子追回來。瓦爾特跟在他後麵,看他奔跑的背影,差點落下眼淚來。

林奈回頭朝他揮動帽子,等他走近了才說:“瓦爾特,我們都回不去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瓦爾特明白他的意思。他們可以回到塞爾維亞,回到薩拉熱窩,可他們回不到過去,回不到風華正茂的純真年代。故土隻能用來懷念,不可能重新找到他們心裡那片虛妄之地。

瓦爾特無比心酸:“這裡真的很美,我從公交車上下來看到這裡的第一眼就知道,這裡不是薩拉熱窩,薩拉熱窩早就沒有這麼美麗的田野風光了。可即使薩拉熱窩在我心裡隻有戰火和流離,它依然是不可代替的。它的美隻有我們明白。”

“我知道。”林奈握住他的手:“但隻要我們記得薩拉熱窩的樣子,它就永遠會存在。這是不會改變的。它存在過,有人理解過它的美好,就不算遺憾。”

他們順著田埂一路向山腳走。莊園廣袤,一直延伸到山丘背後。

越過山丘,會有不一樣的風景等待他們。瓦爾特堅定了腳步,沒再回頭看一眼。

—完—

(1:1995年11月,塞爾維亞、克羅地亞和波黑簽署了代頓和平協議,波黑戰爭結束。

2: 1992年4月,塞爾維亞族武裝部隊與南斯拉夫人民軍包圍薩拉熱窩,開啟了波黑內戰。戰爭開始後不久,波黑與克羅地亞聯盟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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