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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彆太離譜 七月岸 4390 字 6個月前

到江舟的不對勁,忙下床查看。

下一瞬便被抱了個滿懷,唇上壓來一抹冰涼,帶著迫切與終於安心的喟歎。

虞眠愣了一下,眼簾輕眨,默默閉上了眼睛,雙手也摟住江舟的腰。

就在她被抱到床上的時候,鼻間聞道了一股濃烈的香氣,屬於女人的香氣,不屬於她也不屬於江舟,屬於彆的女人。

她心神一頓,臉色冷了下來,雙手也從抱改為推。

可江舟哪是她能推動的,眼看著衣服都被扯開,虞眠尋到江舟的耳朵,用力咬了一下。

“江舟,住手。”

一聲愣斥,讓江舟短暫清醒過來,怔怔放手。

虞眠攏了一下衣服,拿被子遮在%e8%83%b8`前,神色冷漠道:“你去了哪裡?”

若是剛從彆的女人床上回來,她馬上就回虞府,明早便和離。

去了哪裡?

江舟的腦子有些遲鈍,但還是答道:“近仙樓。”

“近仙樓是什麼地方?”虞眠的神色又冷了一些,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正陽街上有家花樓,掌櫃的是東島人,據說那裡是男人的銷魂窟。

江舟的回答也沒讓她意外:“花樓。”

沒錯,是花樓,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但她可不是去尋歡的,僅存的理智讓江舟在心底吐槽了兩句。

卻不料,不知實情的虞眠一聽便麵罩寒霜:“滾出去。”

竟然真的從彆的女人床上回來的,這個不知廉恥的混蛋。

第36章 、36

江舟揉了揉眉心, 思緒有點轉不過來,但還是執拗道:“成親了,要忠於夫人,不滾, 我飛回來的。”

她麵色乖巧, 眸光認真, 倒是讓虞眠從方才陡然升起的怒意裡冷靜下來。

近仙樓是男子尋歡作樂的地方, 差點忘了麵前的人是女子。

“為什麼去近仙樓?”不過, 猜測是一回事, 真相又是另一回事, 虞眠並沒有輕易相信。

江舟的神色茫然起來,嘴唇一動又閉上, 秘密不能告訴彆人, 但夫人不是彆人,艱難地思考了一下,她老實道:“跟蹤曹府的家丁。”

跟蹤曹府的家丁?

虞眠微微蹙眉, 又問道:“碰彆的女人了。”

江舟立時點頭。

虞眠心口一窒,泛起不知名的酸澀,一句‘滾出去’就要說出口。

就見麵前的人神色委屈道:“她碰我的胳膊了,我害怕,就飛回來了。”

“飛回來找夫人。”江舟混混沌沌地組織著語言, 心口燙得厲害。

仿佛身上的每一寸血液都在發燙, 燙得她又朝著虞眠走去。

找夫人, 找虞眠,不能找彆人。

因為這個固執的念頭, 她扯開虞眠身前的棉被。

虞眠神色稍緩, 卻沒有鬆開緊抱著的棉被:“去沐浴再過來, 小橘子。”

聽到呼聲的小丫鬟快步走了進來,方才眼瞅著縣太爺突然憑空出現,她都以為見到鬼了,還好夫人和縣太爺都好好在屋裡,不然她今晚上彆想安心了。

“扶大人去沐浴,等一下。”虞眠剛出口就反應過來不妥,不說江舟本就是女子,不宜讓外人知曉,就江舟目前的神智不清的狀態,也不好讓她去接觸彆的女子。

她閉目揉了一下眉頭,權衡片刻改了口:“吩咐人把水抬進來,下去吧。”

小丫鬟不明就裡地進來,還沒扶到人就又走了出去。

虞眠看向呆站在床前的人,放下懷裡的棉被,眼底一片無奈:“過來,老實坐著。”

“夫人-”江舟乖乖坐下,心裡迷迷糊糊不知道該乾什麼,隻知道想擁有麵前的女人,可是麵前的女人又讓她有點發怵,所以就老實聽吩咐,強忍著滿心躁動,僵坐床邊。

虞眠扯了一下床幔,遮住她們兩人,等到下人把水抬進來,房裡沒了人,她才起身去鎖上房門。

坐在床邊的人緊緊盯著她,眼底渴望又無措。

虞眠涼涼看了她一眼,抬手招了一下:“過來吧,自己把衣服脫//了,沐浴過後再上床。”

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藥,倒是挺乖巧。

想到這兒,她眉頭微蹙,心裡有些不踏實,不會真吃了什麼不該吃的藥吧。

床邊的江舟聽明白了她的話,迅速脫//掉衣服,見虞眠披上外衣要出門,不自覺地開口喚道:“夫人-”

語調間滿是祈求,仿佛在求她不要離開。

虞眠腳步一頓,回頭便看到不著片//縷的人,她不由得耳根一燙,臉頰霎時染上一抹薄紅,視線瞥向一旁的地麵。

“把衣服穿起來,我去叫人找大夫。”

江舟恍惚抬腿,赤著腳走到她身邊,伸手抱住她的腰:“夫人,想洞房。”

一句話讓虞眠本染上薄紅的臉頰瞬間紅透,她輕吸一口氣,摸了摸江舟在自己肩上蹭來蹭去的發頂,聲音不自覺地柔和下來:“乖,等一會兒再洞房,先把衣服穿上。”

懷裡的人推開半步,眉頭緊皺,似是在理解她話裡的意思,卻怎麼都理解不到,就這麼呆呆地杵在了原地。

虞眠見她半晌沒有動靜,低歎一聲,壓下萬千思緒,柔聲道:“跟我來。”

她牽住江舟的手,走到床邊把衣服一件件撿起,穿上。

好在這個人雖然有些糊裡糊塗,但很是乖巧地配合,乖巧的讓人心軟。

衣服都穿好後,虞眠扶著江舟的肩膀讓她坐好,淺笑道:“乖乖坐著,一會兒讓大夫看過就洞房。”

說罷,她不再猶豫,轉身去吩咐人尋大夫。

再回身,床邊的人已經側躺著睡下,眉頭緊緊皺著,似是夢到了什麼不美好的事。

虞眠把人扶正,輕輕蓋上棉被,耐心等著大夫。

不多時,小丫鬟便領著一個老郎中趕來了。

老郎中放下藥箱,朝虞眠行禮,人都來縣衙了,他當然知道眼前這位貌美的女子就是縣令夫人。

“小老兒見過江夫人。”

虞眠點頭,抱歉道:“有勞大夫了。”

說著,她讓出身子,示意大夫為江舟診脈。

就在大夫的手要抓起江舟的手腕時,虞眠忽地伸手攔住,就在這一刻,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不妥,江舟是女扮男裝,萬一被大夫把脈瞧出來…

手被擋住,老郎中胡子一抖,愣住了,他不解道:“江夫人?”

這是個什麼情況,不是讓他診脈嗎,怎麼又攔著?

虞眠不由握住江舟的手腕,歉然笑道:“讓大夫見笑了,家夫好像隻是喝多了,小橘子,帶大夫去前廳稍等片刻。”

小橘子一臉懵。

老郎中一臉懵。

兩個人懵著出了門,來到前廳候著,回過神來還是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房間裡,虞眠看著安睡的人,淺淺一歎。

她彎腰,湊到江舟耳邊,試圖把人喚醒:“江舟,你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這一瞬間,虞眠心底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焦灼,滿腹擔憂卻又顧慮良多,什麼都做不了。

安靜了片刻,床上的人沒有任何回應。

虞眠抿了抿唇,掀開被子,走到浴桶前,沾濕了帕子,慢慢擦拭江舟的額頭,鼻尖,臉頰,脖子,再到雙臂…

想擦去那不屬於她的香氣。

在擦到小腿的時候,正在睡著的人緩緩睜開眼睛,一骨碌坐了起來。

虞眠手一頓,抬眸看去。

坐著的人神情恍然,一雙烏湛湛的眸子直直盯著她。

虞眠無聲地握緊手裡的棉帕,輕聲問道:“你…現在可有不適?”

江舟一聽,眨了眨眼睛,可有不適?

這是個問題,該回答有還是沒有呢?

如果說睡了一會兒就已經沒事了,是不是就不能洞房了?

沒錯,她已經清醒了,雖然清醒了,但是該記得的是一點沒忘。◇思◇兔◇在◇線◇閱◇讀◇

這個女人可是親口說了的,過一會兒就洞房,現在都過了幾會兒了,該言出必行了吧。

如果說還有不適,借此提出洞房,這個女人是不是不會拒絕啊。

江舟心裡打著小九九,一時間糾結不已。

虞眠打量著她的神色,心裡緩緩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沒事了,幸好沒事了,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若不然縱使冒著這個人身份被發現的風險,也要請大夫看診一番,最重要的人啊。

這時,江舟微微平複了一下心緒,語氣虛虛道:“夫人,想洞房?”

虞眠:“…”

虞眠定定望著江舟片刻,心裡又氣又好笑,她深深地看了江舟一眼,沒有吭聲。

江舟被她看的心頭直跳,這眼神是什麼意思,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啊。

她看不懂啊!

就在她打算再問一遍的時候,虞眠站起身,言簡意賅道:“沐浴過後再上床。”

話落,不再理會裝懵的江舟,走出門去給大夫付診金,又親自把人送出府。

江舟頓時明白自己裝傻被看穿了,這個女人有時候真是聰明的過分。

她揉了揉頭,鬱鬱下床,沐浴更衣過後,房門才被人從外麵推開。

“你不會是一直守在門外吧?”

虞眠看了她一眼,沒作聲,直接上床睡覺。

江舟晃了晃頭,這個女人不會真的在外麵等了那麼久吧,估計是聽著水聲停下來,還給了她穿衣服的時間,才適時進來。

真是的,有什麼好害羞的,又不是沒見過,她們可是已經成親了。

不過腦子不清楚那會兒,她好像被虞眠看了個遍來著。

一想到這裡,江舟頓覺腦瓜子嗡嗡的,好像有點點尷尬的樣子,絕不是羞//恥,隻是尷尬。

回到床上,江舟遲疑了一下,主動解釋道:“我跟蹤曹府的那個家丁去了近仙樓,一時大意吸入了迷惑神智的熏香,所以才變成那樣,現在已經沒事了。”

虞眠淡淡道:“沒事便好,以後小心些。”

江舟一滯,從虞眠淡淡的語氣裡似是聽到了一絲威脅,仿佛在說:若是真的碰了彆的女人,就要滾出去了。

她看著麵色平靜的人,忍不住問:“那個什麼,你那時候說得是真的嗎?”

若是真的不見好,就洞房嗎?

虞眠盯著她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問道:“什麼?”

江舟見狀,在心底長長歎氣,這個女人裝傻的功夫比她厲害。

她斟酌一番,歎氣道:“夫人,我們已經成親了。”

所以,有些事自然而然,順理成章,順水推舟,水到渠成…

“我知道,所以呢?”虞眠反問,神色沉靜。

江舟打量著她的神色,不死心道:“所以都可以對嗎。”

虞眠一臉平靜:“可以什麼?”

江舟深吸一口氣,又長出一口氣,她有時候好討厭虞眠這幅不把話說明白的模樣。

但有時候,又覺得好刺激。

比如此刻,她的心好像飛了起來一樣,搖搖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