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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活時的旖旎風光在他身上找不到半點影子,就像是一朵已經凋謝衰敗的花朵。

第27章 他暗戀我 27

醒來時天邊剛剛掀起……』

魏瑾這一倒, 足足昏迷了七天七夜。

醒來時天邊剛剛掀起白肚,隻乍出一點金光,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和吊燈, 說明他已經回家了。

隻是視角有點不太對,他平日裡都睡在床的正中間,現在像是獨在一側。

房間內一片寂靜,魏瑾隻能聽見清淺的呼吸聲, 他的感官逐漸恢複, 感受到好像有什麼溫熱的物體壓著自己手,便試著活動了一下。

“阿瑾?”

旁邊傳來慵懶迷糊的呢喃, 魏瑾緩慢轉頭, 入目的是顧湞那張睡眼惺忪的臉, 距離太近, 措不及防讓他的呼吸都漏了一拍。

長卷的睫毛顫顫巍巍掀開, 顧湞的鳳眸待看清麵前時猛地睜開, 驚喜地呼出:“你醒了!”

“......”魏瑾的喉嚨乾澀難言,醒來便看見這幕,霎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艱難地從喉嚨裡溢出一聲:“嗯。”

“太好了,太好了......”顧湞念著這句,高昂的情緒突然低落下來,眼眶好像有什麼熱流正要噴薄而出,他伸手緊緊抱住魏瑾的腰, 臉埋在魏瑾的肩,身體微微顫唞。

魏瑾見狀原本狂跳的心都亂了, 焦急地從喉嚨裡擠出字, “怎, 麼,了?”

肩膀處的衣料漸漸濡濕,魏瑾這才意識到顧湞是哭了。

從小到大除了三歲時顧湞發高燒難受在睡夢中掉過幾滴眼淚,魏瑾就沒再見他哭過,就連那次在天台,也沒有真正看見過顧湞的淚水。

被抓到酆都時,魏瑾找過去沒見顧湞哭,被鬼王逼問時,化作玉佩的魏瑾沒見顧湞哭,現在劫後餘生,望著他醒來,顧湞卻抱著他哭。

難道......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下一秒,顧湞便哽咽著打斷了顧湞的猜想,“你終於醒了。”

聽見是因為對自己的擔心後怕哭的,魏瑾心頭一鬆,反應過來又提到了嗓子眼裡。

看來顧湞是真的很喜歡他了,雖然在酆都表現的結尾不怎麼好,但和祚釋打鬥的那一場可是裝足了......不是,帥爆了,那麼帥顧湞更喜歡他了也很正常。

早就存在於腦中惡劣的想法,讓顧湞改變對他的態度,似乎已經做到了,但是麵對愛情這樣的突發倩況,魏瑾竟然心中有了猶豫。

隻是他的猶豫還沒有生出抉擇,門被推開的聲音便打斷了他的思緒。

魏琛掐著點走進來,銳利的眸光掃過床上貼在一起的二人,眼中沒有泛起半點波瀾,神色很是平常,仿佛這樣的場景他見過很多次,已經習慣了。

“魏瑾,再給你半小時的緩衝時間,半個小時過後去實驗室等我,顧湞現在跟我來書房。”

早晨五點,魏琛的語氣比外麵的寒風還要淩冽。

魏瑾瞬間明白了他哥想要做什麼,一雙桃花眼睜得圓溜溜,眼底閃過一瞬失落,又恢複了平常。

其實顧湞現在還記得在酆都城發生的一切,已經很讓魏瑾意外了。

太過驚駭的靈異玄幻事情會消除普通人的記憶以確保他們跟世界的另一麵切斷關聯,而顧湞就是普通人的範疇。

這種事情一段有了開端,便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

可是明知道,魏瑾心裡還是湧出一股不舍的情緒,不舍這段記憶就這麼被抹去。

“好。”顧湞在魏瑾的肩頭蹭了蹭,低頭從床上爬起來,乖乖地跟著魏琛走了。

期間回過一次頭,隻是他垂著泛紅的眼,魏瑾什麼情緒也沒讀取出來。

魏瑾的恢複能力確實很快,也不知道魏琛給他吃了什麼神丹妙藥,才緩五分鐘他就能下床活蹦亂跳,結果被已經長大的翠花突然衝進來撲倒,壓在床上又%e8%88%94了五分鐘的臉,攔都攔不住。

“好了,翠花,彆鬨。”魏瑾剛剛喝了一大杯水,現在嗓子已經好了,推開翠花的腦袋站起來,訓狗似的碎碎念:“七天不見,你怎麼又長胖了,再這樣哥哥就抱不動你了,吃太胖母狗也看不上你,到時候就隻能把你的蛋蛋割掉了。”

翠花被養得很有靈氣,似乎聽得懂人言,聽到最後一個,朝著魏瑾“嗷嗚”了兩聲,委屈地拖著尾巴趴在地上幽怨地盯著他。

魏瑾發現了什麼,挑挑眉,蹲下來拍拍他的狗頭,“看來你用不了幾百年就能成精了,也說不定是成仙,到時候你肯定是第一個哈士奇仙,不過你是俄國的狗,也不知道能不能當上我們華國的神仙。”

翠花似乎有點無語,吐了吐舌頭,沒亂叫。

魏瑾又摸了幾把他的狗頭,見時間差不多,準備走人,沒走幾步又折了回來,蹲在翠花的麵前,語氣壓低,神神秘秘地問:“翠花,顧湞這幾天是不是特彆擔心我?每天都跟我睡在一張床上等我醒?”

翠花:“......”

翠花揚起脖子:“嗷嗚!”

得到翠花切確的回答,魏瑾滿意地走了。

*

顧湞被魏琛叫到書房,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魏瑾打聽了半天,也沒有從他哥嘴裡套出話,隻得到了意味深長的眸光,和一個爆栗。

“顧湞到底失憶了沒?哥,你就說吧。”魏瑾下了車還是不依不饒。

魏琛單手拿著手機回消息,一邊推開他的腦袋,“你怎麼不自己去問他?”

“問他的話,萬一他失憶了,我豈不是就暴露了?”

“謔,你還有考慮這麼周到的時候,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魏瑾在他哥麵前顯然沒了龍傲天的王霸氣場,兄弟二人的相處和普通兄弟沒有區彆。

魏瑾嘀咕:“嘁,你懂什麼?你和梁哥又沒有被迫切斷聯係過。”

魏琛神情微動,憶起什麼不好的記憶,眯起眼,按住魏瑾的腦袋,露出一個晦澀難懂的笑,“檢查完去試煉場,咱們哥倆過幾招。”

魏瑾:“……”

最後魏瑾沒能和魏琛去上試煉場,因為魏瑾的精神力受到了目前無法扭轉的損傷,現在打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吃了那種危機時刻爆發身體所有潛能的大補藥,魏瑾不僅修為退步了一大截,就連根基也傷到了。

不過魏琛到底沒有說他,畢竟魏瑾是為了救人。

過去魏瑾為了救人總是弄得一身傷,魏琛從未製止過他樂善好施的行為,反而給他很多保命的東西,囑咐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要保護好自己,隻不過這次他的本尊是到最後才與精神體融合,那些保命的東西壓根就使不出來,才釀成這種局麵。

得知修為倒退,根基也傷到了的魏瑾並沒有後悔,他自認確實愛好打抱不平,但之前每次都有分寸,留有餘地,以自己為重中之重,可是這一次救的人是顧湞,幾乎是沒有思考,下意識就選擇了傾力以赴。

走之前魏琛拿了個袋子,給魏瑾裝了一堆瓶瓶罐罐,囑咐道:“好好吃藥,這次的事我就幫你瞞下來了,再有下次,你就自己跪祠堂去吧,被爺爺知道了,說不定跪的還是顧家的祠堂。”

魏爺爺是個奇怪的老古板,特彆遵守家規,據說顧魏兩家祖上是主仆關係,但凡跟主子在一起,主子受半點傷,就要自覺去領罰,這種封建陳舊的家規流傳至今,到魏瑾這一輩就斷了。

魏瑾和顧湞上小學後幾乎就沒怎麼見過父母,是被兩個哥哥放養長大,就算打打鬨鬨出現磕磕碰碰的情況,也沒有被長輩罰過。

“知道了,走了。”

魏瑾揮了揮手,坐上回程的車。

實驗室基地在轎車啟動後消失在眼簾,魏瑾向後看了一眼,發現魏琛還站在路邊,本來有點動容,直到看見他捧著手機敲打不停,又變了臉。

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在跟他老婆聊天。

魏瑾邊感慨岌岌可危的親兄弟情,邊無意識打開了一直沒來及看的手機。=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群聊和私聊的消息鋪天蓋地,魏瑾一一回複後下滑,這才發現顧湞在兩小時前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Z:阿瑾,如果以後我的記憶失而複得,那麼我們成親事情,還算不算數?

司機正在專注開車,車廂內的氛圍靜默,魏瑾的手肘搭在窗沿上,指尖無規律地敲打著玻璃,一下比一下重。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發現自家少爺的眸光茫然,卻是滿麵潮紅。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微微側過臉,露出比臉還紅的耳朵。

司機:“……”還不如不躲。

*

魏瑾回到家的時候,發現顧湞在房間裡休息,估摸著是消除了一部分記憶,所以有點恍惚疲憊,魏瑾便沒有敲門打擾。

下樓遛狗的時候,院子裡的千年古鬆樹下多了兩個不速之客——唐稟和花沉緣。

花沉緣蹲著身子和翠花玩握爪遊戲,唐稟低頭玩手機的模樣魏瑾覺得很是眼熟,和他哥那副溺死在愛河裡的樣子一模一樣,魏瑾下意識就想把他扔出去。但考慮到他現在的修為退步到和唐稟差不多,沒有到你死我活要祭出法器的地步,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們怎麼來了?”魏瑾懶散地倚著門框,倒映著婆娑樹影的桃花眼顯得比琉璃還漂亮,看人時卻是漫不經心的敷衍。

花沉緣:“當然是見到你醒了在群裡發消息,過來探望你。”

唐稟:“知知不在江城,我無聊。”

“滾吧。”魏瑾麵無表情地轉身回房間。

“彆啊。”花沉緣跟上去,“瑾哥,你是不知道,你剛裝完逼就倒下去那會給我們嚇死了,特彆是顧湞,看起來人都傻了。”

魏瑾想到顧湞再睡覺,又確實想從花沉緣嘴裡套套話,道:“彆吵吵嚷嚷的,去後院的茶室說。”

幾人來到後院的花園,原處是一片寬闊的高爾夫球場,茶室是一個巨大的玻璃房,圍椅沙發上放著各種奇形怪狀的抱枕,環境很是舒適。

李叔為他們泡好茶就退下了,魏瑾沒骨頭似的懶懶靠在枕頭堆裡,睨了花沉緣一眼,“繼續說吧,顧湞怎麼了?”

唐稟淺笑不語,手指摩挲著茶杯的邊沿,聽他們說話。

他當時在閻羅殿外麵,對這件事沒有發言權。

花沉緣剛拿起茶杯就被燙得鬆了手,嘟囔道:“就跪在你旁邊手足無措地掉眼淚,喊你名字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了。”

魏瑾踹了他一腳,“不會說話你可以不說。”

他腦海中試圖拚湊出顧湞披肩散發為他瘋魔的模樣……拚湊不出來,倒是早晨看見的泛紅眼尾,模樣可憐兮兮的時候愈發彌新。

唐稟抿了一小口茶,“祚釋被你哥打得魂飛魄散了,酆都在選新的鬼王,我們要不要插一手?”

“管他乾什麼,隻要新的鬼王不來招惹我就行了。”魏瑾無所謂。

綁架顧湞的主犯已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