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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喊我哥。”

萊阿普頓一愣,隨後了然一笑:“我懂了,沈先生~你的xp原來是這種!”

沈非秩:“……”

現在確確實實有了一種被色批盯上的感覺。

壓住滿額頭黑線,一種奇妙的猜測似有若無在心中萌生。

他試探性開口:“你叫什麼……”

“哎,沈先生抱歉啊!我有個重要的來電。”

萊阿普頓看著來點,咬牙切齒爆了句粗,淚眼汪汪對沈非秩晃了晃智能機:“沈先生,我們下次再見!你下次來網吧,我給你打八折!”

沈非秩挑了下眉。

就在萊阿普頓以為自己得到的依然是某冷淡男人的沉默時,卻見那帥哥忽然勾了勾唇角:“好啊。”

萊阿普頓一個趔趄,差點以頭搶地。

沈非秩看著他踉蹌離開的背影,帶著笑意歎了口氣。

他發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看到金毛智能機光屏的。

實在是那金毛晃得幅度太大,想看不到都難,他隻是無意間被冒犯了視網膜,然後就看到那光屏上分外紮眼的“顧碎洲”三個大字。

“小崽子,不學好啊。”

沈非秩輕哼一聲,掏出智能機,把早上打出來但沒來及發出的信息內容,一鍵傳輸給了個陌生號碼。

【薑老師您好,我是顧碎洲哥哥給他請的私人家教,請問顧碎洲同學今天在學校表現如何?】

發完,又切到一個今早剛加的聯係人對話框。

【明天要降溫了,我現在去學校給你送兩件衣服。】

【一小時後,校門口見。】

第9章

萊阿普頓找到顧碎洲的時候,人正在機位前對著光屏死死皺眉。

“怎麼了你?”

他走過去,剛巧看到對方手邊的智能機屏幕亮了一下。

“哎,新消息啊,有人找你。”

“放那不用管。”顧碎洲視線都沒挪一下,“你最近關注股市了嗎?”

萊阿普頓搖搖頭:“沒有啊,你之前不是買了好幾支穩賺不賠的股嗎?”

“是這樣沒錯……”顧碎洲盯著那個變化非常微妙的紅色折線,“但是我預料中會賺很多,這麼點兒不科學。”

萊阿普頓對這些不是很了解,隻能訥訥點頭:“那怎麼辦?”

“先把這些賣出去吧。”顧碎洲沉著臉收回視線,隨手寫下了一串字符遞給他,“幫我查一下這個id,如果能精確到對方身份信息就好了。”

他看了一個下午,就是這個前幾天忽然冒出來的id擾亂了他預測的股市發展,看完對方最近的操作記錄,發現這人對股市的預測掌控能力竟然完全不輸給自己。

顧碎洲很好奇這人究竟何方神聖。

如果能拉過來給自己工作……

他眯起眼睛,手指在鼠標上轉了一圈。

很快,光屏上就出現了大量股票售出的頁麵。

等一一收了盤,他才懶洋洋靠近椅子裡:“你剛剛說有人給我發消息?”

“是啊。”萊阿普頓很又眼力見地給他遞上一瓶咖啡,“就剛剛發了一下就沒再發了。”

“哦。”那應該不是什麼著急要緊的事。

顧碎洲懶得碰那抬手就能摸到的智能機,把咖啡丟了回去:“我不喜歡咖啡,之前給你說多少遍了。”

“忘了忘了。”萊阿普頓連忙給他換果汁,“這不是最近的心動對象好像喜歡咖啡嘛,我愛屋及烏,把你給忘了。”

顧碎洲翻了個大白眼。

不過說起咖啡。

他按了按太陽%e7%a9%b4,不由自主想到了某張討厭人的臉。

那人苦咖啡味信息素真濃,濃到他都差點演不下去深情款款。

一瓶果汁在他手裡很快就見了底。

忙碌一天的顧師傅這才跟大爺似的響起被擱置半天的智能機,用樹懶的速度摸起來……

然後用超光速站起來。

“我操!!”

萊阿普頓被嚇了一跳:“怎麼了?”

顧碎洲臉色慘白地看著那兩條冷漠的文字:“沈、沈非秩要來給我送衣服?!”

怎麼想起來關心他了?

沈非秩腦子是被車撞了嗎?

萊阿普頓不知道“沈非秩”這個名字為何人,但都能把這位大爺嚇結巴了,他也跟著肅然起來:“那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顧碎洲狠狠剮了他一眼,“你剛剛怎麼不提醒我!”

萊阿普度:“?你講道理好嗎?”

剛剛不接受提醒的難道不是你自己嗎!

顧碎洲這會兒已經顧不得跟他繼續廢話了。

距離沈非秩發消息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他媽的就算踩著風火輪趕回去也來不及啊!

顧碎洲焦急地在房間裡四處走:“萊阿普頓!快點給我想想辦法!”

萊阿普頓亦步亦趨跟著他轉:“不是,大哥你都不給我說到底什麼情況,我怎麼給你想辦——啊我操!”

顧碎洲忽然停下了腳步,萊阿普頓一個刹車沒刹住,撞在了這人瘦削有力的肩膀上。

他轉過頭,目光灼灼瞪著身後這人:“你……”

萊阿普頓渾身一哆嗦:“哥,你的眼神,有點變態。”

顧碎洲猛地握住他肩膀:“快!快幫我給藺隋打個通訊!”

萊阿普頓:“?”

顧碎洲:“就說沈非秩在我學校門口,其他彆說,講完就掛!”

說完,拎起衣服就往外衝。

小小的包間隻剩下萊阿普頓,迷茫地眨著眼睛撥通了藺隋的通訊號,心裡還止不住納悶:

顧碎洲剛剛說的那個人名,怎麼跟他心動對象名字這麼像呢?

很快那邊通訊被接起,打斷了他的異想天開。

嗯,果然還是巧合吧,巧合無處不在。

世界真奇妙~

……

沈非秩租了輛懸浮摩托,兜著風開到了高級中學門口。

他知道那小兔崽子來不及趕回來,所以開得不急不慢,兩個小時才到地。

他拿出智能機,對著校門拍了張照傳給【小兔崽子】。

並且附上愛的箴言:【到了,出來。】

信息發送成功,沈非秩從兜裡抽出了路上剛買的香煙,準備來一根解解悶。

正要點火——

“沈二少!”

一道欣喜意外的呼喚從身後傳來。

沈非秩聽到這聲音,飛快蹙了下眉,香煙在食指和無名指之間轉了一圈,被重新塞回盒子裡。

他抱著胳膊小幅度側轉身子:“藺醫生,好巧。”

“是很巧!”

藺隋小口喘著氣急促跑來,一雙星星眼亮晶晶看著他:“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您。”

接到那通神秘通訊的時候,他其實是不信的。

但再一想,對方竟然能準確知道他的聯絡方式和沈非秩的名字,還特意來告訴他,想必是有點手段的。

藺隋來不及想通訊對麵那人的目的,他隻知道再見不到沈非秩,自己整個人精神狀態都會崩潰。

畢竟那間地下室已經躺了好幾個生死不明,和沈非秩神似的人。

沈非秩看著他的眼神,腦袋裡就浮現出顧碎洲給他說的那些話。

他嫌惡地遠離了對方一步:“有事?”

藺隋搓搓冰涼的手:“我就是路過這裡,看您也在,來打聲招呼。”

“我們好像還沒有熟到這個程度。”沈非秩不想給一個人麵子的時候,說出來的話要多殘忍有多殘忍,“您可以走了。”

顧碎洲那小子看到他信息後應該在拚了命往學校趕,到時候讓他和這人碰上,那可就不好了。~思~兔~在~線~閱~讀~

藺隋沒聽到一樣,好奇地看著學校門:“這麼晚了,二少您來學校乾什麼?”

沈非秩手指敲敲胳膊:“來感受知識的熏陶。”

看樣子藺隋好像不知道顧碎洲在這上學。

這兩兄弟到底出了什麼事,才能生分成這樣?

他垂下眼睫,忽的走近藺隋,腰背彎到可以和他平視的弧度:“說起來,我今天有事去了一趟地下城,見到了一個和藺醫生很像的人。”

話音剛落,藺隋瞳孔就肉眼可見驟縮成一個小點,強作鎮靜道:“二少,您可能認錯人了。”

“認錯了?”沈非秩沒有步步緊逼,這個話題被他高高舉起,又輕輕放下了,“或許吧。”

他看了眼時間:“藺醫生還有事嗎?”

藺隋從他說完“地下城”開始,整個人就不在狀態。

聞言沒再堅持留下,勉強笑了笑:“既然二少還有事,我就不打擾了。”

看著他轉身朝來時的方向離開,沈非秩忽然意識到什麼,嘴角無聲牽起一個冰涼的笑容。

好啊,終於知道藺隋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了。

他驀地出聲:“等等!”

小跑兩步上前,把智能機打開到添加好友的界麵:“掃個聯係方式嗎?”

藺隋詫異地看著他。

本來都做好離這人遠遠的打算了,忽然……是鬨哪樣?

“我終歸要回沈家,想著和醫生您以後交集免不了,不如現在熟悉一下。”沈非秩動作停滯兩秒,見他不動,也不多言,“醫生不願意的話就算了。”

說著,就熄滅了光屏準備收回來。

藺隋終於反應過來,手忙腳亂掏出智能機:“要!我要!”

藺隋應該很喜歡在賬號社交平台上分享生活。

今天是塞裡的草原,明天就是海薇尼星的日落……妥妥的上流階層生活。

沈非秩掃了一眼沒挖掘出有用信息,便興致缺缺切出了界麵。

他又換到某人的聊天框:【等你快一小時了,你在乾什麼?】

出乎意料的,對麵人竟然很快回了話。

【沈哥,抬頭。】

回得還挺像模像樣。

沈非秩好笑地抬起頭,看見一個身形高挑穿著校服的少年正一瘸一拐朝這邊走來。

他看著那條不像是裝出來的殘疾腿:“你這是……”

“啊,今天跟人打球,摔著了。”顧碎洲懊惱地抓了抓頭發,“校醫說骨折了,我剛想晚上跟您打通訊說請假去一趟醫院呢,沒想到您就來了,室友都睡覺了,大晚上我出來得慢點,辛苦您等了啊。”

沈非秩耐心聽他說完,提提褲腳蹲了下來。

顧碎洲嚇了一跳:“哥?!”

“閉嘴。”沈非秩用兩根手指捏了捏他小腿,後槽牙緊了緊。

小兔崽子,對自己挺狠啊,真把腿折了。

合著壓根沒把他上次說不能傷害自己的話放心上。

他輕嗤一聲站起來,對著那腫脹的傷腿抬腳就是一踢!

“啊!”顧碎洲腿一軟跪倒在地上,額頭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不可置信看向麵前挺拔的男人,“沈哥你怎麼?”

沈非秩雙手抄著兜,根本沒有要扶他的意思:“疼嗎?”

顧碎洲眼皮一闔,壓下冷意,抽著涼氣委屈道:“疼。”

“那就記住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