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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我會定時來看你的。”

時見鹿的話讓時媛瞬間變了臉。

“什麼沒事兒?薛晨不是死了?新聞上難道播放的都是假的?還有薛禮,不是也上了新聞,和薛晨一起死了?到底怎麼回事兒?!”

時媛激動之下緊緊扣住了時見鹿的肩膀,神色頗顯猙獰地緊盯著她:“怎麼可能會沒事兒!你告訴我,薛晨和薛禮是不是都死了!她們都死了!新聞上說的都是真的!對不對!你騙我!”

“她們都死了!”

時見鹿神經越發作痛,她強忍著不適,站起身嚴肅認真地回道:“薛晨沒死!她怎麼可能會死!媽,你開玩笑也要有個度!她不會死的!你怎麼能這麼咒她?!”

“就算你恨她媽媽,難道就不能為了我退讓一下?現在薛氏已經在我手裡了,你還想怎麼樣?我隻想和薛晨好好在一起……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時媛氣得臉色鐵青,根本聽不進去她說的話,自問自答地繞著桌子走圈,焦躁又急切的想要證明自己看到的是真實的。

“死了

,她們都死了!薛晨也好,薛禮也好,都死了!”

病房裡發生的一切很快就被醫護人員注意到,立刻有人前來請時見鹿離開。

她離開之前看到的最後一眼是時媛瘋狂掙紮著,被醫護人員按在了床上,打了一針鎮定劑之後緩緩倒下去的身影。

時見鹿坐在駕駛座上,眼前一陣陣眩暈,強烈的頭痛讓她整個人都產生了一種煩躁不安的情緒。

更是有種惡心嘔吐的不適感。

她緩了好一陣子才緩過來。

沉默著係好安全帶後,時見鹿開車回家,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撥打了寫著薛晨名字的電話後,喃喃自語。

“我媽她精神狀態越來越不好了,是吧?怎麼能說你死了。你明明就跟我在一起。”

時見鹿看了一身側,“早知道剛才就該讓你和我一起去的。她看到你了,肯定就不會說你死了這種離譜的話。”

無人回答,窗外一陣風吹過,詭異的寂靜。

時見鹿笑了笑,嘴裡還在繼續說著:“薛晨,下個月你和我一起去爬山散散心吧?好不好?”

“……”

“我知道你肯定怨我騙你,隻是我也是被逼的。她的心結就是你母親,我覺得我們一起經常出現在她麵前,讓她一點點的接受事實,病情肯定會好起來的。到時候讓我媽跟薛阿姨好好談談。”

“你說呢?”

時見鹿期待的眨了眨眼。

幾分鐘後,點點頭,“嗯,你說得也對。那我們慢慢來吧,你還要照顧你母親呢,我肯定不會在跟你鬨了,你彆生我氣了好不好?我等你出差回來……”

時見鹿不斷的說著話,房間內充斥著她的聲音,舒緩的溫柔的,很好聽。隻是如果有人此刻就在旁邊,一定會被麵前的場景嚇得不知所措。

電話根本就沒有接通。

……

時間過的飛快,時間鹿也在適應著薛氏高壓的工作,她逐漸理解了薛晨的疲倦,維持這麼一個大公司的運轉真的很累。

夜幕降臨,時見鹿一身疲倦的揉了揉脖頸。

辦公室裡亮如白晝,落地窗外的夜景更是璀璨耀眼,無數人大廈亮起燈。

對麵海岸的地標性建築繁

華又奪目。

時見鹿加班到很晚,有些累了,於是開了瓶紅酒喝了起來。

她最近壓力很大,已經開始有些酗酒。

殷紅的液體一點點的流入她的紅唇,她麵頰慢慢泛紅,好半晌之後,她撩開脖頸的卷發,轉頭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薛晨,好累啊。我快累死了。”

“……”

時見鹿晃了晃腦袋,一臉高興的伸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你以前肯定也很累吧?我以前真不懂事,居然都沒有關心過你。你是因為這個才生氣出差到現在也不回來嗎?”

“現在那些員工在背後說我太嚴苛了。從我上任之後,我不走她們也不敢走——什麼?你也說我太認真了?不用加班?”

時見鹿轉身,看向“薛晨”,“我是第一次當總裁!很多都不懂,你也不教教我,反而讓我早下班早休息,有你這樣的嗎?你如果肯理我,教教我就不會加這麼長時間班了。”

“你還在生氣嗎?薛晨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騙你了,你回來好不好?我真的好累!好想你!”

“……”

張蔓敲了幾下辦公室的門都沒聽到回答,一邊說著一邊拉開了門,“時總,這是明天的行程,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整理好了——”

張蔓的話戛然而止。

她站在門口,目光落在了沙發上坐著的時見鹿身上。

隻見時總坐在沙發上,一臉溫柔,還朝著她比了個“噓”的動作。

張蔓一頭霧水,悄無聲息走了兩步進去,順帶著把門關上了。

她進去之後更能清楚的看到時見鹿的舉動。

隻見她一臉溫柔的說:“薛晨,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在家等你回來。”

張蔓:“?”

這是什麼情況?

時總在乾嘛?

時見鹿走過來,壓低了聲音:“你找我有什麼事?薛晨馬上要回來了,儘快把事情處理完,等她回來我要好好陪著她。”

張蔓:“?”

她看了眼時見鹿,又看了眼她的手機。

薛晨?薛總?

薛總要回來了?

太嚇人了吧!

張蔓忐忑的把文件遞給時見鹿。

時見鹿走近,一大股濃鬱的酒氣撲麵而來,張蔓恍然大悟,原來是喝醉了。

嚇死她了!

還以為時總瘋了出現幻覺了。

“這是什麼?”

時見鹿坐在辦公桌前,翻開文件夾看著,“明天行程安排?”

“周末怎麼還有兩個會?不是說了周末不要給我安排工作?能往後推遲嗎?”

張蔓開口急忙解釋:“這兩個會議是之前……是國外的企業,boss是華裔,很看好和我們合作…如果這一次再推遲,可能會不太方便。”

時見鹿點了點頭去,“既然是之前的工作安排,那好吧。聯係對方,我周末和他們開視頻會議。”

張蔓應聲,準備出去。

辦公室門關上前,她多看了一眼裡麵的場景,卻看到時見鹿重新趴在沙發上,又開始打電話。

“薛晨你睡了嗎?我好想你,你早點回來好不好……”

張蔓看著又是疑惑又是震驚不解,有些毛骨悚然的打了個抖。

時總隻是喝醉了,一定是這樣。!

第34章

時見鹿一覺醒來太陽%e7%a9%b4一如既往的隱隱作痛,她這段時間越發被頭痛折磨得睡不好覺。

下班之後,她開車去了提前預約好的醫院。

“按照你目前的情況,經常頭痛可能是幾種原因。感冒生病引起的,或者是太過緊張憂慮引起的神經性頭痛。我看你的診治記錄,之前遭遇過車禍,造成了腦震蕩,具體是什麼原因,先去照個片。”

沒一會兒,時見鹿拿著結果回來找醫生。

“從片子看的話,是神經性頭痛。可能也有之前的車禍造成的後遺症,這段時間需要好好休息,我給你開一些藥,如果不能緩解,最好再去神經科檢查一下。”

半個小時後,時見鹿拎著幾盒藥回了家。

接下來一周,她吃了藥之後,晚上能勉強睡著,隻是因為工作的原因,時常忘記吃藥,偶爾頭疼得難以忍受。

斷斷續續的治療並沒有減輕時見鹿的症狀,反而讓她備受折磨,她忍不住再次去了醫院,掛了神經科。

得到的結果卻是中度抑鬱和焦慮症。

甚至還伴隨著幻視幻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醫生溫和的聲音講述著這一切,並不能讓她相信,時見鹿甚至以為醫生瘋了,說些胡言亂語。

“時小姐,您先冷靜一下,這個病情現在不算很嚴重,還是可以治療的。我給您開一些藥,一定要記得按時吃,然後半月之後記得來複診。如果情況嚴重的話,您可能得需要去專科醫院再進行治療。”

時見鹿恍恍惚惚的說完自己最近感到疑惑的一些舉動,比如偶爾記不得出現在麵前的場景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幻想出來的,

也記不得薛晨……她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呢。

她埋頭在方向盤上,一心的焦慮和複雜。

她此刻有個恐怖的猜測,她會不會和她媽一樣。

不,不會的。

她怎麼可能和時媛一樣。

時見鹿開車離開醫院,到家的時候,目光落在了副駕駛座位上的一包藥品上。

她隻看了兩眼,頭也不回的下車大步走進彆墅,隻是頭痛而已,她不會有精神疾病的!

她不是瘋子!

時見鹿自欺欺人的

回了房間,晚飯都沒吃就洗了澡躺在床上。

手機通訊錄裡還保存著薛晨的電話。

被她放在了第一位。

一打開就能看到“薛晨”兩個字,顯眼又刺目。

她點了通話,嘟嘟嘟幾聲,一直沒有被接聽。

時見鹿仰頭怔怔地看向天花板,“薛晨。我好想你,還是每天每夜的想你。如果你還在的話,我或許還來得及彌補自己犯的錯,可現在你不在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當我坐到你的位置上才發現,薛氏的工作好多,一天24個小時不夠用,需要我花費休息時間甚至是通宵去完成,你以前是怎樣做到準時上下班的?”

“我真佩服你。”

時見鹿躺在床上,繼續說著。

“你喜歡的飯菜,我現在已經能順利地做出來了,很好吃。你以前想約我一起去的地方,我也自己一個人去了,果然和你說的一樣,很漂亮,很安靜,也很適合拍照。”

“我之前一直不願意去想,但是這麼些日子,我開始慢慢去想一些事情,從你冷淡對我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得知了我接近你的真相。那你是以什麼樣的心態去麵對我的呢?一定很難受吧,你說你不再愛我了,可為什麼又要用命去救我?是為了報複我嗎?讓我一個人在悔恨中度過餘生。”

時見鹿捂住臉,情緒隱隱有些崩潰,“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騙你了……”

她的話自然沒有人能回答。

她所期望的人也早就不在了。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時見鹿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看起來很清醒,實則狀態越發不對了。

她對著駕駛座位輕聲慢語,“薛晨,今天你開車嗎?那我休息一會兒,到了公司你再叫我。其實你現在可以不用去公司了,你不是想要好好休息嗎,跟著我去公司的話又要一整天不能休息了。”

“……”

時見鹿溫柔的看向駕駛座,沉默了幾分鐘,笑著回答:“什麼?你要跟著我一起去?這是不放心我呢?跟著你一起工作了一年,公司的事我可都很了解呢。不用擔心的。”

“……”

時見鹿聽著聽著笑出了聲,“既

然你這麼說,那我們就一起去吧,我知道你想陪在我身邊。”

時見鹿的話一落,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車內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