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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再說 李暮夕 4363 字 6個月前

道對方什麼時候需要被侵入,什麼時候需要被愛撫。

溫藍呼吸急促,感覺自己以前是白談了那麼多。他壓過來的時候,沉沉的,仿佛要迫使她臣服,卻又有種深沉到極致的包容,讓她欲罷不能。

她勾著他肩膀,去解他的皮帶。

他放開她,雙手還勾著她的脖子:“你不是生理期?”

溫藍手停住,迷蒙地眨了兩下眼睛,忽然清醒了。

清醒後又有些羞惱,推了他一下:“叫你勾我!”

他絲毫也不生氣,被推得一個踉蹌還在笑,雙手自若地撐住身後的台麵。

她轉過頭去不理他了。跟他在一起後,她所有的節操全都碎地了,一再突破下線。

這邊還彆扭著,他曲起食指敲了敲她麵前的桌子:“朋友,講點道理。你要是沒那想法,我還能霸王硬上弓?誠實一點,OK?”

她被他說得更加麵紅耳赤,下不來台,徒勞地瞪他。

他又轉變了口風,給了她一個台階:“當然,主要原因在於我,是我先勾引你,所謂先撩者賤,你頂多算個從犯。”

她臉色稍微舒緩了些。

大概沒有女人願意承認自己就是個蕩.婦吧?可真的好快樂。

怪不得人都喜歡墮落。

“走吧,這麼晚了,早點洗漱睡覺。”他托著她的後背將她推入房間。

“好懶。”她歎氣。

“難道還能不洗澡了?”

“我就是說說!說說不行?!”

“行行行。”他忍俊不禁,寵溺地捏了下她的鼻子。

他深切地望著她,此時此刻,滿眼都是她。

溫藍真受不了他這樣看著她,撇開他去拿了衣服,進洗手間洗澡。

她洗得很快,洗好後就換了睡袍窩進被窩裡。

沒一會兒,江景行也洗完了,從後麵進來抱住她。

他身體滾燙,溫藍往前麵躲了一下:“生理期!”

“我又沒想乾什麼。”他瞟她一眼,淡淡的,“還是,你想乾點兒什麼?”

“說不過你。”她轉過來,一副投降的沮喪模樣。

他反而笑了,捉住她的手%e5%90%bb了下。

溫藍覺得癢,抽回手。

下一秒他又掰過她的臉,修長的手指撫著她的臉頰,探入她嘴裡,撥弄她的舌尖。

她順勢含住,用舌頭卷他的指尖,閉上眼睛,作出享受的模樣。

他怔了下,抽回了手指。

溫藍也醒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感覺要比平時興奮,不自覺就做出一些放浪形骸的事。

“你很喜歡這樣?”過了會兒,她回頭問他。

“你指那樣?”他和她的目光對上,“剛剛那樣嗎?”

溫藍抿著唇,欲言又止,但看他表情又很從容鎮定的樣子,就問了:“什麼感覺?”

江景行似乎是略微思忖了一下,淡笑:“這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刺激?”她看他,見他還在笑,就是不說就有點氣惱。

他大手一撈就把她抱到懷裡:“沒什麼特彆含義,喜歡就這麼做了。”

溫藍也懶得糾結這個:“睡覺了。”

“你腳好冷。”

“嗯,生理期第一天都這樣,明天就好了。”

他將她的腳握在手心裡,慢慢捂著。

“不要啊,癢——”

……

淩旭最近過得很不好,原本他並沒有覺得怎麼樣,可溫藍越是不理他,他心裡就越難受,甚至已經成為了一種執念。且一旦接受“她已經結婚”這個事實,原本覺得尚能接受的事實,忽然就難以接受起來。

而且,她真的一點也不想搭理他的樣子,不像是裝的。

本來明明是自己甩了她,可現在卻像是她甩了自己一樣。

這種感覺,真是如鯁在喉,上不來也下不去。

本來以前回到住處,溫藍早就給他做了一桌子的飯,現在卻隻能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飯桌上乾瞪眼。

“那個,淩哥……要不我們點外賣?”小弟A腆著臉建議。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淩旭就氣得踹了他一腳:“點你媽!大晚上的他媽的上哪兒點外賣?人家不要睡覺啊?!”越說他越氣,發了一通火後,他心裡又說不出的委屈。

溫藍不要他了!真的不要他了!

他從冰箱裡拿出了好幾罐冰啤,一個人喝起來。喝多了,腦袋就有些發熱,他掏出手機打給了溫藍。

結果,手機那邊隻是一遍遍地提示“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於是,淩旭知道,他這個新號也被她拉黑了。

他看著手機,難以置信地撥出一個又一個不會被接通的電話,到最後,丟下手機崩潰地大哭起來。

溫藍和她老公在乾什麼?以前這個點兒她都跟他在一起。

記憶忽然如潮水般湧來,他覺得心臟壓抑地難受,好像五官都擠在了一起。

他吸了吸鼻子,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下來,望著頭頂的燈光發呆。

茫然中,他忽然明白了自己不願意承認的一個事實——他後悔了。可惜,這世上從來沒有後悔藥可吃。

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還可以挽回嗎?

他顫巍巍地掏出手機,再一次徒勞地撥打。可惜,另一邊永遠隻會回複他“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他忽然就笑了,眼角笑出了眼淚,然後打給了池禮。

手機響兩聲,被人接起,池禮的聲音格外冷淡:“找我什麼事?”

不過他這人平時就挺冷漠的,淩旭沒多想,而是跟他訴苦,聲音很悶:“你在哪兒啊?要不咱倆湊一對吧?我一個人好孤獨,睡也睡不著。”

池禮那邊停頓了老長一段時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今天的池禮很不耐煩:“我沒空。”

“連你也不理我!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淩旭少爺脾氣上來,“我不管,我就要跟你一起!你現在在哪兒?!我來找你!”

池禮忽然就笑了,語氣變得很輕鬆:“那好吧,你過來,我們在月亮輪上開派對。”

“好,我過去找你。”淩旭叫了個代駕,“師傅,去海邊。”

三環這邊附近隻有一個地方靠海,一幫富二代在岸邊停泊著一些私人遊艇和輪船,月亮輪就是其中之一。

淩旭到了那邊,卻發現甲板上沒有一個人,遊輪的窗口倒是發出著黃光。

他順著吊橋走上去,按照池禮說的走上二樓,推門進去。

屋子裡的人男男女女一齊看向他,竟然全都是他陌生的麵孔。但是,無一例外,全都相貌不俗。

淩旭鬱悶地發現,自己的顏值在這幫人裡居然毫無優勢,一張臉更臭了。他巡視四周,終於在不遠處的座位上發現了池禮,他穿著一件白色的燕尾服,正低頭擺弄著餐盤。

淩旭有些輕微近視,今天又沒有戴眼鏡,約莫隻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他好像在弄什麼紅色的東西,不是草莓就是漿果吧。長長的餐桌上似乎倒翻了紅酒,染紅了一片斑駁,隻因四周光線昏暗,顯得那顏色更加沉澱了些。

藝術家就是有這些怪癖——淩旭心道。

“哇,他好可愛啊——”一個長得非常可愛的女孩子蹦蹦跳跳地跑到了他麵前,上下打量著他。

對方穿著粉色的蓬蓬裙,紮著兩個馬尾辮,一張漂亮的臉蛋簡直毫無瑕疵,像洋娃娃似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麻煩讓一讓,我是來找池禮的。”

“池禮,他是你的朋友嗎?”馬尾辮女孩回頭。

池禮卻有些興致缺缺,低頭認真地擺著他的餐盤:“方玥,你最好不要來惹我,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馬尾辮女孩遺憾地聳聳肩:“好吧,那祝你用餐愉快。”

淩旭皺著眉頭朝池禮走去:“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倒黴!心情好差啊!我後悔了,我想和溫藍複合……”話音未落,他的腳步停住了,愣愣地看著池禮麵前的桌子。

上麵橫七豎八擺著很多照片,有女孩大學時的照片、也有工作時的,嬉笑怒罵、神態各異,隻是,一看就是偷拍的,照片的主人公無一例外都是同一個人——溫藍。淩旭腦子發暈,有那麼會兒的宕機:“你……”

“我什麼我啊?”池禮歎了口氣,“太累了,不想再裝了,今天我們就攤牌吧。”

他撩起眼簾,湖綠色的眸子就像冰冷的海水,美得如夢似幻。

“其實,我也喜歡溫藍。”

淩旭怔怔地望著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什麼?”

每個字他都認識,但是,怎麼每個字組合在一起他就聽不懂了呢。

池禮皺了皺眉:“你的理解能力這麼差嗎?我說,我喜歡你的女朋友溫藍。哦,不對,是前女友。這樣說,你聽得懂嗎?難道,還要我再用手勢給你比劃?”他一臉嫌棄的表情。

淩旭這會兒終於聽懂了,隻是,腦子理不清,直到呆愣了好久,他才暴怒道:“你他媽在說什麼?!我拿你當兄弟,你他媽竟然想搞我女朋友?!”他不但憤怒,還很茫然,這一整天,受到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

大得他有限的腦容量都有些不夠用了。

他死死瞪著池禮。一般情況下,“小三”不都應該很心虛嗎?可是,這個小三和彆的小三好像不一樣。

池禮始終神色安靜,靜若處子,和以往他每一次見他一樣,平靜得不能更平靜,襯托得他這個憤怒中的正主倒像是個神經病。

淩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怎麼就能這麼冷靜?撬兄弟牆角這種事情,怎麼就能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出來?

“要不是因為溫藍,誰稀罕跟你做兄弟。”池禮提了一下唇角,露出個輕蔑的笑容,“算了,不陪你玩了,以後你也彆找我了。以前理你是因為溫藍喜歡你,現在她都這麼討厭你了,我再跟你混一起不是討她嫌嗎?”

他丟下餐盤,用一方乾淨的帕子擦乾淨了手上的桑果汁液,聲音如歎惋,“希望你有點自知之明,以後彆來煩我。”

淩旭已經氣得渾身發抖,楞是沒擠出一句話來。

……

他不知道是怎麼離開輪船,又是怎麼回到家裡的。幾個跟班也都回去了,他坐在客廳裡發了好久的呆,忽然就荒誕地笑了出去。

感覺跟做夢一樣。

溫藍怎麼就結婚了嗎?她跟誰結婚了?

心裡好像有一個聲音不停在念叨,更有一種強烈地想要知道的欲.望。

就像你明明知道自己輸了,卻不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裡一樣。

打給溫藍顯然不明智。

他想了想,打給了許依依。

那邊響了幾聲,被人接起:“喂?”

他這個是新號,淩旭深呼吸,稍微整理了一下措辭,把姿態擺到了最低:“依依是我,我是淩旭。先彆掛——”怕她直接掛了,他一鼓作氣地說,“我想問問你,溫藍的老公是誰?我認識嗎?”

許依依明顯很警惕:“你想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