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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成蹊耳尖一下子通紅,瞬間跳開,炸毛道:“……你!”你要不要這麼流氓啊!

李景挑眉,一臉遺憾:“不可以嗎?”

成蹊滿臉堅定:“……不可以!”

已經飄飛幾米遠的容纓:“……”

於是成蹊就看見原本神情飄忽的容纓飄飄蕩蕩的飛出去,又一個倒車飄回來,停在他身側,以一種裂開的表情看向成蹊後耳的紅痕,“你們兩個……雙修了?”

李景一臉坦然,“還好,隻修了一半。”

一側的成蹊當場裂開,他瞪著李景,眼睛裡滿滿是,你怎麼就這麼坦然的承認了?什麼叫修了一半?我們倆的事你不要亂說啊啊啊!你看容纓的臉色都變綠了,這樣我以後還怎麼在好兄弟麵前混?

容纓腳底還踩著劍,站在他們倆人身側慢悠悠的飄,一臉嚴肅的勸誡,“成蹊是無垢靈體,貿然破身影響壽數,而且……成蹊年後才十七。”你一個修道中人要不要這麼禽獸。

李景胳膊還搭在成蹊肩上,他指尖繞著少年淡青色的發帶,漫不經心的看著容纓,“放心,我心裡有譜。”我的人我自己會照顧,就不勞你費心了。

容纓:“嗬。”我信你個鬼。

李景:“嗯?”怎樣?有本事過來咬我啊?

成蹊:“……”他默默的往後退了退,忽然覺得自己一個人逃命的時候也挺快樂的。

他們三人保持一種微妙的氛圍進了驛站,好歹沒有打起來。不過在到了驛站後,他們還是去找了附近的醫修。當然不是為了看腦子,而是為了給成蹊續藥,順帶將成蹊從秘境中帶出來的部分草藥給銷了。

成蹊身上續命的丹藥也沒有多少份,這藥煉起來並不容易,乾脆趁著還未離開玉州先將不好找全的靈草先備著,以防不時之需。

分十幾批將靈草全部銷售完畢後,成蹊得了大量的韻靈石,至少將那笙那邊結的尾款錢全部賺了回來,又在藥行選了不少藥材存著,這才稍微安心一點。

另外容纓在街市上逛過後帶回來一個消息,昨天他放火燒了太一宗的庭院,綁架齊雲仙府少主,並把人家丟湖裡的事情被太多人看見,一時廣為流傳,都在想是什麼頭鐵的人物,居然敢一次性得罪兩大宗門。

太一宗倒是沒說什麼,安安靜靜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齊雲仙府就不一樣了,成昀受此大辱,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們,於是本來消停了一些的通緝令它又亮起來了。而且這次不再隻通緝一個人,那夜容纓,成蹊,李景,白衡笙都有現身,成昀雖然隱約知道幾個人的身份,也知道他們不好惹,但為了泄憤,還是令人畫了大致的畫像,於是成蹊一個人的通緝令變成了他一個人,加三個麵容模糊的同夥。

對此,罪魁禍首表示無辜。雖然通緝令上寫的是四個人,但他們三個一起走的時候確實有些顯眼。尤其是兩個劍修加一個病怏怏的少年,很容易就將人給對上了。

成蹊與另外兩人商量一下,決定偽裝。於是第二日,李景早早的去了一趟成衣鋪,帶回來了一包衣服。

成蹊攤開一看,是女裝。

兩套精致的常服,還有絹花發簪,不可謂不細致。李景直接拿了套走,自然道:“我女裝過,就勉強再犧牲一下,還有一套,你們倆個選。”

容纓盯著李景再度瞳孔地震,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好感度duang一下掉到了極點,又緩緩爬了點上來。

三人坐在客棧裡,成蹊與容纓就著這衣服彬彬有禮的謙讓。

容纓:“成蹊,你比較有氣質,你來。”

成蹊:“……大佬你長的比較好看,要不你來?”

容纓:“你最矮,還是你來罷。”

……

衣服在桌上挪來挪去,最後李景在旁邊掐著嗓子以女聲道:“成蹊,你來罷,男女授受不親,剛好你我名正言順睡一間。”

容纓聞言伸手將衣服拉過去,堅定道:“我來。”

成蹊:“……”

李景在旁邊笑出聲,“唉呀,這樣更好了,少爺,奴家晚上睡覺怕冷,可以爬床麼?保證伺候的你舒舒服服。”

容纓:“…………”

成蹊一臉麻木:“你敢爬床我就把你踹下去。”

於是李景一臉嬌怯的撿了衣服換去了。容纓抓著衣裳,心裡關於景霄寒的一點點印象已經碎了個七零八落,高嶺之花,蒼山之雪,那般冷清之人……冷清個屁啊!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同時他也越發覺得成蹊是不是被什麼東西脅迫了,遂拍了拍他的肩,趁著李景不在,輕聲問道:“他之前可有強迫於你?你身上……很多。”

容纓指了指成蹊的領子。

成蹊:“……”強迫自然是沒有強迫的,小船艙裡親密過後,這幾天李景晚上時不時會進他房間,沒再深入做過什麼,但擠擠挨挨的,喜歡粘在他身邊,時不時咬上一口,還專門挑顯眼的地方下口,讓他覺得自己像塊好下口的肉。於是身上痕跡一直沒怎麼淡,因為淡一點就會被續上。

他已經快麻木了,隻能儘可能的把自己裹的嚴實一點,但是這點掩飾在容纓眼裡隻是欲蓋彌彰。

成蹊有些窘迫的輕咳,垂著眼睛解釋道:“我比較畏寒,他晚間一般……是為我暖床。”

容纓欲言又止,最後提著衣服出門,走前提醒道,“李景身份成謎,你莫要為皮相所迷,還是不要縱情聲色為好。”

成蹊:“……”造孽啊啊啊!

第112章 章一百一十二

仙家樓船, 雲煙繚繞,起航時船上仙婢抬手丟彩頭,上千的丹藥飛向四麵八方的凡人船隊,引得萬人哄搶, 樓船中的仙家坐在裡頭就著凡人百態看戲, 樂此不疲。

樓船上還有不少張貼的告示, 抓捕逃竄的妖魔, 叛道的邪修,滄海明月樓的邸抄版麵很大,以往一般是寫些九州盛事, 吹捧文章,反麵印上點通緝畫像,這次倒不一樣了, 成蹊看見自己的臉貼在第一頁,占了四分之一的頁麵。

可見成昀當真是氣的很了。

順手撈了一個邸抄,成蹊帶著身後兩個大丫鬟, 瀟瀟灑灑上樓。

樓船共分五層,從上頭的雅間到底下的普通船艙, 二層還有一個廳堂,不少人坐在底下吃飯,吵吵嚷嚷一大片。真正的世家仙宗出門,一般是有專用的通行工具,像這種商用的,基本就是給一些散修和不那麼有錢的小宗門出行用的,因而船艙內魚龍混雜, 隻要給的夠錢, 凡人也能上。

三個人的船資成蹊還是付得起的, 上船後,成蹊帶著他們兩人往樓上去。李景與容纓一人天青,一人月白,頭頂帷帽,是仙家女子出門的標準配置,衣裳雖然普通,但氣質著實不俗,一時竟也惹來不少垂涎的目光。

見他們三人身上既沒有世家標誌,也沒有宗門弟子牌,為首成蹊衣飾也是普普通通模樣,頓時有人起了歪心思。

門窗半開,紗幔浮動,底下有登徒子踩著桌子敲碗,叮叮咚咚的聲響,伴隨著嘲笑的起哄聲。

“喲,哪裡來的兩個小娘子,怎麼就跟了一個病秧子。”

“仙子!仙子!回頭看看我啊!”

“上樓的那位道友留步!我家公子想要請您喝杯酒水,還望賞臉!”

成蹊低頭看了他們一眼,是幾個醉醺醺的修士,衣裳規整,飄著銀線魚紋,倚在矮榻邊,一臉的盛氣淩人,得意洋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南溪宗。”容纓隨意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三流門派,不用搭理。”

成蹊嗯了一聲,全當沒看見,繼續上樓,把底下的哄鬨聲當空氣,不過他們這視若無睹的模樣隻會讓人更惱火。

南溪宗此次出行也是為了青玉城秘境,結果因著落仙湖有魔物入侵,死傷慘重,他們還好沒下去,撿了一條小命,在玉州又逛了一圈,還同滄海明月樓攀上了點關係,便洋洋得意。此間樓船他們包了大半船艙,可謂是財大氣粗,一般散修見著他們早就蹭過來討好了。樓上那三人卻將他們當做了空氣,連個眼神都懶得欠奉,這就讓他們有點下不來台。

酒一上頭,底下的年輕人便動了手,直接衝著成蹊等人飛過去,殺氣騰騰,“病秧子,跟你說話呢!”

然而他還未觸碰到成蹊的衣角,便見那青衣婢女隨手一揮,袍袖微動,抬手就是一巴掌。南溪宗少宗主怎麼飛過來,就被怎麼拍回去,靈壓一墜,他身上的護身靈器接連觸發,劈裡啪啦碎了一地,人重重摔在廳堂的桌子上,砸爛了一張梨木桌,直接不省人事。

方才無比喧鬨的樓船,一瞬間落針可聞,隻見得那青衣侍女收回手,唉呀一聲,像受到了很大驚嚇一樣,湊到那病秧子身邊哭哭啼啼道:“公子,他好凶,好嚇人啊!”

所有人:“………”明明是你更嚇人好不?

李景一邊說著,一邊大鳥依人,湊在成蹊身邊柔弱道,“公子,他臉皮好厚,都把人家手拍紅了。”

成蹊看著這亂七八糟一堆亂象,心裡想著完了完了,不會要付醫藥費吧?人要是被打死了,他這通緝令上的罪名可就要又加一條了。

不過當李景的手伸到了他麵前,成蹊看著麵前骨節分明,冷風凍的微紅的手指,還是歎了口氣,將他的手捧住,軟聲哄道:“哪裡疼?我給你吹吹?”

李景像個得勢的妖妃,“氣的%e8%83%b8口疼,公子給我吹吹。”

成蹊:“…………進房再說。”

李景哼了一聲。

一側的容纓:“………”求求了,你們兩個正常一點。

廉恥心他忍不住就想往旁邊挪動,離這兩人越遠越好。可惜他已經與這兩個神經病綁定了,他一動,四周的人也跟著一動,恨不得離他們八丈遠。

容纓隻好站在成蹊身側,木著臉,一身氣勢壓過去,越發讓人懼怕。

而樓下南溪宗眾人看著已經當場昏厥的自家少主,再看向樓上三人時,方才還帶著調笑的目光,一下子變得無比駭然。

光是一個婢女便有如此靈力,這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隻見那病秧子站在樓上,捧著婢女雙手輕輕吹了吹指尖,柔聲哄道,“好了,好了,不痛,”

少年嗓音微啞,帶著點無奈,幽幽響起,平淡又自然,他耐心的哄著,給那婢女擦手,好似對方剛才拍的不是人,而是隻蒼蠅。

待到那婢女安靜下來後,那病怏怏的少年才冷冷往下一瞥,半垂的桃花眼似帶著無窮殺意,看了樓下不省人事的南溪宗少主一眼,像是看見了什麼垃圾,目光一收,眾人聽見那少年輕描淡寫道:“小懲大誡。”

隨後三人慢悠悠的上樓,進了自己的屋子,一邊走,還能看見那病秧子握著侍女的手教訓,“下次彆這麼用力了,免得你手疼,我心疼。”

等到那三人的人影在樓梯間消失,樓下的眾人才緩過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