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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張蔓看著從總裁辦公室裡出來的時見鹿,似乎是放下了什麼沉重的負擔,一身輕鬆的離開了公司。

薛晨看著簽好字的離婚協議,右下角並排簽著兩人的名字,格外的顯眼。

離婚如此順利,和她想象中的不同,但

這也是最好的結局了。

張蔓被叫進辦公室還有些膽戰心驚,怕自己哪裡沒做好,結果看著薛晨把一張紙推給她,“這個儘快去辦理一下,我把證件發給你。”

接過來一看,偌大的幾個“離婚協議”出現在眼前。

張蔓沒控製住的長大了嘴巴,下意識的凝視在了字上。

離婚協議!而且薛總和時副總還都簽了字,薛總讓她去辦理離婚手續?!

這是什麼驚天霹靂的故事?

張蔓不敢置信的看了好多遍,直到確定自己沒看錯,疑惑地抬頭問著薛晨:“薛總,這是、這是什麼意思?您要離婚……嗎?”

薛晨點頭,看向手機裡叢珊發來的消息,淡淡的回道:“嗯,去辦理一下。已經簽好字了,證件也都發給你了。”

張蔓愣愣的拿著協議走出辦公室,手有些抖。

怎麼就突然離婚了?

怎麼可能離婚了?!

前兩天她還在猜測薛總和時副總和好了,結果今天就狠狠的打了她的臉,竟然離婚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張蔓好奇得不行。

小餘看到她這副糾結萬分的樣子忍不住湊過來,悄聲問道:“怎麼了,蔓姐?你又遇見什麼事兒了?給我說說?”

張蔓回過神來,搖頭,“沒啥事兒,我有點事情沒做好被薛總說了一通。你先回去工作吧,上班時間彆聊天八卦。”

張蔓不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更何況這種有關老板隱私的事情更不能由她的口傳出去,這點職業道德她還是有的。

怪不得這幾天時副總沒來公司,從那天辦公室傳來兩聲巨響之後,時副總不知道和薛總說了什麼,離開之後再回來就是來找薛總離婚的?

而此刻的薛晨卻盯著手機上叢珊發來的那一串消息,久久發愣。

叢珊發來的消息讓她明白了時見鹿突然同意離婚的原因。

時見鹿這幾天去找過叢珊,當麵問清楚了她和薛晨的關係,得到的同樣是“朋友”這個回答。

並且叢珊把薛晨去找她治療的事情已經說清楚了,時見鹿這才知道薛晨每天晚上失眠,並且有嚴重抑鬱症,情況還在不斷的加重。

這可

能也是她同意離婚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而離開公司的時見鹿收好了離婚協議書直接回了時家,她去找了時媛。

時媛看到她回來,立刻衝了過去,緊緊抓住時見鹿的胳膊,“你怎麼回來了?我給你發的消息你看到了嗎?把薛晨給我緊緊抓住,不論發生什麼都不準離婚,知道嗎?不準離婚!”

兩天前她跑回來找時媛求證,得到的卻是時媛神智不清的打罵。

時見鹿被抓得胳膊劇痛,感覺指甲都陷入她肉裡了,甩也甩不開,甚至還刺激得時媛越發的癲狂。

“你快答應我!必須答應我,不準和薛晨離婚!我的仇還沒報,我必須要報仇!”

她的樣子實在是太過瘋狂,時見鹿好不容易把人勸得安穩一些,皺著眉頭打了電話叫來家庭護工,等到給時媛打了鎮定劑,家庭醫生有些難辦的建議道:“時小姐,你母親的病情一直在加重,如果再不送到合適的醫院治療,甚至會導致自殘行為或者攻擊他人的行為。”

時見鹿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她好累。

等到醫生離開之後,時見鹿看著床上安靜躺著的母親,有些複雜地給她掖了掖被角。

“媽,我知道你心裡很難受也很痛苦,隻是你也該知道,從薛晨知道這件事兒之後我們就不可能在一起了。她是肯定會和我離婚的。”時見鹿輕輕的撫著母親的白發,“這麼多年了就不能想開一點嗎?”

“媽,我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了,這麼些年我活在你編織的謊言裡,現在該結束這荒唐的一切了。我……我不能放棄薛晨,我現在才知道,我根本放不下她。可她現在厭惡我,那麼厭惡我,我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時見鹿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眼中含著淚,神色卻是茫然的。

“媽,剛才醫生說了,你的病情必須要去專門的醫療機構治療,所以我不得不把你送去。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時見鹿關上門離開,你沒看到床上睜開眼睛動彈不得的時媛滿是憤怒和仇恨,還有眼角不自覺落下的兩行熱淚。

薛晨的離婚手續很快辦了下來,這個消息不知道從哪裡傳出去,傳遍了公司,當天晚上就有媒體報道了離婚消息。

薛晨

自己本人是不在意的,從決定和時見鹿離婚的時候她就不在意其他事情了。

如果不是張蔓給她說這些,她可能並不會去關注。

時見鹿也從那天來了公司之後沒再出現在公司,甚至沒有再回家。

薛晨沒有聯係對方,因為知道她肯定會回去照顧時媛。

“薛總,林記者打電話來求證傳言,還邀約了您的采訪。”張蔓敲了門進來彙報。

薛晨頭也沒抬,“如實說,采訪就不必了。”

張蔓點點頭出去,離開之前看了一眼薛晨的神色,沒看出任何異樣,就好像離婚這件事兒對她來說隻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情,根本不需要浪費太多心神。

直到張蔓離開之後,薛晨目光開始飄散,她思索了一下,拿起手機給人事部打了個電話。

“喂,我是薛晨。”

“薛總?您有什麼事兒?”人事部經理嚇了一跳,急忙熱切詢問。

薛晨問道:“時見鹿有沒有聯係過公司?”

“時、時副總昨天打過電話,”經理有些謹慎回答:“時副總提交了離職申請,讓公司處理,我還沒來得及給您彙報。”

“好,按照流程給她處理。”薛晨掛斷電話,這個回答在意料之中。

薛晨眼神落在了辦公桌右側最上麵的那個抽屜,拿出來之後赫然是她的離婚協議和離婚證。

離婚協議上她提出來的給時見鹿的全部補償都在簽字的時候被她劃掉了,她說不要一分錢。

薛晨稍作猶豫,又給對方賬戶裡轉入了一筆錢,足夠她和她母親生活得很好。

當天晚上薛晨吃過飯就收到了時見鹿的電話。

“……”

電話接聽之後,兩個人有些無言,氣氛莫名僵滯下來。

“薛晨,你給我轉了一大筆錢,什麼意思?”

時見鹿站在窗前,冷風灌入耳,呼呼聲響漫漫。

冬末初秋的天還冷得很。

薛晨麵色冷靜,平淡的說:“沒什麼,夫妻一場,我也不想做太絕,我們就這樣吧!”

一切都在這裡結束吧!

“不用了。我和我媽並不缺錢,至少夠花,既然離婚了,你就不要再轉錢了,會

讓我誤會的。”

薛晨短促的笑了笑,“有什麼可誤會的?我隻是不想讓彆人說我薛晨薄情寡義,離了婚就讓前妻過的這麼落魄。”

“……”時見鹿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那我不要錢,你幫我媽找個合適的醫療機構吧,她需要治療。”

薛晨一口答應下來。

“你好好照顧自己,彆再失眠了。”

薛晨一愣,“好。”

兩人沉默了好久,沉默到讓人懷疑電話是不是掛斷的時候,時見鹿艱難的開口,“薛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彆這麼討厭我?”

又是長久的沉默。

“時見鹿,祝你幸福。”

掛斷了電話之後,時見鹿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沉了下去。

薛晨打電話過來和她心平靜和的說了這麼多話,前妻兩個字更是刺痛了她,薛晨在有條不紊的和她切割,一點點的把她從生活圈子裡挪出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時見鹿心頭逐漸漫上一陣悶痛。

薛晨真的對她一段感情都沒有了,還……祝她幸福,可她的幸福早就被她收回了啊!!

第30章

兩人離婚的消息在娛樂版麵足足掛了一整天,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了這條消息,薛晨和時見鹿的共同好友並不多,但是薛晨的朋友都介紹給時見鹿認識過,紛紛問著她們具體的消息。

作為兩人共同好友的楊傾立刻就發了個問號給薛晨。

【你們在搞什麼?真離婚了?今天不是愚人節吧?震驚jpg.】

薛晨躺在床上回複:【真的。離了。要看離婚證不?】

【你提出要離的?到底怎麼回事兒,你給我說清楚點。】

【沒怎麼回事兒,就是過不下去了,不合適。】

【不合適?你給我說你和時見鹿不合適?開什麼玩笑!薛晨,難不成你真出軌了?之前我就聽說你冷暴力見鹿,結婚一年態度完全變了,對見鹿也愛答不理的。】

薛晨揉了揉太陽%e7%a9%b4。

【我去問見鹿。如果真是你對不起她,我可不管到底和誰認識得久,我站見鹿。】

薛晨還收到不少人發來的慰問。

隻是一些是真心感到疑惑的,另外的則是來探查消息八卦的。

薛晨回複了一些好友消息,其他的都掠過了。

她當然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對時見鹿態度明顯的變化,圈內有人開始傳言她出軌的謠言,以至於昔日恩愛的兩人離了婚。

至於她和時見鹿對外的說法,也都差不多一致。

感情不和。

不想把她們的私事曝光出去,也就隻能說不合適這個借口了。

這一點上兩人默契得很。

楊傾去找時見鹿之後,是惟一一個知道他們真正離婚原因的人。

她聽了時見鹿的敘述,此刻正在痛心疾首的數落時見鹿,:“虧我之前還以為是薛晨對不起你,沒想到居然是你對不起她!你啊……如果是我,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你!愛得那麼深的女人竟然一心隻為了報仇才和自己結婚。薛晨前段時間那樣冷淡的對待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我就隻想說一句話:活該!”

她罵了時見鹿一通又跑到薛晨那裡去安慰了好半天,薛晨最後聽不下去了直接掛斷了通話。

兩人從那沒再聯係。

薛晨還是在半個月之後才聽

說,時見鹿加入了梁氏集團,不知道梁心悅使了什麼法子,讓她成了總經理。

張蔓去彙報的時候偷偷摸摸瞥了好幾眼薛晨,卻發現自家薛總淡定自若的處理著工作,好似一點都不關心。

“怎麼樣?薛總是啥表情?”小餘看到張蔓出來,又湊過來八卦。

作為最早知道薛晨和時見鹿感情不合的那批人,張蔓和小餘經過這段時間的“革命友誼”,關係變好了許多,一有事兒就喜歡湊在一起八卦。

“沒,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