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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得不好看嗎?”

薛晨在燈光下仔細的看了這人一眼,餘光瞥見不少人目光都注視著自己,很自然的轉變了態度,“怎麼會,你長得很不錯。”

她說完不再退後,伸手攬住了女人的腰,把人往沙發輕拉了一下,雖然動作看起來很放肆,實則保持著該有的界限。

“喲,看不出來薛總原來是喜歡這一款的?聽說薛總和夫人感情很好,不太喜歡其他女人沾身,難道傳言有誤?”陳總瞥到薛晨這裡,大笑著調侃了一句。

薛晨同樣笑著,半真半假,“既然是傳言那肯定有誤。我隻喜歡長得漂亮的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薛總,您叫我小希就好。”

陳總又笑著把自己身邊的一個女人推過去:“這個長得漂亮,讓她去陪陪薛總,免得薛總無聊。”

薛晨沒拒絕,來者不拒地收了兩個女人。

這個場景看起來格外的和諧,運德陳總時不時看薛晨一眼,心頭突然就對這次的合作放心得更多了。

至少薛晨也不是像傳言中那麼潔身自好,他們運德以後也多了一點把柄。

角落裡,一個女人趁著身邊的人不注意,手上的針孔攝像頭對向了薛晨,直接把她和身邊的兩個女人親密的畫麵錄了個清楚。

薛晨的視線從包廂內晃過,注意到角落閃著的紅點看了一眼,對上女人驚慌的臉,她平靜的收回視線,好似沒有看見一般。!

第12章

私人會所裡的衛生間。

陳總和另一個一同前來的老總抽著煙聊天,“這薛晨看起來還真是和傳言不同,還以為今天她不會來。不是說她隻愛自己的老婆?你瞧見剛才玩的沒?比我們這些常年混跡娛樂場所的人都還要放的來。嘖嘖嘖,還立什麼寵妻人設,真有意思。”

“這算什麼,我看薛總開放得很,她老婆不就是薛氏的副總?誰知道她們兩是不是各玩各的。”

“算了,這些都和我們無關,隻要合作順利就行。”

“彆擔心,反正要是有什麼問題,薛氏得賠我們五倍違約金,我們沒有損失。”

“行了,彆說這事兒了。那個攝像的女人處理好沒有?把東西拿在我們手裡。”

“嗯,已經拷貝了一份,那女人也刪了原件,不會有問題。”

薛晨站在經理室內等了一會兒,看見剛才偷拍自己的女人進來之後讓其他人都出去了。

“你偷拍我想要做什麼?”她斜靠在椅背上,麵無表情的盯著這個女人看。

穿著有些大膽的女人打了個哆嗦,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被薛晨質問的表情嚇得。

“說話,回答我的問題。”薛晨有些不耐煩,剛才沒擋住喝了兩杯酒,渾身冒著熱氣,她隻想儘快回去洗洗睡覺。

薛晨有些後悔自己來這裡的決定。

女人被嚇到了,本就做賊心虛,一被逼問就忍不住一骨碌把自己的目的全說出來了。

“拿去賣給媒體?”薛晨聽了她的話撐著下巴笑,“你這個想法倒是挺不錯的。不過——”

“真有人會買?”

她好像沒怎麼在網上看到過自己的八卦消息。

“當然有人買!還搶著要!”女人脫口而出就後悔了,“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有媒體喜歡八卦這些……”

薛晨點點頭,“了解了。你先把錄的視頻給我看看,要是拍的好看,我倒是可以不計較。這樣吧……”

十分鐘後,女人瞪大眼睛看著薛晨離開。

薛晨說什麼?

讓她把視頻剪輯一下,剪得精彩一點,儘快發出去?

薛晨回家,車的轟鳴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

外的清楚,主臥裡的時見鹿聽到動靜下了床,悄無聲息走到窗邊,看見薛晨回來的身影。

此刻的時間指向了晚間十一點四十。

時見鹿在房間輕手輕腳地走了一圈,拿起水杯站起來往外走,自言自語輕聲咕噥:“嗓子好乾。”

於是她走出去下了樓,就和坐在客廳喝水的薛晨麵對麵的對視上了。

氣氛沉悶了一下,薛晨麵色自然的收回目光繼續喝著水,當她不存在。

時見鹿接了杯水,經過客廳的時候不經意地開口了:“你才回來?加班嗎?”

薛晨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渾身散發著酒氣,一杯水快速喝完,她煩躁得起身,“我去洗澡。”

時見鹿身邊風一掃,發現人已經大步上樓,直接去了客房,絲毫沒有要和她一起睡的意思。

她有種無力感,從心底深處蔓延上來的無力和錯愕。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薛晨不隻是變得冷淡了,更像是不想再麵對她。

……

這一覺薛晨睡得格外昏沉,一覺醒來彆墅裡已經沒人了。

早晨劉姨和時見鹿都以為她先去了公司,沒人知道她還在臥室裡睡大覺。

可能是因為酒精的原因,昨晚竟然沒有整夜失眠,難得的睡了個好覺,等到拿起手機開機之後,果然看見叢珊兩個小時前發來的幾條詢問的消息,除此之外還有張蔓打來的電話。

薛晨揉了揉太陽%e7%a9%b4,隱隱發暈的去洗了個澡,等到再出來,時間指向十二點。

她先回了張蔓,然後吃了午飯給叢珊發了消息說明自己的原委,坐上車的時候手機叮叮響了好幾聲,是叢珊的回複。

【你現在的病情不該喝酒。你的藥呢?昨天吃了嗎?】

【情緒記錄也沒有發給我。】

【薛晨,你不要以為自己的情況不嚴重,所以不當回事兒,知道嗎?看到消息立刻給我打電話!】

嚴肅的字裡行間讓薛晨眼皮跳了好幾下,她把手機丟在旁邊座位上,開著車去公司,暫時沒有回複。

張蔓看著電梯裡走出來的人之後,原本想說的話咽了下去,變成了:“時副總,您找薛總?”

時見鹿拎著一個紙袋子,“她在裡麵

?”

張蔓遲疑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該不該說,隻是她的遲疑被時見鹿看在了眼裡,“沒在裡麵?薛晨去哪兒了?”

“薛總一直沒來公司。”

張蔓話音剛落。電梯再次叮的一聲,薛晨從裡麵走了出去。

張蔓看了看兩人,急忙機靈的迎上去:“薛總,您來了。早晨陳總、王總他們聯係了您,會議暫時給您推到了下午,您等會兒決定了我再來安排。”

“時副總來找您的。”

薛晨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張蔓這才看到薛晨在通話,急忙閉了嘴。

時見鹿本來想說話,也不得不沉默著,跟在最後一起進了辦公室。

“你有沒有聽我的話,作息要規律,不要酗酒,適量運動,不要老是熬夜……”

薛晨有些無奈:“好好好……嗯,我知道了。”

輕聲細語莫名帶著幾分溫柔,張蔓豎起耳朵,時見鹿更是全神貫注地看過去,格外在意起來。

和薛晨通話的人正是叢珊。

一到公司,薛晨就給人打了過去。

誰知道對方氣壞了,連著給她講了好多話,薛晨總算是窺見到這位老同學的一點脾氣,無奈又好笑。

“聽你的,我記住了。”

張蔓眼睛眨啊眨,冒著光地看向薛晨,又用餘光瞥到時見鹿,一臉吃到瓜的表情。

時見鹿緊握的拳頭,顯示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好,我會定期過去的。”說完最後一句,薛晨掛斷了電話。

一回頭,她就對上了時見鹿冒火的眼神,和因為生氣微微顫唞的臉。

“你和誰在打電話?”

她忍不住情緒外露,“薛晨,是不是那天和你吃飯的女人?”

張蔓倒抽口氣,默默退回了好幾步,把“戰場”留給兩位當事人。﹌思﹌兔﹌在﹌線﹌閱﹌讀﹌

薛晨麵無表情,“和你沒關係,沒事的話就出去吧!我還要工作。”

時見鹿臉上一閃而過的受傷沒讓人瞧見,“你讓我出去?”

“薛晨,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是不是出軌了?才會逼著我和你離婚?”

質問的聲

音略大了一些,張蔓忍不住嚇得一個激靈,有點戰戰兢兢的再次後退了好幾步。

時見鹿的語氣讓薛晨格外不爽,可是心裡卻知道自己不做確切的回應,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隨便你怎麼想。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時見鹿,之前我警告過你,不要再在我麵前無理取鬨,我沒時間更沒心情陪你鬨。出去,我要工作了。”

時見鹿抖著唇看向她,死死的咬著露出一片血痕,身體抖著,一句話沒說出來。

薛晨神色黯然的撇開臉,“時見鹿,我們可以離婚,對雙方都好。”

“薛晨!你真要這樣對我?我當初嫁給你,你說的那些話都忘了?”時見鹿死死的盯著薛晨。

“叮鈴鈴……”

來電鈴聲突然打斷了這讓人窒息的氛圍,張蔓鬆了口氣,薛晨緊繃著的神經也鬆了鬆,時見鹿更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到來電顯示之後轉身就出去了。

門外張蔓埋著頭,驚訝,詫異,不敢置信輪番在臉上閃過,最後隻留下深深的疑惑和震撼。

她之前以為全世界最不可能出現感情問題的就是薛總和時副總,可是沒想到時間捉弄人,這才結婚兩年,往常讓人羨慕的這一對就此感情破滅?

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不是。

張蔓想到同事小餘說的那些話,一時間有了另外的一個猜測:難道薛總真出軌了?和那個一起在餐廳共用晚餐的小姐?

她想要溜出去,被薛晨叫住:“還有什麼事情,全部說完。”

張蔓苦逼兮兮的說完行程安排,出去之前又收到自家總裁的警告:“剛才的事情,我不希望在其他地方聽到傳言。”

“好的薛總。我剛才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

時見鹿從薛晨那兒離開,回了自己辦公室才接通了電話,“媽。”

“怎麼這麼一會兒才接電話?你在做什麼?

一開口竟然帶著鼻音的哽咽:“媽,我剛才在忙——”她及時住了嘴。

不過還是被她媽時媛聽出不對,“怎麼了?你剛才在哭?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薛晨和你吵架了嗎?”

一連串的問題不帶停歇的問出口,時見鹿聽得額角直跳,尤其是在問到她和薛晨怎麼了的時候。

時見鹿急忙吸了吸鼻子,回答道:“媽,你想多了。我隻是有點感冒,鼻子有點堵,最近太忙了,沒時間回去看你,你身體還好吧?”

時媛一聽到她說感冒了,語氣立刻平緩下來,“你和薛晨真的沒事兒吧?”

時見鹿嗓音平靜地回答:“沒事,我們挺好的。”

“那就好,你好好待在薛家,媽就靠你了,你一定得完成媽的心願,知道嗎鹿鹿?”時媛又道。

“我知道的,媽。”

這通電話很快掛斷,時見鹿疲憊的癱坐在辦公室沙發上,心頭惶惶,整個人都有些蔫兒。

按照薛晨現在對她的態度來看,要真的想完成母親的願望,恐怕很難,更何況她……竟然會下意識忘記自己當初嫁給薛晨的目的。

時見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