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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

還蠻有料的。

顧碎洲忽然把腦袋湊近他頸肩。

溫熱的吐息和長發一起灑在皮膚上,沈非秩頭皮發麻,耳朵隱約染上了熱意。

好在有熱水水汽遮掩,並不明顯。

顧碎洲喃喃道:“沈哥,你身上好熱。”

“……那是熱水水汽。”沈非秩頭疼地想推開他。

然而下一秒,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顧碎洲竟然%e8%88%94了一下他的鎖骨!

“你乾什麼?!”

“紅酒,”顧碎洲抓著他胳膊,溫熱的嘴唇緊緊貼在他鎖骨的皮膚上,一開一合委屈道,“沾你鎖骨上了。”

沈非秩皮膚敏[gǎn]度本來就高,差點被刺激地腿軟。

但這人神情不似作假,想來真是無意識行為。

算了,他跟一個醉鬼計較什麼?

“趕緊洗洗你的腦子,清醒清醒。”沈非秩毫不留情把人推進裡麵,自己轉身出了門。

他很慶幸自己是個性/冷淡,不會隻因為看了幾眼就有不可描述的想法出現。

而門內的顧碎洲,坐在淋浴下衝著身體,咬著下唇發了會兒呆。

腦子嗡嗡的,有點煩躁。

嘴唇上細膩的觸?感還尚有餘溫,如果沒看錯,剛剛沈非秩那塊皮膚是真的紅了。

不是被他咬紅的,就是真真切切的緋紅,從鎖骨蔓延至耳根。

……好像很敏/感啊。

他卻是真的喝醉了,因為知道騙不了沈非秩,隻能把自己真灌醉,這會兒淋了水才清醒點。

但這不代表他沒有意識,他的感官甚至比沒醉的時候還要清醒。

顧碎洲抬手摩挲著嘴唇。

半晌,抬手把水溫調到了最低。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沈非秩正巧接到九號帥哥的通訊。

他把手上的擦頭毛巾扔給顧碎洲:“嗯,是我。”

顧碎洲手一頓,沉沉的目光看向他:【誰?】

沈非秩不予理會:“這兩天我有點事,可能不太行,下周吧。”

顧碎洲聽著他的話,臉色越來越難看。

好不容易等到沈非秩掛了通訊,他直接搶過對方智能機扔到床上:“誰啊沈哥?約會?下周?”

“今晚認識的一個人。”沈非秩沒打算瞞著他,“徐盅說,你再不分化,可能會傷害身體。”

顧碎洲仰著腦袋:“我可以一輩子不分化!”

沈非秩敲了敲床頭,神色不虞:“彆說這種混賬話。”

顧碎洲惱了:“那你這是擴展副業打算給我安排相親?”

“隻是為你的身體考慮。如果你不喜歡,那就換下一個,總不能一直拖著。”沈非秩很冷靜,“我不能眼看著你因為這件事傷害身體。”

聽到是為自己考慮,顧碎洲臉色好看了一點:“這麼擔心我?”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既然這麼擔心我,你怎麼不自己上?

沈非秩坦然點頭:“嗯。不然我沒法給你爸媽交代。”

顧碎洲:“……”

剛緩和的氣氛頓時又凝固了。

沈非秩不知道自己說的那句話戳到對方點了,顧碎洲表情難看地仿佛彆人欠他八百億。

他把這歸咎於對方喝多了不舒服。

“其他的都好說,這件事沒得商量。你今晚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明天醒了再說。”沈非秩拍了拍他肩膀,“過段時間我帶你再去醫院做個體檢。”

“哦對了。”臨出門前,沈非秩扶著門又補充了一句,“等你分化了,再跟我住一起不合適,該搬出去了。你先看看房子吧,看中哪套給我說,我買了送你。”

顧碎洲這個反應和他之前猜想的一樣,小崽子太依賴他,動不動就貼貼抱抱的,成何體統?

這可不是正常健康的情感發展。

沈非秩知道人無法自由控製支配自己的情感,最好的方法就是在苗頭還沒出現的時候,徹底掐死在搖籃裡。

顧碎洲沒吭聲,沒再攔著他。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沈非秩的分寸感,如果一直這樣,那人隻會離他越來越遠

他整個人埋進沈非秩剛靠著的地方,手指不自覺抓緊了床單,被長發遮住的半張臉隱匿在陰影下。

他怎麼可能允許那人第二次離開自己身邊?

就算是鎖起來,沈非秩也彆想再把他一個人丟下。

沈非秩不是覺得找個人幫他分化完成就算了事了嗎?

可以,他配合給他看!

第二天,沈非秩是被狗的叫聲吵醒的。

他起床氣沒有顧碎洲大,但也不是沒有,抬手就抓住了狗在他耳邊叫個不停的嘴:“彆叫,再叫把你扔出去。”

狗掙紮兩秒不得,蔫了吧唧地垂下尾巴。

他閉眼默數十秒,醒困後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沈哥醒了?”顧碎洲把煎好的雞蛋和牛奶端上桌,“正好,來吃早飯吧。”

今天的廚房沒有傳來糊味,難得。

沈非秩走過去翻了翻蛋,發現雞蛋背麵也沒有糊,是個很完美的荷包蛋。

他意外地誇了一句:“不錯。”

“熟能生巧,練了幾年總歸不能連雞蛋都不會煎。”顧碎洲衝他笑笑,“快去洗漱吧哥。”

沈非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說不上來,但總覺得這家夥哪裡怪怪的。

洗漱完,顧碎洲剛給狗喂完東西吃,見他出來,擦乾淨手給他準備好餐具,坐在了桌子對麵。

甚至主動提起了昨天的事:“對不起沈哥,昨天辛苦你來接我一趟。”

沈非秩不太習慣他這麼文名客氣:“沒事,順路。”

顧碎洲笑笑:“那也是麻煩你了。我昨天想了一晚上,發現之前我確實是太讓你操心了,你不能管我一輩子,我得早點改。”

沈非秩揚起了眉毛:“嗯?你打算怎麼改?”

“起碼,不能讓你再為我勞神費心。”顧碎洲說,“您說的那個人聯係方式給我吧,下周我親自去,不用你多跑一趟了。”

“還有,房子的事我早上已經讓徐盅去看了,你不用擔心,一個月之內,我肯定搬出去。”

沈非秩喝牛奶的動作停了兩秒,差點嗆著。

一隻好看的手恰時給他遞上一張紙,他伸手去接,對方很巧妙地避開了和他指尖接觸。

沈非秩沒在意:“你這一晚上經曆了什麼?”

顧碎洲笑笑,不置可否:“總之呢,您就彆為我操心了,我可以辦好我自己的事。你已經不欠我爸媽什麼了,彆在意,過好你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這樣最好。”沈非秩淡淡喝完最後一口牛奶,“你這隻狗……”

“我找好房子後會把他帶走的。”顧碎洲也吃完了,及時為他遞上收拾好的公文包,“我會和我未來的伴侶把他養好,不會不負責的。”

“就是我這幾天太忙了,可能得辛苦你幫我照顧一下他。”

顧碎洲給狗丟了塊肉,狗子在地上吃完,還很積極地用狗爪按住抹布把沾上肉的地板擦乾淨。

沈非秩這回是真的驚了。

顧碎洲含笑:“你看,他很通人性,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沈非秩沒吭聲,但應該是默認了。

顧碎洲不動聲色鬆了口氣。

他這一早上默契地給沈非秩準備早餐準備東西拿外套幫他穿上,全程沒有任何肢體接觸,乍一看,果真是成熟很多。

沈非秩點了點頭,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很微妙,很突然,很讓人不適應。

他暫且沒多想,因為顧碎洲眼底的烏青色不似作假,隻當對方真的反思了:“那我先走了。”

“好。”顧碎洲眼含笑意看著他背影,在他推門離開前,忽然喊住他,“等下。”

沈非秩駐足:“怎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剛一回頭,溫熱的觸?感就從他唇角擦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想轉瞬即逝的風,悄無聲息退散了。

這還是兩人今早第一次零距離接觸。

顧碎洲神色自若,給他看了看拇指指腹的白色痕跡:“你喝牛奶的時候沒擦乾淨。”

“啊。”沈非秩無意識抿了下唇,沒多想,“下次給我說就行,不用上手。”

“好,下次會改的。”顧碎洲欣然接受教訓。

等大門關上,他靠在門邊,聽著腳步聲消失在樓道,臉上的笑容才倏然退散,被不悅和陰霾取代。

媽的,一早上忍著沒抱人,憋死了!

他煩躁地做進還留有苦咖啡香的沙發中,鬱鬱不樂地盯著電視裡的新聞發呆,一手擼狗,一手慢慢移動到唇邊。

用舌頭輕輕%e8%88%94去了指腹那滴揩下的牛奶。

甜味順著味蕾爬上感官神經,他的臉色才正常了些,懶懶地撓了撓狗子的頭:“狗屎運,乾得不錯。”

那狗聽到“狗屎運”三個字,興奮地叫了兩聲。

很顯然,這隻狗早就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名字。

第49章

沈非秩當年離開後, 顧碎洲就讓徐盅把這條狗領回去養了起來。

他在試圖把世界上和沈非秩有關的所有東西都掌握在手裡。

其實他沒告訴沈非秩,身體裡的藥沒有儘快解決,其實也有他故意的成分在。

因為藥和那人有關, 隻有疼的時候,才能讓他對那人印象更深。

狗屎運這幾年被教得很好, 很通人性,用來討好沈非秩再適合不過了。

顧碎洲靠在狗子身上,指尖不停把玩著智能機。

上麵是和沈非秩的聊天界麵, 對方推來了一個人的名片, 正是他昨晚新認識的小帥哥。

他說:“狗屎運,快祝你爹我追愛順利。”

狗屎運很配合地汪汪叫了兩聲。

……

顧碎洲好像忙了起來, 一連許多天都見不到人影。

沈非秩默不吭聲觀察了兩天, 發現那人上班更積極了,怎麼看都不似作假, 之前說的話應該是真的。

他樂得看到這種現象,鬆了口氣, 漸漸減少了對顧碎洲的關注。

這天, C2約他出來吃飯, 有些好奇地問:“你家那小孩最近沒纏著你?”

“注意措辭, 不是我家的。”沈非秩糾正道, “人家有自己的生活。”

C2滿臉的不相信:“拉倒吧,前段時間見還恨不得黏你身上, 這才多久就能學會獨立行走?”

沈非秩慢條斯理切下一塊披薩:“總要慢慢來。”

C2也不再多言:“你查的事有進展嗎?”

他指的是W.N當年那事。

“暫時沒有,那人藏的很深, 還沒有頭緒。”沈非秩嘗試過從萊阿普頓身上入手。

比較那小子在“原劇情”可是沒能成功活到最後, 可惜結果不如人意。

“要聽聽我的建議嗎?”C2問。

沈非秩給他點了杯飲料:“說說看。”

C2說:“藺子濯和顧莨很可能就是因為那個人才把研究所燒了的, 現在研究所正常發展,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