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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正好今天要帶狗屎運去打針,您送來的正好。”

“嗯。”沈非秩隨意靠在門口,看徐盅給狗屎運帶防咬器,就順便拿過了櫃子上的診斷單看。

因為要長期養狗,顧碎洲就給狗辦理了寵物醫院的年會卡,上麵記錄著每次打針使用的藥物,還有打針的次數。

每隻寵物總有那麼幾針必須打,狗屎運的那張表上隻剩下了最後兩針。

……哪家的狗身體這麼棒,一個月就能把針全都打齊?

排除基因變異的可能,那就是這隻狗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開始接種疫苗了。

沈非秩用智能機掃了掃狗屎運就診本的開本日期。

——2023年12月28日。

他垂眸看了會兒,忽然笑了一聲。

正在給狗子掛繩扣的徐盅聽到,莫名感覺脊背發寒。

怎麼感覺……他家小顧總要倒黴了呢?

沈非秩之前答應了顧碎洲送完狗就去公司接他,當然不會食言,掐這約定好的點來到W.N,在一眾員工好奇驚豔的注視下來到了頂樓。

顧碎洲還在開會,他就去了接待室,因為身份特殊,秘書告訴他如果他想,可以開光屏看顧總開會。

沈非秩閒著也是閒著,就把屏幕打開了。

顧碎洲一身黑色西裝,難得沒那麼吊兒郎當,漂亮的眉頭蹙成一團,眼中滿是不耐煩。

“你的口頭擔保有個屁用?你動動嘴皮子我就給你撥款二十億,你說話怎麼那麼值錢呢?”

沈非秩挑了下眉。

西裝都掩蓋不了那股子混賬勁,說話還是那麼粗魯。

被顧碎洲嘲諷的那人臉色不太好看,直到散會,還對著顧碎洲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

沈非秩看在眼裡,關上光屏出了門等他。

董事會年輕的年老的都有,思想觀點不一樣再正常不過,一堆人擠在一起除了吵還是吵,顧碎洲正頭疼著,就在電梯門口看見了沈非秩。

他眼睛一亮,直接忽視給他搭話的女人,顛顛跑了過去。

“等很久了嗎?”

“剛到。”沈非秩給他按了電梯,“接你下班。”

顧碎洲眼中的笑意逐漸加深,對著那邊一堆噤聲的人道:“你們坐下趟電梯。”

說著,就迅速帶著沈非秩進電梯關上門。

眾人:“……”

小顧總這是被下蠱了嗎?

顧碎洲話本來就多,一見他,跟倒水似的喋喋不休吐槽著工作上的事。

沈非秩安靜聽著,等他說累了,才問:“許總,是剛剛開會的時候問你要投資資金的那個?”

“嗯?你怎麼知道?”顧碎洲愣了下,“你剛剛看我開會了?”

“嗯。”沈非秩說,“不可以嗎?”

“可以,怎麼不可以,你想親自來開會都行。”顧碎洲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犯怵。

剛剛開會,他應該沒說什麼不禮貌用語吧?

他的膽戰心驚讓沈非秩有點好笑:“那你打算怎麼應付他?”

“誰?姓許的嗎?”顧碎洲斟酌著措辭,“大概就是,苦口婆心,諄諄教誨,真誠地給他分析利弊吧。”

沈非秩:“。”

他用一種“你自己說出來不心虛嗎”的表情看著他。

顧碎洲隻撐了兩秒就投降:“好吧,我說實話。他以前就不聽話,我這次打算換了他,給他二十億,然後用另一家收購的公司匿名和他作對,借機直接把他踢出高層。”

夠狠夠毒,一針見血,這才是顧碎洲最喜歡用的手段。

他本以為要挨沈非秩的教訓,沒想到對方竟然讚許地點了點頭:“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僅限於把他踢出高層這麼簡單。”

沈非秩說:“我會讓他在這個行業混不下去,不留下任何隱患。”

顧碎洲怔了怔,忽然垂眼笑了聲。

差點忘了,要說心狠手辣,他沈哥可不比任何人差。

“顧碎洲,你要知道,從來都是我選擇給不給彆人機會,如果我給了,對方沒有抓住,那以後也不用再將功補過了。”

沈非秩忽然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關於狗屎運的事,他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對方一個主動交代的機會。

顧碎洲開車門的手微微頓住。

隔著一輛車,看著另一邊的沈非秩:“……什麼意思?”

沈非秩卻答非所問:“我的耐心沒有很多。頂多也就飛到目的地的時間吧,大概要十個小時,你自己把握。”

“……”

因為這句話,顧碎洲糾結了一路。

不是,哪裡暴露了?錯在哪兒了?

他瞞著對方偷偷摸摸乾的事不少,萬一認錯了,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顧碎洲心裡七上八下了一路,一下車就拉著萊阿普頓的手打聽線索。

“嗯?沈哥有沒有異常的地方?”萊阿普頓摸著下巴沉思,“沒有吧,我今天見到他都蠻正常的啊。”

“不可能,你再想想,好好想想!”顧碎洲把沈非秩給自己說的話學給他聽,“你看,這肯定是有什麼事,不然他為什麼會說這句暗示我?”

“你說的有道理。”萊阿普頓也嚴肅起來,按著太陽%e7%a9%b4想半天,忽然抬起頭,“啊!我們今天是開你車出去的,你之前給那個九號帥哥還債的賬單不是在車上嗎?會不會被看到了。”

顧碎洲醍醐灌頂。

肯定是這樣了!

他肯定是發現自己跟九號的交易記錄了!

他福至心靈,在沈非秩準備跟C2並排坐的時候一把抓住對方手腕:“我錯了。”

沈非秩歪了歪頭,示意他繼續。

顧碎洲一臉真誠:“我不應該為了博取你的同情而讓九號陪我演戲騙你,還白搭出去兩千萬本錢!”

他說得多真誠啊,前前後後因因果果都和盤托出了。

沈非秩一時沒能說出話來。

C2看看這個看看哪個,眨了眨眼睛。

顧碎洲看他臉色難看,喉結滾了滾:“不是嗎?那就是……我讓萊狗故意給你發我醉了的消息?”

沈非秩:“……”

萊阿普頓:“……”

怎麼這還帶波及無辜?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他還是不說話,顧碎洲更慌了:“總、總不會是,我前兩天把誹婭老板搞下台,遣散裡麵所有選手,賠錢收購了誹婭吧?”

這一瞬,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C2臉色漲紅,憋笑憋得想死。

良久的沉寂後,沈非秩忽然彎起眼:“顧碎洲啊。”

他聲音出奇的溫柔而緩慢:“你還藏著多少我不知道的小驚喜?”

顧碎洲:“。”

萊阿普頓:“哇哦。”

沈非秩最終還是沒跟顧碎洲坐一起。

生氣還是其次,主要是他真有事跟C2說。

“不可能,你彆做夢了,這事兒沒得商量。”C2的語氣不容置喙,“主星的藥超過你們世界的文明發展不知道幾千萬倍,我把藥給你,我這兩年工資就一分彆想拿了!”

“我可以替你掙回來。”沈非秩不死心。

“你怎麼替我掙?”C2狂翻白眼,“你都從良了,都退休了,工資都用來換這個世界的錢和通行證了!”

“我可以再替你跑一個世界。”沈非秩說,“我看過你們的獎金等級,一個S級的世界,足夠你三年的工資了。”

C2:“……你沒事看我們的工作手冊乾什麼?”

沈非秩從容道:“知己知彼,戰無不勝。”

C2:“可是這應該還是不妥……”

沈非秩:“你不想要錢?”

C2:“可……”

沈非秩:“兩個世界。”◆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C2:“成交。”

他立馬通知A11去準備資料備選,興奮問他:“你什麼時候出發?”

“等旅遊回來。”沈非秩說,“答應人家的旅遊,半道就走太不像話了。”

“他都騙你了你還向著他啊?”C2不解,“你是不是對他容忍度過頭了?”

“不是對他容忍過頭。”沈非秩帶上了眼罩準備眯會兒,“我是在好奇,這小子到底想乾什麼。”

從他回來以後,顧碎洲實在太奇怪了。

明明看上去和以前沒什麼不一樣,但總有哪些地方悄然變了。

好比更喜歡對他動手動腳這點,沈非秩就非常不習慣。

他們的關係好像還不至於做這種親昵互動吧?

飛梭時間不算太久,期間顧碎洲來找過沈非秩幾次,都被他以“休息”為借口避之門外。

直到到達目的地,顧碎洲才眼巴巴過來牽他手。

沈非秩本來也不算多生氣,說實話,顧碎洲那些小九九,他最少也能看出個一二三。

之前不說也純粹是不想說,懶得點破,慣著他鬨罷了。

沈非秩任由他拉著,兩人順理成章開了一間賓館房間:“小孩子嗎?不牽手走不了?”

“嗯。”顧碎洲抿了抿唇,一米八七的大男人,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跟在他身後,“哥,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了。”

他剛剛從徐盅口中得知沈非秩去送狗的時候看到狗屎運的接診報告,頓時明白了前因後果。

想到自己那些不打自招的話,他一陣懊悔。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沈非秩一個平A,他大招都放沒了。

“狗屎運確實是我之前就養著的,但是我那不是自己養的嗎?我怕你不接受他,就曲折地想了個辦法讓你對他有點責任心。”他是真不敢扯犢子了,老實巴交解釋。

說完,還低低嘟囔道:“順便也對我產生點責任心。”

沈非秩把這句話也聽到了,步子頓了頓,直白道:“顧碎洲,你不覺得你太粘我了嗎?”

這話一出,顧碎洲整個人都慌了:“你嫌我煩?”

“不是,我隻是覺得,”沈非秩勉強組織了一下委婉的語言,“你或許應該找一下原因。太過依賴一個人不是什麼好事。你——”

“沈哥,”顧碎洲笑容淡了下來,第一次打斷了他的話,“你再縱著我半個月,等回去我就改,好不好?”

沈非秩目光一瞬不瞬看進他的眼睛,無聲詢問原因。

顧碎洲率先移開目光,低下頭,大膽地抱住他:“彆問了,哥。我承認我最近是有點不對勁。但你走了這麼久,我每天都很難熬的。”

“網上不都說,一次性把想吃的東西吃過癮,以後就不會再想了。同類比,你也補我一周,過了癮,我以後就改,行嗎?”

這個原因其實沈非秩之前也懷疑過,聽到對方解釋,反而鬆了口氣。

他沒立即回答,顧碎洲就問:“是不是讓你為難了?”

“不是。”

“那我是會讓你困擾嗎?”

“……也不是。”

“我會說到做到的。”

沈非秩也是怕了他了。

“……算了,就這樣吧。”

顧碎洲緊了緊放在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