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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裝火焰 星幣汣 4352 字 6個月前

的腰,輕輕帶著他往後倒。

須臾間,施陶就感到自己的背部與更加炙熱的存在貼在了一起。

“哥。”他努力轉過頭想看陸向崢,卻發現自己臉頰幾乎要貼到對方的唇瓣。

“你又不肯穿我的羽絨服,那我隻能這樣了。”陸向崢把下巴擱在施陶肩膀,語氣裡俱是理所應當。

“可是哥,這也太……”施陶想說太親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太尷尬了。”

“不會吧?”陸向崢語氣有些驚訝,“那要不這樣?”

本來放在施陶腰上的手突然開始動作,施陶隻覺一個原地旋轉,就這樣從背靠著陸向崢,變成了與他麵對麵的狀態

“這樣還尷尬嗎?”陸向崢笑著問,眼底有隱秘的亮色閃爍。

施陶望著近在咫尺的陸向崢,腦子突然有些不受控製地飛速運轉。

這個距離感和手足交纏間的摩挲實在太犯規,一些少兒不宜場景就這樣自然而然地在他腦海裡上演。

施陶的臉愈發漲紅,貼在陸向崢%e8%83%b8口的雙手緊張到幾乎僵直,開始微微顫唞。

羞恥與尷尬輪番擊打著他的心理防線。

此刻他隻想鑽進陸向崢的腦子看看裡麵的腦回路,到底是什麼樣的構造才能想到用這個姿勢給朋友取暖。

“所以,你現在願意和我換外套了嗎?”陸向崢說著,環在施陶腰際的手漸漸上移,似有若無在他背上摩挲,每滑動過一寸,都可以感受到眼前人輕輕地戰栗。

“換換換!”施陶實在受不了了,大喊著求饒,“我換,我現在就換。”

陸向崢勾起嘴角,放開了鉗製,利落地脫下羽絨服,而後單手替施陶脫下棉衣,利索地做了交換。

陸向崢比施陶高,體格也健壯不少,本來穿在施陶身上有些鬆垮的棉衣,在他身上卻是很貼合,在保暖方麵倒是有一些聊勝於無的好處。

穿著羽絨服的施陶,看起來蔫蔫的,除了反應過來自己又上了陸向崢的當,就是在後怕方才腦子裡的破格想象。

說起來,因為少年時的那件事,他本來也就對情事不太熱衷甚至可以說有些排斥。

唯一有過親密接觸的也就是那個騙了他錢養小情兒的前任趙莫,老實說……除了前戲外的所有環節都……慘不忍睹……

想到這兒,他突然回味過來,趙莫出軌的導火索也許正在於此。

不過,這些都過去了。

施陶搓了搓手,在掌間嗬出一口白氣,抬頭看向分外清晰的星空,一時間不禁看呆了。

陸向崢眼見著施陶的表情從茫然到羞赧,從羞赧到驚訝,幾番變幻後,最終定格在一個滿足的笑容上,他也不禁順著施陶的目光朝天上看。

“哥。”施陶喚他,“咱們小時候看到的夜空都是這樣的,星星特彆多。鑫城這兩年發展得真是快,市區到了晚上也和白天似的,到處是燈,哪裡還看得到星星。”

陸向崢將椅子的靠背放下來,枕臂仰躺,隨口道,“可能寧寧老往山裡跑就是為了看這些星星。”

“有道理誒。”施陶說著掏出手機,對著天空哢嚓哢嚓拍了幾張,而後又對著手機屏歎氣,“哎,根本拍不出萬分之一的好看。”

“你得調參數。”陸向崢悠悠道。

施陶把手機遞過來,“什麼參數,哥你幫我調調,我想拍兩張好看的發給寧寧。”

陸向崢接過手機,打開畫質菜單做調整,而後囑咐施陶,“你坐正些,我拍一張看看感光。”

施陶趕忙坐正,“這樣可以嗎?”

“再往邊上去一點,”陸向崢朝左邊指,“對對,頭轉過去些,表情不要太嚴肅。”

施陶趕忙揉了把臉,換了個鬆快的表情。

他佯裝笑得燦爛,從齒縫裡擠出疑惑,“哥,試個片怎麼還要擺動作呢。”

陸向崢沒理他,認真調整著姿勢,換著各個角度拍照。

“哥,好了沒。”施陶笑得臉都僵了,“咱是要拍星空,又不是人像。”

“不好。”陸向崢把手機拋回給施陶,“你手機太爛了,拍不出。”

施陶手忙腳亂接住手機,“不會吧,我手機雖然不貴,但可是主打攝……誒?”

他低頭仔仔細細在相冊裡翻找,“哥你剛才拍的東西呢?一張都沒拍嗎?相冊裡沒有啊。”

陸向崢似乎沒聽到施陶的問話,起身伸了個懶腰,“幾點了?要不睡吧。”

“啊……”施陶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十點,哥你睡袋拿上來了嗎?”

“什麼睡袋?”伸懶腰伸到一半的陸向崢動作停住了。

“就是,就是相當於被褥的東西呀。哥你租取暖爐的時候沒有順道租嗎?”施陶趕緊追問,這山上的溫度,晚上沒睡袋可是要出人命的。

陸向崢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急,他點點帳篷,“你用的不是寧寧寄存在這裡的設備嗎?”

施陶點點頭。

“她一般不都是和梁飛一起來的,怎麼可能睡不下?”陸向崢用一臉你可真沒見過世麵的表情看了眼施陶,搖了搖頭。

施陶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覺得沒意義,畢竟荒郊野外這麼冷,他還能讓陸向崢睡在睡袋外麵不成?

但宣寧寧的雙人睡袋雖然是名字叫雙人睡袋,裡麵的空間卻不算很寬敞。

平時在家,床大被子也大,一起睡也能互不乾擾。

“想什麼呢。”陸向崢把一塊擰好水分的溫熱毛巾遞給施陶,“不洗澡就算了,臉還是要洗的。”

“哦哦。”施陶趕忙接過,“謝謝哥。”

陸向崢先施陶一步進了帳篷,他鑽進睡袋,再次打開電腦。

看到一半的文件還停留在之前的位置,他揉揉眼,覺得有些困乏。

昨天公司裡突發了事件,他匆匆忙忙趕回,處理完已經淩晨3點,於是乾脆在辦公室沙發對付了一晚。

沒想到禍不單行,第二天上午,秘書通知他,有一個軟件在新係統運行時因為兼容性出了問題,處理不好就要延遲新品發布。

於是,他又無縫切入了新一輪的忙碌,從早上九點半一直忙到下午四點,中間甚至隻啃了幾塊餅乾充饑。

等到他好不容易進入收尾階段,才突然想起,施陶去了茂山一整天,竟然都沒給自己報平安。

於是他趕忙給施陶打電話,卻隻聽到那頭傳來冰冷語音,“您呼叫的用戶不在服務區。”

理論上,一個25歲的大小夥子,閒暇時上山露個營,也不是什麼大事。

但施陶不同,從小打到大,施陶身上的黴運陸向崢是領教過的。

在普通人眼裡,茂山可能隻是一座小丘陵。

但放在施陶的運氣係數上這座山和珠穆朗瑪的危險性也差不了多少。

於是陸向崢趕忙收拾好沒做完的工作,逆行過擁堵的下班車流,緊趕慢趕,終於在最後一抹晚霞消失前來到了茂山的露營地。

好在大部分工作都已經完成,隻剩下一些簡單的收尾工作。

雖然費時,但對於工作狂陸向崢先生來說,確實“不忙”。

第24章 聖人?不需要

施陶在帳篷外磨磨蹭蹭,一會兒收拾廚餘,一會兒檢查暖爐燃料,等到實在沒有事情可做時,才慢吞吞鑽進了帳篷。

不知為什麼,他有些怕和陸向崢睡一個睡袋。

陸向崢似乎沒在意他進來,還在認真看著電腦。

施陶爬到陸向崢身邊,小心翼翼推了推對方,“哥,你往邊上些。”

陸向崢往邊上挪了挪,“夠了嗎。”

“夠了夠了。”施陶褪去外衣,鑽進睡袋,儘量保持著不貼到陸向崢身體。

“覺得擠嗎?”陸向崢問。

施陶趕忙搖頭,“不擠不擠。”

陸向崢聽罷,便往施陶這一側貼了過來,“我倒是覺得有點擠。”‖思‖兔‖在‖線‖閱‖讀‖

兩具身體之間勉強保持的距離瞬間消失殆儘。

施陶喉間發緊,他開始往邊上挪,“哦……那我再、我再讓點位子。”

話音剛落,陸向崢一直專注在屏幕上的視線,終於投射到施陶這兒,“你知道我們現在在山裡吧?”

施陶眨眨眼,“嗯……”

陸向崢指了指兩人之間不下十厘米的空隙,“所以你是打算讓冷風從這兒往裡灌一個晚上?”

說罷,他也沒等施陶答話,單手把人撈了過來,恢複了緊密貼合的狀態。

施陶的全身都保持著僵硬的狀態,不敢動,也不敢翻身。

他並不覺得陸向崢逾矩,從小他們就很親密、互相借宿那是家常便飯,甚至年少時為了趕時間,擠一個淋浴頭洗澡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這些事,他和大學時的舍友也做過,隻要沒有超過正常的交往範圍,都是男人,也沒什麼需要扭扭捏捏的。

對,沒什麼好扭扭捏捏的,施陶在心裡給自己分析。

此時此刻,於寒冷的山區夜晚,和從小一起長大的陸向崢,在唯一的睡袋裡一起對付一晚,那都不叫事兒,對,不叫事兒!

想通了這一點,施陶漸漸放鬆了些身體。

是呀,沒什麼好緊張的,陸向崢那邊自不必多說,他施陶這邊雖然不喜歡女人,也不至於對自己親如兄長的發小下手。

理清頭緒的施陶對方才的顧慮感到很慚愧。

“大概是前陣子不是在忙就是在忙的路上,已經很久沒有……”

他嘗試給自己找補,卻突然欲哭無淚,他是什麼時候變成一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人啊……救命。

“自言自語什麼呢?”陸向崢把施陶的臉掰過來看自己,本想作弄兩句,卻發現對方從臉頰到眼角都透著突兀的粉色。

陸向崢一時間忘了自己要說什麼,訕訕地鬆開手,將掛燈調到最小的亮度,“睡吧,我還有十幾分鐘就好。”

施陶乖巧點頭,說真的他也確實困了,耳邊鍵盤的聲音就像催眠曲,一聲又一聲將他送入了夢鄉。

一夜無夢。

施陶是在鳥鳴聲中醒來的,嘰嘰喳喳,他隻覺得刺耳,“哥,哥,怎麼有鳥……”

許久沒聽到陸向崢回應,掙紮著迷迷糊糊睜開眼,帳篷頂映入眼簾的那刻,他一時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陸向崢不在帳篷裡。

施陶用手探了探對方睡過的地方,不算熱。

昨晚隨手脫下的羽絨服還躺在他身邊,施陶坐起身,朝帳篷外喊陸向崢的名字,並沒有人回複。

穿戴整齊出了帳篷,陸向崢昨天停在邊上的車已經開走。

施陶往前走了一段朝下方看,果然那邊屬於對方的那套露營設備也不見了。

“哎。”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失落,他輕輕歎了口氣,轉身開始收拾露營用品。

他突然想回家了。

回到那個他和陸向崢一起住的溫馨公寓。

拾掇完畢,辦完離營手續,他踏上了回家的路。

SUV剛駛過山腳下茂山景區的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