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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半死不活的飄著,他們頭頂的鏡麵裡,是烈火蔓延,妖魅叢生,幾個少年人正艱難的護著凡人百姓,而後冥府大開,所有人團滅。

成蹊:“……”這裡怎麼有點像原著劇情?

他回頭看向李景,發現對方同樣神色凝重,大概是知道了點什麼,不過礙於係統的存在,還不能說。

“讓遠一點,我救人。”李景如此道,隨後他起身,成蹊立馬躲到他身後。看著李景抬手,掐決,憑空起了一個超大的陣法,金光閃閃的籠罩了整個湖麵。

成蹊站在旁邊啪啪鼓掌,舉起手做喇叭狀,誇張道:“玄天君果真是芝蘭玉樹,風姿卓然,起陣也起的這麼賞心悅目!我好喜歡!”

李景:“……”

他腳一滑,一陣氣沒提起來,差點從天上掉下去,與此同時,腦袋裡的係統一陣亂碼,短路了一瞬間,而後冷冰冰道:“花言巧語。”

李景:“……嗯,花言巧語。”不過哄的我心花怒放。

清正平和的靈力覆蓋了整個湖麵,將鏡麵打碎,隨著無數叮叮當當的碎裂聲響起,李景輕飄飄落了地,站在成蹊身側低聲道,“不可胡言亂語。”

“可我喜歡。”成蹊盯著他,眉眼彎彎。“我遇到喜歡的人,就會忍不住誇獎,因為他值得。我知道玄天君你走的是無情道,不會對我這種卑微的修士動念,但思慕你是我的事,做不做回應都沒關係。”

係統:“……”很顯然,係統對彩虹屁的處理方式很有限,畢竟玄天君確實很厲害,總不可能把喜歡他的路人甲都殺了吧?它停頓了片刻,決定冷處理。

李景低頭看著成蹊,纖長的睫毛輕輕眨了眨,眉眼微彎,是歡喜的模樣。

成蹊看的想走過去抱抱,不過轉眼湖麵上咕嚕咕嚕冒出一大團的氣泡,是被困在湖中的人蘇醒了,隨後一個個從水裡爬出來,嗆水聲,呼救聲不絕於耳。

人多了就不能再放肆,成蹊止住了動作,走到了淺水處,裝作剛醒的樣子。他在人群中看見了沈星河他們,不過暫時還不能暴露身份,於是拉著李景跑進湖裡,兩個人一齊泡水裡,裝作一臉茫然的樣子,混跡在混亂的人堆裡。

果然沒人注意到他們。

落入湖水中的人分作了幾個陣營,因為秘境剛開的時候,都是仙宗世家最為靠近中心入口,所以現在秘境中有七成人是世家子弟,另外三成能靠近的散修也都不是好惹的。

幾十個人各有陣營,從水裡爬出來後各自防備。

沈星河與白衡笙是為了救同門才掉進來的,他們太一宗一時反而隻剩下他們倆人,而其餘的幾個陣營,基本都是五六人起步,團體勢力一下子拉開,頓時就顯得人數少的十分被動。

沈星河剛從噩夢中醒過來,還有些心有餘悸,但不打算坐以待斃,在這種秘境內,人越少越吃虧,越容易被殺人越貨,像他們太一宗這種九州聞名的宗門,反而因為處理過不少邪修被人記恨,不乏一些有舊仇的拿他們下手。

他不想死就必須再找上幾個同伴。

目光從零零星星的人群中掠過,而後他鎖定在湖岸一高一矮兩個人身上,他們像是剛從水裡爬出來,狼狽的很,身上有遮掩氣息的靈器,所以看過去就是兩張平平無奇的臉。

他看著衣服,忽然就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他在岸上時差點被他認作玄天君的那位嗎?青衣裳的也露了臉,是個個子不高的少年郎,大冬天腰上掛一個扇子。

那兩人一直待在一起,沒有向其他人靠攏的意思。

“就他們了!”沈星河同白衡笙商量道,“走,過去試試能不能搭夥。”

白衡笙點點頭。

他是劍神的徒弟,想殺他的人隻會比沈星河更多。如果不能儘快擴大勢力,那到時候等待他們的隻會是無休止的追殺。

於是兩人快步走過去,將湖邊正在烘衣服的合夥對象給攔住了,衝著那一高一矮誠摯道:“道友,組隊嗎?”

成蹊一身衣服濕漉漉掛在自己身上,但他靈力低微,烘衣服都要烘半天,而李景幾乎一出水,隨便掐個決就弄的十分乾爽。

於是十分羨慕的成蹊抬手抓住李景的袍袖,在對方乾淨的白衣上留下一痕水印,“我好冷,玄天君,玄天君,能不能幫我把衣服弄乾?不然我會一直覺得冷,我覺得冷就會想找個東西抱住,但這裡除了你好像也沒有彆人可以給我取暖了。”

李景一手攬住成蹊的腰,一邊問係統,“可以幫助快凍死的無辜路人甲烘乾衣服嗎?會不會被懲罰?如果會,那我就不幫忙了。”

與此同時,成蹊整個人已經扒在了李景身上,顫顫巍巍的,像在索求一個擁抱,而李景身上的白衣又被水打濕了。

係統:“……”

它沉默了很久,最後道,“請儘快將路人甲從身上剝離。”

於是李景遺憾的掐訣,將成蹊身上的水汽儘數除了,寒意一退,成蹊立刻鬆開了胳膊,工工整整站在了另外一邊整理衣服和頭發。

係統再度陷入沉默。

而這時落仙湖內的人已經儘數上來,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成蹊一抬眼,卻發現他那許久不見的兩位好兄弟,正衝著他倆快步走來。

成蹊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他心虛的摸了摸手腕上的隱藏靈器,發現這玩意還好好的,正困惑時,就聽見走近的沈星河謹慎開口,說想與他們組隊。

成蹊頓時鬆了一口氣。

組隊還好,不是認親就行,不然真不好解釋。

他看一眼秘境內的架勢,確實有不少人的目光正不懷好意的往這邊在看。轉念一想,太一宗現在隻剩下他們倆,像這種世家大族落單的小公子,確實容易被人盯上,遇到危險。

成蹊看了眼身側的李景,眉眼一彎,衝著沈星河點頭道,“剛好我們也缺人,那就一起結伴。”

他的喉嚨自從劃傷後,聲音一直都很沙啞,沈星河他們一時也聽不出來,四人就這麼臨時組成了一個小隊。

沈星河與成蹊簡短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紹,成蹊隨口編了兩個名字,“他叫李三,我叫陳四,我們是散修,隻是過來湊個熱鬨,沒想到居然掉進了秘境裡。”

成蹊衝著沈星河拱手,“即是組隊,還望各位多多關照了。”

沈星河自然上道,三個彼此行禮,看起來其樂融融。

至於李景,他現在十分高冷,一身置人於千裡之外的寒氣,凍的沈星河不敢抬眼看他。不過隻要成蹊抬手碰一碰他,他身上的冷氣就會縮一縮,將成蹊的手認認真真的挪開後,再恢複那副高冷的樣子。因此那周身的氣勢也就隨著成蹊的小動作,起起伏伏,起起伏伏。

成蹊幾乎可以想到李景腦子裡係統反複宕機的樣子,於是對這種小小的試探更加樂此不疲。

而站在一邊的沈星河和白衡笙,看著他們剛認識的兩位同伴的動作,隻覺得他們在玩一種很新的東西。

他們不懂,也不敢問。

∞思∞兔∞在∞線∞閱∞讀∞

第94章 章九十四

落仙湖附近儘數是綿延的霧氣, 此刻從水裡爬出來的人也大致分成了十幾隊,彼此提防。

熙熙攘攘的人群聚在一起,起初還慌了一陣,片刻後, 成蹊聽見一道鎮定的聲音響起, 是齊雲仙府的弟子, 正建議大家一齊行動, 探索秘境。

有幾個小門小派的見狀便湊了過去,一時間齊雲仙府那窩烏壓壓聚齊了幾十人,不過很大一部分的人還是不願意與陌生人搭夥的, 見勢不對,有一小撥人便率先進了濃霧裡。

成蹊也不願意與齊雲仙府的打交道,他問了一下沈星河與白衡笙的意見, 四人便率先離開了落仙湖畔,沒有管身後的動靜。

沈星河慣是知情識趣的,成蹊沒自報家門, 他便也沒問,李景輕車熟路的在秘境中走, 他在前麵帶路,成蹊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沈星河與白衡笙便提著劍,走在兩邊防備。

整個秘境都被籠罩在白茫茫的霧氣裡,沒多久他們就與其他人分散開,原先吵吵嚷嚷的聲音一下子就寂靜下來,隻聽見衣擺劃過林葉時沙沙的聲響。

李景也沒帶他們去乾彆的, 大概是有係統開掛的緣故, 他對這裡相當熟悉, 四個人走在山野裡撿漏,成蹊瞧見了不少靈植,從懷裡摸出一個竹簍,開始蹲在林子裡掘土。

沈星河他們現在還有家族與宗門在背後支撐著,自然不會看得上這點蠅頭小利,不過大家都是一隊人馬了,所以也會幫著挖藥草。

“李道友對這裡好像很熟悉。”沈星河輕聲問道。

李景沒有幫忙挖藥,他站在一邊放哨,聞言瞥了地上三個少年一眼,冷聲道:“各地秘境氣候相差不大,進多了就知道了。”

沈星河了然,看他們倆這裝備齊全的樣子,原來是專門進秘境曆練的修士吧?難怪還帶背簍和鏟子,還有保護靈草的盒子,感情是進貨來了。

成蹊不知道他的想法,他將這一小片成熟的草藥小心翼翼的起出來,而後將落葉重新覆蓋上。

秘境之中的靈植若是放到市麵上,基本都能賣上個好價錢。他不會煉丹,靈力也不支持他畫出精妙的符籙,頂天了會做點設計圖,目前能賺錢的渠道,也就隻能搞搞零售,賣賣基礎物資了。

他們四個在秘境內呆兩三天,一路從落仙湖畔逛到附近的山嶺裡去,期間大霧一直沒有散,這裡的地形奇特,經常走著走著前麵就沒路了,變成直挺挺的懸崖。期間成蹊腳滑差點掉下去,幸好李景時刻警惕,將他給提了上來。不過這一摔也有了意外之喜,他在一處懸崖上發現了一叢紅雁珠,那是給他續命的一味藥。

幾人又在懸崖上翻找了一下,這裡霧氣太濃,十米外便是白茫茫一片,用術法都吹不散。好在有李景在旁邊看著,他們彼此又有照應,又從角落裡尋到幾種靈植,歡歡喜喜的全部收下了。

成蹊起初還有點擔心沈星河他們看他挖草會不會覺得無聊,不過顯然是他想多了,少年人的快樂總是十分簡單,沈星河與白衡笙挖野菜挖的樂此不疲,三個人哼哧哼哧刨土,將小背簍裝的滿滿當當。

因為霧氣太重,秘境內到處都是濕漉漉的水汽,柴火什麼的全部都點不燃,成蹊感覺衣服潮濕了,就去蹭蹭李景的靈力,李景就隨手給他烘乾。期間他很少說話,沈星河覺得這位李道友好高冷,不過這點高冷總是被那位陳道友戳破。

陳道友十分十分粘人,挖到一棵值錢的靈植就會湊過去與李道友說會兒小話,李道友會十分冷漠的嗯上一聲,手指蹭傷了也會舉著胳膊過去哭訴,李道友則會蹙著眉頭說隻是一點小傷而已,衣服潮了就蹭過去說自己好冷,李道友這時基本都是生硬的將人從懷裡推開。

“陳道友,你喜歡李道友啊?”在成蹊再一次撒嬌被推回來後,白衡笙忍不住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