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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疼,下次再犯,就不止是踢一下了。”沈非秩意有所指,後退一步,“自己站起來。”

顧碎洲終於回過神來,心下一驚,後知後覺打量起麵前的男人。

這人穿得單薄,身後就一輛單人懸浮摩托……根本沒有他信息裡說要送的衣服!

“沈非秩,你耍我呢?”顧碎洲臉色陰沉得仿佛誰欠了他八百萬,“你他……你早知道了?”

“我知道什麼?”沈非秩很滿意他咽回去的臟話,把他班主任回的他今天沒上學的聊天記錄展現在他眼前。

“知道你今天逃課了,還是知道你逃課去地下城了?”

顧碎洲咬牙:“你怎麼有我老師的聯係方式。”

“早上搜的。那麼優秀的教師,一搜就搜到了。”沈非秩背起手,意味深長道,“又或者……是知道你喊藺隋過來拖時間?”

高級中學地理位置很偏,尤其晚上,除了大門看守的人工智能嗡嗡運作個不停,安靜地仿佛電影裡的恐怖片。

顧碎洲跪在地上看著似笑非笑的沈非秩,心底陡然生出一股冷意。

……他似乎招惹了個閻王爺。

閻王爺男模似的長腿抬起來,用鞋尖在他跪著的膝蓋上點了點:“快點起來,去醫院先處理一下你的腿。”

“明天請個假,我帶你去上班。”

“?”

顧碎洲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個話題轉變:“上班?你什麼時候找的工作?”

“前不久。”沈非秩說,“你不是很好奇我怎麼知道你今天逃課去地下城嗎?明天你就知道了。”

顧碎洲悶悶應了一聲,咬著牙忍痛站起來。

下一秒,肩膀就被搭上了件厚厚的長款風衣。

他訝然看過去,沈非秩穿著內襯,替他攏了攏衣襟:“換校服也不換個冬季的,凍有病了我們可沒錢再去一次醫院。”

……這人好像也沒有閻王爺那麼絕情。

顧碎洲握著衣服的手緊了緊:“謝謝沈……”

“而且。”沈非秩視線饒有興致地從他弧度完美的翹%e8%87%80掃過,“你可能校服穿得太急沒注意到,你這褲子後麵破了個洞。”

“紅色內褲,今年本命年嗎?”

顧碎洲:“。”

你他媽?

第10章

顧碎洲一晚上都沒跟沈非秩說話。

次日早。

沈非秩帶隨便買了點速食當早餐吃,帶著小兔崽子奢侈地打了無人駕駛專車去地下城。

“你注意點你的夾板。”看著大大咧咧跨進車門的顧碎洲,他不由得出聲,“幾千塊錢的夾板我不會再帶你裝第二次。”

顧碎洲傷腿一痛。

好像昨晚沈非秩給他上夾板的動作還曆曆在目。

他小心翼翼把瘸掉的左腿搭在前排車座上,彆過腦袋看窗戶,還是沒有出聲搭理沈非秩的打算。

沈非秩對他的冷戰回以大度的沉默,也不著急,坐在前排副駕駛的位置閉目養神。

反正不多久,這小子就會主動跟他說話。

車窗外的景色一一略過,很快,就在一陣漆黑的隧道過後,露出了熟悉的地下城建築。

顧碎洲昨晚氣得直到天快亮才入睡,原本還有些沒精打采,看到熟悉標誌後,睡意頓時飛到了下輩子。

“沈哥,”他聲音讓人聽不出情緒,“你,這是在哪裡工作?”

沈非秩睜開眼,W.N的大門赫然出現在眼前。

他打了個哈欠,下車為後麵的傷殘人士打開車門:“W.N啊,這不是很明顯嗎?”

顧碎洲單腳靈活地下了車,撐著車門死死抓住沈非秩的袖口:“你怎麼會在這裡上班?”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W.N對員工的要求有多嚴格。

沈非秩一個不學無術的混子,怎麼可能進入這種地方?!

沈非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很難嗎?”

說著,把袖口從少年泛白細長的五指中抽出,自信地踱步到大門前,在守衛一言難儘的注視下刷了工作身份卡。

【滴——】

是認證成功的聲音!

顧碎洲駭然看向前麵的男人。

【保潔監工沈致,身份核驗通過。】

顧碎洲:“……”

保、潔、監、工?

顧碎洲死死握緊拳頭,有一種被欺騙感情的怒意。

渾然沒意識到後麵接著的名字不是三個字。

守衛一臉同情的看著他,感同身受地歎口氣。

啊!真好,終於有人能理解他那天的感受了!

但當事人還很坦然:“怎麼了?看不起保潔?”

顧碎洲皮笑肉不笑:“哪兒有啊,勞動人民最光榮,我從小就知道。”

“這還差不多。”

當事人滿意了。

“這裡閒雜人等進不去,你去街對麵網吧等會兒,我找人換個班就出來。”

顧碎洲目送著那人不卑不亢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大門。

下一秒,沉著臉一瘸一拐,風風火火闖進W.N街對麵的網吧。

“萊狗!”

他喚了聲。

網吧剛開門,萊阿普頓洗漱都沒洗完,就一臉茫然地含著滿嘴牙膏沫子出來了。

“現在才八點,您老怎麼來了?”

“你以為我想來?”顧碎洲煩躁地揉了揉頭發,“我問你,昨天有沒有一個叫沈非秩的人來你店裡?”

“這不是昨天一個消息就把你叫走的名字嗎?”萊阿普頓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沒有啊,我聽都沒聽過,這人誰啊?跟你什麼關係?”

顧碎洲被問到了。

思忖兩秒,給了個震驚萊狗八百年的答案:“大概是,我的金主?”

供他上學給他提供生活必備,可不是金主嗎?

萊阿普頓怔怔瞪著他,默默抬起手,不輕不重給了自己一巴掌。

“我操,不是夢!”

這個身價好幾億的祖宗竟然真的有了個金主?!

他不可置信:“什麼時候的事?我操?你他媽破產了?”

“彆多想。”顧碎洲說,“沒見過就算了,反正這人等會要過來,就是我之前給說的那個很帥的。你見到他……拿出你那股子浪勁兒,爭取把人拿到手。”

他可沒忘記美人計!

萊阿普頓:“?”

他用了一秒時間反應過來,破口大罵:“我去你媽的顧碎洲!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我要為了我的天選守住清——”

“叮鈴。”

清脆熟悉的門鈴又出現了。

沈非秩剛進門就聽到了櫃台金毛似曾相識的叫罵,停下腳步,靠著門框敲了敲:“打擾你們了?”

顧碎洲嘴角一抽:“沒——”

“沒有!當然沒有!”一聲和剛才截然不同的夾子音飛快搶在他前麵說出口,“沈先生,不管您什麼時候來都不打擾呢~”

顧碎洲:“……”

你小子變臉要不要那麼快?

……不對。

他眉心一擰:“你不是說不認識他嗎?”

萊阿普頓有點迷惑:“什麼?你說沈致先生?他這是第三次來我店裡了啊。”

沈什麼玩意兒?

顧碎洲猛地意識到了什麼,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麵向某人:“沈哥。”

沈非秩好笑地看著他:“嗯?”

顧碎洲幾乎從牙縫裡擠出聲,含糊不清道:“合著您名兒中間那‘非’字不發音啊?”

沈非秩指關節抵著眉心,難得出聲笑了會兒。

“不是,等等,您二位等下。”萊阿普頓覺得這情景超出了他的認知,“您二位認識?”

顧碎洲冷冷道:“啊,我金主。”

沈非秩笑容消失了。▃思▃兔▃網▃

“你玷汙我清白?”

顧碎洲:“……”

萊阿普頓:“……噗。”

顧碎洲登時剮他一眼:“很好笑?”

“不好笑不好笑!”萊阿普頓趕緊擺手,但鼻子下麵的嘴角怎麼也壓抑不住,拿過一杯熱咖啡遞過去,“哎喲您看您這鬨的,我差點誤會了。沈先生,我就知道您是單身!”

沈非秩很喜歡“單身”這個標簽。

簡直就是本高/h小世界裡,能聽到的最安心的咒語!

他對金毛有些好感了,接過咖啡:“你叫什麼?”

金毛腦殼頂上呆毛一翹:“沈先生,我叫金尼斯·丹·萊阿普頓!”

哐當。

咖啡灑在了地上。

沈非秩難得失態:“什麼?”

金毛乖巧重申:“金尼斯·丹·萊阿普頓。”

沈非秩:“……”

造孽。

原主第二個後宮,出現了。

萊阿普頓的在原劇情中出現時間沒有藺隋早,但戲份相當,是原主最喜歡的一個Omgea。

隻可惜……

望著對方呆毛的目光沉了沉,乍一看有些沉重。

他問:“你多大了?”

隻可惜,萊阿普頓在27歲那年得了信息素紊亂綜合症,排不出的高濃度信息素徹底摧垮了他的器官,最後悄無聲息死在賓館。

那晚還是他的生日,金發青年化好妝換好新衣服,正開心地等待沈非秩到來,卻不想最後讓心上人看到的,是衣服全被自己痛苦地撕碎、七竅流黑血的場麵。

萊阿普頓不明白他忽然轉變的眼神,但還是回答道:“今年25。”

他比顧碎洲大了九歲,隻不過不管長相還是心性,都還是顧碎洲顯大一些。

沈非秩指骨一動。

小金毛跟顧碎洲也有關係,那肯定參與了W.N和之前顧家的事,既然是重要主線人物,那世界的關鍵節點,會不會是避免萊阿普頓的死亡?

帶著這樣的疑問,在後麵顧碎洲給兩人做介紹的時候,他一直都保持著沉默,用一種上帝視角觀察著兩人的神態和對話。

顧碎洲說,他小時候就和萊阿普頓認識了,後來因為上學有段時間沒聯係,最近才見麵熟絡起來。

他的話可信度不高,沈非秩隨便聽聽,便揮手錯開這個話題,問金毛:“你平時都在哪裡住?”

“就在這裡,我這網吧就是我家當,後麵有休息室。”萊阿普頓指了指一個柱子的方向。

“平時隻有你一個人住?在地下城都和誰一起玩?”

“……”

看著沈非秩和萊阿普頓忽然旁若無人地開始相談甚歡,顧碎洲那張俊臉是越來越黑。

看上去美人計很有效。

但他好生氣啊!

狗男人沈非秩是眼瞎嗎?

對自己這張放星網上分分鐘出道的臉視而不見,轉頭竟然看上了萊狗這個小妖精?

顧碎洲渾身散發著低氣壓,直到他們聊天暫時告一段落,才輕咳兩聲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聊完了嗎?”

“嗯。”沈非秩喝了口重新端上來的熱咖啡,嘴角以一個很細微的弧度抿了起來,“站累了?”

“沒有,隻是腿酸了而已。”顧碎洲善解人意笑了聲,“您聊您的,不用管我,不過是腿站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