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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亂:“卡爾,都教了你這麼多回, 還不會罵臟話……嗯,我什麼都教……這可由不得你。”

“你們這對該死的野鴛鴦!”

看到暴|亂光顧著和卡爾頓調情, 一副目中無人的傲慢態度。毒液憤怒地咆哮起來, 身後的觸手狂亂飛舞,像是炸毛的貓。

“看到你可真好,毒、液。”暴|亂終於將注意力放到了毒液的身上,大張的嘴咧出一個喜悅的弧度。

“你和這個loser,兩隻臭水溝的老鼠, 到處逃竄,從加利福尼亞到紐約……要找到你可真不容易啊。”兩米高的暴|亂低頭俯視毒液和埃迪, 不懷好意地拉長了語調, 慢吞吞道, “你這是轉了性子,終於要拋棄你的垃圾宿主了?這時候想換人,會不會晚了點?”

毒液咒罵一聲, 下意識鑽進埃迪的頭皮裡, 隨即又狼狽地從埃迪的腦門蹦了出來, 匆匆忙忙爬到蜘蛛俠身上。

暴|亂任由毒液動作,麵色悠閒,甚至還好心地解說:“我家卡爾給他注射了點小玩意,恐怕你現在可回不去。”

“這兒又不止他一個。”毒液嘴硬道。他幻化出觸手,像是牧民用鞭子抽打馬匹,毫不留情地拍打著身下蜘蛛俠硬邦邦的背肌,命令道:“你打不過他。快讓我共生你。”

“嘿,你怎麼知道打不過?剛才對付埃迪我可是留了手!”小蜘蛛審視了一會站在原地笑意盈盈的暴|亂,心下打鼓,但好勝的青少年絕不輕易服輸——尤其還是在毒液麵前:“我覺得完全沒問題。”

“你懂個屁!”毒液急得爆了粗口,“共生體顏色越淺越凶殘。我和他打過,我比你了解得多!”

“但你又沒和我打過,你不了解我的戰鬥力。”小蜘蛛擺開一個戰鬥的姿勢,“好歹也要試試。”

暴|亂搖了搖頭,惋惜道:“我本來隻是想吃一個毒液就走,畢竟卡爾有些胃病,不喜歡我吞奇奇怪怪的東西……不過你既然想感受下——”暴|亂露出一個獰笑,銀灰的組織液飛速流動包裹手臂,他猛地揮出一拳——

“我就滿足你。”

小蜘蛛一躍而起,甩出蛛絲。暴|亂變拳為抓,指尖幻化出鋒利的刀片,輕而易舉劃開蛛絲,繼續勢不可擋地拍向蜘蛛俠肩膀上的毒液。

“Fuck!”

毒液大吼一聲。

蜘蛛俠和毒液的配合堪稱彼此拖累,默契碎了一地。

看到暴|亂攻擊自己的肩膀,小蜘蛛下意識側身閃躲,但毒液本能地從蜘蛛俠的肩頭高高躍起,想要越過暴|亂的手掌,正好被虛晃一槍的暴|亂捏在手裡。

“啊哈。”

暴|亂得意地笑了一聲。直到此時,兩人才反應過來,暴|亂的目標始終是毒液,所謂和蜘蛛俠的戰鬥,不過是個幌子。

回過神的彼得下意識向暴|亂反撲,想要從他的手裡奪過毒液。暴|亂不慌不忙地將毒液舉高,抬腿蓄力,一腳踹向小蜘蛛,又趁著他閃躲之際,銀灰色的組織液在身側幻化成數百支利箭的形狀,箭雨齊發,直接把蜘蛛俠釘在了不遠處的地上。

毒液在暴|亂的拳頭縫隙裡拚命扭動掙紮,卻始終無法掙脫。

暴|亂如同捏著一塊麵團,將毒液肆意搓圓捏扁,嘴上還不忘嘲諷:“嘖嘖嘖,你本來腦子就笨,還非要和一個白癡湊一雙。現在學乖了想找蜘蛛共生,結果人家還不樂意

。毒液啊毒液,你可真遭人嫌。”

說他可以,說埃迪不行!聽到暴|亂又開始嘴炮埃迪,毒液的觸手賣力地掰開暴|亂的指縫,來不及喘口氣就梗著脖子回懟:“你千挑萬選……也就選了個弱雞做宿主,身上……還沒幾塊肉!”

“你在說什麼屁話?”暴|亂勃然大怒,“卡爾是實驗員,智商高得可以碾死你們這對臭蟲。宿主要這麼多肉乾什麼?又不是養來吃——你懂什麼是靈活嗎?卡爾的一字馬可順了,你家那個胖子行嗎,行嗎,行嗎?!”

“再不行……你也是從我們身上掉下去的!”毒液在暴|亂的爪間喘熄,但始終不肯低頭,嘴上冷嘲熱諷不斷:“要不是我兩基因好,你能生下來就是銀灰的?你才是大白癡,白眼狼!”

“按照地球的輩分,你還得叫我一聲爸爸。”

“放屁!”

暴|亂齜了齜牙:“共生體分裂再生或者吞噬合並,都是無性行為。關你那個傻|逼宿主什麼事?”

“如果你非得把我當成你和那個廢物的……”暴|亂做了個嘔吐的動作,一臉嫌棄,“愛情結晶。”

“那我也得好好和你算算賬!”

說到這兒,暴|亂伸出血紅的舌頭,在毒液身上%e8%88%94舐了一圈,帶著羞辱意味地戳弄著毒液的眼睛:“如果我沒記錯,我一誕生,你就想一口咬死我來著,嗯?”

“你給我幼小的心靈留下了童年陰影,現在是時候補償我了——”暴|亂飛速定下罪名,不待毒液辯解,就迫不及待地仰起頭,拎著毒液舉到自己血盆大口的正上方。

“我的好爸爸,這次輪到我吃掉你了。”

暴|亂迷醉地閉上眼,鬆開了手——

沒了依托的毒液猛然下墜,他伸出觸手想要纏繞住暴|亂的指尖,暴|亂卻早有準備。原本堅硬如鐵的手掌瞬間軟化,銀灰色的流體光滑地在指尖流淌,根本無法被毒液的觸手吸附。毒液眼睜睜看著暴|亂參差的尖牙和血紅的長舌離自己越來越近,忍不住絕望地大叫起來——

……

“嗯?”

等了許久也沒咬到毒液,暴|亂的舌頭下意識伸長,%e8%88%94舐過尖牙,又在嘴巴上方一頓亂舞,卻碰到了一根冰冷的長棍,像是寒冰貼在舌頭上,暴|亂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但下一秒,舌尖又傳來被烈火灼燒的刺痛,暴|亂猛地睜開雙眼——

一根金色的權杖橫在自己的臉頰上方,上麵的花紋似乎有生命,縈繞著杖身如枝條如水流般緩緩抽[dòng],剛才被暴|亂%e8%88%94舐過的地方卻如火焰,亮著刺眼的光芒。

趴在權杖上的毒液卻沒有絲毫不適,看到暴|亂怔愣在原地,他抓住時機,鉚足了勁,上去就是幾個響亮的耳光,一邊大力抽打一邊憤憤叫罵:

“我讓你童年!我讓你陰影!”

“童年陰影是吧?”

“老子是你一輩子的陰影!”

回過神的暴|亂麵色一變,看到毒液垂落的觸手遠離了權杖的範圍,一伸脖子,想要就勢咬斷毒液的觸手。嚇得毒液猛地縮成一團,順著杖身拚命蠕動,朝著權杖主人求救:“神眷!救命!”

“神眷?”暴|亂小心翼翼地將自己從權杖下麵挪出來。遠離了權杖的攻擊範圍,他這才恢複了威風,獰笑著轉頭打量站在自己麵前的天使,輕蔑道,“沒見過。”

毒液呲溜一聲躥回[溫德爾]%e8%83%b8`前的罐頭,有了靠山,相當硬氣地重新對著暴|亂叫囂:“你個鄉巴佬你知道什麼?”

“我說沒見過又不是不知道!”暴|亂暴躁地回複,“他一個新英雄我見過才有鬼了!”

和毒液一樣,越靠近神眷,暴|亂越能感受到那股神秘而強大的威壓。但好在他正處在巔峰狀態,可以靠著意誌力克服畏懼的本能,暴|亂站

在遠處,忌憚地觀察著神眷,掃過翅膀權杖,複又定格在神眷的銀發金眸上:“他有什麼能耐?從剛才開始,就沒見他動過!”

聞言,[溫德爾]抬起眼眸,微微一笑。

暴|亂被神眷溫柔的微笑嚇得倒退三步,警惕地擺出一個防衛的姿勢,卻見神眷隻是收回了權杖,然後再無彆的動作。暴|亂因為自己的大驚小怪而暗自惱怒,捏了捏拳頭,手舉在空中不知道是應該繼續擺著架勢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收回。

暴|亂在糾結,這邊毒液也正坐在罐頭裡犯愁,即便和神眷相處了半天,他還是沒搞明白神眷的能力。猶豫再三,他抬頭:

“共生體的弱點是高溫和超聲波。你會噴火嗎?”

“不會。”

“那尖叫呢?像正聯那個該死的金絲雀那樣——”

“不會。”﹌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力大無窮,刀槍不入……這些爛大街的超英能力你總會吧?”

“……不會。”

……

“你從哪兒弄得花瓶?還不如剛才的蜘蛛看起來能打。”一直偷聽的暴|亂突然爆發出狂笑。原本架在%e8%83%b8`前不上不下的手臂也徹底放鬆,順勢收回,滿不在乎地垂在身側。

暴|亂搖著腦袋嘲諷,麵上一副惋惜之色:“這年頭真是誰都能當超英了,難不成按臉來選的?”

說罷,當著兩人的麵,暴|亂舉起右手,手掌一會兒幻化成鐮刀的模樣,一會兒又幻化成三叉戟,對著神眷肆無忌憚地來回比劃,似乎在挑選從哪兒將他開膛破肚。

“哎,真頭疼。”暴|亂拍了拍腦袋,抱怨道,“我又不是屠殺那個沒腦子的暴力狂。我是個……卡爾,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哦……文明人。”

暴|亂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地建議道:“我和毒液那個廢物不一樣,我總是會給新生兒機會……新生英雄也一樣。不如我讓你三招,你也能在臨死前感受下戰鬥的快樂。”

暴|亂眯著眼,手掌幻化出一個巨大的流星錘,輕輕一拋,就砸裂了地麵。他暗示性地掃了一眼流星錘,不懷好意道:“就是……可能有點疼。”

“快快快快快飛!”毒液焦急地拍打著[溫德爾]的%e8%83%b8膛,看到對麵的暴|亂也有模有樣地在背後幻化出一對骨翅,又趕緊改口,“跑跑跑跑……快跑!”

[溫德爾]低頭,不慌不忙地摘下綁在%e8%83%b8`前的毒液罐頭,將他放到零食袋子旁,又順手揉了揉正埋在貓飯裡忙活的埃迪。一舉一動帶著“從容赴死”的優雅,看得毒液不禁淚灑當場。

毒液正沉浸在悲傷中,眼瞅著就能擠出幾滴眼淚,看到神眷直起身子,翅膀向兩旁舒展,頓時一個激靈:“等等,你是要跑?你一個人跑?”

毒液猛地從罐頭裡跳出來,連滾帶爬地勾住了神眷的手指,又一把拽住埃迪貓的尾巴,拚命將他往[溫德爾]懷裡塞:“帶上埃迪,帶上埃迪!”

[溫德爾]的眼裡閃過一絲無奈:“跑什麼,不過暴|亂而已。”

在眾人神色各異的目光中,神眷麵色淡淡的對上齜牙咧嘴的暴|亂,輕飄飄丟下兩個字:“標記。”

……

【“好大兒·暴|亂”已經標記成功,請您選擇教育模式。】

【聽從您的指令,“棍棒模式”已開啟。】

第56章

兩個字後, 現場一片寂靜。

暴|亂拎著流星錘站在原地,肌肉緊繃,左右打量。毒液勾著埃迪, 癡癡仰望神眷的英姿。

大家都在靜候大場麵出現——比如兩旁高樓猛然坍塌,暴|亂被擊飛幾百米,神眷突然滿身金光大吼一聲召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