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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再說 李暮夕 4393 字 6個月前

大而舒展,肩膀寬而腰窄瘦有力,肌肉像流水線一樣流暢、內斂,真正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好像沒有一個地方不是美的。

他卻不急著進攻,而是若有似無地%e5%90%bb著她,把她翻來擺去,像擺弄一個洋娃娃一樣,她想快的時候他就慢,她想慢的時候他偏要快,牢牢掌控著節奏。

她感覺他就是在整她,後來實在受不了:“你變態!”

他結實的手臂撐在她身側,另一隻手,掰正她的臉,聲音很低,像開玩笑:“你說停,我就停下來。”

她都想罵娘。這還怎麼停?

自此,他在她心裡一本正經的形象算是崩塌得徹底。

在這第一次的交鋒裡,溫藍深刻意識到,這人真是極有耐心,他像是研究什麼精密的儀器一樣,一點一滴摸清她身上隱藏的角落,甚至很多地方她自己都不清楚,都被他一一挖掘出來,讓她難堪又羞憤,偏偏已無力抵抗。

她很快就嗚嗚咽咽的潰不成軍,看著就很可憐。她受不了他在黑暗裡居高臨下望著她的眼睛,冷峻而迷人,把頭彆過去。

可惜他沒什麼同情心,伸手把她的臉掰回來,偏要讓她看著他。

她是真的難受啊,臉已經燒得滾燙,不知道是室內溫度太高還是因為彆的,咬著唇,終於受不住了,問他能不能快一點兒,她好難受啊。

說完這話,她感覺要死了,可以直接挖個地洞鑽下去了。

胡亂地抓了幾下,她抓到他的枕頭,撈過來把臉埋進去。

枕頭很乾淨,一看就是定期更換枕套的,但是,上麵還是殘留著他身上的味道。

床也太軟了,她整個人像是陷入了海裡,被四麵八方湧來的潮水蹭蹭包裹,一浪一浪推向高峰。

極致的感官刺激,震顫心靈,很輕易就撕開彼此之間那種羞恥的陌生感,後麵她漸漸的已經無力再去思考彆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渾身都沒有什麼力氣了,才感覺他微微撐起身子,扯掉套子,結束了這一場戰役。

後半夜外麵又下雪了,雪花撲撲簌簌打在玻璃窗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和震動。

迷迷糊糊的,溫藍睜開了眼睛,伸手去撈床頭櫃的手機。

居然已經是淩晨四點了。

她感覺到口渴,爬起來找水喝。身上光溜溜的,她隨手撈了件衣服穿上,看一眼,原來是他的毛衣。

她再去看身邊人,江景行安靜地趴在那邊睡著了,被子隻掩著腰部以下,背部的肌理放鬆地展現在她麵前。

他睡著的樣子真好看,側麵看去,鼻子又高又挺直,睫毛根根纖長分明。他的唇線是那種弧線特彆清晰的,習慣性地抿著,給人鋒利的感覺。

可他睡著時,神態安詳,這種感覺又被衝淡了,有種讓人想要親%e5%90%bb的欲.望。

她一開始就覺得他這個人很性感,不管是戴著眼鏡時那副斯文又冷冰冰的樣子,還是此刻毫無防備曲著胳膊毫不設防地枕在那邊的樣子。

想起晚上那幾個小時的放蕩,她抱著腦袋晃了晃。

頭好暈,身上也痛,渾身都痛,她昨晚上還做夢,夢到自己被壓路機碾來碾去碾成了一張大餅。

可是其實到了後麵意識就迷迷糊糊了,中間好像睡了一會兒,然後又被他撈起來做。

身上很乾淨,應該是被人清理過了。

她舒了口氣,跳下床去外麵倒水喝,捧著水杯站在窗邊朝下麵望去。

這座城市真美,繁華所到之處,埋葬著無數人的枯骨。

心情奇異地平靜。

“在想什麼?”身後忽然傳來聲音。

溫藍回頭。

江景行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披了條睡袍走到她身後。

他脖子上係著一根紅繩,下麵墜著塊玉觀音。之前根本沒有發現過,原來他衣服裡還藏著塊玉呢。

她想摸一下,然後就真的伸手去摸了。

冰冰涼涼的,但是觸手溫滑。

一看就是上好的玉。

“喜歡?”他繞到後麵,解開了紅繩,把那塊玉放到她手心裡。

溫藍拿起玉,放在眼前看了看:“好漂亮啊。”

色澤就很通透,透明似的,現在已經沒有這種種水的了,有錢估計也買不到吧。

“我姥姥送的,她希望我從政,不過,我這人不太適合。”

“你有什麼是不適合的啊?”

他笑著投來一眼,挺意味深長。顯然,她這無意識的恭維挺讓他舒心的。

“你姥姥送的還是好好收著吧,弄壞了我可賠不起。”她遞還給他,見他望著她沒動,才猶豫著踮起腳尖給他係上。

離得近了,鼻尖不經意碰到他高挺的鼻尖,一瞬間心跳得格外快。

她忙後退一步,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第15章 領帶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 身邊已經空了,溫藍爬起來衝了個澡。

衣服早上洗過了,用烘乾機烘乾, 她簡單換上, 回頭去了洗手間洗漱, 誰知一眼窺見垃圾桶裡灌滿液體的套,臉紅得要燒起來,扯了兩張紙巾就塞進去蓋住。

回頭差點和進門的人撞到一起。

“小心。”江景行扶了她一把。

溫藍幾乎沒敢看江景行的表情,衝進房間就換好了衣服,然後飛快衝出了門。

路上接到江景行的短信。

她看一眼:[這麼早你去哪兒?公司還沒放假?]

溫藍撒了個謊:[公司還有事兒。]

江景行沒再問了,隻是叮囑:[路上小心。]

收好手機, 她心裡還亂的很。

她也沒去公司, 而是回了自己的住處。

看著熟悉而陌生的小屋子, 她才感覺找回幾分真實的安全感。深吸口氣, 她有點緩過勁兒了,不由捧了捧臉。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昨晚去哪兒了啊?”許依依揉著眼睛出來上廁所, 乍一看到溫藍, 愣住。

溫藍心裡有鬼, 被她這麼看著, 莫名心虛臉熱,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夜不歸宿,你有問題哦。”許依依指著她的鼻尖,微微眯起眼睛,一副大偵探的樣兒。

尹蕁撩著頭發從房間出來, 抽空瞟她一眼:“能有什麼問題?她是成年人了, 不回來還要跟你報備?”

“那當然!她可是我老婆!”許依依得意地翹起鼻子。

“你老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您配嗎?”尹蕁嗤笑, “我老婆還差不多。”

她們你一來我一語打趣得起勁,溫藍卻絲毫沒有輕鬆的感覺,原本想笑一笑附和一下,表情卻有些僵。

尹蕁終於察覺到她的狀態不對勁了,眯著眼兒上下打量她,語氣多了幾分鄭重:“你不會真有什麼事兒吧?我瞧你不對勁啊。”

許依依也發現了:“……藍藍,你不會是遇到壞人了吧?你不要嚇我啊?!”

印象裡,溫藍從不夜不歸宿的。

就算不回來,也會提前跟她們打招呼,讓她們不用等她吃飯。

她這一次,真是太反常了,從昨天下午就開始失聯,直到現在才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回來。

真的不太正常。

“……我沒事兒。”溫藍被她們看得渾身不自在,“昨晚……我跟朋友在一起。”

“朋友?什麼朋友?”尹蕁目光如炬,“男的女的?”

溫藍語塞。

尹蕁挑眉:“男的?”

溫藍說不出話,臉慢慢開始升溫。

許依依一副破天荒的表情。

“瞧你八卦的樣子。”尹蕁瞪她一眼,回頭對溫藍說,“真沒事兒?你情我願?你沒被人欺負吧?”

欺負?

溫藍紅著臉回憶了一下,不知道這算不算欺負。

當時沒有多想,事後回憶起來,很難不說江景行是沒有預謀的。上午領證,中午請她吃飯,一頓飯吃了快兩個小時,然後又勸酒。

不過,他應該不是想灌她,隻是想助興,期間見她一個猛勁要喝,他還攔了她。

但那酒喝下去,確實讓人情.欲高漲,酒精刺激下感覺無比興奮,他又不停撩撥她,她才沒有把持住。※思※兔※網※

可說到底也是一時衝動。

這節奏有點快了,超出了她的原計劃。

本來領完證,她是打算先把工作都處理完,然後跟再熟悉會兒再決定要不要有什麼彆的發展。

畢竟,兩個不是很熟的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是真的會尷尬。

誰知道就這樣了?

感覺好像被他牽著鼻子走,又偏偏發不了火。

誰讓她沒什麼定力呢。

麵對尹蕁關切的目光,溫藍隻好乾咳一聲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沒有人欺負我,我……我自願的。”

“一掖情?”許依依興奮極了,盯著她。

“不算吧。”溫藍苦笑。

“你找新男人了?”尹蕁問。

“……算是吧。”溫藍頭痛,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這錯綜複雜的關係。

這段時間,真的發生太多事情了。

很難三言兩語說清楚。

“我們認識嗎?”許依依又問。

溫藍真受不了她這樣盤問:“這……”

“行了行了,你彆亂問了。”尹蕁把許依依推開,跟溫藍說,“沒被人欺負就行,就算是一掖情也沒什麼,做好安全措施就行。對方戴套了吧?沒戴的話我陪你去買藥,無論如何,安全第一。”

“戴了。”溫藍都想找個地洞鑽下去了。

“那就好。”

許依依還是忍不住八卦:“爽嗎?”

溫藍受不了她,直接拍開她湊過來的臉:“滾——想知道,自己去試!”

“我倒是想呀!可沒有帥哥願意!sad!”

溫藍和尹蕁都笑起來。

溫藍回了臥室,把東西稍微整理了一下。

整理包的時候,她的目光停住了。一條酒紅色蠶絲領帶纏著她的鑰匙圈混在包裡,色調曖昧、旖旎,莫名讓人聯想起昨晚的混亂。

他給她的印象太深刻。

不管是深入骨髓的霸道侵占……尤其是他在黑暗裡居高臨下望著她的眼神,微微眯著那雙深邃而冷峻的眸子時,給人一種迷亂的錯覺感,雖然是在做侵犯她的事,也像是在寵愛她。

這種東西為什麼會在她包裡?

她雖然喝多了,但沒有那麼混亂啊。

她努力回憶了一下,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可能是太尷尬了,心裡就抗拒去想。

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她終於認命地拿起手機打給了江景行。

那邊響了兩聲就被人接起了:“喂。”

他聲音裡帶著笑意,聽得出,心情不錯:“這麼快就給我打電話了?”

明明是很普通的問話,溫藍卻覺得他好像意有所指。

可能是有了最親密的接觸,雖然她具體什麼的因為太亂記不太清楚了,也有意回避去想,可有些記憶片段還是深深地烙印在她腦海裡。

比如他全力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