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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關係 籠中月 4356 字 6個月前

見完業內又見資方,還包括許多資深幕後人士,轉了一圈下來章尋有些吃不消了,端著酒杯狀態有些微醺:“再年輕五歲今晚估計能再打一圈,現在是不行了,有點兒上頭。”

“這才哪到哪啊。”楊帆笑著扭過頭,深深望了他一眼之後,伸手曖昧地替他撥了撥碎發,“不過你也是該悠著點,臉都紅了。”

章尋輕描淡寫地避開,楊帆知情識趣,手收了回去,作勢要攙扶他,弄得他哭笑不得:“還沒醉,彆小看我。”

他說著說著話,垂眸發現左腕空空蕩蕩,手鏈不見了。

章尋心一驚,剛浮起的醉意頓時褪得乾淨,回憶過後想起剛才去衛生間醒酒時摘下來過,有可能忘了拿。

回頭去找,途中對上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神,章尋腳下微頓。

總覺得在哪兒見過那個人,就是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的那個人。

到衛生間,裡麵轉了一圈也沒有手鏈。他轉身想回大廳,走到一半猛地想起來。

在巴黎見過……

第一次去巴黎表演淩雲那回,觀眾席有幾張中國人麵孔,其中就有剛剛那個男人。因為那男的眼神跟剛剛一模一樣,眼間距偏窄,精光直冒,所以他印象特彆深。

章尋本能覺得不太對勁,所以就沒有再繼續找手鏈。回到宴會廳他也無心再應酬,坐下盯著手裡那半杯酒,麵沉如水回想這整件事。

巧合?

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應該不是蓄意。但也不好說。另外,上回巴黎的事,當時趙曉波在機場辯解過,沒準真不是趙曉波做的。

總而言之今晚不宜再輕舉妄動。

章尋正低眸沉思,廳內傳來服務生的詢問:“哪位是章尋章先生?章先生?門口有人找。”

“我是,誰找我。”

服務生還端著一盤子酒,隔著一段距離抱歉地咧嘴:“剛才說了個名字……我沒記住……他沒邀請函,門口保安不讓他進,讓我來傳話。”

章尋經步梯到一樓,視線很快就鎖定了旋轉門外的男人。不過他竟然沒在第一時間認出來,玻璃旁邊身穿鐵灰色西裝的男人是誰。

不站軍姿的聞銳鳴不好認,因為太帥了。

他的帥跟慶功宴的其他人都不同,屬於獨一份兒的,帥得很野性,荷爾蒙賁張。

他隨隨便便站在那裡,結實筆直的雙腿,寬闊的背,微微隆起的%e8%83%b8肌,外加陽剛英武的氣質。該怎麼形容呢……

大概是一眼就覺得這個男人很生猛,很能乾。

第29章 作弊

走到近處,章尋好整以暇地盯著聞銳鳴,隻見聞銳鳴背部鬆弛地靠牆,似乎在想什麼事。

過了大概半分鐘,聞銳鳴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

“老板。”

“工資已經扣了,現在趕到也沒用。”

章尋說話的時候很重的酒氣,反應也很溫吞,完全沒有平時的精明勁。聞銳鳴聽得微微一笑:“主要是想挽回自己在老板心目中的形象。”

“形象這種東西破壞起來容易,想挽回可沒那麼簡單。”章尋半眯起眼盯著他,“光靠換身衣服肯定不行。”

“那我應該怎麼做?”

聞銳鳴抬起嘴角,背挺拔起來。雖然這套衣服確實是他自己的,但說老實話,穿上老有種借來的感覺,不太適應。低頭理了理袖口的那對鉑金袖扣,他說:“請老板明示。”

口%e5%90%bb一點也不輕佻,但莫名讓人血液澎湃。章尋撇開了臉不看他:“你來得正好,幫我找找手鏈吧,我剛在廳裡弄丟了,可能被人撿去了。”

“有目標麼。”

“不知道,有張熟臉,好像在巴黎見過,但我也拿不準。”章尋搖了搖略顯昏沉的頭,囑咐了一句,“我走不開,你彆亂來,彆把場子搞砸了。再說手鏈要是真的被人拿走了,肯定會有人找上門,我們反而不用急。”

說完以後章尋大步朝周旋在眾人中間的楊帆走去。

他們倆無疑是今晚的話題人物,在哪哪就熱鬨起來。章尋偶爾跟人碰杯,舉手投足有條不紊,楊帆則是溫文爾雅進退得宜,聊到興起處還會開懷大笑,兩人一冷一熱調性相當搭。

聞銳鳴坐在角落,靜默地注視了一會兒之後就看向其他地方。

宴會一結束章尋果然接到電話,對方聲稱撿到他的東西,約他在Grid頂樓的酒吧見麵。

明知對方不懷好意章尋還不得不去。他喝下一杯冰水,感覺頭腦清醒了三成,過去叫聞銳鳴一起:“跟我們想得一樣,有人來電話了。跟我上去一趟。”

楊帆也還沒走,嚴肅地說:“我和你們一起上去。”

“不用,有聞銳鳴在不會有事。”

聞銳鳴側目。

“你知道他們有多少人?萬一又跟之前一樣,我好歹能幫忙報個警吧,人多他們也有所顧忌。”

“行。”章尋笑了笑,“不過真打起來你應該是個幫倒忙的。”

“你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我要是你整天被人盯著,我覺都睡不好!”楊帆看怪物似的瞪了他一眼。

“那你要我怎麼辦,我能做的也有限,除了找個保鏢。”

楊帆又撇了聞銳鳴一眼:“你今晚怎麼穿這麼……”

“人模狗樣的。”

楊帆意味深長地說完,章尋輕咳一聲,聞銳鳴直接沒搭理他。

Grid的酒吧設計巧妙,藏在五星酒店的頂樓,風景一絕不說,地方還格外獨特。不像其他酒吧那樣隻有大場,它是有包間的,而且有大有小,視覺聽覺的氛圍都相當到位,包間的上方沒封頂,四麵牆都是玻璃,裡麵外麵都能互相看得見。

一到門口就有人來引他們,說是趙老板特彆交待的。章尋跟聞銳鳴互看一眼。

看來今晚不止一撥人。

他們往裡走,聞銳鳴卻忽然把西服外套脫了。他是為了方便動手,但章尋一撇頭,見他西服裡頭除了穿著襯衫,還穿著從背後扣緊的那種黑色皮質背帶。

章尋微微地一抬眸,非常意外。

“你從哪兒學來的?”

聞銳鳴沒懂,也沒聽清,酒吧太吵了,“什麼?”

楊帆轉過來臉適時幽幽補刀:“他問你從哪學得這麼騷。”

這樣的聞銳鳴應該配把槍,然後光憑外表就能把人擊斃。但聞銳鳴倒不是有意的,他這麼穿純屬意外,這點等拿回手鏈再解釋吧,他現在抽不出時間。

趙曉波的包間是全場最寬敞的一間,隔老遠章尋就看見裡麵黑壓壓起碼十幾個人,有男有女,趙曉波左邊看樣子是個模特,右邊的不認識,那人在燈光下翹著二郎腿,手裡把玩著微微反光的物件。

“喲,來了。”

謝金坤撇眼瞧見,起身把手鏈往兜裡一揣,咧開一個虛偽的笑臉。趙曉波側額,不冷不熱地撇去。

說實話他現在也沒當初那麼心癢難耐了,之所以還不肯放過章尋,一是為了麵子二是咽不下這口氣,不想讓章尋好過。今天也主要是謝金坤想借機挑事,要不然他根本懶得來這一趟。

“趙老板,這麼巧。”進去以後章尋平淡地開口。

趙曉波視線在他們三人身上打了個來回:“又多了一個?”

“多個人多個幫手,希望趙老板不要介意。”

交過這麼幾回手,現在他們連表麵功夫都不做,一碰麵就充滿火藥味。趙曉波鼻腔冷哼了聲。

“難得章尋你這麼給麵子,我可是你的粉絲。免貴姓謝,上回在巴黎的時候就看過你的表演,記憶相當深刻啊。”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章尋不動聲色地頷首:“謝老板的誇獎不敢當。是謝老板撿到我的東西?我這人太馬虎了,給大家添了麻煩。”

“哪裡話。”謝金坤目光一掃,立馬有人起身給他們讓座,“介不介意咱們坐下聊聊?也是難得見你一麵,這點要求總可以滿足吧。”

這幾句對話聽得楊帆冷汗連連,平常那麼人精的他連客套話都說不出來了,反倒是章尋態度落落大方,既沒有畏懼的意思,也沒有絲毫諂%e5%aa%9a。

“那是自然。”

“爽快,來,想喝什麼酒儘管點。”

謝金坤一抬手,旁邊酒單就遞了上來。章尋警惕地婉拒:“見諒,我剛剛在下麵已經喝了兩輪,實在不勝酒力。”

“我也剛從下麵上來,下麵那些酒也叫酒?哈哈抱歉,我這人講話直,章尋你好歹意思意思跟哥幾個喝一杯,咱們也算誠心交個朋友。”

“那好吧。”

章尋也不挑,拿了個空杯子,倒了半杯酒一飲而儘,然後酒杯倒扣。

“痛快!”麵子給到位了,謝金坤喜笑顏開,“章尋就是章尋,難怪那些多人對你魂牽夢縈啊。”

外表勾人性格又這麼乾脆這麼辣,難怪趙曉波都說他是個天仙。

相互說了這麼幾句話,楊帆現在才算緩過來點兒,神色也自然了些許。他跟章尋散坐在沙發,中間被兩個人給隔開了。聞銳鳴靜靜地站立在角落,其他人知道他是保鏢以後都當他不存在。

“謝老板,我的手鏈——”

“哎!”謝金坤打斷,“不急,先玩玩兒,這麼多娛樂項目。”

章尋沉沉地出了口氣:“謝老板想玩什麼?”

“聽說章首席台球打得相當不錯,可惜這裡場地小,沒地方讓咱們開開眼界,不如玩牌?輸了的就喝。”

楊帆挺身而出:“我陪你們玩。”

你他媽誰啊,傻逼。謝金坤瞟他一眼,陰陽怪氣地笑了:“行啊。你來玩也行,不過我們玩牌肯定要賭點兒什麼。”

“賭多少你說。”

“哎,賭錢就不合適了,咱們都是守法公民哪能來錢?就賭……”他望著趙曉波身邊的小模特咧嘴,“脫衣服,怎麼樣?就來十把,輸一把脫一件,衣服脫光了就脫褲子。”

模特掩嘴直樂:“趙總,那要是褲子也脫光了呢?”

“你娘的,那就脫毛!”

在場哄堂大笑,趙曉波倒是頗為看不上地掠了謝金坤一眼,心想這孫子真沒品。

章尋冷淡地說:“你們這麼多人,輪著脫都脫不完,我不能上謝老板的當。”

他本來就醉,此時微微有些慍怒又強忍住,模樣幾分惱火幾分厭惡,倒比平時還活色生香。謝金坤看得下麵那二兩肉蠢蠢欲動,壓低聲笑道:“咱們二對二,隻要你能贏到最後,我不光把手鏈雙手奉還,還另外給你包一次場,算是一個小粉絲對偶像的支持,怎麼樣?”

不得不說謝金坤比趙曉波要無恥多了。趙曉波頂多是壞,這個謝金坤是陰。

楊帆給了章尋一個質疑加警告的眼神,章尋低聲:“Alex,你先走。”

“這時候你讓我走?”是男人硬著頭皮也得坐住啊,楊帆啞啞地罵了聲操,自暴自棄轉向謝金坤:“說吧,遊戲規則。”

小模特這時候活躍了:“玩掩人耳目怎麼樣,大家輪流猜牌,先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