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1 / 1)

美的肌肉線條,專心致誌調儀器。

小白兔操作確實不太熟練,沈非秩敞開的%e8%83%b8膛都快涼了,儀器還沒調好。

他百無聊賴,索性開始自己摸索線管怎麼貼。

“一共17條線。”沈非秩抓著那些管子,“都要貼在哪兒?”

“心臟口兩根,肋下三根……”藺洲一板一眼背書似的回答,“……最後在後頸接一根,脊椎位置還有兩根。”

沈非秩一邊點頭一邊按照他說的把金屬片貼上,轉過身撩起衣服下擺,用後背對著他:“是這樣嗎?”

藺洲掃了一眼,微微有些驚訝。

位置竟然找得無比準確。

他忍不住問:“你懂醫學?”

沈非秩有意藏拙:“知道點理論。”

藺洲沒說話,漫不經心幫沈非秩調整了一下脊椎尾處的金屬貼。

他隻是即興作死膈應一下藺隋,可不想憑空生事,惹到麻煩角。

不料還沒把衣擺放下,就聽前方傳來一聲輕笑。

沈非秩不緊不慢理好衣服,除了被管子撩起來遮不住的地方,其他皮膚都被擋得嚴嚴實實。

“尾椎位置找得這麼快這麼準,按理說,儀器不該調得那麼慢。”

藺洲手懸在半空還未來及收回,狠狠一顫!

捕捉到他轉瞬即逝的神態變化,沈非秩換了個更方便欣賞他顏值的姿勢,讚歎道:“表情管理不錯,以後打算進娛樂圈嗎?”

“……”藺洲麵不改色搖搖頭,“二少說笑了。”

沈非秩不置可否,伸出左手,幫他遞上一瓶試劑:“真低調。”

不管藺隋內裡多黃,平時都還算溫和,就算再不喜歡這個弟弟,也不至於大庭廣眾之下,在對方學習的時候忽然發難。

他剛剛就懷疑,少年可能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

果然,一試不就試出來了?

這哪是小白兔?

這是兔崽子啊。

扔在沙發上的語文書他瞥到了,高二,差不多十六七歲的年齡。

還沒成年心眼子就這麼多,以後注定不凡,怎麼會在資料中隻出現開頭就沒戲分了?

沈非秩看著他低垂的眉眼,驟然意識到一件事——

他看的資料中,不僅沒提到少年和沈渭的電梯事件,甚至連少年的名字也沒提到!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偏差?

沈非秩不喜歡事情超脫掌控的感覺。

於是抬起胳膊在少年麵前晃了晃,想多套點信息:“你叫藺洲?”

明明是很簡單的問題,藺洲卻手一頓,裝出來的柔弱都淡下去半分:“為什麼這麼問?”

沈非秩有些意外:“我——呃!”

話沒說完,眼睛猝然睜大。

這混球小子竟然不說一聲就用注射劑紮他脖子!?

藺洲趁他身體應激來不及反應,眼疾手快把他手腳都用束縛帶綁上,猶豫幾息,還把脖子處的束縛帶也扣住。

沈非秩:“……嗬。”

好小子,你哥敢想不敢做的事都被你做了。

藺洲看著他冰冷的黑瞳,甜甜笑了一聲,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沈二少爺,睡吧,彆擔心,我操作很熟練,咱倆不會一起死的。”

沈非秩:“……”

他不想睡。

但沒辦法,再強大的意誌力遇上絕對的麻醉劑也沒用。

眼皮闔動兩下,輕輕落了下去。

失去視覺的沈非秩放緩呼吸,努力和麻醉劑的藥效做鬥爭,試圖晚會兒再暈,探探小戲精還想乾什麼。

結果呼吸還沒徹底調整完,脖子就又是一疼。

藺洲粗暴地拔出注射針頭,聲音輕柔無比:“二少身體真好,一針都紮不透的。”

沈非秩:“……”

陷入徹底的昏迷之前,他用勁全部意誌力,留下了一個慷鏘有力的音節。

“操!”

藺洲“嘖”了一聲,看他身體終於軟下去,擰起的眉心才舒展開。

不過沒一會兒,好看的眉宇就又攏在了一起。

自從藺家被沈家搞破產,父母負債自殺後,他就開始收集打探沈家各種信息資料,甚至唯一的私生子都摸索得一清二楚。

沈非秩,高中畢業學曆,沈父年輕時出軌模特的產物,五歲那年生母去世,被認領回沈家,十歲的時候親爹也沒了。

不僅生平,這人常去的酒吧、公館、賭場藺洲都知曉得一清二楚,調查處處都顯示,這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

可現在見到本人,才發現查到的情報和實際情況相差究竟多大!

藺洲麵無表情啟動儀器自動運作,自己則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死盯男人的臉看。

看來他的情報網和能力還是不夠。

想要弄垮沈家,信息還得他親自證實。

今天借藺隋來沈家,原本是想通過沈渭那個最受寵愛的正牌少爺,方便以後套信息,但現在……

看著毫無知覺昏睡的沈非秩,藺洲意味深長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他改變主意了。

從蠢貨下手固然行動安全,可相對的,套到的信息也必定有限。

換成扮豬吃老虎的聰明人就不一樣了,雖然行動不安全,效率絕對呈幾何倍增加!

藺洲眯起漂亮的狐狸眼,回想起剛剛這人下樓見到自己的眼神。

他敢篤定,那眼神一定是對自己皮囊的驚豔和欣賞。

所以之前搜集的資料並非完全錯誤,起碼對方好色愛賭的種馬屬性應該是真的。

不然為什麼會硬性要求自己給他檢查呢?

看出來自己不單純又怎樣?他現在就算暴露真麵目,在眾人心中的形象,也不過是個一無所有的窮酸落水狗,毫無價值。

沈非秩拒絕他哥點名轉而要他檢查,不就是饞他身子嗎?

想明白這點,藺洲送了口氣。

還好,這人沒有那麼複雜,區區色批,他最擅長拿捏了。

他心情大好,愉悅地站起來在房間裡走了一圈,路過沉睡的沈非秩時,還溫柔地伸手在他臉上拍了好幾下。

不錯不錯。

長得比沈渭那個傻逼好看幾百倍。

這麼想著,視線就飄向檢查儀器。

也不知道這人能分化成什麼……

嗯?

狹長的狐狸眼在接觸到顯示屏的刹那瞪得滾圓。

……什麼情況?

為什麼信息素濃度這麼高?這人不是還沒分化嗎?!

藺洲不可置信地看著幾乎快爆表的數據,抓住某人繞著束縛帶的脖子就想拽起來。

可五指剛握住修長的頸部,手腕就一疼,被灼熱的掌心完全包裹。

本該繼續昏迷四小時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醒的,漆黑的一雙眼中滿是森冷寒意。

“讓你碰我了?”沈非秩嗓音微啞,看少年的眼神和看死人一樣。

他身體構造比這個世界所有人都高級,要不是被本世界融合削弱,破麻醉劑對他根本不會起作用。

睡二十分鐘,已經是對本世界物理法則最大的尊重。

藺洲當然不知道這些,壓下心中翻騰的波瀾,瑟縮一下:“二少,您弄疼我了。”

沈非秩垂眸一看,果然,白皙瘦削的手腕被他攥出了指印。

他陰沉的臉色緩解幾分:“太好了。”

藺洲:“?”你他媽是個s嗎?!

沈非秩是個睚眥必報的小心眼潔癖,自己不爽也不讓彆人好過,剛剛被碰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不報複回去三天都睡不好覺。

看著手下的紅印逐漸朝著青紫的方向發展,才慈悲鬆手,任由少年蓄滿眼淚怨懟瞪自己。

沈非秩巋然不動,兀自解開束縛帶:“下次再碰我,就把你爪子剁下來喂狗。”

藺洲:“……”◎思◎兔◎在◎線◎閱◎讀◎

他站起身,轉著挨了兩針酸痛的脖子,等顯示屏上數據穩定下來,才把身上十幾根線管全扯掉。

不幸中的萬幸,身體除了基礎能力被削弱,其他都沒變。

就在沈非秩放下心準備和小孩好好溝通一番的時候,精瘦的腰際忽然被一雙胳膊環了起來。

沈非秩:“!”

他之前接的任務不是末世就是無限流,最次也是升級種田,根本不會遇到這種肢體接觸的劇情!

潔癖和陌生人親密接觸,無異於剝層皮。

沈非秩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厲聲道:“鬆開!”

“我不!”藺洲聽著門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死死抱著他腰不鬆。

沈非秩揪住人後腦勺頭發,還來不及動作,身後大門便轟然一聲被推開。

“藺洲!你們在乾什麼?!”

看著二人環抱在一起,藺隋驚得直接破了音。

“你你、你!”一旁沈老也氣得嘴皮子哆嗦,“逆子!”

沈非秩立馬側頭看去。

就是這空檔,環著他的少年忽然把腦袋埋進他頸窩,在外麵二人看不見的位置,張開嘴對著那修長的脖頸狠狠一咬!

“嘶!”

陌生的接觸和疼痛讓沈非秩反胃得想吐,條件反射拎著對方後頸就扔出去。

但藺洲看著瘦弱,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勁,死死抱著他腰,一時間竟然沒被推開。

甚至咬的力度還加大了。

沈非秩隻覺得後頸一痛,怕是被齒尖紮破了皮。

他不再收著力氣,也懶得在意用勁過猛會不會傷著人,直接把少年狠狠甩了出去!

可惜已經晚了。

藺洲那一口是對著沈非秩腺體咬的,被攻擊的腺體開始瘋狂釋放屬於頂級Alpha的信息素,濃烈的苦咖啡醇香在房間內肆意橫行。

強有力的攻擊性讓門口身為Omega的藺隋直接雙腿一軟,意識混沌起來。

沈老反應快,後撤一步狠狠關上了門:“來人!把這間屋子的單向玻璃窗打開!我到底要看看裡麵這兩人在乾什麼!”

屋內——

醇苦的咖啡香中,少年享受地眯起眼睛。

“沈哥,你好香。”

沈非秩一手摸著腺體處兩個明顯在溢血的虎牙印,一手抓著少年的脖子,逐漸收緊五指:“你找死?”

要不是體內殘留的該死的麻醉劑,他怎麼會被這小子偷襲?

“沈哥,彆這麼對我。”被剝奪呼吸的感覺不怎麼美妙,但少年依舊笑得燦爛,“你得謝謝我,從我哥手裡把你救下來。”

可惜沈非秩此時對他的殺意,遠大於對這句話緣由的好奇。

手上加重的力道沒停,不為所動:“我需要你救?”

少年忍不住咳嗽起來。

好半天,才艱難憋出一句話:“需要的,沈先生,你不是喜歡找死的人。”

沈非秩眯起眼睛盯他良久,終於鬆開了五指。

“你想乾什麼?”

他感覺得到,周圍的單向玻璃窗正在緩緩打開,封閉的隱私空間隨時可能變透明。

藺洲癱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咳了好一會兒。

直到沈非秩耐心快告罄,才仰起頭,對他露出兩顆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