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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的,不方便的話也更該是你不方便吧?你怎麼不走?”

“讓開,我給薛晨打了一天的工,很累,沒心情和扯這些。”

時見鹿擋在門口死活不讓她進去,“你給她打工?打什麼工?”

“你要想知道去問薛晨,她要告訴你自然會告訴你。不過給你說了可能你也不懂。”

時見鹿橫眉冷對,“我就是不讓你進去!這是我和薛晨的家!”

“你擋在門口做什麼?”薛晨聽到一點動靜走進來,“叢珊你回來了?”

時見鹿自然不會再擋著人,她從心底知道,薛晨肯定不喜歡自己這樣做。

叢珊進去之前瞥了她一眼,還沒走到薛晨身邊,就被從後麵追上來的時見鹿擠開,自己攥住了薛晨的手,薛晨怎麼甩都甩不開。

“乾什麼?”

“薛晨,你要說什麼?

我不能聽?我也想聽!”

“你聽什麼?你聽不懂。放開,自己去吃點水果。”薛晨不耐地甩了甩手,還是沒甩開。

“我要聽嘛!我要聽!你都能給她說。為什麼不給我說?我要聽!”

薛晨:“……”

叢珊直接忽略了時見鹿,繼續說:“薛晨我已經找人去問過了,時媛從精神病院出來的時候是一個臉上帶疤的男人簽的字,男人自稱是時媛的丈夫,叫江律!”

“江律?”薛晨想到之前調查的資料,被嚇了一跳,“他果然沒有死。”

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了,薛晨下意識看向旁邊的時見鹿,這人現在雖然瘋了,可還不知道自己不是時媛的親生女兒,她口口聲聲要報仇的人現在也出來了,隻剩下她成了個笑話,薛晨一時也說不清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見薛晨愣神,叢珊有些擔憂的問:“薛晨,你打算怎麼辦?”

薛晨沉默了一會,說:“我媽給我留下的錢足夠多,我準備先重新注冊一家公司,做兩手準備。萬一股份真的被時媛賣掉,我們可以考慮暫時買一些散股,後期看情況隨機應變吧!我得想辦法見見這個江律,我總覺得當年父親墜崖的事情沒這麼簡單。”

“那我幫你找人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從精神病院那邊找到什麼線索。”

“謝謝,辛苦你了。”

“辛苦什麼,我心甘情願的,不辛苦。”

叢珊笑著答了一句,旁邊的時見鹿立刻插話,“薛晨,我不怕辛苦,你也讓我幫你吧!我能做什麼?我什麼都能做!”

薛晨反問:“你能做什麼?”

“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都聽你的!”

叢珊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你什麼都不懂,能做什麼?”

“我懂得可多了!”時見鹿不服,瞪了她一眼,繼續看向薛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薛晨,你彆趕我走啊!”

薛晨心頭一軟,隨口嗯了一聲,“今晚你待在家裡,我和叢珊有點事情出去,很快回來,彆亂跑知道嗎?”

“我不!”

誰知時見鹿聽到這話之後立刻抗拒,“我要和你一起去!你怎麼帶著她不帶我?我不要留在這裡!”

薛晨眉眼一冷,“你不是說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現在讓你留在家裡你不聽?”

時見鹿被哽到了,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反應過來之後開始死攪蠻纏,“不要,我要跟著你一起去!”

叢珊冷眼看著這一切,一聲不吭。

薛晨越發顯得不耐,神色嚴肅煩躁,“你要是再鬨,就彆待在這裡了。”

時見鹿似乎看出她的心情不好,不再說話了,撇著嘴委屈的站在一邊,隻是就算這樣,也緊緊拉著薛晨的胳膊不放。

晚上薛晨做了簡單的三菜一湯,自從上次知道薛晨不吃辣之後,時見鹿每次吃飯都會給她夾清淡的菜。

叢珊變得有些沉默,根本不說話,簡單的吃了點東西。

吃過飯,叢珊找了個時見鹿不在的時候說:“薛晨,時見鹿的情況排除其他,我作為一個專業的心理醫生,和你提提建議。誠然,對於她的精神疾病來說可能和以前的人多接觸,或者說和她心裡念念不忘的人在一起生活能讓她產生好心情,隻是在這些前提條件下,還是需要接受專業的治療。”

“她如果一直待在你身邊,並不是就能完全好起來,沒有專業醫生的治療,或許會朝著更壞的方向發展。”

薛晨沉默了好一陣,叢珊聽到她回答了一句:“嗯,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叢珊還想繼續問問,可是看到薛晨麵無表情的一張臉最後還是閉了嘴,她覺得現在可能不太合適談這件事情,薛晨的心情看起來似乎也不太好。

沒一會,時見鹿又很快跑了過來,緊緊挽住薛晨不放,“我給你做了奶凍,你嘗嘗好不好吃!”

時見鹿不給她拒絕的時間,又立刻去了廚房,端出來一大碗奶凍,模樣看起來很不錯,和外麵買的差不多,隻是太多了。

“我——”

“你嘗嘗嘛!我花了一個多小時找視頻學做的!”時見鹿把勺子塞進薛晨手裡,自己舉著碗遞到她嘴邊,“嘗嘗,嗯?”

薛晨心裡複雜難辨,看著她期待的眼神突然就拒絕不下去了,輕輕把人往裡推了推,“先進去。”

坐在沙發上後,她拿著勺子嘗了兩口,味道很好。

“好吃嗎?”時見鹿又湊了過來,緊挨著薛晨坐

下。

叢珊腳步微頓,直接朝著樓上走去。

挺直的脊背似乎是她最後的尊嚴。

薛晨朝著叢珊看了一眼,神色突然僵硬了一些,開口叫住人。

“叢珊,你要不要嘗嘗?”

薛晨開口,叢珊自然停了下來,幾乎沒怎麼思考,重新走了回去,果然看到時見鹿一臉的不高興絲毫不掩飾的外露出來。

“還有沒有?”薛晨抿了抿唇問。

“沒有!”時見鹿臉上的笑意全部消失了,惡狠狠的瞪了叢珊一眼,重複回答:“沒有!沒有!隻有這一碗!還是我失敗了好多次做出來!”

薛晨看她一眼,自顧自把碗和勺子遞過去,“你嘗嘗,味道還不錯。”

這遞過去的對象自然是叢珊。

時見鹿臉色變了又變,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打翻這碗,被薛晨眼疾手快的放在了叢珊手裡。

叢珊冷眼瞥了時見鹿,拿著勺子故意當著她的麵嘗了一口,眼底含了一絲笑意,“嗯,味道的確不錯,時小姐的手藝真不錯。如果能給我單獨做一碗多好?也不至於和薛晨搶吃的。你說是吧,時小姐?”

時見鹿氣得咬牙切齒。

“好了,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薛晨站起身,叢珊緊跟著她站起來,兩人朝著樓上房間走去。

沒反應過來的時見鹿坐在沙發上委屈兮兮的看向兩人背影,臉上帶著失落,委屈,還有期待,有些莫名的可憐。

可惜的是並沒有換來薛晨的一個回頭,很快對方就消失在了樓梯上。

時見鹿難得安靜的坐在原處,怔愣地看著麵前那一碗吃了兩三口的奶凍,不知道發了多久的神,她腦子裡似乎冒出來一些莫名其妙的場麵,隱隱約約看到有人把一碗薑撞奶放在桌上,一雙手拿著勺子盛了一勺喂給了其他人。

時見鹿揉了揉太陽%e7%a9%b4。

這是什麼啊?

她為什麼會覺得很熟悉?

她晃了晃頭,把腦子裡的想法全都甩開了,下一刻陰著一張臉端著碗去了廚房。

薛晨不喜歡!

她給那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嘗了!

她也不要了!

倒掉!全都倒

掉!

時見鹿心裡堵著一口氣,可是她並不知情,隻覺得渾身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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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薛晨都忙著新公司的事,根本沒心思也沒時間管時見鹿,她和叢珊早出晚歸,顧不上其他人。

時見鹿每天都會在她出門前跑到薛晨臥室門口攔住人,或者在每次晚飯後求著薛晨帶自己一起去,可是都被無情的拒絕了。

她顯得難過,表情也一天天萎靡下去,很清楚的呈現在薛晨麵前。

早晨,叢珊看著薛晨總算擺脫了人坐上車,忍不住在發車之後問道:“你真的放下她了嗎?”

薛晨係安全帶的手頓在了空中,側頭看向叢珊。

“薛晨,你真的放下時見鹿了嗎?”叢珊直視前方,卻能感受到她的目光,繼續問了一遍,沒岔開話題也沒讓薛晨逃避,“已經要一周了。”

薛晨想到這段時間時見鹿的種種舉動,還有她無意間對時見鹿越來越多的關心,還有每次看到她就生出煩躁無奈的心情。

這一刻,薛晨竟然不知道自己內心深處到底是真的放下她了還是隻是個借口。

她每次想要深入去想想,跟隨自己的內心去麵對,可是都不敢。

薛晨怕任何發生於意料之外的情況。

可是時見鹿對她來說,無疑是最特殊的存在,從重生後醒來的恨意,到了解真相後的可悲,她倆一起被卷進了上一輩的漩渦中,成了最後的犧牲品。

不該重蹈覆轍的。

薛晨最後沒能回答這個問題,新公司很忙,她沒有空去想這個問題。

叢珊也從門外漢接觸到了一些公司的事務,雖然還是有很多不懂,但是也逐漸上手了,兩人在公司整天的時間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

薛晨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控製不住的想起白天叢珊問的那個話題。

她腦子裡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直到敲門聲再次響起,薛晨才驚覺,自己對時見鹿的態度確實在慢慢變化。

至少對她的忍讓和耐心越來越多了。

她容忍了時見鹿對著自己撒嬌,住進自己的房子又住進自己的房間,甚至漸漸習慣了她大晚上來自己房間裡休息。

這算什麼

呢?

她得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變化了。

薛晨猛地拉開門,看著她熟練的擠開自己躺在沙發上,眼裡翻滾著無比複雜的情緒,幽深又不見底的黑眸緊盯在時見鹿身上。

這一次薛晨沒再直接躺床上睡覺了,而是坐了起來,認真的說道:“我明天送你回去,已經查到你呆的醫院了。”

時見鹿驚慌地看著她,猛搖頭,“不要不要!薛晨,你彆趕我走!我不要回去!”

“最近工作很多,我們都很忙,沒有時間照顧你,我這裡並不適合你長久居住。”薛晨麵無表情的看向她,“我明早就送你回去,好好接受醫生的治療。”

時見鹿麵色大變,比前一刻還要激動了許多,似乎是看出薛晨真的打算送自己回去。

她跌跌撞撞地跑向薛晨,跪坐在床邊上,緊緊拉住薛晨的手,“薛晨薛晨……不要送我回去好不好?我會聽話的,不會再騙你,你也不要趕我走!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時見鹿一直說著自己錯了,可是薛晨問過她幾次哪裡錯了,她又一頭霧水答非所問。

這是精神錯亂情況下的時見鹿。

薛晨抿直了唇。

“薛晨,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要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一輩子!你答應過我的啊,隻要不是我不要你,你就永遠在我身邊的!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