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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火難容 superpanda 4401 字 6個月前

“……”周總瞥他一眼,說,“誰說我是想繼續吵?”

助理:“那您……?”不繼續吵,還能乾什麼?

“哪那麼多廢話。”周昶不耐煩道,“叫你們跟車你們就跟著。”

司機:“……”不敢說話。

很快到了經鴻的酒店,經鴻先進去了,周昶氣勢一向懾人,說了一句“你們回吧”,二話不講,就拉開車門邁下了車,大步地往酒店裡走,車門發出“哐”的一聲。

助理見到他們周總這急匆匆的樣子,覺得自己還是必須要儘到助理的義務,拉下車窗,喊:“周總,冷靜!!!打人肯定是違法的!!!”

周昶沒理他,追進酒店了。

助理:“……”

我好慌。

經鴻走進電梯,刷了房卡,按了樓層,電梯門緩緩合上。

然而就在電梯的門還差一點就關嚴實了的時候,一隻手突地把住電梯的門,輕輕一推,電梯門便再次打開。

周昶盯著經鴻的眼睛,走進去,站在電梯的另一邊。

經鴻沒說話,隻是盯著樓層數字。

到樓層後,周昶跟在經鴻後頭,經鴻開了總統套房,兩人邁著步子一前一後進了門,可一關上門便靠在門上激烈地擁%e5%90%bb。

幾天沒見,太想了。

方才終於再次見麵,然而卻是短兵相接、針尖麥芒。

兩個人都寸土不讓、每步必爭,對方可能是這世上唯一一個真正的對手。

某種情緒到達頂點,他們一邊接著%e5%90%bb,一邊磨蹭對方。因為要趕飛機,沒做出什麼其他的事,然而他們擁抱彼此、摩攃彼此,依然是感受到了對方此刻極為強烈的渴求。

還有一次,上一次的三個月後,再一次,極罕見地,兩個人在某論壇的圓桌討論上觀點不同。

其他的人看著他們,其中一人忍不住道:“火星撞地球啊……”另外幾人連忙點頭。

這一回,經鴻是跟周昶的私人飛機回北京的,周昶沒帶空乘人員,機上隻有機長。經鴻周昶裝模作樣地看了會兒風景、吃了點兒東西,周昶就問經鴻:“經總,時間還早,要不,用LED看個電影兒?出點名的電影片子我這都有。”

經鴻看著周昶,過了會兒才點頭道:“好。”

於是二人進了包間,鎖了大門,打開電視放了一部很經典的戰爭片子。

而後,在大片的征伐聲中,兩個人就滾到床上,襯衫沒脫,褲子隻脫了一半。經鴻極力壓抑聲音,最後周昶用厚厚的一床被子蒙住兩人,一邊%e5%90%bb,一邊……

空間狹小、悶熱、封閉,被子下發出了絲控製不了的低%e5%90%9f聲。

弄完一炮,兩個人一本正經地收拾床鋪、打理一切。

最後經鴻手裡拿著兩團白花花的衛生紙,問:“這個……怎麼辦?兩個人的東西。”

周昶拿過來,笑了笑,將衛生紙拿過來,先打開來了其中一張,仔仔細細地疊成原先的樣子、整理成一個小方塊,接著又是另外一張,而後,周昶解開經鴻的西裝扣子,打開經鴻的西裝前襟,將碼在一起的兩張紙放在經鴻的懷兜裡,輕聲道:“也隻能帶回家了。”

經鴻:“……”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再檢查檢查這有沒有什麼漏洞。”

“……嗯。”

…………

時間一晃到了年末。

聖誕節前的某一天,經鴻工作到11點才回周昶家,路過一樓小餐廳時隨意往桌子上看了一眼,而後愣住了。

桌上擺了兩盒cupcake,小蛋糕,而且還是聖誕主題。

一盒五個的樣式,看著其實非常簡單,但同時又非常漂亮。

第一個是聖誕樹,螺旋形的綠色奶油上麵撒著白色糖霜,第二個是藍色蛋糕,上麵插著雪花裝飾。第三個是聖誕帽子,螺旋形的紅色奶油,周圍堆上白色奶油花來假裝成毛線球兒。第四個是聖誕老人的麋鹿。一層巧克力色的奶油上,一塊圓形餅乾放在下麵,餅乾中間有顆MM豆——這是麋鹿的嘴巴,上麵,兩塊Mini Pretzels是麋鹿耳朵,兩顆白色糖豆靠在一起,各點著一點巧克力,是麋鹿的兩隻眼睛。最後一個是聖誕花環,綠色的奶油花分成兩圈擠滿邊緣,中間填滿巧克力碎,好像真的“土地”一樣,奶油花上點綴著不同顏色的MM豆,“花環上方”有顆星星,是聖誕小星星。

久遠記憶穿過重重的時光撲麵而來。

這一套五個的小蛋糕與記憶中一模一樣。

經鴻靜靜地看著。

原來今天是紀念日。他們二人首次見麵、首次交鋒的紀念日。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周昶輕輕來到一樓,站在身後,問經鴻:“一樣麼?與那次商業大賽?”

經鴻點點頭:“與記憶中一模一樣。”

“味道可是好得多了。”周昶拉開一張椅子,“坐吧。”

經鴻今天正常上班兒,沒穿西裝沒係領帶,於是他隻洗了洗手,便端正地坐在桌子邊上。

打開盒子,看看蛋糕,經鴻笑了一聲兒,道:“難為你還記得樣子。”

“印象深刻。”周昶坐在經鴻對麵,撐著自己下頜,“第一次輸,而且輸得莫名其妙。”

經鴻笑笑:“周總之後學了驗鈔沒?”

“沒。”周昶道,“驗鈔上麵認栽了。”

經鴻兩手撐著膝蓋,垂著眼睛,從近距離又仔仔細細地看了看那些蛋糕,道:“都舍不得吃了。”

不過話雖如此,經鴻依然打開盒子、拿起叉子、輕輕地叉了一塊。

奶油確實好得多了。

絲滑、細膩,是頂級的。

周昶不大喜歡甜的,因此隻是靜靜地看。偶爾經鴻叉起一塊,或者是奶油,或者是蛋糕,送到周昶的雙?唇邊,周昶也都含過去。

十幾年前那盒蛋糕,如今跨越往昔重重時光,被兩個人分食了。

這十幾年來,兩個人都走過了萬水千山,也染上過了無數征塵。然而他們非常清楚,鞋子上的每一顆土、每一粒沙,都不是白落的。

如今,他們終於都以更成熟、更強大的姿態,再次站在了彼此麵前。

經鴻周昶都不著急,邊吃邊聊,靜靜體味這段時光。

周昶說:“事實上,每一種cupcake糕點師都試了幾遍。我可以描述,但糕點師做出來後,小細節上會有出入,比如這個星星,要麼就大了點兒、要麼又小了點兒。返工最多的是這一個。糕點師傅還納悶兒呢,我為什麼非要做出這平平無奇的五個cupcake。”

經鴻彎彎唇。

“經鴻,”周昶抬眼,“那場比賽,你難道也印象深刻?可你們明明贏了。被經總你贏過的人,那可太多了。”

“有。很深。”經鴻道,“憑運氣才贏的。而且當時很多策略都撞上了。結束那時我還在想……”

“想什麼?”

經鴻說:“可惜了,還不過癮。希望將來還能交手。太刺激了。”

周昶說:“結果十年之後同時接班,也算遂了你的心願。”

“是。”經鴻抬眼,將一塊兒奶油花喂到了周昶唇邊,望著周昶,道,“但沒想到……兩人都想弄死對方,但做不到,結果那麼弄著弄著,還弄出感情來了。也就短短一年間吧。”

周昶溢出一聲輕笑。

在這樣的一個晚上,經鴻周昶說起不少美國時的前塵往事,而後他們再次發現,兩人記憶有諸多重合。

“當時Oracle吧,還是誰啊,”經鴻道,“食堂一個盛菜師傅真實身份是大毒梟。據說人還倍兒熱情,每次都問打菜的人‘What do you want,my friend?’乾得特好。結果警方在大公司的冷鏈車發現大量的海-洛-因。”

“有印象。”周昶說,“傳遍矽穀了都。”

“嗯。”

兩人一共吃了三個cupcake。

聖誕樹的、聖誕帽的、聖誕花環的。

味道細膩,回味悠長。

吃完,周昶拿出一件十分詭異的衣服。

某大牌的最新款。?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經鴻本來以為是周年禮物,可被周昶套上之後,不得不說,有些時尚,經鴻真的理解不了。

這件衣服是針織的,套頭的,純白色。

詭異的是,左%e8%83%b8那裡卻帶著一個地漏似的金屬東西,中間有個大的圓孔,正好套住左邊……,左邊……凸了出去,而這個圓孔的周圍,又是無數條窄窄長長的水滴形狀的金屬孔,透著裡麵的皮膚肉色。整個圓形金屬板上的孔洞們組成一個花朵形狀。

經鴻“……”

這他媽是什麼玩意兒。

周昶看了,讚賞地道:“好潮。”

“……”經鴻無語,“你自個兒穿吧。”

被周昶套上衣服時,他根本就沒看清。

“彆,”周昶摟住經鴻的腰,手指開始從中間的那個孔洞試著摳挖,之後又撚轉。

經鴻忍不住想彎下腰去。

周昶卻製住了他,湊上雙?唇。

不過,躺在床上時,經鴻還是接受不了這怪東西,一把脫下上身衣服,扔一邊兒去了。

胡天胡地一番後,經鴻重新洗了個澡,而後可能因為體力消耗實在是過於大了,經鴻又覺得有點兒餓,於是下到一樓廚房,打開那個步入式的大冰箱,看了看,發現好像也沒什麼想吃的,最後隻好拎出剛才那盒聖誕cupcake。

蛋糕還剩最後兩個。

一個雪花的,一個麋鹿的。

他選了那個麋鹿的,先吃了餅乾、Mini Pretzels,而後開始吃下邊的。

經鴻懶得再拿盤子和叉子了,於是就著手邊吃。

他吃蛋糕總掉渣子,蔣梅總是說他。顧及這個,經鴻最後側坐在了桌邊最後一張椅子上,雙膝夾著周昶平時扔果殼的小塑料桶,大口地咬。

周昶洗完了澡,沒見著經鴻,於是下到一樓找。

他一走進小餐廳,便見經鴻正背對著他,穿著一件白色浴袍,鬆鬆垮垮的,彎著腰,垂著頸子,不知道在乾什麼,後頸白皙修長。

“……?”周昶輕輕就走過去。

而後,他就看見經鴻正抱著個桶吃小蛋糕。

周昶當即失笑:“嘛呢這是?”

經鴻沒抬眼,說:“做餓了。”

周昶又問:“乾嘛這麼吃?明天管家會收拾。”

“習慣了,”經鴻說,“蔣總要求我這樣兒,不能掉一地渣子。我是真被罵習慣了,萬一真的掉地上了我就渾身都不舒服,還得撿。”

周昶含笑看著他。

等到終於吃完了,經鴻將那小桶放回原位,又抽了紙巾擦了擦嘴,周昶問:“這個口味怎麼樣?都沒分一點兒給我。”經鴻愣了一下,說:“還行。”

兩個字剛說完,他的腰就被箍住了,周昶狂熱地%e5%90%bb上來。

餘香擴散。舌尖、口腔,到處都是。

經鴻其實不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