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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棄而厭惡道:“湊合吧。”

說著,解開了自己衣服最上麵三枚襯衫扣子,直接拿起一瓶紅酒,順著脖子往下倒。

白襯衫瞬間被紅酒浸染,那些液體一部分被衣服吸走,一部分殘留在他白皙的皮膚上,形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顧碎洲給幾個茫然不知所措的人遞了兩杯酒,然後壓了壓眼皮,對那個最帥的說:“過來,跪這兒。”

……

沈非秩給九號帥哥打分到7的時候,收到了萊狗的圖片信息。

【萊阿普頓:啊啊啊沈先生救命!老顧喝醉了,看這樣子要被人欺負了啊!!】

【萊阿普頓:/圖片/】

圖片上,顧碎洲雙腿大大咧咧叉開坐在沙發上,左右兩邊各一人,腿邊還跪著一個,不知道在乾什麼。

而顧碎洲本人的表情很痛苦,像是被人下藥了。

沈非秩嗖得站了起來,一張俊臉陰雲密布。

九號帥哥嚇了一跳:“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沈非秩匆匆收起智能機,“我先走了,單位臨時有事。你……”

他隨便借了支筆,在紙上寫下聯係方式遞給九號帥哥:“我們以後聯係。”

九號帥哥有些開心,淺笑一下:“好的。”

沈非秩擰了下眉。

這人笑起來沒有不笑好看,還是再扣一分吧。

夜晚的一區燈紅酒綠車水馬龍,開車堵得水泄不通,他沒辦法,隻能路邊租了輛摩托朝萊阿普頓發他的定位趕去。

沈非秩到的時候,手被夜風吹得冰冷。

他跟門口的人打過招呼,順利被帶進大廳。

酒局已經快散的差不多了,剩下為數不多的人,大半注意力都放在顧碎洲身上。

此時進來一個大帥哥麵色不善朝顧碎洲走去,更是引來諸多注視。

沈非秩脾氣不好地把試圖用手摸顧碎洲臉的那人踹了出去。

“啊!你這人乾什麼?”那人瞪他,“搭訕也得有個——”

他話沒說完,被沈非秩陰鷙冰冷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毛,後半句話愣是噤了聲。

沈非秩又回頭看了眼其他幾個:“自己滾,還是我請你們滾?”

那些人都隻是拿錢辦事,可不想丟命,毫無掙紮道:“我、我們自己走……”

不想乾的人都散了,沈非秩才看向照片中的主角:“怎麼回事?喝醉了?”

顧碎洲目光釘在他身上:“沒有。”

“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沈非秩上前一步,單手抬起他下巴,“張嘴。”

顧碎洲乖乖張口。

沈非秩把一枚醒酒藥丟進他口中:“含著,我——”

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顧碎洲不僅含住了藥片,還咬住了他的指尖。

顧碎洲的虎牙磨了磨他的指腹,淚眼漣漣含糊不清道:“你身上有彆人的信息素味。”

沈非秩沒吭聲。

顧碎洲說:“不止一個人。”

沈非秩:“。”

小兔崽子,鼻子真靈啊。

他簡單解釋了一句:“剛剛出去有點事,跟不少人接觸。”

顧碎洲垂著眼睛,也不知道信沒信。

“有事?跟誰一起出去的?”

“C2。”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咬著自己的手針紮似的一疼。

他下意識縮了縮胳膊。

顧碎洲就咬得更緊了。

沈非秩怕把他牙扯傷,便僵持著不再動作。

顧碎洲可能也知道自己把人咬疼了,小心翼翼張口,雙手捧著沈非秩那隻手握在掌心,眯著眼摸了摸指尖那處牙印。

“你是放下事情,直接來接我的嗎?”

“不然呢?”

“不耽誤你的事吧?”

“現在問有什麼用?我已經來了。”

“那C2呢?”

“他自己回去。”

“C2不會生氣吧?”

“他為什麼會生氣?”

顧碎洲的表情終於舒展開了。

像隻被擼順毛的貓,溫馴地垂下腦袋,用額頭蹭了蹭他的手背:“我就知道,你還是最在意我。”

C2算個屁?

他才是最重要的!

柔軟的頭發不停掃在皮膚上,讓人渾身不自在。

沈非秩歎口氣:“到底誰把你灌成這樣的啊。”

他微微俯身,幫顧碎洲把襯衫扣子一個個扣嚴實。

扣到最後一個的時候,顧碎洲滾燙的手忽然握住他手腕,委屈巴巴地控訴。

“哥哥,他們都灌我酒,還摸我,我好難受,你帶我回家嘛。”

第48章

沈非秩很討厭醉鬼, 尤其是不老實的醉鬼。

顧碎洲是第一個醉了還沒被他扔在路邊自生自滅的。

臨近小區的那條路最近在修,不方便車進去,沈非秩隻好在路邊停下, 最後一段距離走回去。

路過門口樹林的時候,忽然一道很輕微的狗叫聲吸引了某隻醉鬼的注意。

沈非秩跟著停下腳步:“你認識?”

醉鬼點點頭, 含糊道:“老熟人,你也認識。”

沈非秩微妙地抿起唇。

果然,下一秒, 一隻黑白相間的中型犬就跑了出來。

狗子的毛非常漂亮, 就是沾染上了許多泥土灰塵,變得臟兮兮的, 正常走路大概到他膝蓋那麼高。

看到沈非秩, 他先是夾著尾巴轉了一圈,確定對方沒有冒犯他的征兆後, 才小心翼翼上前,蹭了蹭顧碎洲的褲腳, 又圍著沈非秩的腿邊轉了一圈, 很是自來熟。

沈非秩這才想起來這是何許狗也。

“五年不見, 長這麼大了。”他意外地挑了下眉, “竟然還活著。”

隨著人類壽命越來越長, 動物的壽命也在隨之增長,一條狗差不多能活五六十年。

但藍星的自然生態環境其實很不好, 許多流浪狗從小被拋棄的話,可能還活不到五年。

顧碎洲暈乎乎蹲下來, 揉了揉狗頭:“人家才六歲。不過之前差點沒活下來。三年前跟大狗打架輸了, 還是我救了他!”

語氣頗有點邀功的意味。

沈非秩像他摸狗子一樣揉了揉他的腦袋:“看不出來, 你還挺有愛心。”

顧碎洲舒服地眯起眼睛, 也沒反駁,過了會兒,忽然開口:“能養嗎?”

沈非秩冷漠收回手:“不能。”

那狗好像很通人性,立馬嗚嗚叫了兩聲,似是祈求。

顧碎洲也喝多了膽子變大了,竟然敢跟他怒目相對:“為什麼!”

沈非秩壓根沒有理會狗子可憐巴巴的哼唧,認真道:“你確定你能養好他?”

顧碎洲斬釘截鐵:“我可以。”

“嘴上說說誰都會。”沈非秩說,“打針喂藥喂食溜圈,還要處理各種雜七雜八的瑣事,你哪來這麼多空?”

他說的是事實,如果做不到這些,那麼擅自插手一條生命,是很不負責的行為。

沈非秩就不會給自己找這種麻煩事兒。

但顧碎洲這回很執著:“我可以辦好,而且我偶爾出差的話,沈哥你會眼睜睜看著他在家活生生被餓死嗎?”

那狗很應景的“汪”了聲,失落地夾起尾巴。

沈非秩握了下拳。

這一人一狗唱雙簧呢?怎麼說得他像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並不是一定不許他養,隻是現在顧碎洲喝醉了,自己都不清醒,萬一醒來後自己後悔了怎麼辦?-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如果是清醒的顧碎洲,可能還有商量的餘地。

他再次搖頭:“不行,明天再說。”

顧碎洲失魂落魄地低下頭。

他雙手捧著狗子的腦袋:“對不起,我哥不讓我養你。”

狗子也悲傷道:“汪汪!”

沈非秩就抱著胳膊靜靜看他作。

顧碎洲哽咽:“我其實都懂,我哥就是覺得養你要負責,他不想對你負責,畢竟他隨時可能又一聲不吭丟下我們就走,他都不對我負責,肯定更不會對你負責!”

狗子溫柔體貼地蹭了蹭他掌心,然後跑過去小心翼翼咬了咬沈非秩的褲腳,還拽了拽。

沈非秩:“。”

顧碎洲狠心鬆開了手,有種壯士赴死的悲烈:“彆咬了,再咬我們也不會收養你的!走吧!你走吧!你先行離開,等我被甩了我就去找你,我們哥倆一起流落街頭!”

沈非秩太陽%e7%a9%b4突突跳,即將爆炸:“你差不多得了。”

顧碎洲起身,再不看那眼巴巴望著他們的狗一眼:“永彆了!”

沈非秩徹底忍無可忍轉身:“帶著你的狗,跟上!”

於是兩人行的隊伍加入了一隻狗。

沈非秩和狗好不容易才把顧碎洲順利帶回家,一進門,顧碎洲就直直奔向沈非秩的臥室,攔都攔不住。

沈非秩黑著臉任由他自己做,把狗牽到陽台上,拿了兩根火腿放地上。

他冷眼和狗保持著安全距離:“等你兄弟明天酒醒了,我們再決定你的去留。”

那狗好像聽懂了,但沒完全聽懂,嗚嗚叫了兩聲,看在兩根火腿的份上想友好地蹭蹭他表達親昵。

但沈非秩疏離地躲開,回到屋裡關上了陽台門,任由狗子可憐巴巴扒玻璃門。

他給自己做足了思想準備,才說服內心不要衝動,不能打人,然後推門走進了臥室。

“顧碎洲,滾去洗澡。”

正在床上像隻蛆一樣扭來扭去的人聽到聲音,抱著枕頭從床上坐起來:“為什麼你的床上沒有你的味道?”

“因為我昨天睡的沙發。”沈非秩走過去,伸手就想強行把人扔進浴室。

可顧碎洲天生反骨,在他手裡掙紮不停。

“我不要洗澡!”

他的白襯衫全是紅酒,沈非秩怕他著涼,在車上把兩人的衣服換著穿著一下,這會兒他自己身上紅酒濕濕的很不舒服,耐心也隨之降低。

“不洗就滾出去。”

顧碎洲是真舍不得把他的襯衫脫下來:“那你跟我一起洗!”

沈非秩:“……彆逼我扇你。”

事實證明,顧碎洲就是欠的。

等沈非秩一巴掌落在他腦袋上,他就老實安靜脫衣服了。

沈非秩幫他調著水溫:“衣服給你放在籃子裡了,等會兒洗完你在這睡,我就在客廳,有事喊我。還有——”

轉過身的那一刻,後半截沒說完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他真沒想到顧碎洲能脫得那麼精光。

隻剩下一個平角內褲,正在被他拎著邊緣準備往下退。

沈非秩立馬上前拉住他手腕,製止住他的動作。

顧碎洲迷茫地衝他低了低腦袋,因為攝入酒精過多,嗓音有點啞:“怎麼了?”

沈非秩終究還是不習慣看%e8%a3%b8/男,不自在道:“進去再脫。”

平時都沒發現,顧碎洲身材竟然這麼好。

看上去瘦高蕭條的一個人,衣服脫下來竟然有那麼精致流暢的肌肉線條,腹肌比起沈非秩也是不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