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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也就一直沒有搬過,直到時見鹿嫁到薛家,她也一個人住在這裡。

薛晨跟在時見鹿身後半步隨著她一起往裡走,身後的李叔幫忙把幾個大泡沫箱子搬到門口。

時家立刻有安保出來幫忙搬運進去。

“媽,我和薛晨來看你了。”時見鹿

進去之後看到客廳坐著看早間新聞的時媛,微不可見的鬆了口氣。

雖然知道時媛不會輕易發病,但是她隨著病情加重脾氣越來越不好控製,一發病就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不清醒的時候什麼危險的舉動都可能做。

至少時見鹿不想在薛晨在場的情況下她媽媽發病,所以昨天也已經給時媛打電話通過信了,時媛也知道她們今天要來。

“來了。過來坐。我就不起來招呼你們了,膝蓋有些不舒服。”

家裡阿姨立刻端上來切好的水果。

薛晨笑著問好,聽時媛說腿疼,又開口:“阿姨膝蓋疼看來是舊疾了吧?我改天給您買一台可以治療身上酸疼的按摩椅,讓人給您送來。”

時媛目光落在薛晨臉上幾秒,驀地收回去放到了電視機屏幕上。

“不用麻煩了,我不用那些。老毛病再怎麼治療也好不了,忍忍也就過去了。”

薛晨仔細打量了時媛幾眼,總覺得她說的這些話裡暗含玄機。

她聽不怎麼明白,看了一眼時見鹿,發現她正在仔細詢問時媛這段時間的情況,大到她的病,小到吃穿住行。

薛晨看了母女好半天,笑著插話進去,“時阿姨,你一個人老是在家憋著也不太好,如果無聊了可以去找我媽玩,也能帶著阿姨你到處走走看看,多一個伴兒也總比一個人待在家裡好。”

話音一落,薛晨明顯的注意到時媛臉色猛地變了變,尤其是在提到她媽媽薛禮的時候。

那種表情怎麼形容呢?

薛晨一時間找不到詞來準確描述時媛的情緒變化。

對方目光淩厲的看了過來,下一秒又和藹可親地笑了笑,“我可能和你媽玩不到一塊兒去。她喜歡的東西我不喜歡,也就不好去打擾對方了。”

如果薛晨不是知道她有精神疾病,完全會相信時媛就是個正常人。

“阿姨你可彆這麼想。”薛晨裝得無奈,“我媽整天也很無聊,她一直都想找個能說話的老姐妹,一起吃吃喝喝逛逛。之前還提到過時阿姨您呢,說您要是能和她一起到處旅遊看看就好了。”

時媛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好一會才神色複雜的問:“她……真這麼說了。”

薛晨忙點頭,“說了呀,隻是不知道時阿姨的想法,一直沒好意思打擾你。”

時媛神色變了又變,似想說什麼,時見鹿卻先一步開口,“我媽她身體不好,醫生建議她不要隨便出門,薛晨我知道你是好意,隻是這個建議還是算了,我也擔心我媽的情況。”

薛晨本就不是真想讓她和自己的媽媽走進,隻是想探探她的反應,於是沒再多說。

從時家離開,薛晨從後視鏡裡看著時媛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她神色複雜,餘光瞥到時見鹿,一時間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把查到的消息和她攤牌,!

第24章

婚總歸是要離的,想了想,薛晨最後還是打算暫時不說了。

等私家偵探調查完她父親兩人的意外再說,還有一部分消息她沒弄清楚,等過幾天弄清楚再做決定。

時見鹿很高興薛晨態度緩和了,一整晚都睡得格外安穩,另一間房裡的薛晨卻是整夜難眠,輾轉反側。

接下來幾天,時見鹿恢複了之前的做派,一旦有空閒就找到了樓上薛晨辦公室裡,秘書辦的一眾人眼觀鼻鼻觀心,心頭各自有猜測。

薛晨既沒答應也沒拒絕,任由時見鹿來自己辦公室,隻是私下已經派了其他人接手了時見鹿的全部項目,對方雖然不滿但是沒有激烈反應。

幾天之後,薛晨收到了資料,看完了時媛和她媽媽之間的全部愛恨情仇。

當年同行婚姻法案還沒有通過,她媽媽和時媛的戀愛遭到了家裡的強烈反對,因為薛家一直派人打壓時媛,兩人生活看不到出路,薛禮為了不讓時媛受到更多的苦,不得已放棄了她,答應了家裡的聯姻,嫁給了她爸。

時媛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回國後嫁給了她父親的朋友江律,在這之後四人之間沒有發生什麼特彆奇怪的事情,直到一次四人旅行,兩人的丈夫雙雙意外墜崖,兩人也形同陌路,時媛懷著孕出國。

私人偵探著重調查了當年的意外,發現就是因為天氣導致的山體滑坡,兩人意外墜崖的,當時薛禮和時媛也受了不同層度的傷,至少表麵來看這場意外沒有什麼疑點。

而她爸爸和時見鹿的爸爸是多年好友,從調查資料來看,到死也沒有發生什麼交惡的事,何來的為父報仇一說?

薛晨深深的顰眉,想起時媛的精神問題,從她之前試探時媛的反應來看,時媛對她媽媽肯定是又愛又恨,導致精神出了問題,以至於現在讓自己女兒嫁來報仇?

薛晨不得不說,如果自己這個猜測是真的,那麼時媛簡直太可怕了。

而這一出報仇戲碼也太過於狗血了。

……

薛晨避開時見鹿回了老宅。

她媽媽薛禮過幾天又要出國,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她得找個機會和媽媽單獨談談。

薛禮做了滿桌薛晨喜歡的飯菜,母女溫馨的吃

過晚飯,隻剩下兩人在客廳之後,薛晨開了口,“媽,我才知道原來你以前和時阿姨在一起過。”

爆炸性的話讓薛禮一瞬間變了臉色,各種情緒在臉上飛快閃過,不敢置信的看向薛晨,“你怎麼會知道?”

她說完才反應過來,急忙找補:“不是。晨晨,你為什麼會這樣問?”

薛晨從兜裡拿出折疊好的紙遞過去,“你先看看這個。媽,我可是你女兒,你緊張不安是什麼樣子我太了解了,先彆急著否認。看完了我們再來好好談談。”

薛禮努力維持平靜的神色,不自在的笑了笑,“媽能有什麼秘密,我沒緊張。”

資料一看完,薛禮也緩和了神色,看著上麵詳細記載的消息,有些無奈,“你竟然私下去查了媽媽,就算我和你時阿姨在一起過,你又要做什麼?”

薛晨搖頭:“我不做什麼。隻是媽,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我得和你說一聲。”

把時見鹿嫁到薛家來是為了報仇這件事兒三言兩語的說了,薛晨麵色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冷漠,看得薛禮暗暗咋舌。

“晨晨,你這段時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對見鹿如此冷漠的?因為知道她帶著目的和你結婚所以你失望了,不再如以前那般愛她了?”

薛晨平靜的點點頭,“媽,我覺得自己以前做的一切都像是傻子,在外人眼裡我是%e8%88%94狗,在時見鹿眼裡我更是可笑,除去她為了報仇和我結婚,恐怕她根本就不願意見我。”

薛禮似乎還有些難以置信,下意識辯解道:“晨晨,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你時阿姨不是這樣的人,而且我們兩家根本沒有什麼仇,見鹿報什麼仇?”

薛晨聽完她媽的話,暗暗歎氣。

難怪她前世戀愛腦,原來是遺傳的,事到如今她媽還不相信時媛因愛生恨,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女兒來報複。

“媽,不管你怎麼想的,我告訴你,我必須離婚。”

薛禮認真的看向女兒:“你還愛她嗎,晨晨?”

薛晨冷冷搖頭:“不愛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段時間你受苦了,媽媽不知道你遭遇了這些。”薛禮心疼的摸了摸薛晨的頭,“媽媽當初的確是對不起你時阿姨,是我的錯。卻也不知道她竟然會一直記恨在心,甚至連

累了我女兒……媽很抱歉。”

“這麼久遠的事情,媽你還沒釋懷呢。說實在的,那個時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是外公他們頑固不化的思想導致你和時媛分開,這些年你不是一直在儘力補償?已經仁至義儘了。”

薛晨眼神冷靜,“我懷疑時見鹿並不知道整件事情,畢竟時媛隻是把她當作複仇的工具,而整個複仇實際就是一場笑話。”

“你想怎麼做,媽都支持你。”在薛禮心裡,最重要的不是公司,更不是年少時的初戀,而是自己的女兒。

“媽,我必須離婚。你也要小心時媛,她沒這麼簡單。”

薛禮神色複雜,最後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媽知道了。”

離開薛家的時候,薛晨接到了時見鹿的電話,她沒有拒接,反而接通說:“我馬上回來,有件事情要和你談談。”

時見鹿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什麼,隻是薛晨的語氣格外的鄭重,似乎說的會是什麼大事情,她心裡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家裡坐立難安的等著薛晨回來。

今天她還收到了媽媽的消息,讓她和薛晨培養感情,把薛晨牢牢抓在手裡,不能發生任何意外。

她根本不敢告訴媽媽她和薛晨之間早就產生了感情危機,也根本不敢去想薛晨知道了真相,到時候又該怎麼發展下去。

時見鹿高高提起的那顆心在看見薛晨一臉嚴肅複雜進來的那一刻,悄無聲息的落下去了。

像是塵埃落定過後的絕望。

“薛晨,你回來了。”時見鹿走過去笑著打招呼,“怎麼不叫我一起去看看媽?”

薛晨已經懶得廢話,直奔主題,“你現在有時間吧?我有話要和你說。”

兩人麵對麵坐在沙發上,薛晨說道:“時見鹿,你媽媽讓你嫁進薛家是為了報仇對吧?”

時見鹿愣愣的看著她,好久才激靈一下反應過來,呐呐道:“什麼?”

“你媽媽和我媽媽曾經是戀人,你媽媽一直怨恨我媽媽拋棄了她,所以一直悔恨在心,不惜用你這個親生女兒來做她報仇的工具。”薛晨把資料遞給時見鹿,冷靜的說:“這些是當年的資料,你可以看看,事情很清楚,我不知道你媽媽是怎麼向你灌輸的報仇這件事,但事實是,你爸和我爸沒

有任何仇恨,相反他們感情很好,甚至死在了同一天。”

時見鹿顫著手接過去,本就大驚的神色在看完整個資料之後變得慘白慘白的,不敢置信的捏緊紙,渾身都抖了起來。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薛晨安靜的坐在一邊,注視著她的瘋狂。

“你騙我對不對?薛晨,你在騙我!這個資料都是你胡編亂造的,我媽怎麼可能騙我!我爸就是被你爸給害死的!是因為你們薛家搶走了我爸的公司,讓我媽精神失常,你不知道我這些年到底受過多少苦,你騙我,你肯定騙我的……”

薛晨微不可見的歎了口氣,“你先冷靜一下。”

“冷靜?我現在很冷靜!”她瘋狂的大吼了一聲,完全撕破了往日的溫婉端莊模樣,“薛晨,我媽絕對不會騙我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