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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七年前那場車禍背後的隱情,我一定要找他問個清楚。”

“親親,你知道他在哪裡?”

“在電梯裡,多爾西曾說要帶我回哥譚。”

“這也是我剛才答應去哥譚小住的原因。”

“哥譚這座城市,本身就是危機四伏的泥沼,現在多爾西也在那裡,情況就越發雪上加霜。我實在擔心布魯斯的安危。”

“那裡有超英蝙蝠俠在呀。”

“我知道,可就算蝙蝠俠在哥譚,他也無法時刻留意布魯斯。”溫德爾撫摸著手上的玫瑰手鏈,麵色凝重:“更何況多爾西對超英素來心狠手辣,從超人到蜘蛛俠,再到美隊和白狼,他已經針對了太多人……我擔心他這次去哥譚,還會對蝙蝠俠下手。”

……

與此同時,被溫德爾忌憚的多爾西正麵色陰沉地走進貓頭鷹法庭的地下大廳。

大廳裡早早候著一個人,聽到腳步聲,他悠然轉過頭來。

威廉·柯布,從外表看,他是個精神矍鑠的老人,有著一頭乾練的黑色短發,瘦削的麵頰上掛著兩條顯目的法令紋,看上去威嚴又不失和藹。唯有

一雙黃色的瞳孔與常人相異,暴露了他活死人的利爪身份。

但和大部分沒有神智的利爪殺手不同,威廉·柯布神誌清醒。他是多爾西小時候的導師,如今多爾西成為了掌權者,他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吃癟了,噩夢?”看著多爾西冷著一張臉路過自己,威廉頗覺好笑:“你還是和小時候一個脾氣。”

“威廉。”多爾西駐足回身,聲音充滿了警告意味:“彆用那種語氣和我說話。”

“好吧,噩夢大人,請原諒我的無禮。”威廉微微俯身,可他的麵上卻無絲毫歉意,看著多爾西的目光就像是在看鬨脾氣的孩子。

“紅骷髏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估計是來討要澤莫的。”威廉話鋒一轉,進入正題:“您有什麼想法嗎,大人?”

“法庭的議員們現在對您頗有微詞。九頭蛇雖然無法乾預哥譚事務,但他們在歐洲和俄羅斯還是頗有影響力,不少議員在那些地方都有生意,他們不希望法庭和九頭蛇關係鬨得太僵。”

“頗有微詞?”多爾西怒極反笑:“一群連身份也不敢暴露的哥譚蛀蟲也配對我指指點點?”

“話可不能這麼說。”威廉搖了搖頭:“哥譚本就是腐朽之木,唯有蛀蟲才能在這裡活得長久。你看韋恩家族,他們祖孫三代都想拯救哥譚,可結果如何呢?”

“哥譚還在一天天墮落,而妄想拯救它的人早已爛成白骨。艾倫(布魯斯祖父)死在我手上,托馬斯被解決在巷子裡,偌大家族轉頭隻剩下一個布魯斯……哦,我挺喜歡那個孩子,他十歲時多可愛啊,看到蝙蝠還會哭呢,結果轉頭就成了蝙蝠俠,唉。”威廉遺憾地歎了口氣:“當初法庭要從你和他之間二選一,我本來以為最後的韋恩終於要墮落了……布魯斯他真得好好謝謝你。”

“你好像很失望啊,看到我勝出,你很不開心嗎,威廉?”多爾西危險地眯起眼睛。

“我的確有些失望。你體質太差,根本無法完全轉變成利爪。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為何議員們當初要放棄布魯斯而選擇你。”威廉毫不掩飾自己的遺憾。

“因為他們沒得選。”多爾西冷冷一笑:“我操控了法庭所有的利爪,誰不同意,我就驅使利爪去殺誰。威廉,那個時候你還在冷凍棺材裡,可能不清楚我殺了多少議員……哥譚權貴幾乎死了三分之一。”

“說來說去,你還是惦念著你那孫子吧。”多爾西厭倦道。

威廉沒有否認:“如果布魯斯是法庭的成員,那我的孫子,理查德·格雷森,現在就該是個出色的利爪了。”

“威廉,你也一點都沒變。喜歡誰,就要把誰弄成活死人。格雷森有你這個祖父,還真是倒了血黴。”

威廉不以為然,仿佛多爾西的嘲諷是句誇獎。他黃色的眼睛在黑暗裡閃閃發光,充滿無限憧憬:“在理查德出生前,我就給他定下了命運軌跡。格雷森,Grayson——我的灰色之子。”

“他注定要成為法庭的利爪。”

“布魯斯·韋恩救不了他。”

第119章

一個城市的天氣在很多時候可以反映出一個城市的性格。

哥譚, 一個不是雨天就是陰天的城市。

溫德爾對這個城市並不陌生,但每次看到那陰沉的天色和灰蒙的建築,總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悲哀和傷感。可惜這種無端的傷感往往總會被意外中斷, 就好像,在這座城市裡,個人不被允許擁有太過細膩的情感, 隻有冷酷才是最好的生存之道。

“嘿!”

車子剛轉過一個拐角,路邊猛地衝出一群流裡流氣的男人, 他們大咧咧地橫在馬路中央, 看上去絲毫不擔心車子會撞上他們, 反而朝著黑色的豪車露出不懷好意的挑釁笑容。

車輛被迫逼停, 司機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他是最近才入職賽爾德企業的員工,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boss。在哥譚找到一份不涉黑、薪水不錯還安穩的工作並不容易, 他很珍惜這份工作,也不希望身後這位年輕的老板在他的車上受到任何傷害。

司機掃了一眼那些逐漸靠近的黑\\\\幫成員,並沒有非常懼怕。或許這在彆的城市難以想象,但在哥譚,普通民眾和黑\\\\幫罪犯打交道可以說是家常便飯。如何應對這種情況,司機熟門熟路。唯一讓他有些擔心的是,自己身邊的老板是一位外地人。

外地人,意味著習慣了安全的法治社會。

外地人, 意味著大呼小叫、涕泗橫流,或者嫉惡如仇、義憤填膺。

但無論是哪種反應,這都意味著巨大的麻煩。

他定了定神,轉頭望向副駕駛上的老板, 輕聲請示道:“老板, 請彆害怕, 這在哥譚很正常。這些是犯|罪巷那邊的小黑\\\\幫,隻要給他們一點現金,他們就會離開。請您不要驚慌,一會兒交給我來應付就行。”

司機很是擔心他的這位老板會要求他報警,但好在溫德爾麵色如常,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做法。

看到老板還算鎮定,司機長籲一口氣,心裡鬆快不少。

幾句話的功夫,那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們也已經走到車子旁。

領頭的男人是一個光頭,手臂上紋著一些奇形怪狀的猙獰圖案,看樣子像是剛從監獄出來,頭發都還沒來得及長長。他滿臉橫肉,眼睛始終半眯著,一副看人下碟的模樣,像是在通過評估這輛豪車的價值思考一會兒索要的金額大小。

男人屈起手指,在駕駛位的車窗玻璃上獨獨敲了幾下。

司機溫順地搖下車窗:“請問你們要多少。”

“喲,是個懂規矩的,本地人啊。”有人笑了起來,語氣聽上去頗有些侮辱人,但司機隻是低著頭沉默,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三千美金。”領頭盯著副駕駛上的青年,總感覺他看起來很眼熟,奈何他這次在牢子裡呆得有點久,一時半會居然記不起來。

“行。”溫德爾點點頭。

“五千美金。”領頭盯著溫德爾的臉,突然改口。

溫德爾掃了他一眼:“行。”

“一萬。”領頭說出這個數字的時候,就連他身後的那群小弟們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萬?”這次就連司機都看不下去了,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試圖討價還價:“以前不都是幾百就行了嗎?這次為什麼要一萬?”

領頭緩緩眯起眼睛,衝著他和藹一笑。

下一秒,他猛地拎住司機的頭發,將他的腦袋用力砸在方向盤上。

“賽爾德都同意了,你個看門狗廢什麼話。”領頭凶惡道。他終於將副駕駛上那張臉和富豪排行榜上的名字對上了號,對著溫德爾露出一個貪婪的笑容,威脅道:“外地人,來哥譚,就要按照哥譚的規矩辦事。”

“手機,

錢包,手表……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不然我也不介意請你去哥譚灣一日遊……底下的魚好久沒吃人肉都瘦了,是該喂飼料了。”

他鬆開摁著司機腦袋的手,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在指尖把弄著複雜的花樣:“怎麼樣,賽爾德,你要不要好好考慮下?”

溫德爾掃了一眼司機流血的額角,麵色沉了下來。就在領頭男人覺得這闊佬要不識相地反抗之際,他卻出人意料地爽快點頭:“行,那就按哥譚的規矩來。”

混混們彼此對視一眼,眼裡皆是釣到大魚的狂喜。領頭男人更是笑得誌得意滿,眯成縫的眼睛似乎已經看到無數綠色的富蘭克林在朝他微笑。他不耐煩地推開司機,急切地將腦袋探進車窗,示意溫德爾掀開中央儲物箱的蓋子。

溫德爾定定看了他一眼,抬手掀開蓋子。

男人美滋滋地湊近低頭,看清儲物箱的一刹那,他細小的眼睛猛地瞪大。

他不敢置信地緩緩抬頭,恰好對上溫德爾含笑的目光。在那樣的目光下,男人感覺自己渾身都凍住了,後背泛上一層森然寒意。他抱著一絲僥幸緩緩低頭,祈禱自己是看走眼了——可黑乎乎的大家夥再一次刺痛了他的眼睛。

蓋子下麵是一挺加特林機關槍。

但這還沒有結束。

溫德爾朝他笑了笑,他的笑容裡甚至帶著一絲靦腆。

他慢條斯理地拉開了副駕駛前的儲物櫃,裡麵密密麻麻放著不少灰綠色的小圓瓶,看上去袖珍可愛,但領頭卻仿佛看到了死神在朝他招手,身體如過電般抑製不住地劇烈顫唞——手、手榴彈。

一整箱的手榴彈!

“好久沒來哥譚了,還好我還記得規矩。”溫德爾柔柔一笑,摸了一個手榴彈在手上把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不知道這些夠不夠交保護費。”

“夠、夠的。”男人咽了一口唾沫,他的視線無法控製地追逐著溫德爾的動作,仿佛此刻被溫德爾拿在手裡拋來拋去的不是手榴彈而是他的心臟——不過說實話,這兩個其實也沒得差。

他卡在車窗裡不敢動彈,長時間保持彎腰姿勢讓他僵硬的脊背開始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痛,但他隻能生生受著,甚至不敢稍微扭動一下`身子,就怕自己的舉動刺|激到溫德爾。

他突然無比後悔,恨不得穿越到幾分鐘前掐死那個獅子大開口的自己,要是拿了三千、不、自己當初就不該攔這車!真是流年不利才會讓自己遇到這移動武器庫。

還有這賽爾德,明明張著一張柔弱可欺的臉,看上去也文質彬彬,怎麼比土生土長的哥譚人還要凶殘?防彈車、加特林、手榴彈……這輛車的火力足夠蕩平整條犯|罪巷,他一個底層嘍嘍何德何能才能碰上這大場麵。

“歡、歡迎您來哥譚,賽爾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