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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可以讓我用的邪門歪道?當然,也不用太邪門,我能自保就行!”

“有啊。”李景一轉手腕,手順勢就搭在了成蹊肩上,抬起手指撚了撚,“鈔能力,待會兒陪你買點好玩的東西去。”

成蹊對這“好玩的東西”十分期待,不過到底還是記掛蘇小潭的事情,比試過完,便叫上對方去看劍修如今的比試。

太陽初初升起來,劍修那邊的台子人聲鼎沸,蘇小潭咬著成蹊買來的包子探頭探腦。到處都是人,提著劍的少年郎們在長街上奔跑,呼朋引伴,各色的弟子服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一如少年們亮晶晶的眼睛。

“年輕真好啊。”成蹊感歎。

“年輕人真有活力。”李景同樣感歎。

兩人並肩坐在觀賞視野最好的酒樓上,一齊喝了口茶,歎氣。

蘇小潭看著麵前兩個年紀並不大的少年,十分困惑。原來這個世界十五六歲就已經很老了嗎?好可怕。

他回神,眼巴巴看著擂台上的動靜。

今日劍修擂台呼聲最高的是昨天橫空出世的一個無門無派的無名散修,據說他來遲了一點,趕在最後時間卡位報名,結果就在昨天一天,一個人從早上挑到晚上,連打三十六場,好幾個世家子敗在他的劍鞘下,且至今戴著幕離,沒有露麵。那個散修的排行已經超過太一宗的沈星河,穩穩坐在了第一位。

蘇小潭盯了一會兒,雖然身法走向有一點點相似,但很遺憾,並不是。

“恩公還是要比他更厲害一點。”蘇小潭想。

他仔仔細細看到了下午,從晉級的每一個人身上看過,沒有,甚至連一個相似的背影都沒有。

他有點喪氣。

另一邊成蹊和李景在猜牌,成蹊輸的一敗塗地,貼了滿臉的紙條子,“好奇怪,你之前不是說容纓入了三重天嗎?怎麼現在以散修的名義在參賽?”

“被人排擠了吧?”李景手指從牌沿邊劃過,捏住一張牌抽出來,很好,配對,成功清空,他抬手又往成蹊臉上貼了張小紙條,吐槽道,“三重天內部的派係也是很複雜的,容纓性格偏執又暴躁,很容易得罪人。不是說昨天晚上才趕過來嗎?看他那樣子倒像是被人派了點臟活,身上還帶著暗傷。”

“不過最後魁首肯定還是他的。”李景重新洗牌,“他隻要一出現絕對是全場焦點,咱們看戲就好。”

“欸?結束了。”李景探頭,樓外掛上了燈,屬於容纓的標識上,勝場已經達到了可怕的八十場。

李景咋舌,“可真能熬啊。”

成蹊同樣咋舌,“確實好能打,感覺大佬一巴掌可以把我錘地裡去。也不知道他和景霄寒打起來會是什麼樣。”

李景麵不改色道,“那肯定還是玄天君厲害一點,畢竟他是1。”

成蹊被口水嗆到,拍著桌子瘋狂憋笑,“我們打個賭,玄天君對上容纓一定輸。追妻火葬場定律不可更改。”

“一定贏。”李景捏著杯子淡定喝茶,“我是正經論戰力,而且這火葬場劇情還真不一定能觸發。”

“賭什麼?”成蹊摩拳擦掌。

“女裝。”李景不懷好意,“誰輸了誰女裝一天。”

“成交!”兩人擊掌為誓,“如果能活到那天。”

另一邊,蘇小潭望穿了也沒看見恩人的影子。坐在桌子邊上給自己倒了杯冷茶,蔫蔫道:“辛苦兩位仙君了,咱們回去吧,這裡沒有。”

“確定了嗎?”成蹊關切道,“要不要再仔細想想,說不定是樂修或者彆的什麼修士呢?”

“不會的。”蘇小潭歎氣,“恩公除了用劍和偶爾畫畫,其他的什麼都不會。”

他又懷念了一下恩公的樣子,卻發現時間過得有點太久了,他已經快記不起對方的相貌。

“彆著急,你恩公也可能路上耽誤了沒來得及趕過來。”成蹊安慰,“要不在靈州多逛逛,萬一就碰到了呢?”

蘇小潭乖巧點頭。

三人出了酒樓,李景帶著成蹊去買防身靈器,街上車水馬龍,堵的水泄不通,長信裡沈星河他們在發消息,約他出去見麵。

成蹊儘數婉拒了。

“怎麼不去見見?”李景偷偷傳聲,“容纓多半在裡頭,趁機和他拉近距離不是挺好?”

“不了,我還是更傾向敬而遠之。”成蹊一邊回信息一邊淡然回複,“多做多錯,偶爾見個麵幫個忙好歹還能維持下表麵友誼,接觸的太多萬一把人得罪了,新仇舊恨一起湧過來我怕不是死無葬身之地。還是當個遠離風暴的小透明最好。”

“不想抱個大腿?”李景笑%e5%90%9f%e5%90%9f的走在成蹊邊上,“我觀小郎君的姿色,說不定抱著抱著就撬了玄天君牆角。”

成蹊手一抖差點把長信丟出去,盯著李景怒道:“你不要跟我講鬼故事啊!要抱你去抱!”

成蹊忽然開口,把跟在後頭的蘇小潭嚇了一跳,左顧右盼十分緊張,“什麼鬼故事?抱什麼?這裡有鬼嗎?”

他們已經跟著李景拐進一條暗巷,燈影昏黃,最裡頭是家陰森森的鋪子,門口掛著隻白燈籠,上頭拿朱筆血淋淋寫了兩個大字,“暗市”。

“這裡是……空間隙?”成蹊後退一步,他看著那扇大門後扭曲的影子,蹙眉。

“放心,這裡是安全穩定的。”李景上前敲門,一短二長三短,大門緩緩打開,露出其後璀璨的燈火,無數影影綽綽的人影來去。

“暗市,全九州連鎖,目前最大的地下黑市,買點防護法器還算綽綽有餘。”成蹊腳底一溜就有點想跑,手腕被拽住,李景眨眼,“怎麼?怕了?”

“我怕什麼?”成蹊嘴硬,“你應該問蘇小潭。”

“我不怕啊。”蘇小潭張著眼睛,好奇的望著裡頭的影子,鼻尖微皺,“這裡麵有熟悉的氣息,好像有我的老鄉在裡麵。仙長們是要進去嗎?可以帶我一個嗎?”

成蹊:“……”

“當然可以。”李景抬手示意。

成蹊硬著頭皮踏進去,被李景順手套上件披風,從頭到尾兜住了,“好歹還是學生,多少藏著點,不然會被宰客。”

大門後便是一條長街,同外界的街頭沒有任何區彆,青石板鋪的平整,燈火燃的極亮,人群來往,都披著黑袍,在各種鋪子裡穿梭,一眼忘不見頭。

李景拉著成蹊,成蹊拽著蘇小潭,三人從每一個鋪子前走過去。

成蹊起初還有點緊張,總覺得這是什麼專搞三無產品的非法集會,漸漸的,他從琴看到劍,從朱筆看到丹藥,各種符籙都是成紮賣,價格公道,還能同坐在鋪子後的商家講價。

成蹊對比了一下在靈州買東西的物價,頓時兩眼放光,扭頭看向李景,小心翼翼問道:“這條街可以買嗎?”

李景:“…………”倒也不必。

長街最深處,黑袍的少女將桌麵上的劍擦了又擦,十餘把長劍泛著冷茫,她捧著抹布直歎氣。

窮啊窮,天天打鐵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攢夠錢。

她看著自己立的價格牌子,一百蘊靈石。

已經半年沒開張了,再不開張真的要去大街上討飯吃了,一想到這,少女頓時愁眉苦臉,“我是不是賣太貴了?要不降個價?”

“這劍一百蘊靈石一把?”清雅溫柔的聲音。

少女抬頭,便見麵前站了個裹著黑袍的少年,她瞬間討好的笑,“哪有那麼貴,您要是要,八十一把也不是不行。”

“唔……”少年從黑袍裡伸出一隻勻稱白皙的手,在兩把重劍上點了點,極其淡定道:“除了這兩把,其他全包了。”

少女:“!!!!”財神爺!③思③兔③網③

第22章 章二十二

“不砍價,這些劍我很喜歡,按著原價就行。”成蹊壕無人性道。

“您……您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少女一身灰撲撲的袍子,抓住成蹊的手感激的搖晃。成蹊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被甩起來了,拔了半天胳膊都沒掙出來,隻得無奈道,“好大兒,你再甩下去為父胳膊就要斷了。”

少女聞言立刻縮回手,她有貓一樣明亮的圓眼,臉上蹭了不少黑灰,頭發不知被誰亂蓬蓬擰了兩個麻花,拿幾根線打了個死結,活像隻剛從灶膛裡竄出來的大狸子。

成蹊被捏了一手黑印子,他隨意的在袍子上擦了擦,去摸一把銀白的細劍。

“我沒做鞘,客人您注意拿著點劍柄,不然手容易割傷。”女孩小心的將劍遞過去,成蹊抓住劍柄,胳膊一抖差點沒拿穩,“好沉。”

“這把我用的是隕鐵,是會沉一點。”少女連忙把劍從成蹊手裡接過,她瞥一眼成蹊的手腕,誠懇道,“客人您買劍是拿去送人的?”

成蹊:“……我買劍是自己用來防身的。”

“啊……那個防身好啊,防身妙!您一看就是……就是那個什麼深藏不露啊!”女孩沒什麼誠意的誇讚道,“就是您用的時候可一定要拿穩點,本店貨物離櫃概不負責,如果因為自己操作不當少個指頭手掌什麼的我是不會賠償的哈。”

成蹊:“…………”原來我菜的這麼明顯嗎?

少女快樂的將所有的劍全部打包,大概是真的很窮的原因,她這裡沒有盒子,最後從小鋪子裡扣扣搜搜的掏出幾條布將那些劍都裹上了,小心翼翼遞給成蹊。

成蹊將所有的東西收進儲物靈器裡,抬手數出等量的蘊靈石。女孩癡癡盯著眼前一堆閃閃發光的石頭,一個個數清了,全部寶貝的兜進懷裡,她抱著蘊靈石快樂的跑進屋,半晌又回頭道:“那個,客人您稍等,我送您個小玩意防身!是贈品,免費的!”

成蹊看著她蹭蹭蹭跑到鋪子裡頭,不一會兒裡頭傳來叮叮當當的鐵器聲,像是摔了一跤。

“慢點跑!”成蹊關切道。

“好嘞!”女孩歡快的聲音傳出來,有些模糊,應當是跑到了後院。

成蹊站在鋪子前打量,灰撲撲的爐子旁放著整整齊齊的器具,櫃台底下有張小桌案,上頭亂七八糟放了不少圖紙,畫著奇奇怪怪的武器,還挺有意思。

“東西看的怎麼樣了?市集到點要關了。”李景背著一個琴匣走過來,他看了一眼鋪子,“劍對你來說用處不是很大,可以用點彆的東西。”

“可是這玩意真的很帥啊!”成蹊從儲物靈器裡抽出一把長劍,“你看這個,做的真漂亮。”

李景差點被細劍戳到,他忙抓住成蹊的手腕,帶著他把劍拿出來,轉了個劍花,抖開層層粗布的包裹,露出細雪一般蒼白的劍身,劍柄比一般的劍要更長一點,收合更加靈巧,曲指一敲,隱有劍%e5%90%9f,鍛造技術很是老道。

雖說比不上那些神級劍器,但確實比市麵上大部分的劍都要好不少。

“做的確實不錯,多少一把?”李景隨口問道。

“一百一把。”成蹊答道,“除了兩把重劍,其他的我全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