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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到一邊,隱晦提醒:“薑沅,待會兒你還是多跟淩老師說話、互動,咱們不是挑戰型真人秀,任務是其次,核心還是戀愛。”

薑沅做任務太專注,差點把“談戀愛”的正事給忘了。

她給編導一個ok的手勢,再次看中一個藝術花瓶時,舉起來給淩霍看:“淩老師,好看嗎?”

淩霍的視線往下一掃,看的根本不是花瓶,而是她:“好看。”

薑沅惡趣味上來,眨了下眼睛,問他:“淩老師說的是人,還是花瓶?”

敏銳的攝影師立刻給淩霍的臉切特寫,隻見他眉眼不動,反問:“薑老師問的是人,還是花瓶。”

薑沅笑起來:“花瓶。”

“好看。”淩霍答。

“那人呢?”薑沅挑眉追問。

淩霍的視線在她臉上停頓一瞬,明明聲調沒有變化,卻莫名讓人覺得多了兩分曖昧:“更好看。”

店外擁擠的粉絲因為看不到裡麵情形,有開著直播邊看邊等的,這時發出了一陣興奮的嚎叫。

剛才那位女編導也滿意地給薑沅比了兩個大拇指。

拍淩霍比其他人難,也比其他人易。他平時太冷太淡,大家想看的親密感幾乎沒有;但正因為如此,隻要他給出一點反應、稍微撩一下,效果就是翻倍的。

看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能引起的粉絲反應就知道了。

後半程薑沅有意識地放慢了一點節奏,不斷地主動挑起話題。

粉絲們並沒有反感,反而因為太想讓淩霍多說話,非常一致地在呼籲:

【拜托薑沅姐姐多cue他一下】

兩人在粉絲的追隨和保鏢的護衛下逛完整個商場,薑沅想要的東西已經買的差不多,大件節目組安排人先裝上車,一些小物件則讓兩人隨身帶著。

薑沅提了不少袋子,淩霍從她手中接過去,粉絲又是一陣激動。

一行人準備離開,剛好一個清潔阿姨從電梯中走出來,看到烏泱泱的大陣仗愣住。

“喲,這麼多人啊……”她來來回回看了好幾眼,大概是驚嚇之下沒反應過來是在拍攝,誤會了什麼,問:“兩口子啊?”

薑沅也愣了一下。這個阿姨可能平時不關注娛樂圈的明星,竟然連淩霍都不認識。

她正要解釋,身旁的淩霍先回答了。

一臉淡定地:“嗯。”

一個簡短得不能更簡短的音節。

下一秒,粉絲的尖叫差點把房頂掀翻。

離得太近,薑沅都被驚了一跳,失笑。

這樣說倒也沒問題,他們在這個節目中的身份,可不就是“兩口子”麼。

影帝大人入戲挺深。

下午薑沅和淩霍一起有商有量,像一對真的“兩口子”,親手將買來的東西擺置起來。

家裡從一堆東西亂七八糟,慢慢變成整潔又漂亮。

純白色波浪紋櫃體、金屬支架的電視櫃,三個圓形橫紋圖案交錯重疊的橢圓形地毯,極具設計感的吊燈,白色的薄紗窗簾……都是薑沅根據原有的冰淇淋色調硬裝采購的,相得映彰。

將淩霍親口認證好看的花瓶擺放在白色圓幾上,她欣賞了一遍裝飾好的屋子。

外麵天色已經泛黑,這時才發現淩霍人不見了。

廚房裡有聲響,薑沅走過去,看到淩霍背對門口站在料理台前,正從容有度地切東西。

黑色襯衣袖口隨意地堆疊在手肘,小臂肌群線條利落,屬於猛男的力量感。

他的氣質與廚房簡直格格不入,雖然知道是為了完成任務,薑沅還是覺得此時的淩霍性感極了。

她走過去勾著腦袋看。

淩霍正在切蔥段和薑片,切得倒是整整齊齊,看起來好像有兩把刷子。

薑沅瞥見盤子上已經切好的魚,切法和大廚一模一樣,看來淩霍和她一樣也是“師從名師”。

“你要做清蒸魚嗎?這個我也學過。”薑沅最愛的一道菜,老早就問大廚要了獨家秘方,隻是還沒找到機會試驗。

“我幫你吧。”

淩霍看了她一眼,低頭繼續切東西,清冷的聲線道:“今天不需要炒煤塊。”

“……”

薑沅感受到了他的嘲諷,收回躍躍欲試想要幫忙的手,哼哼道:“那我就等著品嘗淩老師的傑作了。”

薑沅並不知道,半個小時之前淩霍打過一通電話,向大廚詢問清蒸魚的做法。

看直播的觀眾卻是看得一清二楚,一邊羨慕薑沅的福利,一邊在淩霍把做好的魚端出來時,一陣驚歎和猛誇。

淩霍版的清蒸魚賣相很好,和大廚做出來的不差什麼。

“你太棒了吧!我就說你出道以前肯定在廚師界混過。”薑沅一時沒留意脫口而出,說完自己才反應過來,偷偷捏了把汗。

好在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少,還不至於泄露秘密。

彈幕都在誇淩霍廚藝好,厲害,第一次做就能做得這麼好;薑沅在心裡也將淩霍劃分到了“廚藝高超”的等級。

忙了一天,已經很餓,她滿懷期待地下筷,夾了一塊魚肉蘸著豉油放入口中。

然後,表情凝住。

淩霍坐在對麵,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薑沅仿佛陷入了靜止。

幾秒後才將口中的魚肉艱難吞咽下去,放下筷子,思考半晌給出評價:“令人終生難忘的味道。”

淩霍見過許多次她吃到美食的樣子,絕不是現在這個表情。

“很難吃?”他問。

豈止是難吃。

難吃到靈魂出竅。

她的炒煤塊竟然有人能超越了!

雖然她的煤塊看起來難看,但至少能吃,薑沅深深懷疑,淩霍究竟是如何創造出如此離奇的味道的。

她十分委婉地道:“淩老師,你是給我下毒了嗎?”

淩霍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然後放下,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但沒再說話。

空氣有那麼一絲尷尬,兩人沉默地對望。

直播的畫麵再次變成靜止。

【哈哈哈哈哈這對cp絕了,兩個靈魂廚師】

【好像知道到底是什麼味道……】

【你們互相傷害吧,答應我不要再去毒害其他人了好嗎】

【淩霍是在報複昨天的炒煤塊嗎】

薑沅出竅的靈魂歸位,想到昨天淩霍把她的整盤炒煤塊都吃完了,覺得自己也得給他點麵子。

在直播呢,要是讓他小心靈受了創傷就不好了。

於是在滿屏的哈哈哈哈中,薑沅重新拿起筷子:“其實還可以,入口雖然有點刺激,餘味還不錯。魚蒸的很嫩。”

難吃在於豉油沒調好,她儘量避開豉油,將沒什麼味道的魚肉解決掉了。

薑沅如何都沒想到,第一期的拍攝,是在她的鬨肚子中結束的。

一個小時跑了三趟廁所,導演組想送她去醫院,薑沅拒絕了。

應該隻是吃壞肚子了,鬨完就會好,現在要是去醫院,淩霍的清蒸魚怕是得紅。

拍攝結束後導演組會請嘉賓一起吃飯,薑沅這樣肯定是去不了了,被欣欣攙扶上了保姆車,提前離開。

看到孔臨川的電話,她也沒精力回。

淩霍拒絕了節目組的挽留,比薑沅晚一步離開。

他的車原本開往南樾的方向,路上發現後麵跟著狗仔的車,緊追不舍,隻好調轉方向向北開。到城北一個住宅區換了輛車,才成功甩掉。

這一耽擱,到南樾的時間晚了近兩個小時。

進入停車場,淩霍下了車,關上車門轉身,與同樣剛剛抵達的孔臨川狹路相逢。

深夜無人的地下停車場,流動的空氣帶著寒冬的凜冽。

兩個男人各自站在自己的車邊,隔著十米的距離,無聲對峙。

一個穿著黑色的大衣,氣場強大而深沉;一個衣冠楚楚,優雅的貴公子。

個頭相差無幾,仔細看,也許能在眉眼間發現一點相似。

淩霍的眼如冰泉,從孔臨川臉上掃過時,藏著鋒利。◆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兩個人的目光隔空交彙,劍影無形。

淩霍收回視線,不疾不徐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停車場,“篤——篤——”,沉穩地,如同踩在人的心臟上。

他目不斜視地越過孔臨川。

即將錯身而過時,孔臨川的聲音響起。他盯著淩霍,微擰的眉間是深深的戒備。

“你怎麼進來的?”

淩霍腳步頓住,皮鞋緩緩落地。

他臉色極淡,聲調也淡,聽不出任何情緒:“孔少以為?”

當然是得到了業主的許可,說不定已經跟物業打過招呼以“家人”登記在冊,可以暢行無阻。

孔臨川拳頭攥了攥:“你接近她,到底想做什麼?”

淩霍表情未變,眼底極快地閃過一抹不豫。

開口時依然漫不經心,對比孔臨川讓人能夠察覺到的緊繃,他的反應隻能用冷漠來形容。

“你以什麼身份來質問。”

如果是薑沅自己的事,他當然沒有資格過問。

孔臨川警告道:“我不管你想做什麼,孔家的事與她無關,你彆碰她。”

淩霍的嘲諷一閃即逝,抬腳離開的背影顯得漠然而輕蔑。

“我碰不碰她,與你何乾。”

淩霍開門進來,薑沅正虛弱地癱在沙發裡,心安理得地享受欣欣給她喂粥。

一瞧見淩霍,薑沅立刻支起上身,拿顫顫巍巍的手指指著他,聲情並茂地控訴:“霍哥哥,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給我下毒?你好狠的心呐!”

“……”

又演上了。

欣欣憋著笑把碗端走。

淩霍走過來,低沉地問:“還疼嗎?”

“這會兒好多了。”男主角不配合,薑沅演不動了,順勢靠到他懷裡,“你說,你是不是存心報複我呢?”

“不是。”

淩霍垂眸看著她,目光有點深,薑沅沒察覺。

“諒你也不舍得。”她抓著淩霍的大手拉到毛毯下,放在自己肚子上,撒嬌,“給我揉揉,揉好了就恕你無罪。”

薑沅在家裡捂了這麼久,渾身都是暖呼呼的,淩霍的手帶著一點外麵的寒氣,剛碰到肚皮,她身上就開始冒雞皮疙瘩。

“你今天手好涼。”薑沅眨了眨眼睛,壓低聲音,抿著一絲壞笑,“要不要我給你暖暖?”

她勾著淩霍的脖子坐起來,他的手已經順理成章地滑上去。

還沒%e5%90%bb上,門鈴不合時宜地響起。

薑沅扭頭去看,淩霍似乎不滿她的不專心,捏住紅色的小尖,粗糙的指腹用力一碾。

薑沅立刻低哼一聲,整個人都軟了。

淩霍的%e5%90%bb有點重,手上的力氣也重,想要將她揉碎似的。

薑沅習慣了他猛男式的doi風格,毫無反抗地被他帶走了節奏,眼冒水光,雙目迷離。

淩霍目不轉睛盯著她的臉,她的動情、沉溺、嫵%e5%aa%9a……

所有的表情都屬於他。

欣聽到門鈴從廚房出來,眼睛不小心瞟過客廳,薑