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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左堵右截之下,哪怕是用儘了全力追趕,也還是無法阻止二人勢如破竹般往前……

眼看就要得分,在此關鍵時刻……

小承稷竟當真腳底踉蹌一下,摔倒在了地上,他顧不上一旁上前攙扶他的宮女,在求勝心切之下,隻朝著小為安大聲呼喚一聲。

小為安猛然回頭,立馬甩開了糾纏在身周的幾個小太監,追球而去,將它踢入了敵營當中!

一場球賽,踢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兩個孩子也顧不上臟了,齊齊躺在了寬闊莊嚴的宮殿前,默契對視一眼,齊齊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傳到宮壁上又回彈,發出陣陣回響,令人聞而心歡……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很快,又到了該離宮回家的時候。

李明珠眼見時間差不多,未免如上次般李渚霖來催,這次她早早就放了人,命伺書將阮瓏玲送到了慈寧宮外。

小為安與小承稷這兩個小兒郎,也約定好了下次見麵的時間,戀戀不舍揮手道彆。

汗血寶馬的鐵蹄踏地,車輪與青石板地麵摩*擦出輕微響聲,華麗無比的車架緩緩駛出太和門……

小為安踢球踢累了,平躺在寬闊的車架上就睡了過去。

阮瓏玲取了車上常備著的氈毯,幫孩子細致蓋上,一抬眼,就直直對上了李渚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或許是夫妻同心,她隱隱約約覺得或有何處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玲兒,待會兒我帶你見一個人。”

阮瓏玲重新坐回他旁邊,並未當回事兒,隻低頭捋了捋身上的衣裳,隨口答了句,

“不見,憑他是誰都不見。

霖郎也讓我緩上一緩,方才陪太後娘娘說了整整一個時辰的話,人已是疲累得很了,更何況該見的人,這幾日也委實見得差不多了,你今日就權當行行好,晚上也讓我好好睡個覺,如何?”

雖說是新婚,如膠似漆些也沒什麼。

可眼前這位郎君,一入了夜就猶如頭餓狼般,精力格外充沛,每每都要折騰得她要三次水以上……阮瓏玲著連日來之所以沒被折騰得散了架,全是那宮廷秘藥生肌膏的功勞。

李渚霖對她睡個好覺的要求置若罔聞,隻眉峰一挑,薄唇一勾,

“這人與旁人不一樣。

你現在推脫著不想見,待會兒見了,隻怕要感激涕零答謝我呢……”

李明珠,阮瓏玲:孩子們都走了,你還留在此處做什麼?

李渚霖:????喵喵喵?終究是我錯付了。

小天使們,早點睡,晚安,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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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這人與旁人不一樣。

你現在推托著不想見, 待會兒見了,隻怕要感激涕零答謝我呢……”

與旁人不一樣?

何處不一樣?

這麼多年以來,阮瓏玲一雙慧眼不知見過多少人, 從潑皮無賴到市井小人, 由平民百姓到王公貴眷……她都儘見識過了, 莫非這人有何不同之處,不得不見?

正這般狐疑想著, 車架已經頓停。

阮瓏玲撩起窗前的帷幔一看, 車夫並未驅車回基恩巷的順國公府, 而是停在了大駝巷尾的阮府?

似是有何大事發生。

門外的石階上侯立了許多人。

不僅有阮麗雲與阮玉梅姐妹,甚至連舅父舅母,以及那那幾個堂兄妹也來了……各個臉上都帶著笑意,神情頗為激動與欣慰。

阮瓏玲撩起帷幔下了車,親屬家眷們就齊齊湧了上來,她瞧見這麼大陣仗,由瞧出了姐妹二人微紅的眼角,似是方才哭過, 可神色有不是悲傷,愈發覺得有些莫名。

“這……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阮瓏玲懵然一瞬, 踩著踏凳下了車,拉過身側阮玉梅的手,驟然問道,

“莫非是你與那何國公嫡次子訂親了?今日親家上門拜訪送聘?”

畢竟母親身體不好,也隻有阮玉梅訂婚此事大事, 才能勞動得了舅父舅母出麵, 來主持大局了吧?

誰知此言一出, 卻惹得眾人傳來善意的哄笑聲。

阮玉梅也被臊得臉紅, 不過她賣了個關子,並未立即否認,拉著阮瓏玲的手往府中走,

“阿姐回家看了就知道了……”

一行人將阮瓏玲簇擁著,往壽喜堂趕。

以往因著阮母的病情,壽喜堂中多多少少都透著些孤寂衰敗之感,可今日不知為何,門窗都打開,通風順暢,將窗下的那幾盆嬌花吹得枝葉搖曳,透出幾分生氣來……

阮瓏玲才將將踏入院中,就聽見屋內傳來歡聲笑語,走入屋內一看……

屋內除了躺在半躺在榻上的阮母,侯立在一側的阮成峰,塌邊還坐了名身形高大,英朗偉岸的男子。

望見那男子的瞬間,阮瓏玲猶如石定般呆站在原地,她的眸光落在男人那張似曾相識的臉上,帶著溫情不斷審視著……

除去這漢子額間的一道疤,以及下巴生出來的青黑胡碴,那眉眼,那輪廓,那右側脖頸處的那顆???痣,以及坐在榻邊的姿勢……

這種種一切的一切!

赫然就是她那消失了近十年,眾人都以為葬身水災了的兄長!

巨大的驚喜猶如潮水般朝阮瓏玲湧來,險些要將她淹沒!

她瞳孔微擴,眸光震動,生怕又是水中月鏡中花,認錯人白開心一場,隻踟躕著不敢上前。

“玲兒,怎得不認識了麼?”

阮母半躺在榻上,戴了綴玉抹額,臉上多了幾分血色,早就從長子失而複得的狂喜中恢複了過來,心境稍稍平複,此時緊緊握住阮建州的手,輕聲召喚這二女兒上前來。

“玲兒,這是兄長。

你兄長回來了。”

阮瓏玲捂著%e8%83%b8口,還是有些不敢信,隻用帶著驚疑的眸光往向弟弟阮成峰,待弟弟笑著點了頭之後,她眸眶中蓄滿了的眼淚,終於墜落了下來,在情緒劇烈震動之下,上前俯在漢子的膝上直接痛哭出聲,

“兄長…真的是你……你真的回來了!

玲兒就知道,吉人自有天相,兄長你一定沒有死,一定活了下來……這麼多年,我們找了你這麼多年,一直都找不見你人,可我們心中一直都未曾放棄過,終於盼到了今日……終於……嗚嗚……”

原來當年水災發生之後,阮建州所乘坐的那條商船也未能避免,被滔天的巨浪打翻,船上的一乾人等儘數都落了水。

好在阮建州是個水性極好的,在即將墜沉之際,死死抱住了眼前飄過的一塊浮木,這才從水災中逃出生天,可性命雖保住了,可卻在洶湧澎湃的水災中,頭顱撞到了礁石之上,自此失去了記憶,所以這麼多年以來,才並沒有尋回家來。Θ思Θ兔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線Θ上Θ閱Θ讀Θ

被一水上的船家女子所救,二人日久生情,結成眷侶,現在膝下已經有三個孩子,一男兩女。

阮建州身體恢複之後,便一直協助著朝廷水軍捉拿水寇,三年前還被收編入了水軍,由於身上有幾分功夫,靠著膽大心細,屢屢立功,一年前還被升為了水軍營兵參將。

由於常年飄蕩在河海上,行跡不定,多年來阮家才尋不到人,直到近日李渚霖下令尋人,揚州兵部這才不敢怠慢,細細查到了阮建州身上,一經核實,立馬帶著人趕赴到了京城。

阮建州雖失去記憶,可有骨肉至親陪在身邊,再加上有宮中的禦醫為其好好診治,想必恢複記憶指日可待。

失而複得,確是樁天大的喜事。

且兄長不僅活著,還成家立業,將日子過得紅紅火火!母親尚掙紮病榻,阮建州既回來了,自然沒有再離開的道理,李渚霖立馬命人將千裡之外的妻兒們接入京城,住進了阮府當中,也算得上是一家團圓。

雖是新婚,可阮瓏玲關切兄長,便提出帶著小為安在阮府小住兩日,李渚霖體諒她的心情,回去稟明了順國公夫婦之後,便也允了。

兩日後阮瓏玲回家,雙手勾住夫君的脖子,輕%e5%90%bb了%e5%90%bb李渚霖的麵頰,

“兄長尋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音訊。

若是沒有霖郎,我們這一家子骨肉不曉得還要分離多久,霖郎的好,我都儘數記在心中,都不知該如何答謝才好……”

“夫妻之間,原不該說謝。

可若你真要謝,來……在榻上償給我……”

新婚燕爾,本正是情稠的時候,可卻乍然被素了兩日,可想而知這喜榻冰冷寂寥到何種地步……若阮瓏玲再不回來,隻怕李渚霖就要衝上阮府去要人了,現下焦香軟玉在懷,早已心猿意馬。

屈膝將人打橫抱起,朝床榻闊步而去。

就這樣溫情繾綣過了兩年,這兩年期間……

阮家商號的生意越做越大,在晏朝四處開花,不禁與外國番邦做起了生意,且還借著阮建州的人脈,將貨品遠銷倭國及爪哇國各地……

小為安長大到五歲以後,玩性漸消,逐漸開始將心思放在了學問功課,以及騎射功夫上,由於年紀相仿,入宮成了太子伴讀,也時常聽著翰林們說些帝王心術,禦人之術,聆聽朝堂政事……

日子就這麼平靜且安寧得過著。

唯有一件事兒,讓阮瓏玲與李渚霖的有些煩悶,確切來說,是讓順國公夫婦煩悶。

順國公夫婦一直想要李家人丁興旺些,盼著兒媳阮瓏玲再多生幾個,可也不知為何,這幾年來不知換了無數太醫給阮瓏玲調養身子,不知搜羅了多少奇珍妙藥給她服下,可阮瓏玲的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

此事讓二老心中甚為掛懷,便也會因此折騰些微小的波折出來,不過好歹李渚霖是個護妻的,常在中間斡旋,而阮瓏玲又是個尊老的,所以倒也並未因此而生出些什麼岔子。

各種方法都用過,卻還不見成效,順國公夫婦心中也逐漸不抱期望,隻將心思全然轉移到了小為安與小承稷身上,常進宮給他們講學授課。

可常言道,山窮水儘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春。

就在二人成親後的第三年年初,阮瓏玲在宮中陪太後娘娘李明珠說話時,一時沒忍住太手掐著帕子,掩麵乾嘔了兩聲……李明珠敏銳覺察出異常,立馬宣召了太醫來號脈,一朝診出了喜脈!

這無疑又是個好消息。

可李渚霖在歡喜之餘,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畢竟阮瓏玲在生為安的時候,元氣大傷,身子虧空得非常厲害,若是此胎也如此,那阮瓏玲豈不又要遭第二次罪?當務之急,隻能命禦醫時時在身側看護著……

好在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